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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元琰是诈死的吧?”宫九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九叔……”洪辰逸说起这个眼眶直接红了,呜咽道:“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父皇没了呼吸。”
“真什么真,郭萍哪儿去了,以他的手段,让元琰假做龟息之眠,骗骗你们罢了,肯定找个机会把云惟珎的身体偷出来,到时候就天高海阔任他们游玩了,肯定是这样!”宫九语气激烈的反驳道,他才不信呢!“你这小子,别骗我了,是不是元琰那个小心眼儿的叮嘱你连我都不能说的,你放心吧,爷的嘴紧着呢,保证不说出去!”
“九叔~”洪辰逸呐呐唤道,他估计解释这个问题也解释过很多遍了,没有人能够相信有一个大宗师做伴侣,居然不过古稀就去了。
宫九看着洪辰逸的表情,心中的不详慢慢扩大,斩钉截铁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九叔!”洪辰逸不知该怎么解释,“两位父皇的尸身都在皇陵之中,父皇咽气之后,父君交待了遗言之后就自断经脉陪父皇而去。我是亲眼看见的,拦不住,我拦不住啊!”
“胡说八道,爷一个字也不信,不信!”宫九几欲癫狂,怎么可能?
“真的,父君遗愿与父皇同穴而眠,不发丧、不公告,父君……”
“闭嘴,谁会干出这种蠢事儿!”宫九根本不信,事死如事生,怎么能有人这般,就是他愿意一辈子在海上讨生活也不愿意死时无人知晓,而他已经是天下最叛逆荒诞之人。
宫九没有理会还想拉着他说什么的洪辰逸,直接发足狂奔,往陵墓而去。
开国君主的陵墓,自然是辉煌而雄伟的,即使云惟珎自称是个无神论者,不信神灵、不忌生死,也挡不住他的继任者对他的尊崇。
宫九早已突破大宗师,守陵的人确实是精锐,但也挡不住他。宫九悄无声息的潜入皇陵,一己之力推开断龙石,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进去了。
这才是洪辰逸敢说出实情的原因,有断龙石在,武功高强如大宗师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而天下的大宗师都和云惟珎、郭萍关系良好,若有宗师级别的敌人过来,不暴力破开断龙石不能进入陵墓,而这样一来必定惊动守卫。洪辰逸也是考虑清楚,断不敢让人侮辱伤害云惟珎的遗体。
主墓室是一所冰室,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在此间造了如此大规模的冰室。宫九狂奔进了主墓室,直接掀开了金棺材的盖子,那盖子仔细看已经有掀开过的痕迹。里面躺着的人果然是云惟珎和郭萍,面色苍白发青,周身萦绕着冰冷的雾气,冷寂、不详。宫九颤巍巍得伸手掀开云惟珎的衣袖,想自欺欺人是替身都做不到。
宫九努力镇定心神,小心翼翼的给两人整理遗容,难以接受两人去世的事实。散发狂奔,一路向海,宫九几天之内不停歇,内力不济之后,一头扎进海里,不愿再浮上岸来。l
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宫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留在元平的洪辰逸倒是不担心,这样的例子已经有过了,玉罗刹、西门吹雪、叶孤城都去过皇陵了,洪辰逸现在就等着他哥哥来见过父皇最后一面,然后就把断龙石击毁,永远不要让人再打扰两位父亲。
宫九在海水上沉浮,本来还想问一问洪辰逸有没有被欺负,为什么被立为皇帝的不知他。现在都没心情关心了,谁能操心谁呢?
宫九又坐船回了自己的无名岛,继续带着他的海盗巡游四海,威风凛凛,自由自在。云惟珎已经去了,他就要把他的那一份儿潇洒都活出来。
第89章 史密斯主教番外()
“主啊,不知史密斯可有机会重回故国,沐浴您的福音。我现在正处于距离帝国遥远的东南方,一个叫元平的国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还是大陆上的巨人,荷兰人开始确立权威,葡萄牙和西班牙已经开始在海上寻找出路,我愿做一个先行者,为陛下、为祖国、为信仰,奉献我的生命和灵魂。这个国家也是四面环海,也许他们的政治和信仰能给予陛下一定的启发。”主教史密斯先生坐在元平的客栈里,慢慢用羽毛笔写到。
他的祖国刚刚通过了信仰纯粹(宗教改革),脱离的罗马教皇的控制,正是寻求治国方略的大好时机,他冒险乘船出发,就是想为帝国寻找借鉴模式,或者新的着陆点。他是被暴风摧毁船只之后被人救上来的,救他们的是元平国的二皇子殿下,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多么尊贵的身份!史密斯先生就顺势跟着他到了元平,一船人只有他们五个活了下来,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祖国。但这些东西是应该记录下来的,为了日后。
“每个帝国都会为自己的强大而夸耀,可元平并不知道自己的繁华、强大和美丽,或者自知而不自得,我明天就要觐见这个国家的皇帝陛下——云惟珎。您也许通过陆地上的商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曾经是裕帝国的丞相和继承人,还做过大隆的丞相,大隆更是一个古老、神秘、富饶的国家,而这个属于他自己的国家新建立还不到十年。”
“在出发前,我详细的复习了地理和政治,大陆已经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裕帝国瓜分,曾经辉煌的阿拉伯人已经不知所踪,为了祖国不走上同样的悲剧道路,我自觉应该仔细观察这个新兴而强大的帝国,从他的主人开始。”
写下了这几段话,史密斯主教把羽毛笔□□墨水瓶,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写上去,或者该用怎样委婉的语言描述,才不至于吓到陛下,如果陛下并没有机会读到的话,至少不要吓到任何一个有机会看到的人。
这个国家的君主他有一个同/性的爱人!
同性相爱是罪恶,上帝早有阐述,若不是自己一行五人势单力孤,又受到了元平国的救助,史密斯真的想掏出圣经做一次忏悔和祷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
可惜他踏在别国的土地上,生死可能都不在自己的手中,又怎敢妄谈其他。
如果同性相恋的君主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那自称“无神论者”的君主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噩梦。史密斯主教透过窗户,看着街道的景色,他所居住这片街区,有来自大隆的道观、来自日本的庙宇、来自伊斯兰教高高的尖顶、来自拜火教的红色壁画,据说每个人的家里还供奉着自己的祖先,更有甚者,有些人连这些都不信,他们信仰者历史上某一个杰出的人,擅自把那个人封神。比如华佗、比如鲁班。
史密斯主教不知道拥有如此混乱的信仰的国家是怎样运行的,君主怎能容忍这样的罪恶。天啦,史密斯主教又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上帝啊,原谅他,他只是暂时的妥协,站在别人的国土上,他也是迫不得已。他只能对这些视而不见,因为明天的觐见,他要请求皇帝陛下允许他修建一所教堂,如果得到应允,他一定把上帝的福音传播道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让世人普沐福音。
史密斯主教被窗外穆斯林和佛教徒走在一起的画面所震惊,退回椅子上,怔怔的发呆,如果自己就这样写上去,后人看见一定以为自己疯掉了吧。
史密斯主教收起自己的羊皮纸,虽然元平给自己提供的更洁白的纸张,可是他还是习惯羊皮纸,那些洁白漂亮的纸张太过脆弱,可撑不过远洋航行。
第二天一早,史密斯主教和他的两个助手就早已换上了新的袍子,史密斯主教在拿不拿权杖之间衡量了许久,最终决定只佩戴一枚十字架项链就是,他的袍子上绣满了十字架,这应该足够上帝庇佑他的子民了。
史密斯主教跟着领路人,先是乘马车,然后是步行,走了许久他们依旧在宫殿的范围内,看着宽阔的不能用“广场”来形容的巨大空地,看着高耸雄伟的殿宇,史密斯主教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他所踏的土地,是一个新兴的、强大的帝国。
史密斯主教被传召的时候,云惟珎正在书房看书,云惟珎放下手中的书本,免了三位神职人员的礼。他们行的是抚胸礼,关于礼节的问题,云惟珎已经和手下人争论过多次了,他并不介意行不行跪礼,手下人却还是把礼法当做治世的标准。云惟珎把元平作为退路启蒙用了十多年,重点暗中经营了十年,登基权利治理的七八年,还是没有把主要臣民是大隆移民和本土居民的臣民的习惯该过来。所以他想到了宗教,他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可不能否认宗教的神奇作用,就像史密斯主教身上的十字架一样,欧洲已经掀起了多少次宗教战争,可见信仰也是治理国家的利器。
“主教先生,听说您精通许多国家的语言?”云惟珎温和的问道。
“是的,我在离开祖国之前,通过跨越大隆、裕国、奥斯曼帝国的商人学习过许多国家的语言。”主教微微低头回禀道,没有语言想通的保障,他又怎么敢出海呢?
“很好,您是博学的人。”
“多谢陛下夸奖,我今日觐见陛下,是想请求您的允许,让我在这里建一所教堂。”史密斯先生微笑道。
“当然可以,在你现在居住的地方就有许多不同的……信仰场所,您随意。”云惟珎既然打定主意要用宗教来引导臣民言行,就不会阻劳任何教派的传播,当然,想要借他的力打压、推崇任何一方也不行。他现在连佛教、道教都不信,更何况其他的。
“感谢您的仁慈,只希望您能再慷慨一些,我和我的同伴被飓风吹到二皇子殿下的船上,是上帝寄予的指引,也许上帝忘了给我们留下俗世的金银,我并没有独立建造一座教堂的本领。”史密斯先生再次抚胸行礼。
“哈哈哈……”云惟珎哈哈大笑,就是想要钱嘛!云惟珎道:“主教先生去和鸿胪寺的人说吧,放心,我已经安排他们帮助你了。”
史密斯主教微微脸红,他自己没有钱,也没有信众能够给他钱,不得已,只能来找皇帝陛下了。他们一行人退下,刚刚走到殿外的广场上的时候,郭萍来了。
郭萍可不是正正经经走下来的,而是从旁边的宫殿直接飞过来的,不,不,不能用飞,他只是从二楼跳下来,然后飞速的飘过来。
史密斯主教一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领路人的多次提醒下,才浑浑噩噩的走回了临时安置点。
“上帝啊!”几个神职人员不停的在胸前划十字,掏出圣经,口中念念有词开始祈祷。
…………………………
史密斯主教一行五人就这么在元平安顿了下来,在鸿胪寺帮助下建立了一所小教堂,史密斯主教能察觉,皇帝陛下对他身上音乐、数学方面的才能,比他对上帝虔诚的信仰更感兴趣。史密斯主教只能和同伴们商量,努力找一找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才华可用。能够被排遣出海的人,都是有才华、又想得开的人,他们学习能力强大,在元平的这些时间已经让自己的口语更流利,已经开始学习书写文字,学习融入当地人的生活。这也是元平皇帝陛下给他们的忠告,融入,才能发展。
史密斯主教每天都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书桌前记录自己的见闻,这和他在上帝面前祷告一样重要,他每次落笔之前总要细细的思考,不想让有机会见到这些文字的人认为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