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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在乎犹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莫说是一个女人总是对你牵肠挂肚的,就是一只母狗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吃好几天的醋呢!”
“岂有此理!”闻听自己的亲妹妹将自己与母狗相提并论,娄胜豪的肺险些没气炸开,“我接你回家是为了补偿你在外多年所受的苦楚,是为了让你往后的人生好过一些……想不到你竟这么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添堵!
试问,这种妹妹,我留你又有何用?”
娄锦尘毫不在乎的朝他瞥去一眼,“别光动嘴呀!有能耐的,你一巴掌打死我呗!能将至高无上的帝尊气的青筋暴起,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休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说完这话,娄胜豪于手心凝结了一团黑气,这一掌下去打在谁身上谁都得一命呜呼。
娄胜豪脸上显现的竟是狰狞的神色,一旁的娄锦尘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还有闲心编织稻草人。
几番跃跃欲试,娄胜豪最终还是没下的去狠手,“算我怕了你了,谁让我欠你的!从今往后只要你不坏我的事,这幽冥宫的人随便你杀!”
“真的随便杀吗?”
“除了黑冷光、白羽仙、姬彩稻以及幽冥四鬼,剩下的随便你杀。”思考了许久,娄胜豪才从口中硬生生的挤出了这几个名字。
“行,我知道了!不过……帝尊身份高贵,岂可在这种地方久留?哥哥要没事的话就回无极殿去吧,妹妹在那儿为你准备了惊喜。”
提及此事,娄胜豪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满是不悦,“你还有脸说!我最讨厌那些花花草草,谁批准你将它们搬进无极殿的?”
娄锦尘轻“哼”一声道:“这是我家,我在自家房子里养几盆花草还要向别人通报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搬到偏殿去住,在那里,你想怎么祸祸都可以。”顿了顿,娄胜豪想起什么是的冲她说道:“那些花我已经派人全部搬回玄穹堂去了,你若是喜欢就自己去和白羽仙讨要。”
“为什么?我可是你妹妹,她只是你的堂主。我看上那几盆花是她的福气,凭什么要经她批准。”
“那是她养的花,你就要经她批准,否则与偷盗无异。”娄胜豪淡淡的说道。
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娄锦尘朝他伸出了手,“我腿疼,你背我回去!”
“你敢命令我?”虽有些诧异,娄胜豪还是照做了,一路上不断的有弟子指指点点,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帝尊。
在他们看来,娄锦尘的身份也更加扑朔迷离。
第二九九章 回家之前()
干旱缺水、植被稀少、狂沙漫天……在大漠的每一天都是极其难熬的。尤其是在穆道人去世以后,三个人的日子更加冗长、枯燥、无味。
穆道人临终前曾嘱咐过阮志南,一定要将小师叔乌仁图雅带离这片荒芜的大漠,尊师重道的阮志南不假思索便将此事应承下来。
虽然许下了承诺,蒋连戟与乌仁图雅也曾多次侧面暗示,但阮志南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每日早出晚归,极有规律,炎炎烈日丝毫挡不住他的脚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导致蒋连戟原本平滑光洁的小脸上长满了痘痘。每每望见铜镜里这个面容憔悴的自己,她都止不住泪流满面。更多的还是后悔,当初真不该听蒋连君的话来此地受罪。
这一日的傍晚,阮志南刚刚坐到餐桌前,便听得屋内的蒋连戟“嘤嘤”啼哭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阮志南赶忙跑了过去,“怎么了,连戟?出什么事了?”
只顾着哭泣的蒋连戟没有回话,而是将手中的银碗递了过去。
细看之下,阮志南才自装满水的碗底看到了细沙,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却又无能为力。
随着气温的增高,他们几乎找不到任何能喝的纯净水,就连这掺杂着细沙的水都是阮志南费尽心力才找到的。
轻声叹了口气后,阮志南才用略带歉意的口吻说道:“连戟,对不起……是世兄无能,让你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受尽了苦。你本是蒋家堡里吃惯了海珍海味的千金小姐,如今却要陪我在这吃沙子,着实委屈你了。”
蒋连戟这才停止了啼哭,“阮世兄,我们回长桓去吧!”
“不行!”阮志南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我还没有找到梦儿,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
“如果她根本就不在这里呢?”
“我亲耳听丫鬟们说的,不会有假。我之所以找不到她,一定是因为我伤了她的心,所以她躲起来不肯见我。”素来一根筋的阮志南一口咬定她的梦儿就在这里,眼神中布满了坚定不移。
蒋连戟一抬头便望见了容颜沧桑的阮志南,油腻腻、乱糟糟、反着光的头发,碎发四处都是,一张暗黄的脸上钉了两颗黯淡无神的眼珠子,下巴上缀满了胡子茬,一身破衣拉撒……
这哪里还是她那个仪表堂堂的阮世兄?倒像是多少年没人管过的流浪汉,随便拿个碗蹲到街边就是现成的乞丐,根本不用任何打扮。
想到这儿,蒋连戟的哭泣声更胜方才,“阮世兄,是我对不住你!”
不待阮志南发问,蒋连戟便一股脑的将实话全部吐了出来,“云秋梦根本就不在大漠,是我买通丫鬟们骗你的!这都是我二哥我给我出的主意,他说这样我就可以长长久久的与你厮守在一起。可是我现在好后悔,这种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了……我想回家……呜呜……”
得知这一“惊天”的秘密,无比震惊的神色自阮志南眼中一闪而过,转瞬间他便又恢复了冷静,“即是如此,那便回吧!你收拾一下东西,择日出发。”
蒋连戟瞪大眼睛问道:“我和二哥合谋骗你来此地受苦,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埋怨我吗?”
“说一点儿也不埋怨是假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埋怨又有何用。我不想为那些覆水难收的事情耗费精力,我只想找回我的梦儿……你也是受了你二哥的蛊惑,并非自愿。
何况,你已经吃了这么多的苦,就当是欺骗我的惩罚了……我若在口出怨言,只会让你更加委屈。”
说这段话时,阮志南的脸上写满了处变不惊。在大漠的这段日子,他似乎成熟了不少,不止是外貌,还有内心。
其实早在多日苦寻无果后,阮志南的心里就有了疑问,他的梦儿也是个娇贵之人,自幼在云家堡受尽了荣宠,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自讨苦吃。只是他一直怀揣着希望不愿意放弃,他总相信会有奇迹发生,每晚入睡前都期冀着明日一早云秋梦就在他的眼前。
但奇迹之所以会被成为奇迹,就是因为它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所以,不管阮志南多么努力,始终没有在大漠寻到云秋梦一丝气息。
他完全相信蒋连戟的话,也猜出了蒋连君是为了害怕自己找他报仇,才会利用妹妹将自己骗来此处。
只要阮志南一天不在长桓,蒋连君便多一日的安全。
在阮志南冥想之际,蒋连戟出其不意的问道:“阮世兄,你与我二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每每提及他,你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那可是杀父仇人,这要能乐的起来就奇怪了。
为了不让她有心理负担,阮志南还是没忍心将实情相告,“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加上梦儿不在我身边,所以看上去有些不同以往。等我们回到长桓,一切就都好了……”
回到长桓,此事也便瞒不下去了,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蒋连戟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任何质疑,只是闷声问道:“原来云秋梦在你心中真的这么重要,就算她不在你身边,依旧能影响你所有的情绪。”
“没错,梦儿在我心中地位很高!你知道就好。”为了让蒋连戟彻底对自己死心,阮志南也是什么狠话都舍得说出口。
二人尴尬的对视了一阵子后,阮志南便溜到外面砍柴去了,徒留蒋连戟一人在屋内暗自哭泣。
为了掩盖住她哭泣的声音,阮志南刻意将木棍劈的“咔咔”作响。铁刀因为承受不住他手腕的劲道而折断后,他干脆直接以手抵刀,劈的十分起劲。
历经时间洗礼的阮志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在练剑的过程中,他不仅武功大进,身体也逐渐强壮起来,强劲有力的手臂便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的他虽然有些不修边幅显得有些许邋遢,却多了几丝专属于男人的魅力,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就在他“劈”完最后一根柴时,乌仁图雅悄然降临在他身后,“刚刚连戟和我说了许多,她说咱们很快就可以离开大漠去中原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
得到阮志南的肯定回答后,乌仁图雅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去见见外面繁荣昌盛的世界了!”
“繁荣昌盛?希望到时候不会让你失望。”
听过这话,乌仁图雅将头歪到了一旁,疑惑不解的问道:“志南,你这是何意?我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又怎么会失望呢?”
阮志南面无表情却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看到的繁荣昌盛只是表面,内在却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你在大漠虽然偏安一隅,至少生活的无忧无虑,永远不用担心亲人会受到伤害,也不必害怕某天会失去什么人……”
“那……我要是在中原遇到了危险,你会保护我不受伤害吗?”酝酿了一小会儿,乌仁图雅面目含羞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几乎没用任何考虑的时间,阮志南便点了个头,“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小师叔,保护你是应该的,我身为师侄责无旁贷。”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乌仁图雅于顷刻间安静下来,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你保护我,仅仅因为我是你的小师叔吗?”
“也不全是。我阮志南虽非什么英雄豪杰,但遇到那些恃强凌弱之辈,我也会出手的。莫说是一个鲜活的人,就是路边奄奄一息的小猫小狗,我也愿意帮助它们。”
听完这番话,乌仁图雅的心犹如一团乱麻,她知道阮志南心善,但将她与小猫小狗这类物种相提并论,她的胸口还是有些发闷。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去之际,阮志南忽而笑出了声,“小师叔怕是还没见过小猫小狗吧,它们身上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尤其是小奶猫,它身体很小,攥在手中就像一个毛团。”
说着,阮志南便用双手比出了一个小圆圈,“大概只有这么大,叫起来‘喵呜,喵呜’的,可讨人喜欢了……最关键的是它们独立性很强,吃的也少,特别好养活。”
“这世上真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吗?”乌仁图雅的注意力尽数被阮志南那个小圆圈吸引过去了,全然忘记了自己曾问过的问题。
阮志南笑道:“当然有了!等咱们到了中原,我一定送小师叔一只小奶猫,保证你喜欢的爱不释手。”
“好呀,好呀!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乌仁图雅即刻拍着手掌大笑起来。
认真的听阮志南介绍了一下关于小奶猫的形态描述后,乌仁图雅那颗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