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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乔纳森古堡中的珍藏一一看过之后,终于轮到市局里缴获的那两个也不知道算是物证还是什么东西的黄铜摆件了,姥爷带着老花镜的眼睛顿时微微睁大,顿了一下,才费解道:“非非,这是现代工艺的黄铜摆件啊?”
青铜器代表着的是人类文明中较为久远的一个时代,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早在2000多年前,青铜器便已经逐渐被铁器所取代。
由于时间年代之故,现在流传的古董“铜器”,即使再怎么小心保存,依然不可避免的全都是铜器生锈之后的“青铜器”模样。
闻听非纠结的扯了扯嘴角,坚持道:“姥爷,你再仔细瞅瞅?别看它的颜色,就看这个工艺!”
姥爷顿时恍然大悟,“难道是现代人用黄铜仿的青铜器时代的古老铸造工艺?那我再看看!”
闻听非:“”虽然应该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误会就误会吧!
因为这两个黄铜摆件和黄铜镜之前被闻听非特意思取了出来,所以,关于这两个物件的视频和图片也都格外丰富。
对着高清照片、视频仔细研究了一圈之后,姥爷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也终于给出了一个极为肯定的答复:“你别说,虽然是现代仿品,但是,看那个古老又粗犷的工艺、还有明显偏向于阴邪的造型,看着像是仿的古代用来墓葬、镇邪的青铜器,做这个的人,手艺之精,很有些东西。”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闻听非不由得微微一怔,“墓葬、镇邪?”
“是啊!”姥爷点点头,“古代的墓葬文化,也有很多讲究的。通常来说,作为冥器的镇墓兽,形象多扭曲、怪诞、诡异,多带有巫术色彩,对比一下庙宇中供奉的铜像、石铸,其形态多宽和、端庄,就能发现明显的不同了。
从用鲜血祭祀、供奉的黄铜摆件,突然变身成为墓葬用的镇邪之物,这两者之间,差异还真不小。
闻听非不由得喃喃道:“可是,这个黄铜摆件最初是被人用来做祭祀用的啊!”
姥爷想了想,当即道:“那得是供奉的妖邪之类吧?黄河流域的中原主流祭祀祈祝文化中,这样的风格确实不多见。但是,你看四川蜀地,那里三星堆青铜器的风格就明显自成一派,还有其他一些较为偏远的地区,当然也有他们各自的文化。对于一些山民来说,很可能只是隔着一座山,两侧的文化衍变就出现了大不同,这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闻听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若有所思,缓缓的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由头,起了兴致的姥爷还又打开保险箱,把自己珍藏的那些古董也都拿了出来,和闻听非讲古一般的细数了一番。
闻听非全程点头,目光却一直盯着姥爷收藏的小件青铜器——和博物馆里珍藏的青铜器比较像,古朴的造型,满是历史岁月留下的锈蚀斑驳,却因为文化的底蕴,而依然带着它独特的美感。
但是,和警察局里那两个黄铜摆件明显不同,闻听非没有从姥爷这处的收藏里感觉到任何异样的力量,它们应该就真的只是先民留下的珍贵青铜器,却和当时那些大妖怪并无甚关系。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间便已过去。
到了下班的时间,市局大门外的车辆也开始川流不息。
因为野鸡精的案子还没彻底交接完,刘胖是和李明明小姐一起出来的。
突然之间,李明明小姐一个哆嗦,妆容精致妩媚的脸上,眼神骤然间变得无比惊恐。
刘胖见状,立时有所觉察,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白思衍身材挺拔、面容英俊、正眉眼含笑的站在那里。
“他他他他来干什么qaq?”李明明小姐的声音都在哆嗦。
“接小闻下班吧,谈恋爱的小年轻肯定要接上下班啊!”刘胖随口说道,话音落下,他自己突然就怔住了。
“不是,小闻说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了啊?”
瞥见刘胖,知道他是闻听非的同事,白思衍自然是友好的对他微微颔首示意,结果,唇边的笑意还没结束,便清楚的听到了刘胖那懵逼之下的自言自语。
白思衍登时大步流星的径直走了过来。
抓着手机开着协管办的微信群页面依旧止不住浑身发抖的李明明小姐:qaq!!!
“她说今天身体不舒服?”白思衍微微拧眉,关切的问道。
刘胖没吭声,看向白思衍的眼神却突然有些微妙的复杂。
——你们两个在谈恋爱,结果你说你不知道?这就很尴尬了。
刘胖打了个哈哈,一时之间也闹不懂闻听非和白思衍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肯定是向着闻听非的,自然就选择闭口不言了。
但是,正经的男女朋友,都天天接送上下班了,结果还不知道她生病请假的事情,放哪也说不过去吧?
白思衍兀自思索了片刻,也没有为难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很快便转身离开。
又保住自己小命的李明明小姐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还忍不住和刘胖小声道:“你们办公室那小姑娘,和他是男女朋友啊?”
“啊,这”刘胖现在也不确定了。
李明明小姐又打了个哆嗦,摇摇头特别小声的自己嘀咕道:“可怕,不过,都这么可怕,应该还挺配的吧”
傍晚时分,闻听非和母亲钟媛女士才从姥爷家里出来。
知道闻听非是自己开车来的,站在门口,钟媛女士还嘱咐道:“自己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闻听非乖巧的点头。
“对哦,今天周五,明天不用上班。”钟媛女士突然想起了,又转而道:“要不今天坐妈妈的车一起回家去?”
闻听非摇了摇头,“我去爷爷家一趟。”
钟媛女士楞了一下,“之前没听你说,今天不回家啊?”
“嗯,我找爷爷有点事!正好去他那里蹭一顿晚饭!”闻听非一笑。
钟媛女士想到下午的时候,闻听非和她姥爷在书房里待了半天,突然便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开口道:“非非你今天过来,是不是也是因为要找你姥爷?”
闻听非点头,“嗯,有些问题问题想要请教姥爷。”
钟媛女士惊讶道:“你这是还没问到答案?”
“不是,问清楚了,姥爷在这方面才是精通嘛!”闻听非莞尔一笑,“只是,想到我爷爷那里也有青铜器收藏,我想去看看。”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钟媛女士还有些纳闷的点了点头。
和母亲分开后,闻听非自己开车去了山海市另一边的爷爷家。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上车流密集,窗外却是归家之人点亮的万家灯火。
爷爷家里是闻听非能够探寻的最后一个地方,但是说实话,到了现在,她自己其实已经对能够顺利的找出真相这件事不报任何希望了。
老爸已经确定过了,肯定是普通人。奶奶前些年已经去世,爷爷也渐渐年迈,闻听非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以前和爷爷奶奶相处时的场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唯一不正常的,终究只有她自己。
放在车辆中控台上面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闻听非瞥过去一眼,微信跳出来的小窗头像是白思衍。
若是平时,正在开车的闻听非根本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回复。
但是,大概是这一天下来,她的心情实在是波荡起伏太大,倒也不至于六神无主,但是,十分微妙的,原本和她并无任何关系的白思衍反而成了唯一一个知情人。
闻听非缓缓的把车停在路边,却没有立刻去碰那个手机,而是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一直等到屏幕变暗、最终还黑了下来,才终于轻轻的舒了口气,解锁,点开。
“听说你今天请假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白思衍发过来的一句话,似乎也只是寻常的关切询问。
闻听非看了一会儿,才拿着手机打字道:“没有,请假的托词罢了。”
白思衍那边完全是秒回,问道:“现在在做什么?”
闻听非道:“奔波在追寻真相的路上。”
在市局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同样坐在车内驾驶位的白思衍放下心来,看到这句话,还忍不住微微弯了下嘴角,犹带三两分揶揄的问道:“那,找到了吗?”
闻听非叹气,单手支着额头,“没有,追寻真相的路途太远,已经快要忘记最初的目标是什么了。”
“那好,我过来陪你。”
第 191 章()
看到白思衍说的这句话;闻听非一时间还有些哑然。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今天在姥爷家这边一无所获这件事;心绪变迁之下;闻听非竟鬼使神差的应下了白思衍的提议。
“好。”她只发了这一个字过去。
白思衍的回复飞快;下一瞬;一行字已经出现在了聊天框里面。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到。”
闻听非拿着手机;直接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白思衍没再回答,她自然也就放下了手机,只是;一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微微皱着眉,眼神有些悠远的看向前方。
周五晚上的六点来钟;正好是晚高峰的时间;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大同小异的灯光时近时远。
闻听非在车内的一隅夜色中;思维渐渐放空。
突然之间;驾驶位的车窗被人用指节轻轻的敲了两下。
闻听非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看到;远处路灯幽微的光线下;白思衍正笑意温柔的弯下腰来,透过车窗看着她;眼睛里波光盈盈,仿佛蕴含着天上的星辰。
闻听非放下车窗。
没有了车窗的阻隔;两个人的目光直接近距离对上;闻听非这时候还在想,白思衍的眼神,是从什么时候起,不会给她一种强烈的深渊感觉?
收束心神,她还忍不住透过车窗往外面打量了两眼,并没有看到白思衍的车,再加上他刚刚出现的突然,虽然此前白思衍一直都表现得很像是普通人类,但是,对于他刚刚究竟是这么过来的这件事,闻听非的心里差不多就有数了。
白思衍从善如流的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驶车门外。
闻听非按开车门锁,等他坐上来之后,又把车窗重新升了上去。
“接下来要去哪里?”白思衍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她说道。
“我爷爷家。”闻听非说得坦然。
白思衍楞了一下,突发奇想道:“有线索?还是说,你不会是把家里长辈都走了一遍吧?”
“两者皆是吧!”闻听非随口说道,旋即重新将车辆驶入路中央,很快便汇聚在密集的车流之中。
这会儿人多车多,闻听非自然也开不快,就这么缓速慢行、还时停时顿的样子,倒是格外适合两人闲聊。
闻听非从来不喜欢在车里放电台听歌,除了两人交谈的声音,便只有发动机的些微动静,车厢之内,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静谧。
闻听非转头看了白思衍一眼,一时间,反而忍不住有些想要笑自己了。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一时冲动之下,还真就告诉他自己的位置,然后直接把人给等过来了
白思衍斟酌着词句,“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闻听非点点头,平静中带着些微妙的回答道:“事实上,直到昨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