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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萧锦州在秦书谣面前站定,俯着的双眸轻抬起来,不咸不淡的落在她的脸上撄。
她的脸庞依旧洁白无瑕,清清凉凉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
所有的情绪都被扼在喉结处,他还是善良的笑着:“怎么来这里?跟我回去。”
来这里,跟他回去。
一前一后两句话,其实秦书谣知道他是忍耐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她垂眸:“我不回去。偿”
“……”
一刹那的死寂,在这里漫无边际的扩散开来。
过了好久,萧锦州攸尔勾唇,“如果我不是你的理想型,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秦书谣抬眸,欲言又止,看到他明明是伤心却强作欢颜的脸,她的唇瓣越抿越紧,终究没出声。
萧锦州自问自答的自嘲着,“哦不对,是我招惹你了,从一开始,就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所以现在是这种结果,也是我活该。”
清清淡淡的语气,秦书谣听着,双唇轻颤。
“秦书谣。”萧锦州嘲然一笑,“是我纠缠得你烦了,所以你才可怜我,还是因为别的?”
“……”
看着女人清亮的双眸,他挑唇冷笑,“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了。”
他瞥眸冷睨了一眼秦景晏,挑着眉梢又看着她,“我再最后问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秦书谣沉默,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脸,萧锦州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否定,他嘲弄出声,嘴角的弧度尤其苦涩。
“好,既然这样。”他哽着,“我成全你。”
秦书谣的手下意识的想上前拉住他,却被强制性的控制着,只听见萧锦州又说:“看在我爱你一场的份上,家里属于你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来。”
他转身朝门口走,“秦书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想回来,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我希望在家里看到你,如果明天你没有回来……”
他停住,头颅微低,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才道:“如果你没回来,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我的确很爱你,但我并不是毫无尊严,至于你说的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事情我从来没为别的女人做过,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些事情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萧锦州。”看他要走,姜小恋唤他。
她左右看了一眼,明明看出秦书谣也有不舍,“秦秘书,你不要这样,萧锦州他……”
她的话攸的顿住,她看见秦书谣的眼眶里泛着泪花,但表情却依旧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动容,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到底该做些什么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在一片沉默中,萧锦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用时很长。
姜小恋还想跟秦书谣说话,被霍遇城揽着肩膀带走,路过秦景晏时,霍遇城瞥眸看了一眼,秦景晏无所谓的耸耸肩,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秦……”姜小恋想说的话,被霍遇城握紧肩头打断,她被带出了门。
待门被嘭的一声关上,秦书谣的那滴泪珠滚滚而下,她似乎刚从那孤寂的背影中解脱出来。
……
姜小恋挺着大肚子,跟出来有点吃力,霍遇城将她拥在怀中,担心她会滑倒伤到自己。
走出公寓的时候,萧锦州还没离开,站在车旁抽着香烟,姜小恋抬头望了一眼霍遇城。
两个人朝着他走过去。
萧锦州见两人过来,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特别是姜小恋你啊,你说你肚子这么大了,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以后别到处乱跑了。”
“萧锦州……”
“我郑重的通知你啊。”萧锦州看似正儿八经的,“你这肚子里的宝宝,可是我干女儿,说不定我以后的遗产都是留给她的,你可不要给我出岔子,听见没有?”
“……萧锦州。”这话怎么莫名的就很伤感啊。
他什么意思啊。
一副要去做和尚,后继无人的感觉。
“你这什么表情?”萧锦州哼哼着,吊儿郎当的,“一副我要升天的样子,我好着呢!”
他说说笑笑的去推姜小恋的脑袋,跟她玩着闹着,好似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稍显刻意。
好着呢。
好在哪儿啊?
明明就一脸都是,我不好,我在假装。
“萧锦州,要不你再跟秦秘书聊聊吧,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那么绝情的人,她说不定有自己的苦衷呢。”
她还在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
就好像她有事的时候,萧锦州无条件的支持她,保护她一样,在萧锦州这样无助的时候,她总想为他争取更多一点的机会。
总觉得,必须这么做。
“姜小恋。”萧锦州突然的安静下来,他的唇涩涩的挑起,视线并没有看她,“你可能不知道她的过去,她有自己刻骨铭心的人,就算是苦衷,也只有这个吧。”
“……萧锦州。”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够阻挡她的。”他说,“就哪怕是我爸妈反对,她也一直都站在我身后支持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的逃避。”
“可……”
姜小恋的肩膀再次被扣住,霍遇城沉声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我?”萧锦州抬抬眉,无所谓的摊开双臂,“我还能怎么办,继续过我的日子呗,难道去死?”
“……”
“没事没事,我没事啊。”他挥挥手,“无所谓的,要么就是伤心一段时间,等我多玩几天也就忘了,要么就记一辈子,但也不妨碍我继续泡妞,反正像我这种人,又不会缺女人。”
说着,拍了拍姜小恋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这人情先记着,等哥哪天有时间了,所有的人情一起还。”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过两天我办了一个派对,你们正好一起来玩?”
“不了。”霍遇城淡然拒绝,也知道他的状态不对劲,“你早点回去休息,事情明天再解决。”
“不行啊。”萧锦州看了看腕表,“我刚才让人安排了两个妞儿,现在要赶回去。”
“萧锦州!”姜小恋惊喝住。
“干什么?”萧锦州看似被她吓住了,拍了拍小心肝,“你大呼小叫什么?小心你的肚子,做妈妈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
姜小恋气恼的盯着他,“你不能因为秦秘书一时不理你,你就自暴自弃,说不定她有苦衷呢?你现在这样自甘堕落,你知不知道你就彻底的失去她了!”
薄唇的弧度僵硬,萧锦州瞬间就大笑起来,“呦,这是你说出来的话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经的!”
“嗳嗳嗳!”萧锦州抬手制止她,“别说教,我最烦别人说教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某处,“我今晚有生理需求,我需要释放,这没什么不对啊,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信你问霍大少。”
他的大拇指捅了捅霍遇城,然后迅速的躲开那冷飕飕的眼神,上了车后才敢探出脑袋来,“反正你们放心好了,我好得很呢,小爷照样还是可以叱咤风云的,而且我想了想,像我这种风流浪子,其实还是更适合过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待在家里像个娘们一样做家务,实在不是小爷的风格,嗯,就这样吧,我先去风流了,你们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话毕,关上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挺潇洒的。
“霍遇城。”姜小恋拧着眉心。
“没事,他自己心里有数。”霍遇城摸了摸她的脑袋,视线收回来,将她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回去的这一段路程,姜小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这七年多以来,他们也经历过很多的坎坷,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半年的时间,好像发生的事情格外的多。
原本,他们几个人明明是很开心的,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好像在他们每个人的头顶,笼罩着一片乌云。
“霍遇城。”她倚靠在车窗上,侧头问霍遇城,“你说萧锦州和秦秘书还会在一起吗?”
“……应该吧。”
“应该?”她看向前方,“那万一不能在一起,萧锦州……还会有爱上别人的能力吗?”
一个流连于花丛中的浪荡公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却是这样的结果,不说他有没有付出多少,光是那份爱一个人的心,如果一旦封闭,那他是不是就彻底的不会再打开了?
霍遇城没有回答她,他浅眯着双眸看着前面的路,路旁的灯光混合着冰凉的空气,显得那么的没有温度。
姜小恋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其实她很想问:霍遇城,我们还能回到当初的快乐吗?
就简简单单的,纯纯粹粹的,吵吵闹闹的。
不管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选择遗忘,不要把那些疙瘩放在各自心中,还回去从前可以吗?
“霍遇城,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她还是问,盯着他俊朗的侧脸仔细的看,霍遇城的双眸不经意的一敛,莞尔勾唇:“当然。”
声音轻轻沉沉,说不出味道来。
许是担心她不相信,他用掌心去揉她的脑袋,笑得牵强。
姜小恋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她只是转着脑袋看向车外,洁白的小脸染着一层惆怅。
……
酒吧里吵得人脑袋疼,萧锦州一走进去,就已经好几个人围上来。
“爷,您好久没来了。”
萧锦州这才想起,真的是好久没来了,这个地方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他听着这音乐,竟然觉得有点吵,好像已经习惯了跟秦书谣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时候。
她翻着书籍静静的看,他就静静的看着她。
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分外美好。
“少废话,我让你准备的人呢?”他皱着眉心,一副大爷的模样。
“已经准备好了,在楼上。”
“嗯,滚吧。”
“好嘞!”
萧锦州将车钥匙扔给其中一个人,大衣脱下来随手就甩过去,拧开喉下的几颗扣子,进了电梯上了楼。
推门,里面黑漆漆的。
他有一个习惯,叫服务,一定要是干净的女孩,而且不开灯。
走进去,短暂的适应了一会儿,眯着双眸还是能看清昏暗的室内,家具模模糊糊的摆放位置。
其实,这间是他的专属高级包厢。
他来过很多次,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卧室。
床上,依稀能看见一个女孩躺在那里,他随手取了红酒,一口就灌了下去。
半倚在门前,他任由红酒渍顺着嘴角滑落在白色衬衫上,视线微醺的看向床上,眯着双眸凝视了片刻,又是一口红酒灌入喉间。
他是想灌醉自己。
想堕落。
想让自己沉沦,就不用再去想她。
直到酒尽,他才将空掉的酒瓶放进酒柜里,后脑勺抵在墙壁上沉醉了许久,直到双腿已经虚晃,他才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最先是跌坐在一侧的沙发里,他捂着脑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