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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男妃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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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幸不禁为之所动,感叹道:“殿下胸怀天下,忧国忧民,实乃万河国之幸。可是殿下,除了付诸武力,其他方法似是很难奏效。”

    “不错,燕安洛为人之谨慎,实属世间罕见。其每日用膳或是服药前,都会命贴身太监以身试毒。而他的身边人,本王实在是难以买通或是伪装。更麻烦的是,其武功高绝,身边又常有高手傍身,是以毒杀刺杀皆不可行。但若是真要以武力硬碰硬的话,以本王目前手上的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辜幸道:“殿下,前些日子湘水郡民兵私结一案已经惊动了洛帝,虽然最后以土匪作乱为由压了下来,但终是已打草惊蛇,今后洛帝恐怕只会更加小心谨慎。”

    淮王道:“燕安洛此人心机极深,绝不可能对本王这些年来的行动毫无所知。但他却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他手上没有本王谋反的确切证据。而他若是贸然动手,难免会在青史上留下残杀兄弟的恶名。”

    他不禁冷笑:“那人想当圣人明君,所以一直在等本王露出更大的马脚,好将本王的党羽一网打尽,同时肃清叛党,整顿朝纲。”

    其实自从去年司秋贵侍在宫内失势后,其父司秋丞相的权力也渐渐地被洛帝架空了。据传,洛帝甚至想撤掉丞相一职,改设内阁从而进行分权。虽然司秋丞相并不为淮王所用,但洛帝这样的行为很明显地表明了后者想要进一步集中皇权,整顿朝野的决心。也正是因为洛帝并不是昏聩之君,淮王想要起兵谋反才会更加师出无名。

    无论是淮王还是洛帝,他们都在等待彼此犯错。只要谁先走错一步,谁就离满盘皆输不远了。

    “好在不久前大盐商秦海已为本王所招揽。以他同戚氏的关系,本王甚至可以尝试搭上戚家。洛帝想要进一步削弱戚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触及了戚氏的底线,便是他们自相残杀之时,本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此招妙极!”辜幸忍不住抚掌称赞。

    “至于秦海此人,洛帝若是不着急办他是最好,他便能为本王提供战时所需的足够的盐粮,甚至是招兵买马,不过洛帝恐怕不会让他活到那时候了。”

    辜幸接话道:“没错,秦家被抄已是必然,秦海估计也命不久矣。他连同戚家那几个贪官贪得无厌,若不是因为洛帝还有些忌惮戚家,这些人早就该死了。所以要利用此人必须趁早,辜某也会想办法替殿下多从他那里弄些银子。”

    “很好。”淮王道,“就算不同千林国合作,本王也一定要想办法知道戚氏的把柄。明日本王就要启程回淮水郡一趟,国都内包括皇宫内诸事皆由你以书信向本王报告,切记莫有任何纰漏。”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位于岩溪县的王府之后,燕安淮总算是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这些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是在忙碌中渡过,也没有一日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王府前院的碧湖边上,白的粉的荷争相盛开着。荷旁绿油油的莲叶层层叠叠,清澈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湖心亭中素色的纱幔迎风飞舞,从微风中传来一阵阵沁人的清香。刚回府的王爷就见到如此美景,心中轻快了许多,不由得驻足欣赏。但他只欣赏了片刻,就闭目不再看了。

    那亭中似乎缺了两个对饮的人。

    时间过得真快。当初送那人走的时候,他没有喝醉;但是今天,他忽然很想喝醉一次,就他一个人。

    “殿下,孟惊鸿孟公子朝这边过来了。”

92。第九十一章() 
翰珍堂,淮王府大书房内。

    “阿淮,之前我去湖心亭那边找你,你为什么躲着我?”一个长得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气鼓鼓地站在书桌前面,略微鼓起的腮帮子让他看起来极像一条生气的金鱼。

    燕安淮有些无奈地看着这条名为“孟惊鸿”的金鱼,皱眉道:“又不懂规矩了?”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阿淮。”孟惊鸿走近他几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跟我端着你的王爷架子了,好不好?”

    “既然不要本王跟你端架子,那你还生本王的气么?”

    “当然不了!”孟惊鸿瞬间喜笑颜开。他绕到书桌后面,抱着王爷的手臂道:“我只是气你刚回来就躲着我诶?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我方才去沐浴更衣了。”淮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点。

    没想到孟惊鸿贴他贴得更紧:“难怪呢。那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我之前为你准备的易容都好用吗?”

    “嗯。”燕安淮冷淡地应了声,“惊鸿,你放手。”

    “不要,”少年嘟着嘴撒娇道:“阿淮,我真的好想你,你就让我抱会儿吧!”

    燕安淮对他这套早已习以为常。他本打算将手抽出来,想了想,却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你先帮我把脸上的易容卸了,嗯?”

    说出来可能无人会信,因为需要来回变换身份的原因,此时他的脸上起码贴了五层不同的假脸。虽然这些易容都是很薄的一层,但是堆叠起来粘在脸上还是很难受的。

    这也是向来极逼真的孟氏易容术带来的弊端——不能随时随地很轻易地就卸除下来,必须由孟氏传人本人亲自动手,用独特的手法和特制的药水才能办到。而孟惊鸿此人更是难以捉摸,多年来一直维持着美貌少年的模样,谁也不知这是否是其真容,更不知其真实年龄。

    孟惊鸿向来最受不了的,就是王爷用这种商量中带着些宠溺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当下就有些腿软。特别是“嗯”这个字,那上扬的尾音,让他简直想溺死在这个字音里。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声音特别好听,更是由于其特殊的身份:试想,如果一个在所有人面前都十分严肃的王爷,却在你面前变得十分温柔,这怎么能让人不为之兴奋呢?

    “好呀,”少年白嫩的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带来了,现在就帮你弄好。”

    当然,他在替王爷撕下每一层易容的时候,都是小心得不能在再小心了,生怕将这张他最喜欢的俊脸给伤到了。这浓黑的眉毛,这高挺的鼻梁,这恰到好处的颧骨,还有这美妙柔软的嘴唇组合在一起更是怎么看怎么耀眼,对他来说真是百看不腻,不,是百摸不腻!

    燕安淮见孟惊鸿眼珠不错地盯着自己,不仅满脸痴迷,还借这机会不断地摸自己的脸,用尽方法吃自己豆腐,心里真是

    当然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从他第一次见到孟惊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看上了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想要招揽一个骄傲的身怀家族绝学的异人并不容易,毕竟这人视名利如粪土,唯有投其所好才能长久地利用此人。

    而且,机会难得。

    所以,每次和孟惊鸿单独相处的的时候,他都是一半纵容,一半拒绝的态度。他十分清楚,若是自己一直强硬地拒绝或是命令,此人必定会失望地离他而去。不过就算如此,他经常还是有种自己堂堂王爷竟然在出卖色相的感觉。

    无比恶心。

    “够了。”燕安淮忍无可忍,拂开他放在自己颊边的手,口不对心地说:“你做得很好。我累了,你今日先回去吧。”

    孟惊鸿自然想多多和他亲近,不依不挠道:“让我再看看你。”说着,他将双手都放到了男人的肩上,并且张开五指,将手慢慢地向下移动

    燕安淮在察觉了他的意图的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没有说话,但周身上下抗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淮,放开我。”少年红着脸挣扎道。

    “我放开你,你就保证再也不乱摸了?”他冷声道。

    孟惊鸿连连点头,可是眼神却不自觉地往男人身下瞟去。

    “你在看哪里?”燕安淮清楚地感到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快要烧开的油锅,只要谁再添上哪怕一点点柴火,他就能彻底沸腾起来,而且肯定是油星四溅。

    孟惊鸿本想脱口而出“我不仅想看那里,我还想摸呢!”,但是他被男人脸上的怒色和身上的气势吓到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胆大包天,终于示弱道:“殿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淮王冷哼一声,神色稍霁,说:“本王一直将你当成兄弟。”话刚说完,他就放开了眼前的少年。

    “你既然只把我当兄弟,为何会待我如此特别?”孟惊鸿刚得了自由,胆子便又大了起来。他紧紧地抓着王爷绣着银纹滚边的衣袖,自作聪明地道:“你是不是因为身上的毒,所以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不能动情动/欲的?”

    燕安淮听了这话,本能地想发笑,但是忍住了。

    孟惊鸿将他短暂的沉默当作是默认了,嘴角微微翘起,不死心地追问:“那要是换作是那个徐在你面前引诱你,你还能如此镇静吗?”

    淮王终于笑了出来。

    在他眼中,此时的孟惊鸿就像一条在垂死挣扎的鱼。而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渔翁,他深谙钓鱼的方法。之前他亲手将鱼线拉紧,此时就该将鱼线放松些,免得鱼儿跑了。

    “当然。他在本王心中,不过是枚棋子。而你,才是本王放在心上的人。”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唾弃自己的虚伪和残忍,但他知道自己放不下手中的那根鱼竿。

    “是吗?”孟惊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心里对这话到底信了几分。

    日头西斜,终于是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淮王移步前院碧湖的湖心亭,那儿早就按他的吩咐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当然,主要是好酒,而且是能让人喝醉的陈年佳酿。

    燕安淮坐在亭中,不知道独斟独饮了多久,终于是感到了几分醉意。不过就算喝得再醉,他也不会如通常的醉汉那般面色泛红,喋喋不休,只是倒酒的左手不再如之前那般平稳而已。因为酒后发热的关系,他将紧束的衣领扯开了,似乎在这样做的同时,也能解开少许身为淮王的难言束缚。

    月色如霜,如薄纱般清冷地铺洒在亭前的砖石上。越来越凉的夜风将亭梁上挂着的绡纱帐尽数吹起,又徐徐吹落,其间翻卷起伏,如云似浪。远远看去,亭中似是有数个身着白纱的美人在扭腰甩袖,翩然起舞。

    又一杯饮尽,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层层纱帐,竟真从纱帐后面看出个模糊的人影来!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白衣人却已经走到了桌前,轻薄的外衫被风吹起,与周围的纱帐融为一体,如梦似幻。

    燕安淮死死地盯着他。

    亭中的烛光虽然摇曳不明,但还是令他逐渐看清了这白衣男子的容貌。

    此人生得极美。其面容轮廓如天底下最厉害的能工巧匠用冰雪或是冷玉雕刻而成,无一丝瑕疵可寻,更像是上天的杰作。虽说是眉目如画,但眉宇间的凌然肃杀之气过盛,令他看起来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白衣如雪,墨发轻扬,丝丝缕缕地遮掩着他绝世的容貌,令他看起来更加神秘高洁,如仙人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如此罕见的美丽无疑是会引得世人竞相追逐的,但是燕安淮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他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对着酒杯轻笑道:“又做梦了么?”

    白衣人对着他摇摇头,目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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