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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莫大娘咳嗽了两声才敢抬头去看:“原来是你呀!”
云秋梦轻轻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从被岳龙翔带出潇湘馆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莫大娘。但她也万万想不到,一段时日不见,莫大娘竟然会变成这样,她看起来极其虚弱,人也苍老了这么多。
倒是莫大娘先发话了:“你怎么来了?”
虽然在来之前云秋梦就已经酝酿好了开场白,但她还是犹豫了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是的开口道:“我不喜欢绕弯子,有话我就直说了。莫邪究竟是不是你和我爹生的女儿?”
被云秋梦这么一问,原本就很弱的莫大娘又多了一丝畏惧和慌张:“你、你胡说什么。”
云秋梦拿出半个玉珏又扯下自己的玉坠一同递到莫大娘面前:“这玉珏是从莫邪尸体上找到的,材质与我的玉坠一模一样。而我先前在你的身上也见过半块玉珏,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半块应该可以和你的拼成一整块才是。”
听罢此话,莫大娘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而后她用骨瘦如柴的手摇晃着云秋梦的胳膊:“你说什么?这半块玉珏是从莫邪的尸体上找到的……尸体……她、死了?”
云秋梦一把甩开莫大娘:“我不想听你说废话,现在是我再问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莫邪究竟是不是你和我爹所生之女。”
莫大娘激动的掏出怀里的半块玉珏捧在手心颤颤巍巍的问道:“是你爹告诉你的吗?”
“我爹临终前说过,他这一生只有两个遗憾,一个是若水。说到第二个时,他提到了莫邪,但没有继续说,当时我才失去我母亲,我根本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直至我刚刚从莫邪身上翻出这半块玉珏,又想起在你身上曾经看过半块一样的。我清楚的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那个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加上我爹之前说了半截的话,我今日才不得不来找你。”
说罢,云秋梦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毫无疑问,莫大娘这么问就代表她承认了这一切。云秋梦竟然有些心痛,她是在替汪漫感到心痛。
一个如此文静典雅的女人,原本云秋梦只是以为汪漫不过前半生深爱过的人不爱自己而已。现在看来,她后半生深爱的男人对她也有不忠。
身为情人,她替自己爱过的男人生养了一个女儿。身为妻子,她十几年来一直默默守候在丈夫身边替他操持诺大的云家堡。身为母亲,汪漫更谓的上是尽职尽责。
这样一个女人,老天怎么舍得这么对她。
尽管云秋梦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她还是红了眼眶,她到底是个重情之人。尽管知道自己并非汪漫亲生,但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她早就认定汪漫就是自己亲生母亲。
如今眼前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任是谁确实都无法接受。想来,云树当初说了一半就停口也是不想徒增云秋梦的难过吧!由此可见,云树真的很在乎她这个女儿,在乎到可以为了她不去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莫大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到云秋梦身边,她张开嘴想要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忽然,云秋梦转过身紧紧盯着莫大娘,吓得莫大娘一趔趄倒在了稻草堆里。
云秋梦再次蹲到她身边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娘?为什么?就算我娘有错,可是她知道错了,她已经再用她的后半生去改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你为什么要摧毁我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爹不是那种人!你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潇湘馆的花魁吗?一定是你勾引我爹!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莫大娘哪里经得住云秋梦的这般折腾,没多久便开始喘不上起来。
“梦儿,住手!”眼见云秋梦就快要掐死莫大娘,老早就躲在一旁的阮志南急忙踹开门跳了进来从云秋梦手里救下了莫大娘。
安抚好云秋梦的情绪,阮志南才过去安慰莫大娘:“前辈请见谅,梦儿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情绪太过激动而已。”
莫大娘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道:“不妨事,我本就是个将死之人,但望不要脏了云大小姐的手才是。”
阮志南扶着莫大娘靠在稻草上好舒服一些,莫大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带有歉意的看了看伫立在一旁的云秋梦。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半块玉珏讲起了十几年前的旧事。
“十几年前我确实是这潇湘馆的花魁,而且我也和锦尘姑娘一样是卖艺不卖身的。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梦儿的爹。你们一定不知道,年轻时的云堡主是多么的风流潇洒,我一眼就爱上了他。巧的是那天他竟然指定要我陪他,我出于爱慕便也破了例,与你爹有了一场露水姻缘。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你爹的,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当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他时,他才告诉我他早有家室,而且他的妻子再过不久就要为他云府添丁。
我虽然很失望但我还是告诉了他我怀孕之事,他听后高兴的大笑起来,但笑着笑着他突然不笑了。他说他很爱他的妻子,但是他的妻子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爱屋及乌,为了他妻子他愿意忍受这一切,何况很快他妻子就要生了,他不会因为我而休弃他的爱妻。
他和我说过,不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但我真的很爱他,就算得不到他的人,能为他生个孩子也是幸福的。
第二年春天我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时候云夫人的女儿也该有六个月大了。
我派人将我产女的消息告诉了云堡主,云堡主果真来潇湘馆看我了,那是他第二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他原本打算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带着女儿下辈子衣食无忧,但我决意要让他把孩子带到云家堡养大。
因为我知道,一个花魁出身的母亲怎么也比不上一个堡主父亲,孩子跟着我是不会有跟着他好的。他拗不过我,只好抱走了孩子,留给我一块玉珏。
第三四二章 饮血(二)()
一想到这荆家竟然变态到以人血为食,阮志南就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免了吧,咱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算了!”
见识到阮志南的厉害后,那些流氓们更是躺在地上不愿起来战斗了,就是被晒死也比被打死强啊!
只靠荆一淼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拦不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自己狰狞着一张脸在原地暗自咒骂。
走了没两步,四月的额头突然冒出了大量冷汗,身体亦随之痉挛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狰狞抽搐着。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要告诉阮志南些什么,最后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出于无奈,也为了让四月少吃些苦头,叶枕梨抬手便是一掌:“四月姑娘,得罪了。”
二人齐力将晕倒的四月平放到了地上,被忽视的荆一淼凑上去戳了戳阮志南的肩膀:“她中毒了,是我给她下的毒。”
“我弄死你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荆一淼正值得意之际,急性子的叶枕梨飞起一脚便将他踹到了对面的树上,经过一番折腾后,荆一淼便像猴子般将身子倒挂于一根细长的树干上。
因为只有一只左脚被勾在缠绕于一处的树干夹缝中,晃来晃去的荆一淼看上去好似在荡秋千,看上去滑稽的很,原本还一腔怒火的叶枕梨霎时大笑起来:“志南兄弟,你快看看那东西!真是笑死人了。”
意识有些模糊的荆一淼只感到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上的疼痛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我要回家……”
“啪嚓”一声,荆一淼便摔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他之所以会摔到地上并非因为树干不结实。
就在荆一淼被叶枕梨踹到树上之际,他手中的短刀不慎飞出被插到了树顶上。因为插的极浅,随着外力晃动,那短刀“嗖”的一下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砍断了那根树枝,荆一淼这才摔了下去。
他的脸因为在掉落时被树枝划伤而布满鲜血,本来还算俊俏的模样霎时成了花猫脸。
站定之后,望着一地的光头文身,荆一淼总算将“饮血”之事想了起来,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走向距离他最近的那流氓踹了一脚。
“他娘的,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点心,关键时刻一点儿用也没有,连个笨蛋都打不过!老子要砍死你们,抽干你们的血!我要你们这群废物不得好死!”
那些流氓们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装死,谁都不言语,心里却个个都在盘算着阮志南能一拳把荆一淼打上一顿,打死最好。
阮志南很是严肃的朝着他伸出了手:“荆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也不想为难你,请把解药拿出来!”
荆一淼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得意洋洋的掐着腰说道:“只要你赢了我,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停顿了片刻,他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四月冷笑了一声道:“当然了,你可以不和我比,也可以杀了我为这小娘们报仇!反正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
虽是不情愿,阮志南还是点头同意了:“不就是喝血吗?我喝便是了!”
闻听此话,那些光头文身的流氓们总算有了反应,先前蛮横的气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横肉的糙汉子们跪在地上向一个谦谦君子般的少年大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场面可谓是精彩至极。
“少侠饶命啊,我们个个都上有老下有小,万万不能死啊……”
阮志南尚未发话,荆一淼便走上前指着他们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要谁死谁就得死!老子今儿非得抽干你们的血不可!”
孙振英人品极其恶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生前所交的朋友们个个都与他臭味相投。
平心而论,这荆一淼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难掩一身的恶行。
他之所以提出要与阮志南拼血是有目的的,荆一淼曾祖父曾结识过一位自称“药仙”的白发老翁。
白发老翁给了荆一淼曾祖父一张延年益寿的方子:以血为食,于每日清晨和傍晚各饮一杯。
但这血却不是普通的血。凡是被荆家饮用的血,他们的宿主每日都需服食上百种草药,据说只有这样的血液才可以滋养人的身体。
三十年前,荆家还只是食用动物的血液。越到后来越加残忍放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他们竟然开始以人血为食。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荆家父子在府中养了足足千余名人高马大的壮汉,以及数万头本就价值不菲的公鹿,每**迫他们服食草药,时候一到便要杀人取血以供己身。
因为掺杂了百余种草药的鲜血劲头甚猛,一般人服食此血会因为受不住而爆裂而亡。故此,每日饮血之际,荆家父子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喝上一杯特制的茶,以此来平衡身体。
荆一淼和孙振英一个德行,都是视人命如草级的主儿,自然不会重视那二十位流氓的性命,他只想用他们体内的血来对付阮志南。
阮志南的表情意味着他很担心四月的安危,荆一淼恰恰就是仗着这点来要挟他。自己早在清晨时分饮用了茶水,喝上几十倍的鲜血都无所谓。若是阮志南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