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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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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锦甯喃喃道了句,她这些日子昏睡的时辰多得有些吓人,大约一整日里,半天都是在沉睡中的,“真快啊,过些时候便到你生辰了罢。”

    “嗯。”姒琹赟察觉到眼中像是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温热的烫意,“不打算大办了。”

    “这不合规矩。”锦甯有些费力地翻身,半睁着眼望他,已有些倦意了,“你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理应大办。”

    “好。”姒琹赟伸手『摸』了『摸』她的苍白的脸,他近些时日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触碰她,面颊,头发,手,想去轻吻她,摩挲她的每一寸皮肤,“那就大办。”

    锦甯又望了他良久,注意到那双清隽的凤眼在细微的火光下沉浸着满满的暖『色』,不留一丝缝隙,她瞌上眸子,“丞烜,我想见见娘亲。”

    他抚『摸』她面庞的手指不禁僵了僵,然后轻声说,“好。”

    月余过去,她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如今出此言,怕是觉察到什么了。

    太医说过,两月已是极限,而最了解自己的身子什么状况的,终归是自己。

    可是…他好怕。

    姒琹赟在此刻脑子清明得过分,只剩下空洞的恐惧。

    好怕好怕。

    **

    锦甯如今身心俱疲,哪里有精神去掌管后宫,因此后宫的事务一向是交给她身边儿的宝念与白嬷嬷负责,宝念主事,姒琹赟便封了她个内司,为女官之长,掌宫内诸事,白嬷嬷则帮衬着一二。

    宝念到底是锦甯一手眨坛隼吹模妨饺栈褂行┦置拧郝摇唬缭诘谌掌鸨阋讶缬愕盟耍虼随Μl赟才下了令命禾安氏进宫侍疾,后头的事便全交由宝念办妥了。

    可虽说进宫事宜是宝念一手安排的,安常静临至宫门前,姒琹赟却姗姗来迟亲自领她到和坤宫去。

    安常静哪里见过这番场面,便是见过的这种大礼遇也是断然不敢受的,当下吓的个够呛。

    姒琹赟倒是面『色』平静,只说,“禾夫人不必拘谨,你是甯儿的生母,也当得起朕这份敬重。”

    安常静连道不敢,小心翼翼地抬眸觑了眼现如今已贵为皇帝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比之当初迎娶女儿时清瘦了许多,面『色』也是透不出一丝红润的苍白。

    皇帝的龙辇大而宽,先安常静几步在先头,姒琹赟坐在上面命宫人且放缓半步,直到余光瞥得见身后的步辇了,才又出声道,“顺文郡王之事,禾夫人可会怨朕?”

    安常静哪里敢随意应此等稍一有差池便会掉脑袋的话,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臣『妇』心无半点怨怪…还要多谢皇上才是。”原本不论何人,凡新帝上位,禾致远的命便皆是难留的,皇帝特意费心悄悄保了他一命,安常静哪里还有多余念头。

    “朕也…只是为了甯儿。”姒琹赟声音倏地低了下去。

    安常静又哪里不知晓禾府有如今的造化可全都是沾了她的甯儿的光,虽说二房家的那位为先太子殉葬去了,二房也因没了庇护被当今无可无不可一并铲除,可他们两房向来不和,大房一家如今好好的,安然健在,她便已再无奢求了。

    “她如今的状况……很不好。”

    姒琹赟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本就整日以泪洗面的安常静红肿的眼又忍不住溢出泪,却顾忌着皇帝,死死憋着。

    “朕本不愿让人多加打搅她。”而立之年的帝王依旧是非常年轻的模样,隽秀清润,可此时却无端显『露』出偏执的冷漠,安常静无疑瞥见,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可你既是她的娘亲,朕倒也放心些。”姒琹赟声音温淡,又像是没什么力气的轻,“她如今受不得刺激,便麻烦安夫人照拂了…能让她开心些便好。”

    “是……臣『妇』领命。”

    **

    禾安氏的步辇行至和坤宫前,锦甯才将一个约莫十寸宽的长盒交给宝念,那盒面朴实无华,朴素得不像是一向精细讲究的甯和郡主该有的东西。

    宝念看到那长盒时全身上下都是僵住的怔愣,却在锦甯含笑的眸光下弯下双膝,跪地叩首接下,行了个不该是对正一品,甚至是皇后的大礼。

    她声音犹带颤意,却又坚如磐石,“奴婢…幸不辱命。”

    锦甯沉默了许久,良久,她才轻轻将手放在宝念头上拍了拍,似感慨似轻笑般道了句,“好孩子。”

    如今这世上便不单单只有锦甯自己一个人知晓,这个“好”字所耐人寻味的意义了。

    宝念强忍着泪起身,仔细将这长盒收进暗格里,便听门外的白嬷嬷的传报声,连忙出门去迎人。

    安常静进了屋一见到女儿,在皇帝面前死死憋着的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汹涌冲出眼眶,“我苦命的女儿啊!娘亲的甯儿啊!”

    “娘亲。”锦甯嘴角绽开笑,三步并两步上前搂住她,却反被安常静用力按在怀中,力气大得几乎不像是她原本娇弱温柔的模样。

    “甯儿啊…娘亲的小娇娇……”

    安常静哭得停不下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女儿,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女儿尚且安好的错觉,“若是娘亲今日不进宫,你是不是便要狠着心一直这样断了联系,书信也不回,传话也没一声,直到…直到你……”

    锦甯觉察到她浑身哆嗦得厉害,分明这和坤宫怕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地方了,地龙不够还打通了暖墙,丁点儿也不冷。

    “娘亲……”锦甯引着她坐在铺了厚厚『毛』皮的贵妃榻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一如她仍在禾府待字闺中时,安常静只要一没了主意,小小的手便在她身后安抚时那般。

    “你才十五啊,你才十五……”安常静稍稍松开了她,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泪像流不完似的,最是娇美的杏眸哀戚得苍老,“娘亲的甯儿…尚才及笄……”

    “及笄也不小了,娘亲。”锦甯伸手替母亲拭泪,温热的手指触及到她眼下素粉也难掩的青黑,稍稍凝顿,“娘亲一切安宁如初,甯儿便已心满意足。”

    安常静深深望着女儿楚楚动人的脸庞,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说什么傻话,可娘亲唯一的愿望,也只是…”她突然忍不住凝噎,“也只是甯儿能,一世安好啊……”

    这世上谁又能知晓她的心情。

    她在得知消息的那一瞬……天都塌了。

    锦甯垂下眼,仍只是细声细语地宽抚她,只待安常静似乎将泪都流尽了,才轻柔地开口,“娘亲若再哭下去,甯儿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儿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了解。”她轻轻握着安常静的手,神『色』依旧平淡,“不超两日了。”

    安常静心口似乎在这瞬间便要梗住,却立刻被锦甯唇畔柔柔的笑意惊得一跳,像是一如以往地找到了主心骨,她极力稳住心神,开口却仍是颤抖得不像样子,“两…两……”

    “对,两日。”锦甯用力握紧她的手,抬眼望了眼宝念,后者忍着泪立刻会意去斟茶端来,直至安常静勉强喝了两口,才算是恢复了两分心神。

    “女儿的时日不多了,有几件事,势必要嘱咐娘亲。”

    锦甯声音柔和,谆谆善诱道,“这头一件,便是想认宝念为女儿的义妹。”

    **

    锦甯是在一日后的半夜突然又发作厉害起来的,她连着咳了好几口淤血,全是鲜红鲜红的,精神头却突然格外得好,自己起身捂着手绢吐出血,眼神格外清明。

    姒琹赟几乎立刻察觉到不对,连忙高声唤在侧房整日都候着的太医来,却被锦甯轻声制止了。

    姒琹赟此刻却顾不得去忤逆她,他慌了神儿,叫太医的声音是吼出去的,哑了嗓子。

    几位太医又哪里敢耽搁,他们深知这位皇后娘娘在皇帝心中是什么地位,穿着单衣光着脚,在圣上面前的仪表都什么也不算了,只顾得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却在看到皇后娘娘的那一刻便白了脸『色』,浑身抖得像筛子。

    太医院院判苍老浑浊的眼几乎是已经黯淡无光,跪在地上沉默不语,只等皇帝发作了。他心中只庆幸前些日子已差相熟的宫人送了信给亲人去,如今已明明白白,这回是铁定要掉脑袋了。

    这已是…回光返照。

    姒琹赟怒得要起身叱骂,脚下却几乎站不稳地要摔倒,还是舜兴瞧着扶住了。

    “丞烜。”锦甯轻柔地唤他,却奇异得令他刹那间冷静下来,“我想和你…再待一会儿。”

    姒琹赟浑身发冷地坐在床边,对众人沉沉道,“都退下。”

    众人应是,唯有宝念在锦甯抬手下留了下来,姒琹赟如今哪里顾得上这等小事,自然全由着她。

    锦甯凝望着他,伸手触了触他的脸,眼神格外柔软,“你冷着脸的样子,倒不像你了。”

    姒琹赟眼睛酸涩,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抬手抓住她的细若无骨的手,分明是一直握着手炉的,如今却冰凉凉的,他固执地双手包拢着她的手,似乎这般便能将她捂热乎了。

    “甯儿…”他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他的声音,“甯儿…你不要走……”他一叠声唤她的名字,禁不住落泪,“你别走…莫丢下我一人……”

    他此刻脆弱得像个小少年,全然不见一直在锦甯面前温文尔雅、冷静自持的模样。

    锦甯温柔而深远地望着他,“我也想…活的长长久久,伴君一生。”

    她苦涩地笑了笑,又低咳出血,断断续续道,“抱…抱歉…丞烜……”

    姒琹赟手足无措地想要搂她,却不敢轻举妄动,急得喉头泛起血腥味,却在要吐出时极力咽下,不敢让她担心,“别说了…甯儿…别说了……”

    锦甯虚虚抿起笑,疲软无力地靠在墙面上,背后是暖墙,暖得发烫,心中却冰凉,凉得平淡,“…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我替你绣了份贺礼……”

    “谁让你做这个的…谁让你去绣的?!我不要那些啊…我不要那些…甯儿……”

    姒琹赟几乎是战栗地伸手抹掉她嘴角的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却满眼都是泪水的模糊,模糊到近乎看不清她秀美的眉、朱红的痣、怜人的眼、仍含着淡笑的唇。

    锦甯仍是深深地望他,柔情似水的包容,几乎要将他溺死到窒息。

    “你得以成千秋大业后的第一个生辰,我自然要准备贺礼的…”她像是牵了牵嘴角,血却因此流得愈加厉害,“你可…不许嫌弃……”

    “不嫌弃…我不嫌弃……”他怎么会嫌弃。

    “丞烜…我从未怪过你的……”她伸手去替他擦泪,指尖缱绻地从眼角滑到他颤抖的嘴角,“先前我怨你……便做是我自己发的脾气……”

    “别……”姒琹赟只凭本能地制止他,脑袋空得不像话,“甯儿你别这样,分明不是你…是我…我该死……”

    “莫说胡话。”锦甯的呼吸倏地放轻,嘴角的笑意淡得几乎快看不出了,似乎扯一下嘴角都是费力的,“以后我不在了…宝念…宝念会好好照顾你……”

    “甯儿——”他囫囵吞下口中又一次涌上的鲜血,“我不需要——”

    她是再了解他不过的,除了她,他哪里还需要、还愿意教旁人照顾。

    而宝念忠心耿耿一寸丹心,早先便同他请示过要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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