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这话,四月便捂住眼睛嘤嘤啼哭起来:“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不应该跑到山上来的……呜呜……”
“二、二位姐姐……我、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无须担、担心……”饶是他再怎么硬撑,只要不瞎便都能看到他此刻的难受。
满脸泪水的四月使劲摇晃着叶枕梨的衣袖:“阿梨姑娘,你刚刚还和我说你懂一些医术,你快救救他啊!”
见叶枕梨皱着眉头久不做声,四月直接跪到了地上:“阿梨姑娘,算我求求你了……救救志南好不好?他是为了我才会中毒的,若是他死了……我、我愿随他同去!”
叶枕梨赶忙将泪眼婆娑的四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四月姑娘,你先起来!依我之见……志南兄弟并非中毒,你看他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与你方才冒着冷汗一脸苍白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说完这话,她返回酒馆中一把攥住了荆一淼的衣领:“小王八蛋,你到底对我志南兄弟做了什么?”
荆一淼自然不敢将实情说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扯东扯西。
“大美女,我看你的衣着打扮似乎与我们中原女子有些不同呀!你这张小脸长的也与她们不同,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一掌将荆一淼拍到窗户外面后,处于愤怒中的叶枕梨又一连砸碎了七、八张桌子。将心中的怨气转移之后,她总算感到舒适了一些,这才起步向外走去,自掌柜的身边经过时,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便放到了柜台上。
待到叶枕梨的身影于他眼前消息,掌柜的才如获至宝般将银票抱在了怀中,拉着那两位店小二便往外走:“咱们有钱开大酒楼啦!再也不用蜗居在这小酒馆啦!”
此时的阮志南犹如蚂蚁钻心般疼痛难忍,只感到身体似乎快要炸裂开来,极度的燥热让他的神智逐渐混乱开来。
一阵头痛欲裂过后,阮志南便翻到地上打起滚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待他稍稍消停了片刻后,四月匆忙蹲了过去:“志南,你怎么样了?舒服一些没有?”
阮志南早已认不清来人面目,好不容易坐正身子后,竟甩手将她推倒在地上,受了惊吓的四月脸色发白当场昏死过去。
再也无人敢上前,随着阮志南的一声仰天长啸,摆在酒馆外的木凳桌椅通通飞起,撞到柱上之后瞬间碎裂,“啪嚓”作响。
好似穿云裂石般威力无穷,鸟儿由天空飞过也被震了下来。
莫说是不懂武功的百姓们,就连叶枕梨、荆一淼之辈均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啸声而捂住了耳朵,却仍感到振聋发聩。
不多时,便从北面刮来一阵微风,吹到人身上竟是无比舒适,惊恐的百姓们这才渐渐稳定起来,叶枕梨等人也逐渐将双手放到了身侧。
紧随其后的是顾怀彦丰神俊朗的身影,他立定后的第一件事便点住了阮志南两处穴道,并将他拖拽至一张八仙桌上,又将手贴在他的后背为他传了一些内力:“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
得了顾怀彦相助,阮志南只感到气血通顺不少,当即盘腿坐在方桌上调息体内真气,只见他将脊梁挺的笔直,双眼轻闭,大拇指轻掐中指中节,四指齐收于手心,看上去似就像是在闭目静思一般。
荆一淼见势不妙,抬脚便要逃跑,却被顾怀彦隔空点住了穴道。
对于叶枕梨来说,顾怀彦的出现简直太过惊喜了,她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待到情绪稳定过后才细声细语的走上前问道:“怀彦,你怎么会来这儿?”
顾怀彦伸手指向了阮志南:“我与志南是连襟,此次亦是专程来寻他的。”
“什么?你们俩居然是……”
惊讶过后,叶枕梨便将顾怀彦引到了酒馆中:“不久之前,志南兄弟与外面那个小王八蛋在此处饮血比试过,喝完这些鹿血以后志南兄弟便发了疯。”
自地上拾起一块带有血渍的碎碗片后,顾怀彦忽而歪嘴邪笑起来。
这一抹笑容在叶枕梨看来只能用“惊为天人”四字来形容,多看一眼,她便彻底沉沦在他的笑容里了。
将碗片扔到地上后,顾怀彦起身向叶枕梨招了个手:“阿梨无须担心,你的志南兄弟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这是何意?你又不是大夫!”叶枕梨双手掐着腰问道。
二人走至阮志南身侧后,顾怀彦才望着他的背影耐心解释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碗中残余的血渍……应该是服食百种特殊药草长大的——鹿血。”
叶枕梨使劲点了个头:“那确是鹿血不假,我亲眼所见!”顿了顿,叶枕梨又问道:“那鹿血到底有什么猫腻?为什么会让志南兄弟发疯?”
顾怀彦道:“此血很是珍贵,但只有两种人能喝!普通人喝了会当场毙命。”
第三四五章 来自“女杀手”的请求()
“哪两种人喝了会没事?”
面对叶枕梨的疑问,顾怀彦分别用双手指向了荆一淼与阮志南:“第一种便是荆一淼这种人,在饮血前的半个时辰提前饮用一种特质的茶水,不仅不会致命反能起到提高功力的作用。但是……以此法提高功力,至少需要连饮五十年以上才可以!”
说着,顾怀彦便绕到了阮志南身前:“这第二种便是至少有五十年内力造诣之人!此类人无须配合任何茶水便可直接饮血,且会以最快的时间提升功力,尤其是内力,较之前会更加高深莫测。”
闻听此话,叶枕梨先是一愣继而又兴奋的拍起了手掌:“我早就觉得志南兄弟的内功深不可测,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有五十年内力在身上。”
停顿了一小会儿,叶枕梨轻轻朝着闭目打坐的阮志南靠了过去:“只是……他看上去至多二十岁,怎么会有五十年内力在身上呢?”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顾怀彦摇了个头。
被顾怀彦点住穴道的荆一淼则是后悔不迭,自己不仅没有害死阮志南,反倒成全了他,运气真是糟透了。
叶枕梨捏着四月的人中将她唤醒后,阮志南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顾怀彦是又惊又喜,慌忙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怀彦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好梦儿飞鸽传书回来的,信上说她即将抵达无眠之城,一切都好,无须担心,只是……很想念她的志南而已。”
“真的吗?”将信摊开以后,阮志南果然在末尾看到了那句话:妹即将抵达无眠之城,一切都好,姐姐姐夫无须担心,独独对志南的思念之心越发厉害。
小心翼翼将信收好以后,阮志南算是切切实实的为大家展现了什么叫做笑的合不拢嘴。幸好他不认识去无眠之城的路,否则他一定撒腿便跑。
待到阮志南情绪有了些许平复,顾怀彦才摸着他的脉搏提醒道:“每日正午记得调息打坐,你的内力将会更强。”
“多谢大哥提醒,志南记住了!”
“信已送到,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顾怀彦才要走,便被叶枕梨迎面所拦:“我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见上一面……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已经成亲了,雁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去。”顾怀彦很是谦逊有礼的答道,并刻意与她保持着男女间最合适的距离。
叶枕梨每前进一步,顾怀彦便要后退一步。哪怕被逼至无路可退的地步,顾怀彦还是纵身跃到了阮志南方才运功打坐的八仙桌上。
叶枕梨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吼道:“顾怀彦,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要是要办!你只是不想看见我而已,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来骗我!”
顾怀彦才要解释,一直躲在树丛中的柯流韵忍不住窜了出来:“他没有骗你,我确实有要事找他!”
“是你!”叶枕梨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乐呵呵的问道:“中了我的五日丧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运气好还是命大。”
“你都不死,我怎么敢死!”柯流韵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那边,云秋梦与蓝鸢来了一次偶遇。
云秋梦挥臂将手横在蓝鸢的脖子上:“想逃!那要看我答不答应!”
蓝鸢心下一惊,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瞪大眼睛看着云秋梦:“你、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要乱来!”
“做什么?”云秋梦冲着蓝鸢先是轻蔑一笑继而又十分严肃的看着她:“拿你的命——偿若水的命!”
她惊愕的看着云秋梦,如果说她刚才只是感到恐惧的话,那么现在当真是如同身在悬崖边缘一般,她很怕云秋梦的手会掐断自己的脖子。前方有猛虎,向后是深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灰飞烟灭,粉身碎骨。
“我师姐临终时交代过,不许任何人伤我性命!”情急之下,蓝鸢竟然搬出顾若水临终时对钟离佑和顾怀彦说的话来借以保命。
只可惜她太不了解云秋梦了,云秋梦轻轻转动一下手腕。在太阳的照射下她手上的金镯子折射出光芒刺向蓝鸢,一度使得她睁不开眼睛。
忽然感觉到压在脖颈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蓝鸢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云秋梦已将手拿开。而后只听得她用十分厌恶的语气说道:“原本我是想给你个痛快!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脸提若水,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枉死?杀你这种人只会弄脏我的手,你自行了断吧!”
说罢,云秋梦从腰间掏出匕首扔在蓝到鸢面前。
蓝鸢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拾起匕首拿在手里,这把匕首她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她用来害死顾若水的匕首。
蓝鸢颤抖的站起身举着匕首歇斯底里的冲云秋梦喊道:“不!我不要死!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蓝鸢几近抓狂的叫嚷道。
“那你又凭什么那么对于若水?”
面对云秋梦的质问,蓝鸢一个劲的摇头不肯回答,猛然间她拔出匕首向云秋梦刺去:“要我死,你先去死吧!”
云秋梦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蓝鸢扑了个空后依旧不死心举着匕首向云秋梦冲了过来,就这样在两个人争执间猛然间发出了利器刺进肉里的声音。
蓝鸢本想偷袭云秋梦,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处,那把匕首赫然扎在上面。她猛地吐了两口血,蓝鸢的血同样溅到了与她面对面的云秋梦衣服上:“这下你总算是为那个贱人报仇了,你……满意了吗?”
云秋梦脸上的表情充分证明了她并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或许她也根本就不想这样。她先是向蓝鸢道了句“对不起”,后又伸出手帮蓝鸢轻轻拭去嘴角的血,十分淡然的说道:“这是你欠若水的,也是我欠若水的。现在,我们总算都还清了。”
云秋梦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满是平静,既没有失手伤人后的愧疚感,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了十足的无可奈何。
云秋梦摇了摇头才要离开,却被蓝鸢拉住了衣袖:“云大小姐,不要走,也许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了,我求求你,陪我一会儿好吗?我不想孤孤单单的死。”
看着蓝鸢从眼睛里淌出的泪水,云秋梦实在是不忍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