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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顾怀彦与柳雁雪,钟离佑缓缓走向欧歌沁跟前有礼的问道:“不知道欧姑娘可是去过叠秀谷?或者我的若水是否来过桂鳌阁呢?”
欧歌沁被钟离佑问懵了:“少庄主说笑了,墨林仙子武功那么好,我怎么有本事绑架她的徒弟呢?”
钟离佑忽而眼神凌厉的看向她:“我几时说过若水是被绑架的!?”
欧歌沁紧握着拳头不敢去看钟离佑的眼睛,继而很是慌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日天色已晚,我有些困倦就先失陪了。”
钟离佑当即摊开折扇将她拦住:“这可不是小事,还是趁早说清了比较好。若是由此引发了其他误会,我只怕会打扰了卢神医的清闲。”
步蟾宫笑呵呵的走了过去,钟离佑当机立断将他打晕在地,“想必步阁主也累了,不妨就此休息片刻。”
欧歌沁招呼人将步蟾宫抬进了卧房后,才终于承认了她就是绑架若水之人。
“我气不过墨林仙子杀了我舅舅,于是我一路尾随她去了叠秀谷准备实施报复。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不能硬碰硬,便趁着她外出之际绑了若水回来。”
钟离佑柔声说道:“既然梦儿那小丫头已经受了你一剑,此事便两清了。而且若水素来温柔贤淑、心地善良势必不知道她师父的所作所为,你放了她……好吗?”
欧歌沁无动于衷,双眼始终盯着钟离佑看去。
钟离佑凑到她跟前,伸手替她抚平了肩膀的褶皱,“你是个好姑娘,绑架人那可是坏姑娘才做的事。”
欧歌沁这才像下定很大决心是的捶了一下手心,“好,我答应你放了若水!但你也要答应我,留下来陪我三天。这期间我会派人将若水姑娘照顾的无微不至,三天后我自会让你们见面。”
钟离佑很是决绝的摇了摇头便往外走:“我不会留下来陪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迫切的想要见到若水。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但我相信我要找一个人出来也并非难事。”
欧歌沁忍不住热泪盈眶:“你喜欢她是不是?你可以陪她一辈子,为何不能陪我三天呢?我就要三天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不会向你提过分的要求。”
就在此时,原本还很平和的欧歌沁忽而发了疯一般大哭起来,“钟离佑你可以不走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一直渴望能见你一面,你的大名我一直如雷贯耳,再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传说中的你了……你也许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原本打算离开的钟离佑听到身后的哭喊声,还是转过了身,“好!我陪你三天!”
此时此刻,储若水正躺在小木屋中昏睡着,一阵窸窣的声响传来显得十分突兀。她打了一个激灵后便睁开了双眼,屋内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屋外则充盈着白羽仙与阿姣的对话声。
白羽仙道:“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阿姣道:“堂主只管放心,一切都已妥当,人就在里面睡着。”
听过此话,白羽仙兴冲冲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储若水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却见到了一双闪着亮光的蓝眼睛,不禁小声问道:“你是谁?”
白羽仙没有回答而是愣在原地,双眼凝望着储若水,许久才开口道:“好身段,好样貌!如此千娇百媚又这般楚楚可人,走到哪儿都能艳压群芳。”
一双发光的蓝眼睛就这样盯着她看个没完,储若水正不知所措间,白羽仙嘿嘿一笑后朝着她走了过去,“我嘛!我是魔教的堂主呀!”
听到魔教二字后,储若水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白羽仙却是离她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储若水拔出头上金钗便刺了过去,却被白羽仙一招将金钗打落在地。
储若水满是恐惧的向后退去:“你这魔女,你要干什么?”
白羽仙微微一笑后由自己头上拔出一只白色绢花戴在了储若水头上,“难怪你会被那桂鳌阁的厨娘绑架,原来武功这么弱。”
黑暗中的储若水寻不到一丝安全感,她挣扎着向后退去却不慎跌落在地。
那双发光的蓝眼睛正在靠近她,很快便轻轻松松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嘛!”
此时阿姣忽然举着两盏烛台走了进来:“堂主,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在烛火的摇曳中,那双蓝眼睛里面的光总算是暗淡了下去,白羽仙美丽的容颜方才呈现在储若水面前。
早在阿姣进门时,白羽仙便坐到了储若水对面的木凳上。储若水看过来时,她正托着香腮朝储若水微笑。明媚的脸蛋上长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仿若一汪春水。白羽仙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险些便将储若水的魂勾走了。
储若水正看的入迷,白羽仙忽而向她挥了挥白嫩的手,“过来坐吧!不要站着和我说话。”
阿姣笑着将储若水扶到了白羽仙对面,“若水姑娘可还记得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姑娘遭到歹人劫持,是我们白堂主派人救了姑娘。”
储若水点了个头,“我记得是一个自称欧姓的女子将我劫持,但我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羽仙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带着关切之意,“我怕你受伤害,所以就派手下将你救了出来。这儿很安全,你不要怕,只管住下去,我也会留下来陪你。”
第一三六章 白与黑()
储若水神有些困惑,一脸迷茫的问道:“你不是魔教的堂主吗?为何要救我?”
白羽仙轻轻在储若水鼻尖点了一下,温柔的说道:“谁说魔教的堂主就不能救人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可是一个人都没害过。”
储若水噗嗤一笑,轻轻说道:“这一切都是世人先入为主惯了。饶是你这般气度非凡,风华绝代的姑娘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人。”
白羽仙笑着向她伸出了手,“我叫白羽仙,以后你就叫我羽仙!既然你这么欣赏我,那与我交个朋友如何?”
“叫我若水就好。”储若水点点头握住了白羽仙的手,随即又问道:“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与众不同?我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发光的蓝色眼睛,好生神奇。”
白羽仙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模样了……我天生一双蓝眼,能在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
听罢此话,储若水更加惊奇的望着她:“你是说即便不点灯也能在黑夜里看到东西吗?”
白羽仙轻轻点了个头:“正是如此!”
一旁的阿姣也禁不住笑道:“我初见堂主时也觉得稀奇,后来也便习以为常了。”
说罢此话,她又细细的观看起储若水来,心中默念道:“储姑娘这五官极为精致,任谁看了都会挪不开眼的。但不知为什么,相较堂主除了漂亮之外的清纯而言,我总觉得她这副面貌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些土里土气的,好像少了些内在气质,最多只能算是小家碧玉。”
储若水并未在意有人一直盯着她看,只是轻轻揉了揉额头,白羽仙自她脸上看出了一丝倦怠便提议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仨就挤挤凑合睡吧!明日天亮,我与阿姣再去市集买一张床回来。”
三人全部躺到床上后,阿姣均匀的呼吸表示她已经睡着了。睡在中间的储若水无端感到一丝不安,“你真的要买床回来?你们俩是打算同我过一辈子吗?”
白羽仙这才想到什么是的说道:“那当然不能了,就是你愿意你们家钟离佑也不一定愿意。”
储若水将身子转向白羽仙,“你认识佑哥?”
虽是深夜,白羽仙还是一览无余的看到了储若水那张泛红的脸,想必是因为提到了情郎的缘故。
白羽仙道:“当然认识。你婆婆病重的时候还是我出手相救的!我先是救了他母亲,后又救了他媳妇……如此大恩若是折算成银子,我下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
储若水摸索着攥住了白羽仙的手:“你可真是个可爱有趣之人,我和佑哥能与你结识真乃大幸。”
白羽仙反手将储若水的手握住,“我以前在幽冥宫的时候就只有冷光和阿姣这两个人能陪我聊天。我偶尔也会去找帝尊,可每次都会被他赶出来……离佑是我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你是第二个。就算你们以后成了亲,也不能忘记我……”
白羽仙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储若水却早陷入了深睡眠。她很是体贴的替储若水将被子盖好,“熬过这三天我就把离佑带来这里见你。”
虽入了幽冥宫,但白羽仙这十余年过的与普通女孩儿也别无二致。每日清闲无比,偶尔胡作非为也无人管束,反倒是这魔教堂主的身份让她平添了一些便利。
与白羽仙相比,魔教另一位堂主黑冷光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他自入幽冥宫以来便成了魔帝的左膀右臂,手上业已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幽冥魔帝身上有黑冷光已故大哥的影子,是一个让他感到亲切又却不得不敬而远之的人。对自己的哥哥他可以放下所有顾虑畅所欲言,但对于魔帝则有着身为下属的顺从与叛逆。
这一日黑冷光又在他的弘义堂抱着阿俏的牌位黯然伤神,并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素衣。
“阿俏,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单吗?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只有长他三岁的哥哥与他相依为命。可惜世事无常,小男孩还不到十岁哥哥也离开了人世。就在小男孩以为他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幽冥宫收养了孤苦无依的他。自那时起他就发誓要一生一世忠于他的主人。所以,为了报恩,他成了傀儡;为了报恩,他成了囚徒。在旁人看来他身为幽冥宫的堂主有着无上的荣耀,可他似乎从来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他一直活的卑微且惭愧。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杀人……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很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可为了他的主人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宁愿做一个麻木不仁的杀人工具。
他活的小心翼翼,直到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儿。女孩儿一身白衣就像一抹阳光照进了他的心里。他希望友情可以拯救自己的命运,可是他却早已没了去交朋友的权利。”
回想起自己的人生,整整二十年,他竟没有一天真真正正为自己活过,不免悲从中来。遗憾的是,他想为自己流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只能像一只受伤的猫一样一动不动的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搂着阿俏的牌位,面色很是痛苦。
“黑堂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可是要我带你去看大夫?”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黑冷光缓缓抬起了头,看清来人是孙书言后不免发出一声苦笑:“这幽冥宫里的人都怕我怕的要死,纵是病入膏肓也无人敢接近我。”
孙书言小心翼翼的将他从地上扶起,“属下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恳请堂主授我武艺!”
黑冷光将阿俏的牌位放回原位后,慢慢将眼睛转了过去:“你为幽冥宫做了多年暗探,功劳着实不小,授你一门功夫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多时,黑冷光从内室取了一本秘笈出来,孙书言只看了一眼便兴奋的不能自己。
“碎骨离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