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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树夫妻处得不到答案,云秋梦又走到了柳雁雪跟前,“……姐姐,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说……不是说你有急事要办不能陪我过中秋吗?”
“我、我……”柳雁雪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低下了头。
她越是这样,云秋梦越是要知道事情真相,她抓着柳雁雪的手臂用略带哀求的语气问道:“找一个能让我相信的理由,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以吗?”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孙书言端过那碗水递到了云秋梦面前,“恭喜云大小姐找到了自己的亲姐姐!”很快他又朝着自己头顶拍了一下,“瞧我这记性,现在该叫你柳二小姐才是!毕竟真正的云大小姐在那里嘛!”说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向了储若水。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云秋梦一脚踢翻了孙书言手中的碗冲他吼了一嗓子。
孙书言冷笑了一声道:“既是事实我又有何不敢说!你给我听好了,刚才被你踢翻的那只碗中融合过云夫人与若水姑娘的血,你不过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与若水姑娘掉包了而已!她才是真正的云秋梦,真正的云家堡千金!你不姓云,你姓柳,你是柳少主的亲妹妹!”
“你敢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多时,云秋梦拔下头上一只璀璨耀眼的步摇便朝着孙书言胸口插去,幸亏一旁的钟离佑及时摁住了她的手臂,“丫头,你冷静点儿!杀人不能解决问题。”
将那只步摇丢到地上后,云秋梦缓步走至柳雁雪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我亲姐姐吗?”
惊魂未定的孙书言趁机爬回了孙泰身旁,却还不忘朝着百里川使出一个眼神。
意识到被骗后的柳雁雪心中则充满了悔恨,云树好好的一个寿宴就这样毁在了她手中。还有许多人平静无忧的生活,也全在这一刻变成了曾经。
不管云秋梦如何追问她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可这一切又怎么能全怪她呢,她也是为了妹妹的安危。她又如何想得到,云树堂堂一个堡主会被自己的近侍出卖。
“啊……啊……”云秋梦急的仰面大声哀嚎起来,整间会客厅瞬间被她凄厉的叫声填满。阮志南赶忙上前将她抱住,“梦儿不要怕,一切都会结束的……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
浑身乏力的云秋梦软绵绵的倚在阮志南怀中,两个人缓缓坐到了地上。
这时,云乃霆总算摆脱了蒋连君的纠缠回到了这里,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被云树守了十七年的秘密终究还是公诸于众了。
“梦儿……”云乃霆蹲到云秋梦身边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云秋梦趁机问道:“兄长是否知道这件事,他们说我不是爹的女儿……”
云乃霆也没有做出回答,而是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了云树。因为他不仅知道云秋梦的身世,他还知道云树是杀害她们父母的凶手。所以他要时刻堤防着柳雁雪,要陪在云树身边保护他。
比云秋梦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真相的莫过于储若水了,她知道云珠也在云家堡,于是走到云树身边轻声问道:“如果您和云夫人真的是我亲生父母,我又为何会被师父带到叠秀谷养大?您和我师父有何关系,可否将她传唤至此一一相对?”
云树朝着云岱挥了挥手,云岱当即会意,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云珠与蓝鸢带到了此处。
见到云珠后,储若水终于按耐不住控制已久的情绪轻声哭了出来。她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复述了一遍,大为吃惊的却只有蓝鸢一人。
云珠虽然没有言语,却也是点头默认了。
一阵头晕目眩后,储若水也如云秋梦一般瘫倒在地。未等钟离佑出手,汪漫便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孩子,你没事吧!”
汪漫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云秋梦心口上插刀子,她将嘴唇咬出了血,噙着眼泪看向那对母女。
“珊珊,再去取两碗清水来!”显然,她还是不相信这个结果,她要亲自验证一遍。
就在珊珊取水的这段时间里,云秋梦意外的在柳雁雪手中看到了自己的佩剑,“你为何要拿我的佩剑?我明明将它放在房里的!”
既知是局,柳雁雪自然不难想到这柄剑是云投偷来的。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云投做的这件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速将云投带来当面对质!”云树的心乱糟糟的,早已无意去追究云投的过失,发出这道命令的是云乃霆。
成功将柳雁雪骗至此处的云投兴冲冲的去向蒋连君邀功,却在一时大意之下被蒋连君活活掐死在云家堡后花园的假山中。
抬到会客厅中的也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再次引来众人一阵唏嘘。甚至有人怀疑是柳雁雪刻意杀人灭口,好来个死无对证。
顷刻间,柳雁雪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处境中,人人都说她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任是她万般解释都无人相信。
“云投不是柳姐姐杀的!”钟离佑凭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为柳雁雪洗清了嫌疑,他用折扇指着云投的脖颈说道:“大家仔细看看这道掐痕上的指印,这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留下的!”
见众人有些信服,钟离佑在摇晃过云投身体关节后继续说道:“云投的尸体尚有余温且未僵,这就证明他刚死不久。而这段期间柳姐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就算她有杀人动机,那么请问她是在何时杀的人?难不成她练了什么分身术不成?”
有了钟离佑指出的这些铁证,方才那些一口咬定柳雁雪是杀人凶手者们瞬间便闭上了嘴巴。蒋连君也趁众人不注意偷溜回了自己座位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人在江湖斗争中都会死,但叛徒永远是死的最快的那一种!”说罢,钟离佑摇晃着折扇蹲到了储若水身边。此时此刻,也只有他才能让储若水感到一丝安心。
很快,莫邪便发出了疑问,“如今云投已死,柳少主如何能证明是云投偷了大小姐的佩剑约你来此呢?”
第一八三章 守不住的秘密(二)()
“我能证明!”
在钟离佑的搀扶下,储若水缓缓站起了身,“云投的的确确拿着这把剑找到了柳姐姐!他说梦儿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要回到柳姐姐身边,云堡主在盛怒之下便将她关了起来。他还说梦儿姑娘被关期间没吃没喝,甚为可怜……柳姐姐是为了救人才会听信云投的谗言来到此处!
我们三人本来是各自乘着一匹快马的,可柳姐姐实在太过于担心梦儿姑娘,便施展出踏雪无痕的轻功先于我二人来此。我与云投在马房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想不到他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丧了命。”
尽管储若水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莫邪依旧不依不饶的指着柳雁雪问道:“就算如此,柳少主难道就一点儿没长脑子吗?别人说什么她都信,为什么不调查清楚以后再来兴师问罪?”
“岂有此理!”向阳冷着一张脸走到莫邪面前,用剑柄将她指向柳雁雪的手压了下去,“少主救妹心切,又有何错?你不过就是云堡主身边一个近侍,你凭什么指责我们雪神宫的少主!何况这本就是事实,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她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一开口便能震慑住众人的字字珠玑。
会客厅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无人多嘴半句,只有汪漫微弱的哭泣声若隐若现。
“乒”的一声,趁众人不注意,云秋梦迅速的由柳雁雪手中夺过佩剑,当场便将其掰成了两截。她的左手因此被划破,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梦儿!”几乎是同时,汪漫与柳雁雪惊慌失措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却是谁也没敢上前。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以什么身份来关心她。
最后,还是阮志南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为她包扎的伤口。
连岳龙翔都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将云秋梦从地上拽了起来,“我的云妹妹,你怎么这么傻……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何苦要来伤害自己。”
望着地上的两截断剑,云秋梦苦笑了一声道:“如果没有这把剑,姐姐是否还会相信云投的话?”
柳雁雪俯身捡起地上的断剑朝着自己手心划去,随即她又用那只手与云秋梦的左手紧紧相握。在众人的见证下,两个人的血果真是融做了一滴滴到地上的。
松开云秋梦的手以后,柳雁雪又将那两幅画递到了她手上,“你看看我的脸,你再看看这两幅画……左边这个小孩儿是你,右边这个小孩儿是我……”
看过画中人的两个小人儿后,云秋梦先是一笑,继而又流下了两行清泪,并很随意的将那两幅画丢到了地上。
“大小姐,水来了。”当珊珊捧着两碗水放到小方桌上时,云秋梦举着其中一碗泪盈盈的跪到了云树面前,“爹爹……”
虽知无用,云树还是以手指盖为刃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碗中,出乎他意料的是云秋梦没有将自己的血滴入碗中,而是将那碗水端到了储若水面前。
没有片刻的犹豫,储若水当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很快,惊呆众人的一件事就此发生了——云树的血没有与储若水的血相融。
云秋梦更是激动的跳了起来,“我没有与若水姑娘掉包!她不是我爹娘的女儿!”只见她端着那碗水绕着会客厅走了一圈,直至每个人都见过这只碗后她才欢喜的跪到汪漫面前叫了声“娘”。
汪漫没有应答,只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反倒是储若水,那张小脸是青一阵紫一阵的,她后退了两步捂着嘴巴呢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谁是我的爹娘?”
钟离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
储若水可劲儿的摇头,“明白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望着云秋梦手中的碗,钟离佑再次叹了口气,“云堡主之所以要将你和梦儿掉包,是因为云夫人背叛了他……莫说是云堡主,试问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会大度到愿意养大妻子和情人的孩子呢?”
云树扶住额头叹了口气,汪漫红着眼睛看向他,“枉我这十七年来对你充满了愧疚不安!每每看到你和梦儿父女情深,我都会认为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的缘故!我曾经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我有孝顺的女儿和疼爱我的丈夫……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无所求了,我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才会爱屋及乌……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说到这儿,汪漫的眼泪如决提的海水般涌了上来,“这十七年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我为别人怀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就是万死也难以赎罪。可早在我知道自己有孕的那一刻我就曾无数次的请求你休了我,我知道我这种失贞的女人不配做你云堡主的妻子……
可你说你不在乎孩子是谁的,你说你爱我……你要照顾我和孩子一辈子……你还说你会把她当做亲生骨肉一样看待……
我真的好蠢啊!我竟然信了你的话,错把狼窝当做家。我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竟然一天都没有在我身边待过……”
义愤填膺的说完这段话,汪漫突然又爆出两声冷笑。
“今天这云家堡可是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