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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媳妇自然明白村长的想法,显然是认为姜春花闹过就该见好就收了,再闹下去就太过了。她只得点了点头,给姜春花洗脑就更加用心了。
姜春花也不是傻子,又受了些丑姑的影响,可不象一般的农家姑娘那样把三从四德刻在骨子里了,自然明白众人表面是为她好,实际上不过是想把这事遮掩过去。所以,她也深知自己这样吵闹不是办法,因为最多再这七八天,她的伤就可以养好了。
毕竟她婆婆和男人只是要折磨她,不是想一口气把她打死了,那天她也是故意挑起他们的火,才让他们大动干戈的。所以她受的大多数是皮外伤,她身上并没有严重的内伤,也没有骨折。一旦她的这些外伤养好了,就算她再闹出去,一村的人自然有法子不让别人相信她的话。人家肯定会说,不过是年轻的夫妻吵了几句嘴,她男人随手抽了她几下。
毕竟男人或者婆婆骂几句,随手抽媳妇两下,在大家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因为这个而非得闹死闹活的,就是娘家人也不会撑腰。
这时候,姜春花就真恨自己脑子没丑姑聪明了。以防万一,她的剪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手。一副谁敢再动我一下,就杀了谁的模样。同时,她一会儿安静,一会儿装疯,一会儿要打要杀的,把众人也都弄得疲惫不堪,心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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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婆当天晚上就去联络了她主子的人,并且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诉丑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已经联络了主子,咱们先安心等几天。”
丑姑大喜,连忙道谢:“太好了,多谢你了。”她昨夜可是搅尽脑汁的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还打算今天去和宁二商量商量的。
“唉,我也是看姜姑娘太可怜了。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声张。”孙婆婆笑道。
“嗯,我明白。”丑姑点点头,只恨不得明天后天就有了结果,但她也知道,以古代这种交通形式,办事速度不可能太快,这时候她就只能祈祷姜春花还能多熬一段时间了。
其实人家办事的速度比丑姑想象中的要快了不少,三天之后就有人去打听牛头村老刘家的底细了。
两个黑衣人夜里在牛头村转了一圈,听了好几家的墙脚,就大体上知道姜春花的事情了。好多人夜里睡觉之前,两口子都要议论下老刘家的事情呢,毕竟乡里人没什么娱乐活动,闹了这么大的丑事,也给大家添了些谈资,家家都讲得津津有味呢,甚至连些陈年旧事也都被人翻出来在说。
原来,这老刘头一家,也是约三十年前到牛头村安居的。记得此事的人还不少,说是当年老刘头幼儿时就跟着改嫁的母亲嫁到外乡去了,到了约二十岁又带着媳妇儿回老家来落户安家。说是被继父赶回来的,村长等主事的人也都还记得当年他娘带着他改嫁的事情。再加上他也拿了些好处给村里,村里就又接纳了他。
当年他娘改嫁能带走儿子,也是因为刘家没有亲族,和丑姑家一样,在村里也是独一家,这孩子没有人管。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他娘带着他走的,因为谁也不想养个三岁多还恨不得要吃奶的娃子啊。
再者,他娘也是个泼辣货,家里也什么都没有,众人也不想惹麻烦。他娘在他爹死后就摸上了一个经常来往的货郎,后来就跟着这货郎走了,也没有人管他们上哪儿去了。
这对年轻的夫妻带了些银子回来,在村里他家的祖宅空位置上盖了房,置了几亩地,就和大家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而且这两口子还是非常勤劳又精明能干的人,很快就获得了村里人的认可,孩子也一个一个接着生了,田产也越置越多了,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只怕这刘家还有些来头呢。”一个黑衣人说。
“嗯,就算他真是那个小娃娃,但谁也不知道他那快二十年是在哪里过日子的,又是怎样过的?”另一个黑衣人说。
他俩夜探村子,第一晚就听到了这些话。第二晚,又特意去听刘家的墙角。这天,夜深人静时老刘两口子也在说话。
老刘头骂道:“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还是真老糊涂了。过了二三十年的普通日子,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二三十年了,还怕什么啊。”老婆子不以为然的说。
“我们来这里时,我就告诉过你,要忘记以前的事情,一辈子当个普通的庄稼人,过苦日子的。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老刘头怒道。
“这不都二三十年了吗?谁还认得我们啊?现在的我们不就是个普通的乡户人家?”老婆子还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哼,你拿出那等手段整新媳妇,还被她大闹出来了,村里暂时是帮我们瞒着。要是新媳妇真的要和我们闹得鱼死网破,你准备怎么样?就不怕传得太远,终究有一天传到那有心人耳里去了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拖着一家子老小一起死。”老头阴测测的低声骂道。
老婆子被他的话给吓了一大跳,依旧嘴硬,又说:“不可能的,我们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哪个还认得我们?再说了,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不就完事了。”
老头子气得猛在她胸前拧了几把,疼得老婆子连连呼疼,声音里却又带了兴奋和期待,在老头子身边磨来蹭去的,还摸了一粒药给老头子吃下,没一会儿两人就滚成了一团。
事后,老婆子一副餍足样,老头子却疲惫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正色的说:“你想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不怕引起村里人的怀疑吗?”
“嗨,这算什么,出去干活,在河边无人时随手推一把,不就完事了。”老婆子不以为然的说。大家都经常要担水浇地的,失足落入河里被大水卷跑,也不是稀奇事。
“嗯,等下大雨涨水时,才好行事。得快点了,不过一定要做干净,我们现在可不象当年孤身两人,可是拖着一大家子呢。”老头子说完,直打呵欠,很快就睡着了,显见得办这种事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婆子冷笑道:“办这点事算什么,老娘手下也是有几条人命的?”说完,她又遗憾的叹道:“哎,原还指望这是个好玩物的,没想到她倒也是个狠角色,闹得人尽皆知了。”
听了一堆墙角,两个黑衣人都被老刘这对老夫妻阴毒的性子吓了一跳。
“果然毒辣,手上还沾了不少人命,该不是一对隐名埋姓的亡命鸳鸯?”两人不约而的说。
“看来只有去查查他们当年的事了,就不知道还能查到些什么?”一人沉吟片刻,说。
于是,两人分头行事,一方去查证老刘夫妻两的身世,一方又扮成货郎进牛头村打听,希望能和姜春花正面接触一下。
在姜春花挨打的第七天,两个货郎在傍晚时分进了村。那个老的货郎也是长来往的,村里人都认识,但他还带了个年轻人,所以这次带来的货物就格外多。
一些相熟的婆婆妇人们和老货郎打招呼,“这次怎么还带了个人来啊?”
“我年纪大了,快要干不动了,让儿子先跟着认认路。”老货郎乐呵呵的笑道。
听到货郎叫卖的声音,姜春花灵机一动,就闹起来了。
姜春花养了六七天,身上的伤好了很多,除却胸前大腿内侧这种部位,其他位置上的伤都散了一大半。姜春花还借机要回了自己的三百个钱,此刻她拿了自己的一大把钱,在村长媳妇面前晃着,大叫道说:“我有钱,我要买花,我要买好吃的。”
村长媳妇看了眼外面,那老货郎她也认识,又有不少婆婆孩子围着货郎,她就同意了,但她也跟着姜春花在一边陪同着。
姜春花象个小孩子似的,扑到货郎的担子面前来,东摸摸,西瞧瞧,问这问那的,东扯西拉的说了一大通,但却故意向货郎表明了她是姜吴村嫁过来的新媳妇,还露出了手臂上没有完全消失的淤青。
而且,她装着疯疯颠颠的,一时拿了糖,又扔下了,一时又挑了两朵头花,接着又挑了绣线,反正杂七八拉,选选这个,又拿拿那个,再加上还围着不少孩子和妇人,搞得两个货郎手忙脚乱的,村长媳妇的眼光也就慢慢离开了她,很快就被货物吸引了。
这次两个货郎带来的东西,格外多还有好几样难得一见的新鲜货,价格还便宜,妇人们都围过来挑选了。
年轻的假货郎一早就发现了村长媳妇是个当监工的,自然就知道姜春花失去了自由,再看看她故意东一句西一句的,也配合着她,东问西问的套着话。此刻年轻货郎更加盯上了村长媳妇,示意老货郎一个劲的向她推销东西。
姜春花趁机抓了两大把糖果点心,往远处一抛,还大叫道:“吃糖喽,吃糖喽。大家都来吃糖喽。”说着她把钱全部扔给货郎。
小孩子们见状,一轰而散,都去抢糖和点心了。村里穷,一般人也很少给孩子们吃零嘴儿。所以,姜春花扔过去的糖果点心一下子被孩子们抢走了,甚至有的直接就塞进嘴巴里了。所以货郎就着急的拉着姜春花要她给钱了,她给的那十几个钱显然是不够的,村长媳妇只得又进门去叫老刘家的给钱。
借此机会,姜春花速度掏出早就藏好的私房钱,塞了十个钱给货郎,说:“我是姜吴村的,叫吴家的丑姑来看我。他们想弄死我。”
第127章 掀开()
紧接着,假货郎又往姜吴村来了。
假货郎来之前,还去找那个给姜春花诊治的大夫求过证,怕他被封了口不肯说,他只是含糊的问了,某日是不是去牛头村给位年轻媳妇治过伤。
大夫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事都不用掩饰,知道当日他去牛头村出诊的人太多,而且还是刘老二来请的。随便问问都能确定,老刘头给钱他封口,也不是让他完全否认,只是不让他把姜春花的实情说出去而已。只是要他说得轻些,不把实情告诉别人就成了。
假货郎进了姜吴村,就搞出了很大的阵势,很快就吸引了一群孩子。他看着人越来越多,就抓了把糖果给小孩子,边逗小孩子们,边问:“你们村是不是有位姜姓姑娘刚嫁到牛头村去了啊?”
“是啊,是啊。就是那家的。”孩子们纷纷指向姜大牛家。
“那你们村有个叫丑姑的吗?”假货郎又问。
“有啊,有啊,过了姜家还往里走,就是丑姑家了。”又有孩子连忙告诉他。
货郎这样毫不遮掩的行径自然很快就被大人们知道了,几个婆婆围过来,警醒的喝问道:“你这个货郎,究竟是来卖货的,还是来访什么的,是想干什么坏事?在这里问东问西?”
“就是,以前我们都没见过你这个货郎啊,肯定是假扮的,来干坏事的。”有人这样说着,还令孩子们去找男人们过来。这个时候,村里也多只剩下老人孩子,其他人都在田里忙活着呢。
货郎连忙一副我是专程来报信的,说:“哎,哎。大家可别乱说啊,我是正经的货郎,不过是前日去过牛头村了。听了些事情而已,我可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