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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秋梦紧跟程饮涅身后于他身边经过时,霍彪赶忙伸手帮她卸下了身上的两个包裹:“掌门,还是让我帮你拿吧。”
“辛苦阿彪了。”云秋梦笑着将包裹递了过去。
其实她的行礼简单的很,圆包裹里面装的是小枕头,长包裹里面是戴胜剑。这都是她保护了一路的宝贝,轻易是不会假手于人的,但她对霍彪就是莫名的信任。
尽管两个人都小心翼翼至极,却还是在转手的时候不慎将撞剑的包裹掉到了地上,惊的云秋梦大叫了一声:“我的剑!”
几乎是同时,霍彪与云秋梦不约而同的俯身去捡剑,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按到了一处。因着云秋梦行动较缓,所以她按住的是霍彪冰冷的手背。
云秋梦没有急着将手拿下去,反倒柔声问道:“看来我能在门口碰到你绝对不是意外,手这么凉,一定等了许久吧!你每天都在此处等我回来吗?”
碍于旁人在场,霍彪没有给她任何形式的回答,只是低下头用手指敲了敲被包裹中的剑。
“这……”仅仅敲了这么一下,他的脸色竟然骤变,干净利落的眼神里满满充斥着不可思议。
未待云秋梦允许,他便擅自将包裹褪下。
尽管霍彪的身体以很小的幅度颤抖着,却仍旧未能逃脱程饮涅那双眼睛,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那柄剑对于云秋梦和程饮涅来说意义非凡,是足以抵得过自己半条命的,也是绝对不可以让旁人随意触碰的。
但当霍彪将那柄剑拿在手里时,二人第一反应不是指责与愤怒,甚至连一丝抱怨都没有,而是并肩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像是同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重逢般,霍彪用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剑身:“戴胜,你终于回来了。”
“红衣少年、剑庐……”嘴里呢喃着云乃霆生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忆起石室中那些被霍彪铸出的剑。
尖叫了一声后,云秋梦才指着霍彪喊道:“你、你……这戴胜剑竟是被你铸出来的!”她的言语中同样充满着激动,瞳孔亦随之放大:“万万想不到,兄长苦苦寻觅的铸剑师竟然就是你!”
霍彪当即点头承认道:“没错!此剑正是出自我手,就连戴胜这个名字都是由我所取!”
停顿了一小会儿,他又问道:“你口中的兄长……可是一位英姿俊朗的白衣少年?”
云秋梦才要回答,一直沉默不与的程饮涅忽而上前一步将戴胜由剑鞘中拔了出来。
静谧的夜里,气氛一下变的诡异起来,
这几日阮志南几乎天天都要登门“拜访”,但云秋梦每次都有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就是不与他见面。虽是多次扑空,但阮志南依旧每日坚持报道,从不间断。
这天清晨吃过早饭后,云秋梦正在书房里画画,忽听得紫檀来报:“启禀盟主,阮公子求见。”恰巧此时,云秋梦刚好画完最后一笔,她放下画笔转了转手腕,“真是来的一天比一天早,既然他如此有诚意,你把他带来吧!”
话虽如此,但等紫檀将阮志南带到书房时,云秋梦却没了踪影。四处找不见人,阮志南只得谢过了紫檀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许是太过无聊,坐着坐着他便坐不住了开始在书房四处闲逛。无意中瞥见云秋梦书桌上那些绘画用的颜料,他回忆着与云秋梦那些美好的往昔,想着记忆力那个活泼灵动的少女……
顷刻间,他便坐到方才云秋梦坐过的地方,拿起画笔在纸上游走着。
与此同时,云秋梦拿着画好的画来到了程饮涅房门前,远远便看见如卉、润恩、银簪三人乖巧的站在门外。她当即上前调侃道:“你们三个不在屋里伺候着,竟然堂而皇之在外偷懒!说,该当何罪!”
三人急忙俯身向云秋梦行礼:“回盟主的话,并非奴婢故意偷懒……是因为公子正在洗澡,不许……不许任何人进入,我们这才在外等候。”
云秋梦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此说来倒当真怪不得你们!也罢,既然哥哥不让你们进你们就好好在外候着吧!”说着云秋梦抬起脚就要进去,却被那三人拦在门外:“盟主留步!公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入!还望您不要为难奴婢们!”
云秋梦随即捏住向她三人扫了一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站在中间位置的润恩身上,继而她伸手捏住润恩的下巴轻声问道:“你们敢拦我,莫不是忘了自己是烈焰门的人?还是说有人已经许诺……要带你们去无眠之城?”
气氛一度紧张起来,润恩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忽然间云秋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好,好的很!你们待我哥哥如此忠心,我心甚为欢喜,统统有赏!”
三人这才如释重负:“多谢蒙主!”
云秋梦转身欲要离开之际,程饮涅的声音兀自传来:“我实在是不方便出门迎接,你自行进来便是!”
“是,梦儿遵命!”
眼见着云秋梦走进了程饮涅的房间,润恩忽而有些不安的说道:“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未免有些太不像话了。”如卉和银簪随即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何况公子还在洗澡!如此衣衫不整,两个人又都血气方刚的……”
忽然间,润恩将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去请霍公子过来。”三人的对话全都传进了云秋梦的耳朵里,她自进门后一直靠在门边不曾动弹过,就是想听听那三人会说些什么。
思索了片刻她才抱着画走到程饮涅面前,“看看我的画工是否大有进步?”正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程饮涅听到云秋梦的声音后也只是淡淡说道:“麻烦妹妹转个身过去。”
云秋梦才将身子转了过去便听到一阵窸窣的水声传来,接着便是衣衫抖动的声音。不多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云秋梦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你那么喜欢欣赏人家后背?”
穿完最后一件外衣,程饮涅才不慌不忙的走到她跟前:“那我就来欣赏一下你的画好了。”
刚刚洗过澡的程饮涅头发还有些湿润,云秋梦甚至能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眼前的程饮涅眉目如画,风流儒雅,眼神流转间又带有一些邪魅之气,与往日里那个药罐子简直判若两人。
程饮涅不禁问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我有那么好看呢?”
云秋梦竟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这就叫出水芙蓉是不是?”
程饮涅也被她逗笑了,他伸手戳了戳云秋梦的头:“你见过谁家的芙蓉是从洗澡水里出来的?”
云秋梦笑的更大声了:“那就是你呗!”
程饮涅低头看向画中的人:“你这画的可是顾若水吗?”
云秋梦十分倾佩的看着程饮涅:“眼光不错!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的画工大有提高,怎么样,美吧!”
程饮涅叹了口气将画塞回云秋梦手里:“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盟主吧,画画这事你真做不来。若非是你在她额头点了一枚朱砂,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人说这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若水。”
听完这话,云秋梦不免有些沮丧,倒是程饮涅满是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要画她?”
云秋梦摘下手腕上的金镯子缓缓开口道:“这是我娘送给我的……我说的娘指的是若水的生母。这几日我总是会梦到我爹娘,想起我爹爹临终时说的话。他说他有两件事放不下,一是若水、二是莫邪。当初我爹爹因为私心作祟迫使我娘与若水母女分离十余年,他欠若水一个道歉。父债女还,这句道歉我本应当面和若水说,可惜红颜薄命,她竟死在师妹蓝鸢的算计中。”
程饮涅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听闻那蓝鸢现在与孙书言坑瀣一气同为魔教效力。”
“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为若水报仇!”说罢,云秋梦愤怒的朝着浴桶拍了一掌,木桶破碎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绝于耳。若非程饮涅机灵及时躲到了一旁,只怕要和云秋梦一般将整双脚都浸在水里。
“哎!你……你这是什么哥哥,只顾你自己。”
面对云秋梦的埋怨,程饮涅振振有词的说道:“我这是为了让你冷静冷静,你在这里发脾气又有何用?你就是砸烂一百个木桶若水这仇也还是报不了。”
云秋梦脱下鞋子光着脚跳到程饮涅床上,竟然扯过他的床单擦脚。程饮涅向来是极为注重卫生之人,但这次他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由着她胡作非为。
程饮涅慢慢坐到云秋梦身侧自嘲道:“真是奇怪,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你的厌恶竟然渐渐转换成了……那是一种我也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现在我一点也不讨厌你,有时甚至觉得你挺可爱的。”
云秋梦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听罢此话,程饮涅大笑道:“你以为我和程免免一样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姑娘我就喜欢。再说了,你可是云儿喜欢的人。”
云秋梦拖着腮帮子继续问道:“那你是把我当你亲妹妹喽?或者是最要好的朋友?”
初见,只道他不似凡人,却不曾想会留下这样的渊源,更不曾想我们都心甘情愿会为他妹妹付之一生。
在完成你的使命以后就会去天上和哥哥团聚,所以,我一定要一辈子将你拴在身边。
第三五二章 停云斋()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霍彪才在下人口中得知他从昨晚一直昏迷到翌日清晨。
换了一身新装后,霍彪才注意到来人竟是紫檀后,惊讶的都快将眼珠子瞪出来了:“你怎么来了?掌门回来了,你应该去侍候她才对。”
“回公子的话,您昨个晚上被程公子打昏了,掌门放心不下,特地派我来照顾您的。”紫檀这次是彻底学乖了,从头到尾一直和霍彪保持着很大幅度的距离,似乎不愿意挨近他是的。
紫檀如此大的转变竟丝毫未引起霍彪的注意,他反倒一遍遍于口中重复着“程公子”这三个字。
许是实在听不下去,紫檀忍不住说道:“程公子就是掌门的哥哥,也是将您打晕的那个人。”
回忆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幕,霍彪心头一紧,赶忙问道:“这位程公子现在何处?速速带我去见他!”
不消片刻的功夫,紫檀便将他领到了云秋梦房门口:“程公子就在里面,掌门也在里面……”
未待紫檀把话说完,霍彪便皱起了眉头:“闭嘴!此事万万不可对外宣扬,记住了吗?”
“什、什么事?”紫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算了,你下去吧!”
挥退了紫檀以后,霍彪才掐着腰极为不满的嘟囔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简直有伤风化!”
说罢此话,他甚至都没有敲门便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床上枕着手臂熟睡的程饮涅,还有坐在床头手持罗扇的云秋梦。
若是没有意外,云秋梦应该只是为他扇风而已。不管怎么样,见到衣衫整洁的两个人,霍彪那颗心总算平复下来。
“阿彪来了,快坐吧!”云秋梦笑吟吟的冲他晃了晃罗扇,很快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程饮涅身上。
霍彪刻意将步子放的又慢又轻,走近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秋梦,你昨晚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