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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季海棠突然突然笑出了声:“既然夫人如此体贴,为夫也便不再拒绝你的好意。这个叫小莲的丫鬟看上去倒也懂事伶俐,就暂且送到我的房中罢!”
一旁的小莲完全没去揣摩夫妻二人的心意,只当自己走了鸿运,高兴的就差飞起来了。如今季海棠已开尊口,她除了俯首谢恩之外再无其他话可说。
当书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时,季一凡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少主,这个叫小莲的丫鬟万万不能留在身边。我见此女眼角眉梢皆透露着一股子算计的神色,怕是没那么简单。”
季海棠冷笑了一声道:“连你都看出来事情不简单了,足见我这位好夫人已经完全与我离心了。”
季一凡小声问道:“难道小莲就是大夫人宴请的那位丫鬟?”
季海棠道:“除了她还能有别人吗?莫不是以体贴我的名义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而已。”
这回轮到季一凡一脸茫然无知了:“少主既然知道大夫人不怀好意,为何还要收下此女?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谁是虎还不一定呢!既然人都来了,我怎么好当面将她赶走。”说罢,季海棠露出了狡黠而又诡谲的笑容,看的季一凡心中一颤:“这小丫鬟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改头换面后得单琴儿彻底摒弃了桃夭娘子的身份,英姿飒爽的走在去客栈的路上:“顾少侠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只是我曾经用这张脸调戏过他,应该不会引起他的不悦吧!”
说完这话,有些担忧的单琴儿从怀中摸出了一面小镜子:“还是本来的样貌好,怎么看怎么顺眼披着面具生活虽然偶尔也有欣愉,但却永远都是悲大于喜。”
如果可以,谁不想依着自己的模样肆意而活呢?
越是快要到达目的地,单琴儿的心便跳动的越发厉害:“一会儿见到他们,我该说些什么呢?他们能接受我如今的身份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你呢?”沐寒霜的声音出其不意的由身后响起,吓得本就紧张的单琴儿惊叫了起来。
定了定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了一旁,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惶恐:“她来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出手相助,所以特地寻着我的足迹来报仇雪恨的?”
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两声,单琴儿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快步向前走去,沐寒霜紧随其后拽住了她的手臂:“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就算是季海棠也不能。”
“你这是何意?你是专程来找我麻烦的吗?”将话说开以后,单琴儿突然爽快了不少,甚至毫不避讳的紧盯着沐寒霜的眼睛看去:“别人怕你,我单琴儿可不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呗,反正我身中奇毒也活不了多久了。”
“妹妹,你能不能成熟一些”沐寒霜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叹了口气:“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找你的麻烦?”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为什么偏偏走在我的身后?”单琴儿依旧很是警惕的将双手呈十字交叉状放于胸前。
“找顾怀彦、程饮涅还有我女儿的父亲。”沐寒霜看似轻描淡写的回答中透露着真诚与友善。
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复了单琴儿的心:“姐姐,那我们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找顾怀彦与程饮涅。”说话间,单琴儿已经挽住了她的手臂,一点儿也没有要解释自己先前弃她而去的意思。
沐寒霜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也没有深加追究,用莞尔一笑便轻松化解了二人所有的恩怨。
至少她们现在有着共同的目标与敌人,也正好要走同一条路找同样的一群人。既然这么巧,又何必计较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呢!
恢复身份的单琴儿异常活泼,一路走马观花般的赶路使得二人赶至客栈时已是深夜时分。
明天便是销金窝开门迎客的日子,为了能够养足精气神,大部分客人用过晚膳便早早的回房睡下了。
月光下的姐妹二人推开门时,映入眼帘的便只有程饮涅那双写满心事的眸子,迷人的同时又让人感受到不多的忧郁之色。
当然,感受到这些的只有单琴儿一人。沐寒霜一心记挂着娄胜豪,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去观察别人的心情呢!
随便敷衍了几句,沐寒霜直奔二楼客房而去。
朝着顾怀彦的天字一号房望了一眼,单琴儿还是一步步走向了程饮涅:“大晚上的,为何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抬头瞥了她一眼,程饮涅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是发呆而不是发愁呢?”
自来熟的单琴儿毫不客气的与程饮涅坐到了一张长椅上,以手肘撑在桌面笑吟吟的答道:“发愁的话就该配上一壶美酒才是,一边饮酒一边皱眉,时不时的再叹口气这样子才算是真正的发愁。”
程饮涅笑着摇了摇头:“真正发愁的人是没心思饮酒的,因为李白曾经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单琴儿出其不意的拍了下手掌,推搡着程饮涅的肩膀问道:“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这位李白是你的好朋友吗,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程饮涅有些为难的嘬起了牙花子:“这恐怕有点困难实在是因为他已经故去很多年了,毕竟李白是唐朝人而唐朝业已被我们大宋皇帝所灭,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惊讶于李白的身份,单琴儿反倒垂下眼睑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若回不去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回不去就回不去呗!李白还说过: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第五四六章 监视者(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靠谱,原本还愁容密布的单琴儿顷刻间便被程饮涅的洒脱所吸引住,发出了几声爽朗的笑:“你果然不是在发愁,就是在发呆!”
盯着她瞧了半晌,程饮涅才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发呆,我是在想事情想的很入神罢了。”
“想什么呢?说来听听如何,没准儿我还能为你排忧解难呢!”说罢,单琴儿饶有兴致的凑了过去,一双眼睛写满了好奇。
程饮涅只是笑而不语,随即便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到了桌上:“把这里面的药丸吃了。”
于半信半疑中拿起小瓶子使劲晃了晃,单琴儿还是乖乖听话将其吞了下去,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吃过似的。”
“七虫七花丸的解药与毒药一模一样,你当然吃过。”程饮涅淡淡的答道。
一旁的单琴儿虽是解了毒,心中却猛然一惊,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程饮涅的眸子,许久才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说话间,单琴儿一双手已经贴在了脸颊上:“难不成咱们曾经在中原时见过面?亦或是顾少侠曾经向你描述过我的模样?”
程饮涅轻轻摇了摇头:“还记得镶金死时箫无羡曾经拜托你辨别胭脂这件事吗?你所用的胭脂十分昂贵。除了你和刚刚上楼的沐寒霜以外,别人应该没那么舍得下本吧!
桃夭娘子身上的胭脂味道是甜腻中带着一丝丝的魅惑,让人一触难忘,从你一进门我便知晓了你的身份。”
单琴儿用很是钦佩的目光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的鼻子竟然这么灵,真是让人意外至极。”
细细的盯着她这张脸看了许久,程饮涅竟很是大胆的捏了一下:“你这张脸也不错嘛!看上去比先前那张自然很多,也比较清纯一些。”
单琴儿缓缓垂下了眼睑:“其实,当初我只是拜托妙容阁的妙手先生在我本来的面目上加了一层皮而已。”
沉默了一小会儿,程饮涅突然开口道:“只是不知我现在应该如何称呼你才好?”
单琴儿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将解药给了我,就该想到我已经彻底与季海棠了断了那层关系。”
程饮涅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愧做过仁义山庄的二夫人,办起事来当真果决爽快,怕是那季海棠早就被你气的浑身发抖了吧。”
嗤笑一声后,单琴儿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本来我对他也没有爱自己爱的深现在他敢拿假休书来骗我,我真的非常生气!所以我决定以后都不与他见面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虽然单琴儿出走之事令季海棠心中徒增不少烦忧,但此时此刻他却是在将全身心都用来对付小莲。
夜幕降临,穿着很是单薄的小莲便在盛装打扮之下走进了季海棠的房间,笑容十分甜蜜可爱:“小莲给少主请安,少主万安。”
早在来此之前,小莲便不惜耗费重金专程向青楼女子讨教了一番取悦男人的功夫,从走路的姿势到微笑的心率,无一不琢磨的头头是道。
“你来干什么?”季海棠的问话显得很是不耐烦,双手也随之握起了拳头。
故作害羞状而没有抬头的小莲并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反倒掏出一层薄纱遮住了半张脸,摆出娇滴滴的架势扭动了一下不算苗条的腰肢。
“奴婢是奉大夫人之命前来伺候少主的,从此以后您就是小莲的主宰。”说罢,她便大胆的用那块薄纱在季海棠身前晃了晃,口中还没完没了的散发着谄媚的笑声。
小莲越是极力讨好,季海棠对她就更加不屑一顾,干脆闭眼躺到了软榻上:“除此之外,大夫人还吩咐你什么了?给我如实招来。”
飞快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小莲才乐呵呵的答道:“大夫人夸奖我貌美如花、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反正小莲定能伺候好少主。”
季海棠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便敕令她跪到地上,并用严厉的口吻警告她不许起身,更不许擅自讲话。
始料未及的小莲还是于万分惊愕中缓缓屈膝跪了下去:“是,奴婢谨遵少主指示!”
重重的叹了口气,季海棠开始推算起了沐寒霜的用心:“霜儿派这么一个无脑的小丫鬟来我房中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要找人监视我也不该用这种蠢货才是。”
没过多久,季海棠便在一阵惶恐中睁开了眼睛:“不对,这个小丫鬟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否则霜儿又哪来的心思请她吃饭,甚至还亲自将她送到我身边这其中一定有着暗潮汹涌的关系。”
不多时,他便起身走到了小莲身侧:“起来回话!听说大夫人今日心情格外的好,还请了你吃了顿便饭。”
一提到那顿饭,小莲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能够在沐寒霜脸上打几个巴掌出出气,向来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她立马愤愤不平的掐起了腰。
“少主有所不知,大夫人不过是用请客吃饭为借口来羞辱我罢了!她请小莲吃的全都是残羹冷炙,简直比猪食还要难吃上百倍”
为了博取同情,她很是努力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季海棠当然不会腾出时间同情她,而是更加用心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成分:“既然你说你吃的残羹冷炙,那么之前这顿饭是谁吃的你知道吗?”
闻听此话,小莲涌上脑海的第一反应便是不能将蒙儿的名字说出来,心中默默思忖起来:“虽然我长的花容月貌,但是蒙儿着实也不赖万一少主突然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