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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果一巴掌把孙珲脑袋按回去:“关你屁事。”接着又对宿郢说:“说话,你听没听懂?”
“这会儿换也来不及了,老师在上面呢,要不下节课再说吧,赵同学?”宿郢低声道。
“不行,就这节课,你就不准坐这儿。”
“那我坐哪儿?教室里没位置了。”
“你去那儿站着。”赵果眼珠子转了转,指了指垃圾桶旁边的空地儿。
孙珲听见了,回头看了看赵果和宿郢,有点看戏的意思。前边儿也有人听见他们这儿的动静了,回头来看,被孙珲一眼瞪回去,做了个“看什么看”的口型。
大家也并不是想看,只是烦他们这种上课打扰别人的。好歹是个重点班,多少有点尖子生的样子啊。
“听见没,去垃圾桶边儿站着去。”赵果说。
宿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面对的是任务对象,要宽容。他好脾气地笑了笑,作出虚弱服软的样子低声道:“赵同学,我今早有些发烧,头晕得很身上软,站不住,要不你大人有大量宽容我这一回?下课我就去跟老师申请换座位。”
“你哪儿那么多话,之前屁都打不出来一个,现在废话倒是多,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来气,想揍。”赵果毫无同情心。
我看见你也挺想揍你的,小子。
系统任务真是莫名其妙。赵果这样儿的还能遇到什么挫折不成?一看就是被过度溺爱长大的熊孩子,胆子大又蛮不讲理,完全就是一个除了欠打别的什么都不缺的主。
“哎你去不去,赶紧滚去站着!不然别怪我动手弄你。”
宿郢心里嗤笑,让我滚?你弄我?确定?
他曾经是穿越成过拳击手,不说以前武力值多高了,就现在积累下来的经验来说,打打这些小朋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作为成年了不知道多久的成年人,宿郢根本不想理这个所谓的校霸,干脆趴到桌子上假寐起来,不管赵果怎么踩他裤子都不理。
赵果在他这儿碰了壁,恼火得很,脚上用力踢了他一脚,谁知道对方虽然闭着眼,脚下却狠狠回踢了一脚。这一脚是用了力的,踢的是赵果的脚腕,疼不疼看赵果瞬间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操你”
台上的历史老师突然发话:“赵果,你们俩后面叽叽咕咕地干什么呢?”
全班顺着历史老师的目光往后看,看到了宿郢和赵果这儿。
吕一翔和乔小爱在他们旁边组,隔着条走道,见证了他俩桌下的互怼。乔小爱格外讨厌苏印,捏了个纸团朝他们那儿扔去,纸团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宿郢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你们俩叽叽咕咕什么呢?”吕一翔也跟着扔了个纸团,砸到两人桌面中间那条线上。他低着头让前桌挡住自己的脑袋,压着嗓子一脸幸灾乐祸。
“你给我等着。”赵果抓起桌上的纸团儿又往宿郢脸上砸了一下。
我忍。宿郢睁开眼趴在桌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他的耐心快要告罄了。
“赵果,你干什么呢?”历史老师是个新来的历史研究生,软妹一个,长得萌平时也很温柔,班里同学一般都很给她面子。不想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睡大觉,少有聊天说话的。赵果挺喜欢她,之前还特地让全班同学关照这位新老师。
没想到这第一回让老师破例黑脸点名的,竟然就是他本人。
都怪这个苏印!
“没干什么。”赵果理直气壮地说,脚下又怼了宿郢一下。
历史老师满脸不高兴,想到赵果的名声,硬是忍着气,怕一不小心把人惹火了,以后她一上课对方就找麻烦捣乱课堂纪律。
算上刚刚那一脚,赵果已经踢了他四脚了。宿郢真是无奈到极致,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算年纪给十七岁的赵果当老祖宗都绰绰有余,要让他跟赵果这种小孩儿去计较,他觉得太丢份,不计较吧,又真是要被他烦死。
刚穿过来第一天就这么闹心,之后还有十年,想想都绝望。
“没什么事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可能发烧了,赵果刚刚在问我要不要去医务室。”宿郢避开赵果踢来的又一脚,站起来解释道。
“不要紧吧,发烧了怎么还来上课呀?。”历史老师很好骗,听到这话一下子担心起来。
“早上本来想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开会去了不在,就没有请成。”
“那现在好点了吗?要是还是难受的话,你就去医务室看看。”
“但是上课”
历史老师心想苏印同学真是热爱学习的好同学啊:“今天的课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就是为了明天月考复习一下重点,你看完回来让同学把划的重点给你,自己回去看看就行。”
宿郢:“好,那我去医务室看看,谢谢老师。”
“嗯,去吧。”历史老师又关心了两句,继续开始讲课。
赵果在一边被宿郢这套流利靠谱的谎言糊得一愣一愣的,看他站起来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这才唰地站起来。
“老师,我送去医务室吧。”
历史老师:“去吧。”
真是求之不得!
“握草你个叛徒!”吕一翔在后边朝赵果砸一个纸团。赵果回头得意洋洋地一笑,拉了拉宿郢的袖子,恶意满满地凑在宿郢耳边道:“走啊。”
宿郢说不出话,虚弱地被赵果“细心”搀扶着出了教室门。走之前,赵果把柜子里那封情书揣在了兜里。
一出门,赵果就变了脸,甩开宿郢的胳膊,拉着人袖子把人暴力地一路扯到了楼下,出了教学楼,转身揪住宿郢的领子一下子将人搡到墙上去,勾着嘴角恶狠狠一笑。
“好你个苏印,看来跟哥当了一个月同桌,胆子见长啊。”
胆子就没小过。
“你要是想死你早说啊,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上帝!”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一中敢惹哥的人,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儿了吗?嗯?敢惹我”
宿郢问:“都在哪儿了?”
赵果正装逼呢,哪儿知道他会突然突袭,懵逼了一下:“都、都去见上帝了!”
宿郢:“哦,这样啊。”
“嗯,所以”校霸又恢复恶狠狠的语气。
宿郢又打岔:“那你几几年几月的?”
“xx年十月。”
“我是六月的。”宿郢说,“所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哥。”
赵果:“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说。”
“”
赵果反应了两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气得攥起拳头就要打人,但他那两招只会使蛮力的半吊子手段在专业选手宿郢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宿郢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去,技巧性地将他的手腕握住一个反钳,反守为攻把人牢牢地压在了墙上。
他手掐的地方刚好是几处痛感较强的穴位,当即疼得赵果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印我操你妈唔!”
宿郢眼疾手快捂住赵果准备叫骂的嘴,强行忍住脑袋里一跳一跳的头疼:“小小年纪哪儿来那么多脏话!”
第111章 丑男鱼(七)()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怎么又这么早就醒了?”宿郢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不高兴地眯着眼睛含糊地问道。
最近周卑的睡眠质量又不太好了,总是彻夜不睡或者过早地醒来;醒来后也不做什么,就坐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旁边的宿郢;害得宿郢好几次做梦都有一种自己被上帝之眼盯着的感觉。
“不早了。”周卑看他醒了,下了床拉开窗帘。
窗帘是遮光的;被拉开的瞬间,明晃晃的阳光射了进来,刺得宿郢一下子皱着眉缩进了被窝里。
“都九点了还不起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中午要去喝周江儿子的满月酒?”
“当然记得;他都跟我说了几百遍了,敢不去么;他媳妇儿三十多岁才要上孩子,这不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宝贝着,我这个舅爷爷不去也得去,去了就是给钱;给呗。”窗帘都拉开了,宿郢没办法只得起来;满脸都是不高兴,嘟嘟哝哝地唠叨。
“今天办酒席昨天晚上还非得把人喊出去喝酒;有什么可乐的呀;前几天乐乐就算了;都乐了整整一个月了,天天跟人叨叨,烦死了。”
宿郢本来就有些床气,近些年又被周卑惯得连早饭都不做了,天天吃现成不说还小脾气大增,喊他起个床脸黑得跟什么似的,连穿个袜子都带着狠劲儿。
他随便穿了睡衣,爬起来套上拖鞋就往洗手间里冲,要不是一泡尿把他憋醒了,恐怕周卑还喊不起来人。
周卑跟在后边儿也进了洗手间:“中午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
“怎么不去,周江不都说了让你去吗?”
“我刚跟周建平吵了一架,不想去见那个老不死的。”周卑打了个哈欠,眼底下是浓浓的青黑,一看一整夜就没怎么睡。
宿郢“嘿”了一声:“怎么还喊上老不死的了?之前不还一口一个爸爸喊得乖么,我还说他前些年没白打赏你,几千万撂给你就白得了一个好儿子,还顺便把我的辈分降了一辈儿,搞得一屋子人乱叫,才不过六十我看他就要老年痴呆了。”
周卑听他不着痕迹地用“辈分”的事儿调情,没忍住笑了:“那周江是叫你舅舅了还是叫你哥?”
“好问题,你去问他。”
宿郢前一阵子被周建平叫去谈话,那架势简直是把他当女婿在训话。明明周卑刚开始认都不认他,自己在那儿倒是把长辈戏演全活了,一通没有丝毫逻辑的胡言乱语生生把周卑这没脑子的给感动得当场痛哭流涕,把人给认下了。
过程极为荒谬,他过后好一阵子都没缓过劲儿,后来才知道周卑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背着他跟周建平握手言和了。
“我去问他干什么,我跟他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那为什么周江会请你?说吧,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跟周江也称兄道弟了?”宿郢洗了把脸,把他的毛巾旁边那一条也拿下来搓了几把,然后递给周卑,“我没强迫你跟他们来往,不想理就别理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的工作室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资源直接来问我要,不需要跟他们打太多交道,他们再有钱也不能全部给你,但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宿郢斜着眼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周卑笑了,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亲就不说。”
周卑跟他杠上了,笑他:“你以前可不像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
“嗯很严肃,很凶,还特别会装正经。”
宿郢拧着眉想了想:“是吗?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严肃、装正经我倒是承认,毕竟我是个当老板的,没一点儿威严还能行吗?不过你要说在你面前,我哪儿严肃了?”
周卑笑而不语。
“哎,说说。”宿郢边刷牙边用胳膊肘捣他。
“那你说你有什么不一样?就刚刚的问题,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周卑开了淋浴,脱衣服准备进去冲澡。
“我肯定不一样,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给你借个钱是要上头批准的,我就没有这个顾虑。”
“嗯?”
宿郢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