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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过去。
四人缓缓来到许掌柜尸身前,顾怀彦伸手揭开了蒙在尸体上的布。云秋梦虽是感到有些恐惧,为了洗脱嫌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看。
阮志南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别怕,一切很快就都结束了。”
云秋梦这才走近那具尸体,细细查看起来:“依伤口表面来看,这许掌柜确实是死在了天云剑法之下。”
顾怀彦忽而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天云剑法?”
“只有我爹!我云家的剑术是不传外姓的!我娘向来慈善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况且她根本就不懂武功。”
得到云秋梦如此坚定地回答,顾怀彦又问道:“照这么说,人不是你杀的,就是你爹杀的咯?”
云秋梦急忙辩解道:“不可能,我爹是不会乱杀人的!而且我爹的剑法出神入化,杀一般的对手从来只用一招,而这许掌柜身上却有多处剑伤,明显就不是我爹所为。”
“梦儿说的没错,这人确实不是云堡主所杀。”柳雁雪用手指划过许掌柜的伤口继续说道:“这几处剑伤均是阴柔之力所致,所以我判断这杀人者应该是个女子无疑!”
顾怀彦依着柳雁雪的话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口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照这样看来,这凶手既不是云姑娘也不是云堡主。这女子剑法不在你之下,她至少有着二十五年的内力做基础,才能将剑法使得这般轻巧却又满带戾气。”
当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雁雪与云秋梦脸上各自呈现出同一种微妙的表情,脑海中呈现的也是同一个人的身影。
二人却又都心照不宣的将心中所知隐瞒了下去。
顾怀彦向她问道:“梦儿,你好好想想除了你和你爹以外,你家里是否还有会使天云剑法之人?再或者,你爹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顾怀彦的话倒真是让阮志南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第一次去你家时,云伯伯和云伯母曾经说过你有一个姑姑,会不会是她?”
沉默了片刻,云秋梦才缓缓开口道:“我是有个姑姑,已经失踪十七年了。我爹娘一直在找她,但就是一直没有找到……不过我总觉得我似乎已经知道谁是我姑姑了,可她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而且她说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所居之地。”
毫无疑问,云秋梦已经在心里默默证实了墨林仙子就是云珠的事实。而柳雁雪虽然知道此事,却因为与云珠的承诺而一直三缄其口。
“你姑姑名中可带珠字?”
不多时,一位颇有风度的男子手举着一个玉坠子向他四人走来。
第一三二章 蟾宫惊梦()
云秋梦见那男子手中举着的玉坠子很是眼熟,误以为是自己无意弄丢了玉坠被人捡去。便起了抢夺之意,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的玉坠子好好的系在身上。那他手上的玉坠子是从何处得来?莫非真的是姑姑的?想着,不由得心中是又惊又喜。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阮志南很是客气的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阁下刚才说所的话又有何意?”
“步阁主,您可是回来了!”就在众人诧异来人身份之际,其中一个衙役很是热情的向那人打了招呼。
“步阁主?”四人一同看向那被称作步阁主之人。
那人朝着与他问好的官差微微一笑,又向顾怀彦等人鞠了一礼后才开始介绍起自己来:“在下步蟾宫!乃是这桂鳌阁的老板,因近日来有事外出所以不在桂鳌阁内。今日黄昏时分方才在官差大人的告知下得知许掌柜去世的消息。许掌柜在我桂鳌阁待了三年之久,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如今竟枉死在恶人手中,我怎么能不来为他讨个公道呢?”
云秋梦一个快步上前将步蟾宫手里的玉坠抢了过来,这玉坠上果然刻着一个“珠”字。
云秋梦将自己腰间的玉坠子解下与手上的那只作比对,不禁更是吃惊:“竟是与我的一模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想来这杀人者是谁都不用多说了。
云秋梦将两个玉坠子全部收起后向步蟾宫问道:“敢问步阁主,这玉坠是从何处而来?”
步蟾宫道:“是许掌柜的外甥女交给我的,她说这便是行凶者留下的证据。”
云秋梦疑惑的问道:“外甥女?她可是亲眼见到杀人者了?”
步蟾宫点点头:“没错!许掌柜来我桂鳌阁的第二年家乡便发生了蝗灾,许多百姓因此饿死。他的家人在那场蝗灾中几近死绝,只有他姐姐的女儿还活着。后来还是我派人将他外甥女接到墨林峰来的。
我见那姑娘机灵能干,就将她留下了。和寻常伙计不同,她的厨艺甚是精湛,我也不忍教她做些粗活,只让她在厨房为众人准备一日三餐便可,其余时间皆由她自己任意支配。”
说罢此话,步蟾宫转过身向那四名官差扔了一锭银子过去:“真相现已查明,这位姑娘并非杀人凶手。接下来的事,我桂鳌阁自会处理,就不劳诸位大人费心了。还望四位能够帮我好生安葬许掌柜并将此事禀明官府,剩余的银子就当是犒劳四位了。”
那四个官差正想着怎么把这烂摊子扔出去,如今步蟾宫这么一说简直如雪中送炭,唯唯诺诺的应了两声便抬着许掌柜的尸体溜之大吉了。
阮志南疑惑不解的问道:“现在这一切都证明你姑姑还活着,可她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呢?”
顾怀彦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接道:“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是云堡主的妹妹,身份如此贵重。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店铺掌柜结下这么深的仇怨?还有,她失踪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家?她杀完人后又去了何处?”
柳雁雪道:“她根本就不想让人找到她,所以以别的身份隐居在某处。”
云秋梦朝着柳雁雪看去:“姐姐与我想的一样。或许……我们现在应该问一问许掌柜的外甥女了。”
继而,云秋梦向步蟾宫抱拳施礼道:“劳烦步阁主带我们去见见许掌柜的外甥女。我想问问她这玉坠子究竟是从何而来,她怎么就知道这是杀人凶手留下的。”
步蟾宫同意后便领着他四人向桂鳌阁方向走去。
说来也巧,步蟾宫带人过来的同时,钟离佑也来到了这里。他轻轻叩门唤了几声始终都无人应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室内的陈设时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处甚好。”
这一排排整齐的架子上按顺序放着文房四宝,墙壁上挂着许多画作,大多是人物的肖像与山水画。
肖像上画着的有老伯老妪,也有英俊帅气的男子和年轻貌美的女子。钟离佑看了看架子上的文房四宝,又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画作:“这画虽然画的有些差劲,但这画画的东西可都是极品。”
“别乱动,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就在钟离佑一门心思评审墙上画作之际,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背后骤然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冰凉之感也顺着他的脖颈传遍了全身。
钟离佑只得举起双臂做投降状:“好,我不动。现在可以把放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拿下去了吧!”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这么容易就想让我把武器放下?好你个大胆的毛贼,竟然敢跑到我们店里来偷东西!知道我们老板是什么人吗?可是连当地官府都要让几分薄面的!”
钟离佑低下头笑了笑:“此言差矣。你见过哪个贼是从大门口走进来偷东西的?”
那女子仔细想了想,慢慢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你不是来偷东西的,那你来干嘛?”
钟离佑将手放下转过身子捋了捋头发,继而面带微笑着看向那女子,那女子见到钟离佑的面容后竟不由得怔在原地。
今日的钟离佑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直襟窄袖白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银色的昙花图案,白袍垂感也是极佳。他腰间所束同样是月白色昙花图案腰带,腰带右侧挂着一只上好的圆形镂空白玉,白玉上的金色渐变流苏随着钟离佑的走动而抖动。
这样的钟离佑简直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女子小声呢喃道:“这衣裳料子用的极其讲究,恐怕这一般人家是穿不起的。”
钟离佑不断的走来走去,那女子又低头看向他脚上所穿的白靴。竟如刚涂过的白墙般洁净,就连鞋边绣上去的金线都未曾沾染一粒尘土,看上去好像是新穿的一般。
女子再次呢喃道:“这人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墨林峰附近满是坑挖泥土,他还能把鞋穿这么白真是新鲜。”
钟离佑身形欣长,无论是什么样的衣服、鞋子都像是专为他量身定做一般,都能穿出他的专属韵味。
看过了他的穿着,那女子复又向他面目上瞧去,他浓墨乌黑的长发被一根银色带流苏的丝带绑住,头顶束着一只镶嵌白玉的银冠。银色带流苏的丝带与他部分头发一起垂在两侧的肩膀前,且长度与头发刚好是一分不差,银色流苏丝带更是衬得他脑后和胸前的头发如锦缎般黑亮柔滑。
钟离佑天生就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那一张棱角分明俊美绝伦的脸上,又时刻闪现着他标志性的笑容。虽说是丰神俊朗,高贵异常,却并未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反而是来自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很随和,很容易亲近。
那女子心中暗思道:“想来他当真不是什么贼人,他定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在室内转了转,钟离佑停在那女子跟前笑了笑:“不知姑娘看够了没有?”
他的眼神里似有似无、偶尔流露出的精光更是让那女子不敢小瞧于他。如今他又这么一问,紧张之余将手中的武器滑落到了地上。
钟离佑急忙弯下腰将那女子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姑娘怎么拿着菜刀出现在这飘扬着墨香的地方呢?”
那女子一把抢过钟离佑手中的菜刀没好气的说道:“有的人还不是看上去儒雅非凡,却跑到人家店里来行一些不轨之事。”
从这句话中不难听出,这女子的态度早已温和了不少,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强硬。这下轮到钟离佑观察起这女子来,她虽然拿着一把菜刀,但那双手看上去很是细腻白嫩,想来是不常做粗活之人。
再看她的衣着,一身藕荷色短打衣裙,白色裤子掖在脚下的同色靴子里面。脖子上挂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项链,发饰看上去也颇为讲究。
观察至此,钟离佑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这姑娘的打扮铁定不是店里的伙计,想来和云秋梦那丫头一样是个急脾气。此人虽算不上什么金枝玉叶,也该是个小家碧玉。她手持菜刀,想必是正在做饭,听到这里有响声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听蓝鸢说这是一家很有名的店铺,许多想考状元的读书人都来这里买文房四宝。生意如此之好,又为何显得如此萧条呢?难道是店里发生了什么事?若真如此,此事势必与若水有关!”
在钟离佑思考之际,那女子忽又开口问道:“喂!我叫欧歌沁,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离佑收起折扇彬彬有礼的向那女子答道:“欧姑娘好,在下钟离佑!”
“什么?钟离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