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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蓝洛沉下来呢,语气变得严肃:“第一件,白枫帝国前去德莱帝国贸易的官船在边境线上被宇宙海盗给劫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谢晋问,“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压下来了,”蓝洛摇头,“但其实压不住,失踪的贵族太多,传出去是迟早的。”
“领船的是谁?”
“原十九军团总将军,罗蒙·兰斯尼,除了他以外,被调去十九军团实训的威廉·兰斯尼也在护送的战船上。”
谢晋:“皇后什么反应?”
蓝洛:“不太好,听说大病了一场,毕竟威廉是她唯一的弟弟。兰斯尼正统的主家只有她和罗蒙,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威廉;罗蒙一死,兰斯尼的血脉便就此断掉了。皇后一向看重血统,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蓝洛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也得怪皇后,她太看重血统了,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导致兰斯尼的血脉越来越少,即便如此,威廉那一代的血统也并不如何,据说只继承最优的60%。但这不是最惨的……”
蓝洛故意停了下来,想卖个关子,可惜谢晋并不关心兰斯尼的血脉是否彻底断掉,他当着蓝洛的面,剥夺了飞船的控制权,打开了星际导航图。
蓝洛:“……你又盗我的权限。”
谢晋:“军方的权限一直没撤去,是我的权限覆盖了你的。”他说着打开了星际图,将所有边境线版图都调了出来,“标注一下劫掠发生的具体位置。”
“我早就知道你要看这些,”蓝洛的手指在控制键上快速敲击着,一张大地图从屏幕上漂浮出来,被推到谢晋面前。
大地图上清楚地标注了被劫地点和被劫时间以及商船的航线,被劫时,飞船一半在白枫帝国境内,一半在德莱帝国境内,真的究其责任,很难说清楚。
谢晋看了一会儿,问:“确定是海盗不是叛军?”
“不确定,”蓝洛摇头,“不过是叛军的概率不大,航线再往西一点是海盗的势力范围,叛军没那么有胆量吧?”
“他们为什么敢走这条路?”烬疑问,“即便差一点才到海盗势力范围,这边仍旧是高危区域,被海盗突袭的几率很大。”
“我也不清楚,”蓝洛说,“这个问题也是一个难解的疑问。”
“还有一件是什么事情?”谢晋问。
“也跟皇后有关……噢,对,跟你也有关。”
“说。”
“上个月二十号下午五点,德罗蒙德皇子正式宣告失联。”
谢晋:“……”
“失联?”烬问,“他一直待在帝都怎么会失联?”
蓝洛看了谢晋一眼,语气复杂地说:“他去找你了。”
“?”
“你失踪后没多久他就去找你了。”
“皇后会放他去?”谢晋有些不信。
“具体我不清楚,”蓝洛说,“我只知道,德罗蒙德为了找你失踪了。”
谢晋沉默几秒,低头思忖:“所以皇帝才……”他转而对蓝洛说:“我要德罗蒙德失踪的一切资料。”
“全在皇帝的近卫军团,”蓝洛的手指缓缓敲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皇帝要亲自处理这个事情。”
话音未落,通讯器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声响,蓝洛接了通讯电话,那边传来军方高层的声音:“蓝洛,接皇帝的命令,请谢晋将军马上到水晶宫。”
“明白!”蓝洛嘴上应声,目光瞥向谢晋,抛过去一个“你有麻烦了”的眼神。
他挂了电话,说:“皇帝找你,要你马上过去,陛下最近心情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
蓝洛的飞船只把他送到了约定地点,很快就有一辆绘有弗洛克斯家徽的飞船降落在谢晋面前。
皇帝戈瓦尔·弗洛克斯的近侍大臣鞠了一躬,请谢晋进去:“将军,请。”
谢晋踏前,烬紧跟着谢晋,摆出了寸步不离的架势,近侍大臣看了一眼烬,微笑着说:“这位,请止步,皇帝陛下只召请了谢晋将军一人。”
烬:“……”
烬抿了抿唇,说:“我和谢晋同时失踪,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回答。”
“你误会了,”近侍大臣依然是一副微笑的温和样子,“皇帝陛下找谢晋将军是有些家事要谈,稍后会有军方的人询问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烬:“我——”
“烬,”谢晋拦下了烬,说,“你回去看看我的母亲。”
“你一个人……”
谢晋不悦地蹙了眉,烬便闭上了嘴,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好。”
谢晋微微舒展开眉头,眼神淡淡地看了近侍大臣一眼,走进飞船。
几分钟后,飞船停靠在水晶宫的停车坪内,近侍大臣带着谢晋踩过铺满了琉璃瓦的小路,有丁香的味道飘荡的空气里,环境非常安静。
穿着轻纱的侍女捧着几乎透明的玉石酒壶向谢晋走来,袅娜地弯腰鞠了一躬,声音柔柔似莺啼。
“谢晋将军,请跟我来。”
近侍大臣退下,谢晋便跟着侍女前行,丁香的味道越来越淡,逐渐被浓香的酒味所替代。
开满丁香的小院里,亭亭立着一个圆拱小亭,象牙白的圆柱撑起了形如半个珍珠的顶棚,犹如鬼斧神工。
轻纱缭绕间,戈瓦尔正斜躺在软垫上,饮下了一杯酒。
谢晋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戈瓦尔饮完这杯酒后,带着几分酒气,漫不经心地说:“谢晋,过来说话。”
第65章 状况()
戈瓦尔喝了不少的酒; 已经显露出了些微醉态,这位喜好风流的皇帝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子嗣会有这样的遭遇,就如同罗蒙和威廉之于兰尼斯家族一样; 德罗蒙德也是弗洛克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出了事情,弗洛克斯家族该如何延续最优血脉; 他和皇后都已经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弗洛克斯家族不需要一个残次品。
谢晋应了一声,走向亭子; 他的脚步很缓很慢; 时至今日,他仍是不想和皇帝爆发实质性的冲突,为了他的母亲; 也为了曾在他麾下的万千战士。
“陛下。”谢晋声音清冷,似乎和酒香与淡淡的丁香味道融合成了一体,让皇帝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
他冲谢晋招了招手:“再近一点。”
谢晋缓步走到酒桌旁; 又站住了; 皇帝看他一眼; 忽然发出了低笑:“坐。”
侍女拉开了椅子,弯了弯腰。
谢晋垂眸看向皇帝饮酒的酒桌。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空的酒杯,酒杯是用象牙打造的; 外围镶了一圈碎粒状的宝石,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光辉。
透明的酒壶内还有大半壶酒,皇帝还未等谢晋坐下就捞起酒壶将透明的酒液倒入酒杯中; 醉眼朦胧地看着谢晋:“坐。”
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这是这一次,语气更加强硬,充斥着命令的味道。
谢晋与皇帝对桌坐下,皇帝斜靠着,他冲周围挥了挥手,侍女们便持着精致的点心、水果退到亭子外圈,静谧的空间内只剩下皇帝和谢晋两人。
谢晋忽然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如果皇帝怀疑是他构陷了德罗蒙德的话不会和他在这样的场所和气氛见面,身为帝王,戈瓦尔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莱娜夫人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想了想,谢晋决定主动开口。
“陛下,我愿意去找德罗蒙德殿下。”
戈瓦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他紧盯着谢晋的眼睛,问:“你打算怎么找他?”
“帝都有一种只有拳头大小的追踪飞船,名叫蜂鸟,我想启用这种追踪飞船。”
皇帝看他一眼,说:“这种飞船有一半都被派去找你了。”
谢晋不语,皇帝扶住躺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谢晋……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莱娜夫人你还会忠于帝国吗?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答案,但我总也不敢去相信他。”皇帝没有用朕自称。
莱娜夫人是他永远的软肋,谢晋只能低头:“我永远忠于帝国。”
皇帝低低一笑:“我想相信你。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非要你和德罗蒙德结婚并诞下子嗣?”
谢晋犹豫了片刻,说:“是,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皇帝看了他许久,空气安静到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氛,在压抑的沉默过去后,皇帝说:“因为你是特克斯人,出生在白枫帝国的特克斯人。这点……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明是个Omega,却拥有比Alpha还要强大的力量。”
谢晋选择了沉默,不需要他的迎合,皇帝就把心里压着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即便是尽量保证血统的纯度,在漫长的时间过后,血统优势依然会被稀释。就如同兰尼斯一样,弗洛克斯的血脉也在日益变差。”皇帝伸出手臂,将华贵的衣袖卷到手肘处,露出凸出的血管,他沉声说,“从我那一代开始,就已经没有纯粹的优良血统可以和弗洛克斯孕育出出色的后代,父亲和我都存在基因缺陷,兰尼斯面临同样的问题,在皇后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我们的婚约,因为她能弥补我的基因缺陷,我们诞下的德罗蒙德是弗洛克斯家族唯一的希望。”
谢晋依然沉默,他很清楚,面对皇帝时,他不需要任何自己的思想。
见谢晋毫无反应,皇帝也不恼火,他缓缓走向一旁,看着院子里饱绽的丁香,继续说道:“德罗蒙德基因里几乎没有缺陷,经过无数基因学专家的验证,他的血统极近于弗洛克斯的先祖,在基因学上,这被称为返祖,德罗蒙德他——甚至超越了先祖,是迄今最完美的基因。”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皇帝微微蹙了眉头,压下了那个诡异的想法,“而你,身为特克斯人,具有修复基因的能力,你和德罗蒙德能产生更好的后代。”
他缓缓踱步,走动时掀起的微风撩拨着空气里混杂了丁香的酒气:“我知道皇后一直对你存有意见,她的思想固封在旧有的框架里。她没有考虑到一个根本问题——什么才是贵族?”
“是血统将我们与那些低贱的种族区分开,强大的基因就是一切,这不是旧时社会的神学崇拜,而是纯粹的,具有科学依据的——
“强者崇拜。”
“所以,哪怕你只是出身白枫星的普通人家,对我,戈瓦尔·弗洛克斯来说,也是贵族,所以,我将你安排在谢家,冠以谢氏的名字,他的战功足以给你提供足够的庇佑。谢晋……”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沉沉的难以辨明的情绪,“虽然我为控制住你而控制了莱娜,但从未断过她治疗阿尔茨海默的药剂。你应该也清楚我为什么想要控制你——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永远忠于帝国,忠于我弗洛克斯家族。”
谢晋:“……”
皇帝:“我将你看作贵族,明知道你是一个Omega,仍旧将帝国第一将军的头衔赐予你,你也不负此殊荣。至于后面……你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是想要给我找麻烦,但实质上是对你自己造成了伤害。我将你安排在军校是那时最好的选择,你自己想想,一个Omega通过靠抑制剂当首席将军那么多年,民众会怎么想?边关的将士们会怎么想?”他忽然转过身,看向谢晋,说,“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
谢晋依然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