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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笔沾了沾墨,不紧不慢地将那张纸上的字一一覆盖,“禾锦华身边的人,倒是各个藏得深。”
司寇延休笑了声,“你真是敏锐。”他不知是赞叹还是别的什么,道,“若是当日你未曾发觉此人与香儿之间的异样,我怕是也查不出来。”
“延休何必妄自菲薄。”姒琹赟落下最后一笔,将那宣纸轻折两下,随意丢掷在一旁脚下,“此人藏得也深,若不是那日小除夕与香儿见面实在过分巧合,我也不会察觉异样。”
司寇延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如今是何打算?”
姒琹赟淡声,“兄长这般好的把柄,自是要好好拿捏。”
司寇延休意会,轻笑着道,“你且放心,本座早便派人拿下了。”
姒琹赟笑了笑,朗声道,“延休一向深知我心,丞烜铭感五内。”
司寇延休白他一眼,摆着手冷哼道,“可别,您是爷。”
姒琹赟也不恼,温声笑道,“你将那人带到了何处?”
“还没动他。”司寇延休撑着脑袋,打了个呵气道,“如今派了人守在他门外,已然控制住了,你不必忧心。”
姒琹赟淡淡点了点头,“也好,打草惊蛇便得不偿失了。”
“如今只需等便可。”他眯了眯眼,“待下会香儿与他回见,趁机将她收入囊中。”
司寇延休颔首,顿了顿,“那人…届时可需留着?”
“留着罢。”姒琹赟笑了笑,“断了他的手脚,好生养着。”
司寇延休正点了点头,便又听他轻飘飘道了句,“若是闹了事,一同拔了他的舌头便是。”
司寇延休微惊,倒不是吓着了,只是姒琹赟一向静如止水,少有事能扰『乱』他的心绪,如今又怎会这般少见的浮躁?
他不禁抬眸望去,却见姒琹赟眉眼竟有几分鸷意,阴郁得可怕。
司寇延休皱了皱眉。
一个禾锦甯的影响,已然…大到那般惊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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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有余,京城的热闹劲儿也渐渐淡下了,不知多少人递了帖子来邀请锦甯参宴亦或是雅集诗会,锦甯却都推拒了。
一时间,甯和郡主黯然伤神的流言传遍了世家贵族,不知多少人暗暗为其不平,众人玩乐的兴致也都淡下了。
这几日竟是世家中少见的平静,连带着,甚至连整个京城都沉寂了不少。
梁良匆匆忙忙地踏入禾府席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茶白的温静身影,他的心莫名就定下了,脚步也不禁放轻放缓。
似是察觉到了动静,那道亭亭玉立的声影缓缓转身向他望来,一张楚楚脱俗的面容便倏地撞进他眼底,以及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锦甯眉眼微弯,笑道,“温之。”
梁良的心跳得飞快,情不自禁地便屏住了呼吸,“嘉…嘉昱。”
锦甯望着他有些呆愣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今日找我,可是查出了什么?”
梁良这才回过神来,有几分赧然地抿了抿嘴,“啊…正是。”
他眼眸噌地一亮,忙将手中那约一掌大小的袋子递给锦甯,“你瞧此物。”
那袋子轻轻摇晃,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锦甯轻挑细眉,有些新奇地打开袋子,指尖向里头一探,拈出两颗银瓜子来。
“这……”
梁良神态激动,紧咬着牙道,“前几日我不是同你讲了我已然找出了那卖书人?”
“那人被我抓到后,一开始还死死闭口什么也不说,今日终归是受不住说了!”
“他是收了钱财!他是收了大笔钱财卖的那本书!”梁良双手紧握拳,眼眶微红,“子睿他是被人陷害的啊——他是被『奸』人……害死的啊!”
“温之……”锦甯不忍地抿了抿嘴,轻声问,“那…你可问出了是何人买下的书?”
梁良摇了摇头,颓然地放开紧握的双手,“那人说买书人衣装简单面『色』不清,抹了白白的粉,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只依稀看得出,是个女子。”
锦甯蹙起眉头,喃喃道,“是个…女子?”
梁良狠狠地捶向自己的脑袋,“都是我!都是我的过错!若是我早便发现不对,子睿…子睿他又怎会那般去了!?”
锦甯忙伸手去拉他,“温之,温之你且静下心来…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错啊。”
梁良呜咽出声,他双手抱拳地蹲身,“不…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锦甯弯腰去扶他,那银瓜子袋却一时没拿稳,啪嗒一声落在地上,银瓜子噼里啪啦散了一地,杂『乱』地铺散在地上,锦甯便忙去收拾。
她手倏地一顿,似是发觉了什么,迟疑地将那小布袋子翻了个面儿,里头竟绣着一个字,小小的黑字,若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
“温之…这…似是有一个字。”
梁良闻言惊得抬首,踉跄着爬到锦甯身旁,急匆匆俯身望去,却见袋子面儿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他猛地眨了眨眼,紧盯那黑点儿,依稀能瞧得出来那繁复的笔画,“确实有个字……”
梁良眼睛亮得惊人,吞了口唾沫,颤着手触上那黑点,“好似是个…。。。”
“‘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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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有小天使说烂尾了嘤嘤嘤心痛qaq
现在改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呀
小天使们有建议尽管提我会努力改正的嗯╭╯3╰╮
八二。十里红妆()
华灯初上; 禾府里头早便处处贴上了喜庆的红字对联,挂上了灯笼鞭炮,在浅薄的点点火光笼罩下竟显出了几分别样的冷寂; 道上仅三五丫鬟婆子,鸦默雀静。
“殿下; 夫人来了。”
锦甯正捧着本诗经半靠在小榻上; 闻言笑着放下诗书,“还不快请进来。”
宝念应是便去门口候着; 见安常静至近前了忙福身道; “夫人。”
安常静抬了抬手踏进门; 身后的婳心婳义一人捧着一个盖着块红布的木案,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常静。
宝念望了眼那被布盖着的东西,似是想到了什么,腮上浮起两抹红晕,旋即快步跟上。
“娘亲来了。”锦甯起身; 搀着安常静坐到榻上; “夜里寒,娘亲也不多添上些衣裳。”
“夫人念着殿下; 那来得及顾得上衣裳。” 婳心福了福身笑道; 得了安常静指示,二人便将木案置于一旁。
“贫嘴。”安常静笑着摇头。
珠忆适时上前; 为二人斟上热茶。
安常静望了她两眼; 端起茶盏润了润喉; “是个乖顺的。”
“娘亲挑的好。”锦甯柔声道; “珠忆温顺,『性』子是顶顶好的。”
“你惯会哄我开心。”安常静笑了起来,拍着她的手道,“不过你手上有个贴心人儿,娘亲也放心。”
“先前的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安常静不由得皱了皱眉,嫌恶道,“着实不令人省心。”
锦甯无奈,只笑着温声道,“娘亲今日来可是有要事要同甯儿说的?”
几个丫鬟闻言都悄悄羞红了面颊,唯独白嬷嬷老神在在。
“自然。”安常静顿了下,对几人道,“你等先下去罢,在外头守着便是。”
“诺。”众人应是便作揖退下。
待听不清动静了,安常静饮了口茶,才冷笑地开口,“禾锦华那小贱人,这几日又打着她那短命娘嫁妆的主意了。”
锦甯微微蹙眉,“娘亲。”
“我知晓。”安常静摆摆手,“不过如今无旁人,你且放宽心罢。”
她说着又倏地轻哼了声,“不过这禾府如今是我安常静当家,她想从我手里咬下你身上的一大块儿肥肉?”
安常静的嗓音沉了下来,嗤笑冷呵,“天方夜谭!”
“娘亲何必大动肝火?”锦甯轻柔叹了声,执起她的手宽慰道,“垣儿月前不是已然为女儿出头了?”
安常静闻言才面『色』稍转,笑道,“垣儿总归是心疼你的。”
锦甯只笑了笑,垂眸细语道,“明日大婚,娘亲可是同阿弟说了那事?”
“他不愿。”安常静娇笑起来,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狠毒,“垣儿说了,他与禾锦华毫无干系,若是要背,也定是只背你的。”
“我儿何不应下他?”安常静轻轻『摸』了『摸』锦甯的面颊,眸光柔和,“届时上花轿时你由他背着去去,禾锦华却只得由喜婆搀扶,这可是扇了她好大一个巴掌!”
“不妥。”锦甯徐徐出声,“二妹妹终归是正妻,垣儿纵是要背,定也落不到本宫。”
“你又如何不是正妻了!?”安常静蓦地尖声。
锦甯伸出食指轻抵在唇上,“娘亲。”
安常静攥紧拳头长呼出一口气,记起锦甯一月前同她讲的话,这才压住了心头的怒意。
“是娘亲之过。”
锦甯摇了摇头,笑道,“娘亲方才不是还说,今日是有要是来找甯儿的?”
安常静面颊红了红,“是有的……”
她起身揭开那两块红布,却见那两张木案上整齐叠着亵衣亵裤与锦裙绸袄,极为明艳的『色』彩,十分喜庆,却是安常静的衣物。
锦甯有些讶然,便见安常静笑着道,“今日是我儿在禾府待的最后一日了……”
“娘亲许久未曾如幼时一般陪你了。”她笑意渐渐淡下,侧首低声道,“今日这最后一日,便想着…总该陪你同寝……”
她倏尔止住了嘴,抬手在眼角轻抹了两下,便掀开锦裙,竟从底下『摸』出本灰扑扑的书,封面儿上干干净净,什么也瞧不出来。
安常静将那本书塞到锦甯怀里,低声与她耳语道,“你如今也是要嫁人的姑娘了,那事……”
她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地含糊道,“那事也…总归是要知晓的。”
锦甯了然,拿起书轻翻了两下,里头尽是些一男一女翻云覆雨谐鱼水之欢的图样。别说旁的未出阁的小姑娘了,便是安常静也是面『色』燥红,攥着手绢神情羞赧,不时向旁别过脸去。
锦甯却眉目温浅,细细读完后才合上递给安常静,“娘亲带回去罢。”
安常静忙将那本书放回木案,烫手山芋似得飞快压上衣裙盖上红布,“你…你可是知晓了?”
锦甯微微颔首,“娘亲放心。”
“欸…欸……”安常静喉头一哽,“我儿聪慧,娘亲自然是放心的。”
“只有一事,你要知晓。”她握紧锦甯的手,低低道,“女子需循三从四德,我儿是贵女典范,更是正一品郡主,且不可与那些低贱的蹄子一般放『荡』。”
“那事上……也切记不可多,不可『淫』。”
锦甯轻声道是,安抚拍了拍安常静的手,“女儿省得。”
安常静深深吁出一口气,闭了闭眼道,“甯儿,娘知你自小便有主意。”
“可有一事,娘左右思索,想着还是要多嘴一句。”
“我儿城府谋略,样样不输男子。”安常静轻叹了口气,“可为女子,却是不必那般费心费力。”
“你只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她压低声音,在锦甯耳畔低语道,“在那之后,我儿甚至不用动一根手指头,那男人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肝脑涂地。”
安常静说着颇有些自得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