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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对皇后道,“母后,您说呢,这禾二小姐此番不给众人一个交代——”
“老四!”太子出声,沉声道,“儿臣也觉着甯和不似禾二小姐口中的那人,怕是一番误会。”
姒乐奣无心替禾锦华解围,只是老四的『性』子他知晓,最是纨绔好玩乐,他与甯和又不熟,此番话定不是为了甯和说话的,怕只是觉着好玩罢了。
若真是为甯和着想,又怎会紧紧抓着这事不放。
要知道,如今禾锦华所言不知真假,若是抓着不放再查下去,多一份危险的便是甯和。
皇后点点头,正要应下,却又听不知是哪位郡主亦或是县主出了声,尤其清晰道,“咦,那人身旁不是有个东西?我瞧着不似男子物件。”
皇后眸子沉了沉,回首望去,在场女眷诸多,倒分不出方才出声的是何人了。
怕又是一位妒忌甯和的。
她自然不能装作听不见,心中一叹,只得命人取来那物件。
锦甯闻声攥紧手中的丝绢,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微红。
姒琹赟心中一叹,出声道,“那香缨不是你的。”
锦甯讶异,一对儿水盈盈的眸子忙不迭望向他,“可那分明是……”
姒琹赟轻笑了一声,扬了扬下颚,“看好戏。”
**
禾锦华望着手捧那物件的宫人心尖一颤,激动不已。
——这便是禾锦甯的“定情信物”罢。
她抑制住心中叫嚣着的快意。
今日,便是那贱人名声尽毁的日子。
只是望着那愈发接近宫人,其手中捧着的香缨也越发清晰。
禾锦华望着那越看越熟悉的香囊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的,不会有问题的。
前世禾锦甯便是找的此人污蔑她贞洁不再,如今她已先一步寻到此人,命他若是余后收到其他香缨皆需销毁。
这人是靠此生意吃饭的,若是他不按她说的做,那便是自毁名声,以后难有人寻其做事了。
他定不会忤逆她的命令的。
所以不可能的。
——那香缨……不可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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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真的很守信嗯*^▽^*
再来个小剧场嘻嘻:
锦甯低柔轻笑,二妹妹,你姐姐终究是你姐姐。
社会你甯姐,人美心机深。
五六。波涛暗涌()
禾锦华面『色』阴沉;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眼眸微眯,掩住杀意。
姒乐耘似笑非笑,“禾二小姐; 你可否同本宫说说,这香缨…是出自谁手?”
“回公主殿下,这香缨确实出自民女之手。”禾锦华咬牙; 望着那香缨上绣着的“华”字任是如何也扯不出谎来。
“只这怕是有『奸』人妄图陷害民女。民女前些日子刚巧丢失一只香缨,早已报备家中长辈,若是殿下不信,民女可求家中长辈为民女作证。”
家中长辈?
禾府的老辈; 除了禾老夫人又有何人呢?
锦甯静静听着禾锦华解释; 不禁想笑。
老夫人与禾锦华是一条船上的,哪怕不知真假,也定会将禾锦华护了去。
眼波微转; 就见禾老夫人忙从人群中走出; 跪下叩首,“还请公主殿下信了老身,二姑娘前些日子确实丢失一香缨; 老身万万不敢欺瞒。”
锦甯唇角轻嘲,不知在同谁说话; 声音温然; 极淡; “幼时…祖母一向最是疼爱本宫的……”
姒琹赟只觉心尖微疼; 不知名的意味丝丝蔓延开来。
他没说话,只望着她,良久,抬起手背抵在额上,微微仰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树丛外的人群静了静。
“老夫人请起,这可万万使不得。”姒乐耘虚扶一把,望向禾锦华道,“本宫从未说过一句不信你,只是忍不住询问两句罢了,禾二小姐可千万莫要误会。”
她叹气,“毕竟甯和为本宫挚友,禾二小姐兴师动众,将我等领来此处,却并不似你话中所说那般……若是教甯和平白无故被污蔑了去,本宫这心里自然不踏实。”
如是一来,这场面又向姒乐耘倒了去。
姒琹赟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玉佩,“懿尊这丫头倒向着你。”
锦甯牵了牵唇角,几分苦涩,“嗯。”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良久,微瞌眼眸,软声道,“此事…多谢王爷倾囊相助…不然……”
她顿了顿,嗓音微哑,“甯和无以为报。”
“无碍。”姒琹赟轻描淡写,“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愿她总这般与他划开界限。
男人纤长的指尖弹着玉佩坠下的流苏,“此次也算是买了个教训,能换得你对那位心有防备,这买卖倒也不亏。”
锦甯抬首,漾着水『色』的眸光投向远方,“二妹妹幼时…不似这般的。”
姒琹赟笑,“知人知面,又如何知得心呢。”
锦甯不语。
便听禾锦华道,“是民女之罪,民女罪该万死。”
呵。
如今倒是学精了。
到底姒乐耘话放哪儿了,二妹妹再如何也越不过去。
“哦?”姒乐耘佯讶,“二小姐何罪之有啊?”
禾锦华冷冷瞥她一眼,恭谨模样道,“之前民女些许是看差了,大姐姐一向乃贵女典范,民女未曾看清便妄下定论,实乃大罪。”
姒乐耘心下气闷。
禾锦华这暗含挑拨之言分明是想激起他人不满。
“看差了?”姒乐耘冷笑,面上蹙起秀眉,“绝代伊人『色』,甯兮婉兮姿。”
“甯和之姿容我大珝谁人不知…没成想…竟是能叫人看差了去的吗?”
众人闻言各个神『色』莫名。
二妹妹此刻算是孤立无援了。
锦甯垂下睫羽,鸦『色』一片,氤氲柔软地弥漫。
且不说当下首要乃驳回乐耘之言,次要乃洗清自己罪名,更是需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禾锦华咬碎一口银牙,美目怒火滔天,却只得垂首压下,“当时民女也只是不慎一瞥,那人服饰与郡主殿下的却是分外相似。”
她紧握着拳,指甲陷进了手心,丝丝血痕,“民女望见只觉心中惊恐,未曾仔细辨认,便慌忙回了保平殿,慌不择言实乃民女之过,民女认罪。”
禾锦华说着跪下,道,“若是殿下非要说是民女刻意之为,民女无言可驳,只是望殿下莫要迁怒于民女祖母,任是何罪,民女也认。”
禾锦华再如何也不过是一捏造之过,加之今日乃皇家年宴,皇帝是不会将此事闹大的。
更莫说姒乐耘并未手握证据。
再追究下去,皇帝也会以家事之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命顺文郡王自行定夺如何处置。
而禾锦华至多只会落了个禁足荣华阁。
锦甯悠然望去。
现下又搬出了祖母。
众人任是如何想法,如今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锦甯余光一瞥,不着痕迹又收回。
搬出祖母洗清罪名,不卑不亢压低姿态堵得众人无话可说。
只是……
乐耘毕竟乃一品公主,她虽理解二妹妹心急驳回乐耘所言,可…这暗踩懿尊公主的几脚…不知妹妹承担得起与否啊。
惠妃唇畔笑意淡了下来。
只是惠妃到底是个聪明女人,什么话也没说,仅不偏不躲地对上皇后瞥来的一眼微微一笑,盈盈福了福身。
一切全凭皇后做主。
皇后自然读得懂惠妃的意思。
她与惠妃称不上对付,只是这禾二小姐无论今日是如何逃得出去的,懿尊公主被人当面打的巴掌,皇帝自然不会这般轻易算了的。
皇后笑了笑,模棱两可道,“禾二小姐请起,既然乃家事,本宫也不好做主,加之此事确是虚惊一场,诸位便同本宫回保平殿罢。”
众人忙道是。
禾锦华闻言起身,作揖,恭谨跟着众人回程。
五皇子回首望她一眼,恰好撞进那极美的眸里冷意森森一闪而过,他扬了扬眉,摇了摇头打着扇子小跑跟上前头的太子。
“皇兄,你猜我见着什么了?”
太子面『色』不虞地两步迈开,“老五,『性』子该收收了。”
五皇子急急追了上去,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手掌,“诶诶诶,你还没问我呢。”
太子脚步顿了顿,旋即大步离开。
**
姒琹赟探首出去望了望,眼眸掠过锦甯泛紫的手背,“众人皆已离去。”
锦甯颔首,从袖口捏出手绢扶着树干缓缓直起身,低低道,“多谢。”
“无碍。”
姒琹赟脚步微挪,动了动手指,“你的手…这般若是……”
锦甯闻言望向自己垂下的手,伤口青紫一片,她却眉目淡笑,“倒也只是看着可怖罢了,并无大碍的。”
姒琹赟若有若无地蹙了蹙眉。
锦甯抿了抿唇,“那…本宫便先行去清理一下。”
姒琹赟避开她望来的眸子,“我帮你。”见锦甯颇有婉拒的模样,他若无其事道,“便算是还了本王上回欠你的人情。”
锦甯微微蹙眉,“那日王爷饶了琴姐姐一回…人情便已还了。”
姒琹赟笑意淡淡,“那日本王是不想搅了太子的生辰宴,与你无干。”
锦甯稍稍怔松,终是点了点头,温声道,“多谢你。”
姒琹赟眉宇微软,小心扶着她到太和湖边,“你礼数总是这般多。”
锦甯端正跪坐下,抿唇笑,“甯和贵为从一品郡主之身,自当以身作则,以理服人,如此方不愧圣上信任及天下百姓爱戴。”
姒琹赟含糊地应了声,没再开口,只是卷起锦甯宽大的海棠红袖管,轻轻握住她纤细的皓腕。
锦甯手臂一颤,侧眸望去,“甯和不敢劳烦王爷……”
姒琹赟紧了紧她的手腕,指尖细腻的触感让他又不禁放轻手上的力气,微微勾起唇,“本王早已说了,便算做是本王欠你的人情。”
“可……”
“你自小生在闺阁,如何懂得清理伤口。”姒琹赟自顾自地握着她的手腕浸入湖里,锦甯只觉轻微刺痛,她眉尖蹙起,柔柔地倒吸一口气。
姒琹赟皱起眉头,带起她的手腕,“疼…怎的也不说?”
“无碍的。”锦甯轻柔开口。
姒琹赟心中暗叹,将锦甯紧紧攥在另一只手心的丝绢扯出来,“疼便同本王说,莫要自己受着了。”
锦甯低垂着首,轻轻嗯了一声。
姒琹赟闻言将那丝绢浸湿,细细拭擦那血『色』狰狞突起的一条条疤痕,却见擦净的伤口愈发显得可怖,完全看不出那柔荑原本的皙白,他的眼眸渐渐凉了下来。
“王爷,甯和无事的。”
姒琹赟抬首,撞进锦甯淡笑的眸子,他心中不住泛暖。
名满天下的甯和郡主,也不过是个纯善的小姑娘。
姒琹赟笑了笑,“顺文郡王将你教的很好。”
锦甯眉目蓦地柔软了下来,“爹爹他,从来都是纵着我由着我任『性』的。”
姒琹赟眸光闪了闪。
良久,才失笑道,“谁同你讲的?你又如何是任『性』的『性』子。”他不由得笑着摇头,将丝绢敷在锦甯手背上,放开握住她的手,“好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