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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流韵颇为伤感的抬头看了看天空:“都怪我晚到一步啊!阿梨在我去之前的半个时辰便起身去了西域,谁也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来。”
只见他自怀中摸出那只金簪细细的观看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将此物还给她。”顾怀彦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向他看去:“一定会的,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此话一出,柯流韵登时将一双瞳孔张的大大的,像是看稀有动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去:“我没听错吧?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恐怕没有人比经历了一番生死劫历的顾怀彦更能懂得生命的可贵吧,只有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见你想见的人。
不消片刻的功夫,柯流韵便窜至顾怀彦身边细细打量起他来,时不时的还会在他身上摸两下子。
“我听钟离佑那小子说,你在他们家遭了人的暗算?不要紧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望着柯流韵自眼神里流露出的关切之情,顾怀彦笑着摇了个头:“我没事,好的很。我倒是有些担心佑佑,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唉~~那个四月,看上去端庄娴雅的,任谁都以为她是个好姑娘。万万想不到,她背地里竟然这么不要脸。不仅给你下毒,还合谋孙书言杀了孔尚文,伤了五月。
你是不知道,当我赶到钟离山庄的时候,钟离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饶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家里会养出这么一只白眼狼吧!”
柯流韵讲的绘声绘色,顾怀彦却是心下一怔:“你刚刚说什么,孔尚文……他被孙书言害死了?”
“还有那个吃里扒外的四月!他们俩给你下毒的事无意中被五月听进了耳朵里,为了防止东窗事发他们便要杀五月灭口。孔尚文是为了救五月,才会被孙书言活活用掌力打死的……”
说到此处,柯流韵皱着眉头小声说道:“下葬的时候我偷偷跟上去看过,孔尚文整个头盖骨和肩胛骨都被震碎了,腿骨也有多处骨折……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至少不必拖着一副残疾的身子在这世界上受苦。
不过这孙书言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下手也太狠了,完全不给人留活路啊!”
许久,顾怀彦才用惋惜的口吻说道:“当真是可惜,如此忠义之士竟然死在孙书言这种人的手上。”
“你也别难过了,哥们终有一日会杀了那混蛋为你报仇雪恨的。他给你下的什么毒?到时候让他十倍吃下去。”
顾怀彦道:“这么讲义气,那我可要多谢你啦!”
柯流韵将手搭在他肩膀笑眯眯的说道:“做人要讲诚信,你答应过我要和我比武的,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
“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履行诺言的。”顾怀彦认真的说道。
就在柯流韵喋喋不休的夸耀着武功大有长进时,钟离佑恰到好处的飘忽而至,望着那张笑脸,顾怀彦竟莫名觉得心情大好。
“佑佑,你怎么也来了?”
钟离佑笑笑道:“志南没有告诉你吗?我们四人是一起来的,只是梦儿那丫头于中途收到了一只信鸽,二话不说便拉着志南与我们兵分两路而行。若非她粗心大意将那张纸条留在了马车上,我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顾怀彦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到钟离山庄去找你呢!”
“佐佐想要见我最是容易不过,哪需要跑那么远。说来,我当真是惭愧,你一番好心来看我们父子,却遭到了四月与孙书言的暗算。”不多时,钟离佑便兀自垂下了眼睑:“幸而上天保佑你平安无事,若是连累你有不测,我钟离山庄上上下下皆万死难辞其咎。”
顾怀彦赶忙攥着他的手腕宽慰道:“佑佑,千万别这么说!下毒行凶皆是孙书言的主意,与你毫无相干,千万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最不容易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同时失去了尚文与四月……我当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才是。”
沉默了一小会儿,钟离佑便将手上的画轴递了过去:“我钟离山庄与四月再无任何瓜葛……所有不好的都让它随风飘散吧!这是我临行之际为小钟离绘制的肖像,你还不快看看你这大外甥,与你是越发的相像了。”
才将画轴摊开,顾怀彦便乐开了花:“这才多久没见,他都这么大了,小脸上都是肉肉。”
钟离佑一脸惬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我们小钟离能吃能睡,还特别粘人。现在更是越发的离不开他爹爹我了,若是我不将他抱在怀里哄上一阵,他是说什么都不肯睡。”
“佑佑,我现在总算也能体会到你为人父亲的那份喜悦了。”
顾怀彦话音刚落,钟离佑便面露欣喜的冲他问道:“听佐佐这意思……莫不是柳姐姐有喜了?”
“再过七个月,我就能和你交流‘’养儿心经‘’了。”说这话时,顾怀彦脸上是遮不住的自豪与喜悦。
感同身受的钟离佑忙不迭的行礼道贺:“恭喜恭喜!此等好事,我们应该好生庆祝一番才是。”
俩人煞有介事的商议着要吃顿好的,一旁的柯流韵却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你们俩都当爹了,哥们到现在却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呜呜……”
第四零七章 情侣之间(一)()
“易心,你还不快扶顼瑶姐上楼休息去!”
经云秋梦这么一提醒,正犯愁的翟易心才攥住了封顼瑶的手臂:“瑶儿,我送你回房休息去吧!”
缓缓闭上双眼后,封顼瑶轻轻摇了个头:“不必麻烦了,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我便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翟易心立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你这是何意?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难不成你又要走吗?”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我又要走?”封顼瑶冷冷的说道,不难看出,她还在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为了得到谅解,翟易心可谓是奇招横出,竟从口袋翻出一大堆毒药来:“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一次行不行?如果、如果……你不肯原谅我的话,你随便指定一种毒药,我立马就吞下去!”
杵在一旁的云秋梦悄悄捂住了嘴巴:“为了获取谅解竟然舍得服毒?他莫不是疯了吧!这可是要命的差事。”
“只要能获得爱人的原谅,比这危险的事都不算什么。”阮志南淡淡的说道。
嗯,事到如今,他与翟易心勉强算作难兄难弟,也只有他才理解翟易心的苦楚,还有那颗迫切想要重新赢回封顼瑶的心。
“想死的话直接抹脖子岂非更加简单方便?何须浪费这么多毒药。”封顼瑶满不在乎的说道。
随即,她竟走到云秋梦跟前伸出了手:“妹妹,借你腰间匕首一用。”
云秋梦十分为难的捂住了匕首:“顼瑶姐,这、这……不大好吧?就算他有做错的地方,也不至于拿命相抵吧!你打他一顿出出气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这日子该过还得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旁的柳雁雪也随即附和道:“梦儿此话,中肯至极。你们二人好不容易才盼到今日相见,岂能再为了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伤了和气。
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若是将一天都用来生气,那便失去了一日的欢愉。依我之见,顼瑶姐就看在翟大夫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阮志南悄然凑到云秋梦身侧小声问道:“梦儿,若是有朝一日我再惹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是不是同样适用?你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在他的满心期待中,云秋梦却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对你个头!你误会我是杀人凶手,害我受伤,间接让我吃尽了苦头……这种事我都可以原谅你,毕竟你当初也是被猪油蒙了心。
但是——蒋连戟这件事儿可没那么容易翻过篇去,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你们这对儿渣男贱女捅成筛子!”
被云秋梦气的有些瑟瑟发抖的阮志南当即跺了两下脚:“你看看你,又来了……我都已经给你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你还要什么交代?我都说多少遍了,我跟连戟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阮志南!你长能耐了是不是,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和那个贱女人一起吊起来打!”
“嗖”的一下蹿过去后,云秋梦抬头便推了阮志南一把:“我让你吼我,我推死你!”
“诡计”得逞后,双手掐腰的她气势十足,活脱脱就是个小女王。
“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们俩是清白的,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还有,我的小公主殿下,光用‘推‘是推不死人的。”说完这话,倍感委屈的阮志南扭头便跑了出去。
“真是个笨蛋,你怎么就不知道哄哄我!居然敢走,有能耐你一辈子也别回来。”说罢,比阮志南还要感到委屈的云秋梦紧便匆匆跑上了楼。
生怕自己这位在感情上无比小心眼的妹妹会生出什么祸事,柳雁雪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梦儿,等等姐姐。”
待到大堂只剩下那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时,翟易心才勇敢的用一双眸子盯着对面的姑娘看去:“瑶儿,原谅我吧!柳宫主所言甚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的光阴,我们不应该在生气中度过。”
封顼瑶径自别过头去:“我不是生气,我是心寒。你这么容易就被常无忧的话迷了心智,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我不相信你……分明是你不信任我!
我与你一同跟随师父学艺,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与那常无忧才结识几天,你竟然信了她的鬼话不来找我!”
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封顼瑶甚至学着云秋梦的样子在他身上狠狠推了一把:“都是你的错,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乞求原谅?”
翟易心更是委屈,只见他低头攥着拳头问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错了……可是,你都能原谅常无忧,为何独独不能原谅我?”
“那是因为我不想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听过此话,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翟易心一下子便兴奋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瑶儿,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封顼瑶一脸的茫然无知,只顾一时心直口快,全然忘记了自己曾说过什么。
翟易心脸上的笑容较之方才是更加灿烂:“你原谅常无忧是为了不与她有瓜葛,不肯原谅我便是要与我纠缠一生一世了。虽然你表达的很委婉,但我还是懂了。”
“你……强词夺理。”一时想不出言语相对,封顼瑶索性捂住了耳朵,任凭翟易心一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语。
大家都知道,就算捂住了耳朵也不可能完全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只是由骤雨变成了小雨滴而已。
故此,翟易心每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她都不曾错过。
“其实我心中一直都牵挂着你,我一直都想来找你。但持哥哥真的对我很好,他不仅将濒临死亡的我捡回了家,还与我结拜为兄弟让我做了二寨主。
我之所以迟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