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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我姐夫吗?现在宗荣死了,没人对你死缠烂打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我姐夫了。”
云秋梦这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真是什么话伤人说什么,气的柳雁雪都懒得说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她速速离去。
一声嗤笑过后,百里洛华轻手轻脚的将头靠在了曲宗荣的胸膛,因为听不见心跳声,泪眼不由自主的滚滚落下,尽数滴在曲宗荣的衣衫上。氤氲了一大片。
“云姑娘此言差矣,我对顾大哥的感情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的我……只想陪宗荣走完他人生最后一程。”
不多时,她又将头扭向了顾怀彦,神色十分倦怠,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听闻顾大哥与卢神医关系甚好,能否借神医宝地这一方乐土,让宗荣容身。”
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云秋梦才拖着腮帮子问出了心中疑惑:“你现在怎么又舍得把你的宗荣埋葬?刚才不是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只要有你在,就谁也别想动他这类的话。”
对于她的问话,百里洛华只是流泪不语,曲宗荣的衣裳业已被她攥的皱巴巴。
此时,阮志南出其不意的闯了进来,望着满地的人先是一愣。不多时,又指着躺在地上的曲宗荣问道:“他怎么啦?为什么躺在地上?你们大家干嘛都坐在地上?”
眨巴了两下眼睛,云秋梦便向他招了招手:“志南,快过来……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没有?”
意识到事情可能有转机的柳雁雪满是好奇的盯着他们看去:“梦儿,你交代志南做什么了?”
做了个“嘘”的手势后,云秋梦才极为小心的照着戳了戳百里洛华的后背,贴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后,柳雁雪才破涕为笑。却又不敢发生太大的声音,只能捂着嘴巴控制着激动的情绪。
当阮志南将采摘来的草药递到云秋梦手上时,顾怀彦很合实宜的捡起地上的药瓶塞到了百里洛华手中。
“洛华,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宗荣,可否愿意同他一起去地底下做一对鬼夫妻?待你们走后,我自会向卢神医提议借他一方净土,将你们二人同葬于此。”
痛快的将药瓶接到手中后,百里洛华很是感激的朝着顾怀彦颔了下首:“我正有此意,那便有劳顾大哥多多费心了。”
顾怀彦及时攥住了她的手腕儿,疾言厉色的质问道:“我送你上的可是黄泉路,你不怪我吗?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做出傻事,生命只有一次!”
轻轻掰开顾怀彦的手后,百里洛华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多谢提醒,但我意已决,能与宗荣同行……是我的福气。”
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百里洛华突然感到一身轻松,笑容也越发灿烂:“宗荣,谢谢你对我的喜欢……洛华今生无以为报,唯愿来世能与你结成夫妻、永不分离。”
全然无视悄悄绕到她身后的云秋梦与阮志南,跟没有意识到二人偷偷将药草塞进了曲宗荣口中。
当百里洛华回过身时,二人早已坐到地上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起来。得知真相的柳雁雪也不再说任何责怪之言,反倒很是愧疚的在她捶过顾怀彦的地方揉了揉。
“宗荣,你走慢些……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说罢此话,百里洛华微笑着将药瓶送进了口中。
千钧一发之际,躺在地上的曲宗荣突然“死而复生”,一巴掌便将她手里的药瓶打到了地上:“洛华,不要喝!”
在场众人,只有百里洛华一人露出了有惊讶之色:“你、你不是服毒死掉了吗?怎么会……难不成是诈尸了?”
听过此话,演戏演到底的云秋梦立时将百里洛华从地上拽了起来:“想来是死不瞑目,所以诈尸了!咱们快跑,省的一会儿死于非命。”
才跑了没两步,百里洛华便折返归来将曲宗荣抱到了怀里,混合着激动欣喜却又泪眼婆娑的呢喃道:“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就算真的是诈尸我也不怕,你杀了我我也不走……我说什么也要和你在一起。”
反手将百里洛华拥进怀中后,慢慢透着不解的曲宗荣才拍打着她的后背解释道:“洛华,你别害怕,我根本就不是诈尸,小姨子在吓唬你呢!我觉得好像没有死……因为你们几人所说之话我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动,也不能睁开眼睛……”
“什么?你还活着?我明明都感受不到你的心跳了呀!”说罢,百里洛华猛的松开了曲宗荣,下一刻便将耳朵贴近了他的胸口窝,强烈而又真实的心跳声就这样传进了她的耳朵。
“这不可能呀!你明明喝了西域剧毒鹅间绿,心跳是怎么恢复如初的?”未待曲宗荣回答,百里洛华再次问道:“你在底下见到阎王爷了吗?有人给你喝孟婆汤了吗?”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死……”说话间,曲宗荣再次将百里洛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窝:“这是最好的证明。”210181
第四七五章 造化()
“这世上只有鹤顶红,‘鹅间绿’这个名字是梦儿胡编乱造的……之所以演这一出戏,为的就是让洛华看清宗荣的一颗真心。”
顾怀彦的一席话成功解释了发生的一切,怀着感激的心情对着他们夫妻鞠了一躬后,百里洛华又转身走至云秋梦面前跪了下去。
“多谢云姑娘想出此计,让我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若非今日我误认为宗荣中毒身亡,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察觉原来我竟这般在乎他。”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甚好,甚好!”曲宗荣忍不住拍着手掌附和道。
低头看了百里洛华一眼,云秋梦别有深意的笑道:“如此皆大欢喜的结局,我很满意。”
顾怀彦一个劲儿的朝着云秋梦使眼色,示意她将人扶起,云秋梦却丝毫不为所动,想来她心中还有什么尚未解开的结。
面面相觑之下,最终还是由阮志南出面解决了这一难题:“洛华姑娘快快请起,只要你不惦记着杀害他们姐妹为你父亲报仇,这便是真正的皆大欢喜了。”
感到一丝愧疚的百里洛华忙不迭的点头应和:“是,洛华谨记阮公子所言!先前是因为我一直看不透,才会鲁莽行事伤害了柳姑娘……我可以用生命作保,以后这种事再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云秋梦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只要洛华姑娘从今而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不随意辜负宗荣的感情……简直言之,你不走你父亲那条老路,前尘往事自然一笔勾销。”
“说话算话?”曲宗荣仍旧心有余悸的问出了这句话。
翻了个白眼后,云秋梦有些无奈的将右手高举过头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你保证,此话当真!若有半分虚假我云秋梦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曲宗荣这才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负责教育好洛华,你负责安定你的天下!怀彦嘛……你就负责做你的贤夫良父罢!”
夏日里,夜晚总是来得格外的迟。
对于墨林峰中这群可爱的人来说,是早是晚皆无甚要紧。但对于幽冥宫里的那几位,这样的等待就太过漫长且煎熬了。
夜幕降临之际,阿姣便迫不及待的奔着黑冷光生前居住之地溜去,令她大感意外的是门上竟然上了锁。
“来到来了,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归。”说罢,阿姣拔下头上的簪子便插进了锁芯之中,任凭她及其所能也无法将其敲开,急的她原地打起了转转:“这可如何是好?究竟是谁人如此大胆?”
瘫坐在地上拖着腮帮子摇头晃脑的阿姣不时的便要叹口气,直至一股热气怕打在她脸上,娄胜豪的声音随即而至:“到底是你大胆,还是我大胆?”
吓得阿姣险些没将下巴惊掉,匆忙间便将坐姿转换成了跪姿,无处安放的双手使劲在腰间揉搓着:“帝尊……您、您怎么来了?”
“和你一样,缅怀冷光。”
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娄胜豪一把将阿姣从地上拽了起来,继而又掏出一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心。
“这把锁看上去普通,内里却蕴含着阵法,是我外祖父生前用来封锁密报的……此物很是珍贵,普天之下仅存两把,你可千万要收好了!万一不小心弄丢了,你可就永远也进不来这弘义堂了。”
一听这话,受宠若惊的阿姣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冷静过后却又将其平放于手掌心中:“如此珍贵之物,阿娇说什么也不敢收……帝尊还是速速将其收回吧!”
轻“哼”了一声后,娄胜豪神气的掐起了腰:“我乃堂堂幽冥帝尊,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之理?你胆敢不要,信不信我将你送到毒藤林去?”
娄胜豪口中的毒藤林乃是一个有去无来的地方,那里养着一只变异的毒藤,一只有着自己的思想,十分难以教化的毒藤。
但凡是人,不管武功多高,只要靠近便再无生还可能。
那些毒藤不怕刀枪棍棒,也不惧水火侵蚀,好像生来便没有任何天敌。它会用身上藤蔓一点一点的将人缠到身侧,然后再慢慢收紧藤蔓,将人体勒出鲜血后,受到浇灌的藤蔓会长的越发茂盛,胃口也越来越大。
待到人血流干,藤蔓会用自己的方法将人肉一点一点的撕裂,直至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而血流干的过程,是极为缓慢且痛苦不堪的。四肢被束缚,想要自尽都不能,它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平素里,它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只有在闻到人的味道时才会溘然苏醒。美餐一顿后则会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等待着下一个祭品的来临。
这毒藤林自娄胜豪外祖父为魔帝时便已存在了数百年之久,谁也不知道如何毁灭此物,也不知道它第一个主人是谁。
但从娄胜豪记事起,他外祖父便一再提醒他千万不可接近此邪物,以免招来杀身之祸。纵使这毒藤被豢养于幽冥宫中多年,它始终也没有认人为主,只是贪婪的想要榨干每一个接近它的生命。
而这可怕的毒藤,则是娄胜豪专门用来处罚叛徒的。除了白羽仙以外,所有心生叛逆的弟子,全部被扔进了毒藤林中,当真是无一人生还。
毒娘子那些以人肉为食饲养蛇类的伎俩,到了毒藤林面前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
故此,当娄胜豪提出要将阿姣送至毒藤林时,阿姣登时吓得面如土灰,手上的钥匙也应声滑落至地上。
“噗通”一声,阿姣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阿姣心中只有帝尊您一个主子,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万万不敢做出任何背叛您的事情来!”
这一次,娄胜豪没有将她拽起,而是缓缓蹲到了她跟前:“真的是这样吗?既然你只认我一个主子,为何偷盗弘义堂与玄穹堂的令牌交给孙书言?又为何偷偷带着四月回钟离山庄面见旧主?”
心中“咯噔”一下子,阿姣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只能怔怔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娄胜豪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到底还要我如何对你格外开恩?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只要孙书言一死我便恢复你的自由之身吗?”
顿了顿,娄胜豪伸手捏住了阿姣的下巴,另一只手被攥的“咯吱”作响,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你可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