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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男妃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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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安摇了摇头,说:“与此相关的许多事情,你问我不如当面去问殿下来得好。我毕竟只是个下人”

    虽然徐意山心中揣着种种疑惑,但王府里能解答他疑惑的人一直没来找他。他便成日在王府里东逛西逛,希望能搜集些对自己日后的行动有用的信息;有时候去王府的书房中寻些兵法相关的书来阅读。这日,他在和几个刚回王府的比较面熟的亲信聊过天之后,正打算转身回房,就看见梓安领着一个相貌清癯的身穿素布衫的中年男子往他这边走来。这陌生男子不仅沈腰潘鬓,神骨秀异,而且气质高洁如腹有诗书之人,这令徐意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没想到的是,这身穿布衫的男子也一直看着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用手中的羽扇点了点他,向梓安问道:“这人是谁?”

    “这位是徐公子,也是我们王府的客人。”梓安恭敬道。

    “他也是郎中?为何他边围着三个凶神恶煞的门神?”

    “屠先生,徐公子他不是大夫。他比较特别,所以需要三个人来保护他。”

    屠松笑着将羽扇收回身前,“他是因为特别丑陋所以才要被人围起来吗?”

    虽然这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徐意山还是听见了他对自己不甚友好的评论。他正要开口讽刺回去,又听见这男子说道:“孟惊鸿这孩子的手艺是越发精湛了,连我也差点被骗过去。”说完,他又倒回来看了徐意山一会儿,笑道:“方才是在下莽撞了,我们待会儿再见。”

    只见这举止有些怪异的中年男子跟着梓安在王府中又走过了两段曲折的长廊,穿过了一道月洞门,才到了孟惊鸿所在的屋子外面。梓安一边敲门一边道:“殿下,屠先生我已经带到了。”

    “屠先生,又见面了。”

    “淮王殿下别来无恙?”屠松手执羽扇朝坐在床边的人鞠了个躬,头上唐巾的两条黑布带一直顺贴地伏在他的背后。当屠松抬起头后,他将淮王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遍。这第二次见着王爷让他更加明白了,为何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古灵精怪的孟小子会对此人迷恋得如同中了邪一般。

    只见坐在床边的人穿着身鸢蓝色的银丝滚边锦袍,头戴累丝嵌碧玉的银冠,腰上配着一把剑鞘通体乌黑的宝剑;其人丰神如玉,面容无悲无喜,犹如神仙中人。特别是他那双深棕色的眸子,点缀在他完美无瑕的面容上,当真是熠熠生辉,亮若星辰,令人见之忘俗。屠松活了这么多年,极少觉得一个人是高不可攀的,眼前的淮王能称得上是其中之一。

    燕安淮知他是隐居起来的江湖中人,不能以俗世的标准来衡量其行为,便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失礼。他淡淡道:“本王倒是无恙,只是惊鸿被人下了毒,双腿都失去了知觉。不仅如此,他这天来时昏时醒,人乏形销,实在令本王担心不已。”

    屠松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走到床前观察了孟惊鸿片刻,拱手对淮王道:“他的毒在下能解。”

    淮王有些玩味地笑道:“能解毒自然是最好。屠先生不愧是江湖上极富盛名的‘忘忧鬼医’,无需切脉都能诊病。”

    “殿下若是不信屠某,那屠某就只能告辞了。”屠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豫,抬腿便要离开。

    燕安淮命令梓安拦住他,说:“本王怎会不信你?你且说说你这次要救孟惊鸿都需要哪些珍奇的药材?”

    “呵呵,为孟家小子解毒所需的大部分药材我忘忧谷应有尽有。只有一味比较特殊的药引全天下只有淮王殿下这里才有。”

    “何物?”

    “此物便是殿下的鲜血,而且得是您毒发时从右手掌心流出的污血。所需其量并不用多少,但唯有此物才可求得以毒攻毒之效。”

    燕安淮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他取血的要求,紧接着问:“‘忘忧鬼医’这次想要何等酬劳?”

    “老规矩,屠某替人看病消灾从来不要诊金。屠某这次想要的是殿下最心爱的东西。”

    “你想要本王书房里那幅开国皇帝亲手画的骏马图?”

    “殿下说笑了。”屠松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盯着淮王的眼睛诡笑道:“屠某只想要王府里那位徐公子陪在下一晚上。”

    屠松看了站在他旁边的梓安一眼,补充道:“就是那个虽然相貌丑陋,可是身后却跟着三个高手保护他的徐公子。”

    “不行。”

    “既然殿下如此斩钉截铁,那就请恕屠某无能为力了。”

    淮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屠姓大夫和梓安,说:“孟惊鸿的命反正在你手上。他从小在你们忘忧谷长大,你岂会忍心见死不救?”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忘忧谷中人的行为皆不能以常理判断。在下若是心情不好,不仅不会出手相救相识的故人之子,更是连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都杀。”

    “此事本王自然早就略有耳闻。”淮王冷笑道,“屠松,你为何会看上那面目丑陋的徐姓之人?”

    “他既然是淮王费尽心思金屋藏娇之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屠某也只是想尝尝鲜而已。屠某不如再给殿下三天时间考虑,三日后我们这里见。”

    “尝鲜?”淮王走到他面前,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屠松的脖子已经抵上了一把完全出鞘的利剑。那道细长的剑光正如凌冬霜雪,映照在他棕色的双眸上,又似堆积在他的双眉间;一时间寒光毕现,逼得人不敢直视。屠松浑身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只能用手中的羽扇去推那把剑,勉强笑道:“殿下这是欺负屠某武功不如你?你若是杀了我,或者是用你手中的剑逼我做事,孟惊鸿都是死路一条。”

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傍晚的碧湖边上清风徐徐,凉爽清净,很适合独处散心,不适合与人争吵。徐意山坐在湖边读书,很远地就看见之前那个曾对自己口出恶言的中年男子摇着羽扇朝自己走了过来,当即就想要转身离去,以避免与后者相遇。

    “徐公子请留步。”

    屠松为了能拦住他,用上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这是他当年除了医术之外又一名扬江湖的绝学。“徐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你想做什么?”徐意山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屠某不过是想透露给徐公子关于孟惊鸿病情的最新消息。”

    徐意山笑了,“我并不想知道。”

    屠松不死心道:“屠某发誓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会令你大吃一惊。”

    “与我有关?”

    “与天下人都有关。”

    “这我倒是有些兴趣。”徐意山对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道:“你们别跟我这么紧,此人也是王爷请来的贵客,绝不会伤我。”

    屠松将自己的脸半藏在羽扇后面,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徐公子可是想重获自由,离开这让你处处受制的淮王府?”

    “此事与天下人有关?”

    屠松心道,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只关在王府里的金丝雀了。这小子说话句句带刺,看起来可不是能被他随意唬弄的傻鸟。“与天下人有关的事屠某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只问你,你想不想离开王府?”

    “不想。”徐意山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为何要一直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屠某知道徐公子来自皇宫。”

    徐意山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但他的面上并未有特别惊讶的神情。他退后一步,将袖中藏着的短匕握在手中,冷淡道:“我连都城都从未去过,更何况是皇宫?”

    “别说谎了。你难道都不想那座红墙琉璃瓦的禁城,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宫里的人?”屠松一脸笃定地说:“就算你不想念他们,他们可想你得紧。”

    “他们?”徐意山离他更远了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若是想回去,屠某可以帮你。”屠松向他走近一步,低声说:“今夜子时我会来找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保持安静就行了。”

    “你这是在自作主张地要将我带离王府么到底为何?”

    “屠某只是不忍心看你永远当一只金丝雀而已。我虽与你萍水相逢,但救你一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我若不是金丝雀,那会是什么?”

    屠松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徐公子,你的眼神让屠某想到了天上的老鹰。我并不是在说你凶狠,只是你给我了这种特别的感觉。”

    徐意山抬头看了看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淡笑道:“我也觉得我该是一只苍鹰,终有一天会翱翔天际,俯瞰苍生。”

    徐意山难得地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成年雄鹰,他的身下是一碧无垠的草原,还有如诗如画的山川河流,如同展开的长卷般连绵不断。他听见山风从自己翅羽的缝隙间穿过,带着他往更高更远的地方飞去。他的身体在天空中变得越来越轻飘飘,也似乎越来越接近太阳——他感到了几分异样的灼热。

    当他一下子睁开眼的时候,一团黑影正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浑身变得绵软无力,连抬手都无法做到,应该是中了什么诡异的招数。黑影在他耳边阴森道:“如何,我忘忧谷的迷烟是不是非常与众不同,让你完全发现不了?”

    徐意山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点了哑穴。他想,守在自己房间外面的三个高手估计也已经被放倒了,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听惊鸿说,你有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黑影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抚摸他的脸,一边用另一只手往他的身/下探去。就在徐意山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的时候,黑影却突然定住了,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背上喷溅而出,浇得徐意山全身都是——

    “他死了。”燕安淮单手拎着黑影的脖子,将他从徐意山身上提起来,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在了地上。而徐意山呢,在他杀人的过程中连半点人息都没有察觉到,也连半道剑光都没有看到,就只是看见一柄染血的长剑cha在了黑影的背上。一只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正握着剑柄,似乎是想把剑拔/出来。

    燕安淮将剑从屠松的身上拔了出来,利落地收入鞘中。徐意山看见他的脸上和身上也全是深色的血迹,只有那双好看的眸子丝毫没有为鲜血所染,正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他。

    “谢不谢我?”

    徐意山听见他这样问。这时,他看见自己的衣袖被这人拿到嘴边擦了擦血,那只袖子终于再也看不出半分白色了,而且估计是再也洗不干净了。他能感觉得到这人在擦嘴的时候居然在笑,真是坏啊!

    估计是看他一直没说话的缘故,燕安淮解了他的哑穴,并对他说道:“我先背你离开此处,让进人来收拾一下房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动不了?”

    “你刚才要是能动,肯定会不停挣扎。”

    徐意山看见他在榻前半蹲了下来,抓起了自己的手腕放到了他的肩上。徐意山虽然很想抓住他的肩膀,但是最终双手都只能无力地垂下。他的脑袋也无力地垂在这人的颈边,如丝绸般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胸前,随着稳稳行走的步伐轻轻晃动。当他伏在这人背上的时候,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十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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