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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以前的月郎和现在的月郎,你更喜欢哪个多一些?”
愣了片刻,沐寒霜很有意思的反问道:“地上有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你捡哪张?”
这个回答着实让程辞感到一阵始料未及,抿了抿嘴唇,她才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懂了,又好像不太懂。”
此时,睡醒出来散步的叶枕梨出其不意的说道:“哎呀~~生活本来就是起起落落,该翻篇的就翻篇,该过去的就过去,你们这是在执着什么呢?”
迈着小碎步跑上了楼梯,程辞攥着叶枕梨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两下:“我问你一个问题,地上有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你捡哪张?”
“一千两的银票吗?反正我有的是钱,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钱财真不太想捡,或许会站在原地等待它的主人回来。”
叶枕梨回答问题时一脸认真,程辞却几乎快要崩溃了,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回答?”
心情大好的叶枕梨设身处地的站在了程辞的角度,于心中呢喃道:“呜哇乱叫什么呢,难道她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她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要不……”
用力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后,叶枕梨以自己原来面貌握住了程辞的手,温柔的说道:“刚才不算,你再问一遍。”
“叶老板,这可使不得!”心下一紧的沐寒霜纵身一跃便飞至叶枕梨身侧,夺过她手中的人皮面具便扣到了她脸上:“城主大人吩咐过,除非是在客房里,否则你绝对不能以真面目视人。”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不属于自己的“脸皮”,叶枕梨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啊,没必要这么谨慎吧!”
沐寒霜很是严肃的看着她:“小心驶得万年船,也省的给销金窝那几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使劲在脸上戳了几下,叶枕梨歪着脑袋问道:“既然你心中如此牵挂你的月郎,为何不去销金窝找他?万一他有什么意外,你们不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吗?”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月郎,他武功超群是绝对不会出事的!”沐寒霜的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自信与自豪。
害怕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她又颇为及时的补充道:“莫说是被废掉大半内力的季海棠,就算是顾少侠和城主大人也不见得能伤到他,死亡就是不存在的一种假设。”
冷笑了一声,叶枕梨飞速拔出腰间软剑对准沐寒霜刺去:“就算他死不了,你也死不了吗?”
虽然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剑,她的衣裳下摆却被削掉了一块。望着如羽毛般轻缓落地的裙片,沐寒霜在满脸惊愕中朝她伸出了手指:“叶老板,你要、杀我?”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出乎沐寒霜的意料之外,甚至于连反应能力都比平常慢了几倍。
收剑的同时,叶枕梨顺道摇了摇头:“倘若我真要杀你,你的大腿早就血流如注了,岂会只是衣裳破损这么简单。”
第五六三章 销金窝(十五)()
“既然不想杀我,你这又是玩儿的什么把戏?”沐寒霜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身体无恙难免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感到阵阵不悦,言语间透露着一股嗔怪之意。
“谁跟你玩儿把戏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叶枕梨显的比她更为不悦,双手掐腰重重的“哼”了一声,继而又高高的扬起了头,一双眼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二人互相僵持了片刻,因为不想与她多做无意义的纠缠,沐寒霜最先服了软:“叶老板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休息去了。”
“慢着!”叶枕梨紧攥着她的手腕,认真的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一句话——明天和意外都是未知的。
我拔剑对你只是为了告诉你,别等意外来临的时候再去后悔。既然你心中有牵挂,又何必强留自己在这里呢?你根本就待不住吧!”
低头沉思了片刻,沐寒霜转变路线朝着楼下走去,走到门口时回过身向着叶枕梨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虽然我很自信意外不会发生,但我确实应该陪在他的身边。”
销金窝中的娄胜豪并不知道佳人正在寻他的路上,只是一心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恨与仇怨。其实,他并不是要针对阮志南等人,只是待不惯季海棠的家。
如今,与他同为中原人的四位尽数被他所伤,地上更是瘫倒着一大片尸体。
除却阮志南之外,所有人的武器都被娄胜豪攥在了手中,他猖狂的笑容中带着几许无奈之意。
“哐当”一声响,他于迷惘中松开了手,所有武器都在一瞬间掉落于他的脚边。方璞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捡回他的鸳鸯刀,却被眼疾手快的阮志南所阻。
“不要靠近他,危险!”
方璞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娄胜豪不经意于眸间闪烁出来的戾气所震慑,心中惶恐的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出人意料的是,娄胜豪没有再出手,而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对着满地的尸体发出了一声叹息。
阮志南趁机向他迈了一步,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帝尊,你到底想要什么?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笼中鸟,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留与不留,还望你能给个痛快。”
抬眸瞥了阮志南一眼,娄胜豪愤怒的将匕首丢到了地上,大声吼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那么请问帝尊为什么要杀人?”阮志南很是配合的问出了这句话。
整个脑海都被血腥之席卷,娄胜豪有些麻木的答道:“摔倒了也要笑着走下去,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才可以放肆大哭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轻摇了个头,阮志南用略带疑惑的眼光问道:“这个问题,与你为何杀人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一声嗤笑结束后,娄胜豪冷着一张脸问道:“志南,你怕死吗?”
迟疑了一下,阮志南还是点了下头,却还是举起了手中的枫染:“我已经准备好了,帝尊只管动手!但我非常希望能成为你今天杀的最后一人,可以吗?”
依次在贺持三人身上扫视了一番,娄胜豪以充满邪魅的眼神挑了下眉头:“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阮志南很是坚定的答道:“那就只好再以手中之剑与帝尊博上一番了。”
娄胜豪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大声呵责道:“真是个蠢货!你武功确实不错,在青年一辈中算是佼佼者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多余且无谓的,一旦激怒了我,我只会让你以非常痛苦的方式死去,我若是你一定会趁着现在刎颈自尽。”
回头看了一眼贺持等人,阮志南义正言辞的答道:“我可以乖乖就死,但我必须要为我身后这三位朋友拼上一拼!哪怕生的希望再怎么渺茫,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志南,我们誓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并肩作战!”用宏亮的嗓音吼完这句,贺持不顾嘴角冒出的血渍,爬起来便站到了阮志南身侧。
兄弟二人将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阮志南似笑非笑的说道:“贺大哥,我们怕是再也无法回到中原那个家了”
毫无惧色的贺持仰头大笑道:“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
互撞了一下肩膀,阮志南发出了慷慨激昂的笑声:“好!咱们下辈子还是兄弟,还要一起惩奸除恶!”
二人看似生离死别的告白却蕴含着一股浩然正气,娄胜豪缓缓放下了高举过头的手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二人看去。
似是在他眼里看出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唯一一个趴在地上以掌力将宝剑吸至手中,而后快速的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含着泪望向了娄胜豪。
“帝尊,你一定要下此狠手吗?与你有仇怨之人是我,杀害魍鬼、让魅鬼成为废人的也是我!请你放过他们,要杀就杀我好了。”
瞥了她一眼,娄胜豪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了四个字:“天真极了。”
向阳十分不解他口中“天真”二字是何寓意,遂问道:“帝尊此话何意?你指的‘天真’是我猜错了你杀人的目的,还是无法满足我提出的要求。”
趁此机会,方璞上前握住了向阳持剑的手:“妹子,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任由方璞夺下了她手中长剑,向阳满目愁容的叹了口气:“好好说?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四人还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吗?”
方璞手中的三样武器很快便被贺持所夺,继而又面向娄胜豪问道:“能不能放过这两个姑娘?来一场属于咱们三个男人之间的对决,不好吗?”
娄胜豪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在贺持焦急的等待中,阮志南用剑挑了一下地上那层薄薄的血河,低声说道:“难道这地上的尸体里面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吗?”
这句话算是彻底阻断了贺持心中那抹残存的希望,长叹一声过后他大叫着冲向了娄胜豪,速度之快连让身边人去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可想而知,他仅仅在敌人手底下走了十招便被一拳砸到了胸口上,当即喷涌着鲜血并重重摔到了地上。
娄胜豪以诡异至极的笑容俯身蹲了下去,顺道捡起地上的匕首抵在了贺持的胸口:“不自量力,我这便送你去阎罗殿溜达溜达。”
千钧一发之际,方璞于慌乱中大喊了一声:“手下留情,帝尊能否听我讲两句话再做决断?”
未等娄胜豪同意,她自顾自的张了口:“你也是中原人,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在他乡异域做出这种事来?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不可饶恕的后果?”
“哦要不你跟我说说?”娄胜豪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并趁人不注意将匕首塞回了靴筒中。
得见贺持还能呼吸,提心吊胆的方璞才抹着额头的汗珠解释道:“你所杀之人身份尚不明了,但其中一定不乏西域本土居民。能在销金窝挥金如土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人。
你在中原声名鹊起,可你在这里最明显的身份便是中原人。你杀了他们不仅会为你自己招来祸患,也会为中原武林带来不可预见的灾祸。”
娄胜豪狰狞着笑道:“多谢你能够设身处地的为我和中原武林着想,但你不必担心我以后会过的不安宁,因为我会杀光销金窝里所有知情人!”
听过此话,脸色骤变的方璞在心脏剧烈跳动中蹲到了地上:“你就是活在人间的黑白无常,简直太可怕了”
带着惊悚惶恐的沉寂笼罩在几个人中间,为了早日结束这里所有不该存在的一切,娄胜豪再次扬起了手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死神的降临,只有阮志南还跃跃欲试想要和他来一场最后的拼搏——一场无法改变结局也没有任何意义的拼搏。
然而事情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发生了转折,娄胜豪这一掌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力量,所有人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在疑惑与庆幸之中,娄胜豪面无表情又坚定无比的解开了众人的疑惑:“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被你们这番言论和举措所感动到,也没有突然开窍。
我只是不想让怀彦失望,不想让他对我这个朋友失望。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