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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笑声,六七个小孩哄笑着跑前他们前面,嘴里不停地高呼着。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蝉衣姑娘没见过。”风长渊见蝉衣满脸好奇地关注着迎亲队伍,便笑着问了一句。
“没,我一直住在小南山上,这是我第一次下山。”蝉衣侧首看向风长渊,目光里流露着少许的羞涩。
“你不是帮老大查过君前辈的生平吗?人家小徒弟有没有下过山,你还不知道?”坐在风长渊另一边的素栖瑶笑着,低声调侃了一句:“怎么?调查这么不到位,店长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当时只顾着查前辈的行踪去了,倒真没太注意他这个养在深山中的小徒弟。”风长渊眼神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暗色,笑着回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突然对人家小徒弟上心了?”素栖瑶瞄了一眼还在看新娘子的蝉衣,追问了一句。
风长渊挑眉看向已经选好了风筝的小萧,笑眯眯地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小萧一个几乎从来没离开过家的小孩,怎么会知道你们老大的吗?还能恰好出现在你们去寻找前辈的路上,将你们引去柳乡吗?”
素栖瑶一怔,最近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她确实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去想一想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经风长渊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想起这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素栖瑶一边关注着蝉衣的动向,一边悄声问道。
“没,”风长渊摇摇头,微微侧过身体,靠近了素栖瑶,笑着道:“不过我今天早上倒无意间听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呃?”素栖瑶嘴角一勾。
“小萧今天早上跟蝉衣姑娘提到了一个叔叔?”风长渊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叔叔?”素栖瑶愣了一下:“什么叔叔?”
“一个叔叔让小萧去找你们帮忙,说你们会有办法解决他的问题。”风长渊补充道。
素栖瑶一点就透:“这么说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提前透露出去了?”
“嗯,”风长渊点点头:“不止如此,我甚至觉得你们这次去小南山找君前辈的事,也是在那人的算计之中。”
“这怎么可能?”素栖瑶强压住内心的惊讶,又快速地瞄了蝉衣一眼,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这才接着说道:“我们这次是突发事件?而且君前辈的行踪一向不定,我们还是通过你,才找到小南山的,有谁能在这之前找到这儿来?”
“如果,他根本不用找,只需要守株待兔呢?”风长渊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守株、待兔?”素栖瑶轻轻地念出这四个字,眼睛里顿时闪过了诧异和明了的意思。
正在这时,风长渊突然感到自己身边闪过一阵轻风,等他回过头来,刚好看到刚刚还坐在自己身边的蝉衣,正在疾速地冲向一个摇摇欲坠的年轻女子。
“姑娘,你没事吧?”蝉衣勉力搀扶着比自己略高的女子,小声问了一句。
“没没事,谢谢。”双眼通红的女子快速地看了蝉衣一眼,然后站稳了身体。
在刚刚扶住女子的一瞬间,蝉衣已经不着痕迹地飞速给女子把了脉,知道其身体有些血虚,也不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没吃好的缘故。便没有急着松手,而是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路边带了带,走到了自己刚刚休息的长椅边上。
“如果不赶时间,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脸色不太好。”蝉衣笑容温和,但手上却在暗暗用力,将那女子按在了一张没人的长椅上。
“我”那女子还要推辞,但在抬眼的瞬间,不知为何突然又改了注意,顺势坐了下来,勉强一笑,解释道:“谢谢,我有点低血糖,早上出门急,没吃饭,一会儿就好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蝉衣粲然一笑,顺势坐到了女子身边,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把刚刚买来的麦芽糖,捧到那女子面前,笑眯眯地问:“要不要吃点,或许能好受一些。”
大概是蝉衣的目光太过真挚,那女子迟疑了一会儿,便笑着从她手上取走了一颗麦芽糖,拆了包装,塞进了嘴里。
“姐姐,一起去放风筝吧?”这时,小萧突然拿着一只长长的蜻蜓风筝跑了过来。
蝉衣还想等下再找机会给那女子把把脉,但又不好拂了小萧的好意,正举棋不定之时,那女子人有所查,侧过身子,对着她笑了一下:“你去吧,我已经好多了。”
蝉衣见那女子眼睛似在笑着,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知道她心里一定压着什么事,不好再打扰,便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小萧。
蝉衣跟着小萧走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坪上,周围全部都是在放风筝的人,好在地方够大,倒也没有互相影响。
甘遂和古尘选了一只椭圆形的金鱼风筝,此时已经飞得很高了,看到蝉衣他们走近,连忙几步跑了过来。
“要要我帮帮忙吗?”甘遂双眼亮晶晶地低头注视着小萧手上的风筝,急切地问道。
小萧看了一眼蝉衣,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我想自己先试试。”
“嗯,那这样吧,阿遂你先看着吧,如果小萧放不起来,你再帮忙好不好?”蝉衣笑着对两人道。
“好!”两人一起应了声。
小萧先看了看旁边,然后选定了一个人少的小坡,一手举着风筝,一手拿着线轴,做着起飞的准备。
“怎么不跟古尘一起玩儿?”蝉衣看着一脸羡慕的甘遂,笑着问了一句。
“那个金金鱼好傻。”甘遂难得地挑剔了一句。
蝉衣一听,哑然失笑:“我倒是差点忘了,阿遂画的纸鸢可比这些漂亮多了!”
“那那当然!”甘遂咧着嘴,挺了挺胸膛,双手比划了一下,自豪地道:“还还比这个个大!”
“嗯,”蝉衣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瞟向了小南山的方向,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感叹:“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放阿遂画的纸鸢了?”
小萧毕竟还是个孩子,精力有限,没多大会儿就跑不动了,远远地冲着甘遂招手,喊他过去帮忙。
甘遂见状,看了一眼蝉衣,见后者点了头,这才撒欢儿地跑向了小萧。
蝉衣看着甘遂弯腰将小萧抱起,放在了肩膀上,然后开始奔跑起来,两人的笑声和尖叫声吸引了周围一大片友善的目光。蔚蓝色的天空下,小孩、大人的欢笑声汇成了一首别样的乐章。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坐在长椅上的扶桑看着缓缓走近的蝉衣,诧异地问了一句。刚刚小萧邀请蝉衣去放风筝的情景他都看到了,两人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跑不动,年纪大了。”蝉衣笑着自嘲了一句,其实她本来就是喜静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安安稳稳地在小南山上待那么多年。
“他们呢?”蝉衣坐到扶桑身边,瞥了一眼长椅另一边的空位,问了一句。
“说是去消消食。”扶桑笑了一声,轻轻地挪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坐姿。
“怎么?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蝉衣见状,神色一紧,立即问了一句。
扶桑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蝉衣担忧的双眸,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我看起来就这么一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吗?”
“反正我就是没见过生冻疮的体格健壮之人?”蝉衣快速地反驳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附身给他把起脉来。
“放心吧,我刚刚就是不想晒成阴阳脸,所以换了个坐姿,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扶桑见蝉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安抚了两句。
“阴阳脸?那是什么?”蝉衣听到了一个新词,不禁仰起头,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你都没听说过?”扶桑看着蝉衣好奇的眼神,神色有些吃惊,他虽然已经听蝉衣说过,她一直同师父、师弟们住在山里,但这么不谙世事,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师父很少跟我提外面的事,我自己平常就看看医书,对于这些事并不是很懂。”蝉衣倒不觉得有什么,师父很早就跟她说过,医者讲求学不知倦,不懂就问,反正她现在已经下山了,改懂的东西自然慢慢都会懂的。
扶桑听了蝉衣的解释,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下,等她给自己把完脉,确定无碍之后,便抬手捂住了右边的脸颊,简单地解释道:“所谓的阴阳脸就是两边的面孔区分明显,或者是五官的区分,或许是面色的区分。呐,就像这样。”扶桑说着突然诡异地一笑,只见他露出的左边面颊瞬间变成了深棕色,乌黑的瞳孔也在随之变为了金色,而他缓缓露出的右边脸颊则还是平常的苍白,对比非常明显。
“好厉害!!”蝉衣呆呆地看着扶桑已经恢复成原来模样的面孔,感叹了一句。
“这也算厉害?”扶桑本来想着吓一吓蝉衣,此时也没了这种心思,只见他快速地将两只手团在一起,眨眨眼睛,笑着道:“那要不要看看更厉害的?”
“好!”蝉衣飞快地应了一声,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你喜欢什么颜色?”扶桑想了一下,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
“嗯,”蝉衣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大声道:“绿色,我喜欢绿色。”
“绿色啊?”扶桑笑着晃了晃双手:“那就给你变个绿色吧?”
团在一起的双手悄悄打开,一朵小孩拳头大小的花骨朵儿正缓缓地舒展着花瓣,在扶桑的手心中徐徐绽放开来。那花朵通体浅绿,娇羞可人,好似上好的翠玉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
蝉衣目不转睛地盯着扶桑手上的那朵小花,大气也不敢喘,好像是怕自己呼吸一大,眼前的小花就如梦境一般消失了似的。
直到花朵完全绽放开来,蝉衣这才小心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花?”
“碧海云天。”扶桑一边回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花转移到了蝉衣的手上:“没关系,现在它跟真花一样了,你拿着随便玩儿。”
“碧海云天,这个名字真好听。”蝉衣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娇嫩的花瓣,冲着扶桑莞尔一笑,皎洁的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扶桑看着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呆了一瞬,然后浅笑着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蝉衣被风吹乱的长发。
“蝉衣姑娘,”少时,素栖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低声对两人道:“情况有变,我们得赶紧回忘忧坞,店长已经在等我们了,他们三人呢?”
“我去找!!”蝉衣立即起身,两手合在一起,小心地护着花,冲进了人群里。
第20章()
忘忧坞坐落在一片水质清澈的湖泊之中,是一栋建立在船舶之上的三层小楼阁,玲珑别致,妙趣横生。周围群山抱翠,风景秀丽,两段竹桥一前一后,通向岸上,供人进出。到了晚上还可以收起来,避免外人打扰,如同一座坚固的城堡。
昨天中午,也不知风长渊用了什么法子,他们几乎眨眼间就从小县城来到了这儿。安排好大家的住宿之后,他便没了踪影,好在这忘忧坞离繁华的街道并不远,一大早就有一位自称白堕的年轻男子上来,安排了他们的早饭,然后就让人带着小萧和甘遂、古尘三人出门去玩儿了。
蝉衣则因为要照顾冻伤还未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