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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听完,点了点头。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从城西逛到城东,萧藏手上拿着的两串糖葫芦,动都没动,糖衣都融化了。萧云只当他不喜欢吃,提了一回之后就不再说了。
两人走到城东,准备择一条路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锣鼓声,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压着几个穿着囚犯衣服的人,跪倒在街道中央。
萧云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他看萧藏有些好奇的样子,就问了声,“藏儿要过去看看吗?”
“嗯。”萧藏毕竟还是个少年,即便心『性』比一般的人都来的沉稳,也还是个少年。
两人走了过去,见地上扑了一张纸,纸上的大意就是汝南城知府克扣朝廷拨发的赈灾款,如今举家处斩,眼下这些是随他入京的家奴,被官兵押到这里,当官奴售卖。
那汝南知府也是个朝中的大员,他随身的家奴,也不是泛泛之辈,几人虽是刑枷在身,但都目光沉静,不发一言的跪在地上。
这样的奴才,萧府里太多了,萧藏没有多少兴致,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拥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过来,让他们一时想出去,也有些麻烦。
官兵开始念纸上的内容,下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无非是骂那汝南知府的,有些看地上的家奴,一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腿长,就问了句价钱。官差报出一百两银子的高价,一下将问价的人吓退了——一百两银子可是够一般的人家几年的生活所需了,除了些富贵之家,谁会拿这些钱去买个官奴。
官兵被问的不耐烦了,伸手开始驱赶起人来,“这可是习过武的奴才,买回去可是能看家护院的。”
后面看热闹的人,想要往前面挤,萧藏想要出去,但他又不是那些可以不顾形象的市井百姓,刚说了声‘让一让’,就被推的往前踉跄的一个人撞在了身上。
太多人了。想出去都做不到。
萧云抬手护在他身前,道,“再等等吧。”
“嗯。”现在也只能等着人群散一些了。
几个百姓问了价被一百两吓退之后,总算来了几个买得起奴才的大户之家,有青楼的鸨母,想要买龟奴回去帮她看家护院的,有富贵之家,想要买家丁帮他看门的。
这几个官奴就跪在地上,被人当做货物一样的捏着手臂揪着头发查看着成『色』。
“长的还怪俊朗的。”鸨母在风月场所,见到的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现在见到这种面容端正,身材高大的官奴,心里也喜欢的很。
被她说俊朗的,是一个受过刑的男子,他不光上了枷,两条腿还被锁链锁着。抬起头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但即便如此,他也确实如鸨母夸赞的那般英俊。
鸨母一个一个查看,这几个官奴相貌都还可以,受了大刑,一个个温顺的很。只是鸨母『摸』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个男子忽然嫌恶的扭过头,躲开那鸨母的手。
身后的官兵直接甩下一鞭子在他肩上,一下子囚衣上就染了血『色』。
“哎呀,这买回去,不会逃了吧?”鸨母摇着扇子,阴阳怪气的道。
“买回去枷个几天,等枷的顺服了,再放出来。”官兵说。
旁边一个肥胖的男子,也在看这批官奴的成『色』,他倒是不在意脸如何,只是问,“他们是习过武的?”
官兵见他穿一身绸缎衣裳,就认真的和他说了几句。肥胖的男子嘟哝了几句,“我看他们这模样怎么有些萎靡?”
“这都在牢里关了几天了,又受了刑,接回去休息个一夜就好了。”官兵道。
人口贩卖早就被朝廷明令禁止了,但被盖上官奴印子的人,这一辈子就是可以当做牲畜一样买卖驱使的。
萧藏皱着眉,找着可以出去的缺口,好不容易等到人散了一些,和萧云从人群穿过,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个肥胖的男子忽然说,“我还是等那萧家倒台了,买他们的家奴罢。”
这一声,让萧藏的脚步顿了下来。
萧云并不在意这些,这些年他听了太多,若连这种事他都要生气,他也就不是萧云了。
萧藏却听不得这些,他转过身,问那官兵,“这些官奴听话么?”
官兵看他气度不凡,腰上又挂着价值不菲的玉坠,殷勤道,“听话,听话的很!”
萧藏拿了张银票出来,只是他没有直接递给后面眼神发光的官兵,而是低下头,去看那几个还被枷着的家奴,“若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我就把你们买了。否则——”他早就看到这几个人虽然一脸平静,但跪在街上,大庭广众之下,但凡是男儿,都会觉得羞辱,“你们就继续跪在这里罢。”
几人抬起头,看了萧藏一眼,声音沙哑,“任凭主子差遣。”
萧藏听到这句话,将银票递了出去,“把他们放了吧。”
“是,是!”几个官兵收了钱,忙不迭的开始解他们身上的重枷。
几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萧藏转身,看着那个还没有走出去多远的男子,目光阴鸷了下来。
第31章()
“少爷,门口有人找您。”
刚回来不久; 还和萧云在后花园里闲聊的萧藏回头望了一下通报的家奴; “谁?”
“这……奴才也不知道。”家奴也有些为难; 要不是那几人一口咬定是少爷让他们来的; 他早就将人从萧府门口赶走了,“看那几个人脸上有刺青,像是官奴。”
站在萧藏身边的萧云眉头微微一挑。他们方才还在议论,那几人会不会来,毕竟这萧家的名声,实在是不大好。
“带他们过来罢。”萧藏将手中揪的花瓣随手抛在了地上。
家奴讷讷应了一声; “是。”
“既然他们来了,便养在府里吧。”萧云道,“我萧府也不缺养奴才的银钱。”
萧藏倒是没觉得什么,起先买下他们,也只是想借他们惩戒一下那个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人,在让他们去之前; 他已经自报了家门,那几个官奴; 若是不愿意来也没什么。
家奴带着那几个人过来了,萧藏瞥了他们一眼; 也没说什么。还是其中一个低着头开口,“主子吩咐的事; 已经做好了。”
“哦?”萧藏只让他们去找找那人的麻烦; 具体怎么去做却没有吩咐; “你们怎么做的?”
“折了他的一条腿,丢进了湖里。”
萧藏本来漫不经心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倒确实是解气。”
这几个官奴,原来是汝南知府的家奴,汝南知府克扣赈灾银,又要镇压民怨,养的他们自然不会是什么善类。
萧云瞧了一眼他们的长相,“有名字么?”
“没有。”上个主子已经死了,他们是被充做官奴叫人买下来的,名字自然要由现在的主人起,“请主子赐名。”
萧藏才懒得为几个奴才花费什么心思,随意的摆摆手。“你们以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吧。”
萧云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让家丁带他们下去换身衣裳,再让人教导一下。”
萧藏‘嗯’了一声。
萧府的奴才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个买回来的,怕是过不到明日就要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家奴过来带着几个人准备退下,萧藏却忽然‘喂’了一声,一时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回过头来,萧藏手中捏着的糖葫芦,上面红『色』的糖浆已经融化了,弄的他整只手的手心都有些黏腻,萧藏将两支糖葫芦都递给他,随口道,“给你罢。”
“谢主子赏赐。”
将糖葫芦送出去之后,萧藏拿了块白绢去擦手心里黏腻的糖浆,等擦完了,随手将白绢一抛,丢在了地上。
……
不知不觉在宫外呆了几日,萧藏倒没觉得什么,宫里的宴凛却坐不住了,亲自来宫外接他。萧藏随他回宫的当日,就撞见了回朝的宴岚,宴岚应当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在御花园里与萧藏相遇,目光比从前更要冷淡许多。
萧藏却不在意这些,照旧向他行礼,“二皇子。”
宴岚冷然一笑,正要讥讽他与他爹一样表里不一,宴凛也向他迎面走来。
宴凛道,“二弟。”
宴岚对萧藏的怒气,也牵扯到了萧凛的身上,他只象征『性』的回了个礼,就转身走了。
宴凛倒是不在意宴岚的态度,他更在意的是,“今日看他身边只有楚星河,想来朝中所说的,苏云翳病重的事是真的了。”
萧藏这几日都在宫外,还没听过这样的消息,“苏云翳病重?”
“嗯。”宴凛道,“昨日苏戚还进宫,为他讨了许多宫中珍藏的『药』材。”
萧藏眉尾微微一动,他隐隐知道,苏云翳是为什么病的。
宴凛却无心再提及那苏云翳到底如何,他带着萧藏在御花园里转了转,就回去了。萧藏找了几个奴才,去打听那苏云翳现在病情如何,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苏云翳已经醒了,但身子虚的很,恐怕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本来还在为自己被那苏云翳反将一军而生出不甘的萧藏,一下子觉得心中无比的舒坦。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将几个打听消息的奴才挥退,萧藏唇角的弧度怎么也掩不住了。
“是。”
就在萧藏捋了捋袖口,要转身离开这个墙角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脚边的黑影晃了晃。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宫檐的影子,现在见那一动,就敏感的直接回身仰头望过去。
红墙之上,一个黑衣的少年站在上面,往下俯视着他。起了风,好似连他眼中的光影都要跟着浮动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萧藏为了打听消息,来的是宫中僻静的墙角,现在在这里撞见宴岚身边的楚星河,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楚星河纵身一跃,跳到他的面前,吓的萧藏往后退了几步。
“你!”
楚星河在他面前三步左右站定,“苏云翳的病,与你有关。”平淡又笃定的陈述句。
萧藏不承认也不否认。
楚星河这一身黑衣,在这红墙朱瓦的宫中,实在是太过显眼,他就像是这繁华中的一捧雪,温柔乡中的一把剑,“你若敢再在暗地里打什么主意,休怪我不客气。”
萧藏是真的怕武将,但偏偏楚星河的话,却令他觉得分外可笑,“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
楚星河和他的交集,少之又少,两人见面,也只是宴凛和宴岚偶遇时,才会偶然瞥到一眼。平日里楚星河一双眼沉静如深潭,今日却难得的显出几分戾气来。萧藏不再与他对视,转身直接走了,走出去很远之后,他回过头见那楚星河已经消失,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苏云翳这回,确实病的不轻呐。
……
萧藏下午才差人去打听苏云翳的病,晚上萧云就找了人召了他过去。萧藏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自己,没想到萧云开口,就是问他知不知道苏云翳重病在床。
“我听宴凛说了。”萧藏心中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有几分怀疑,“不过,他是真的病了么?还是,只是障眼法?”
萧云道,“是真的病了。”
萧藏从被楚星河威胁,就知道苏云翳怕是病的不轻。但是他因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