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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了！”凉意立马关上门，不禁懊恼，如果不是要拿包包，也不会走这一遭，撞见这么尴尬的一幕。
这还是她头一遭真正见识到这样的潜规则，清纯女星和导演，只是这斯语是不是眼光不好，为什么要找副导这种老男人，他像还是有家室的吧。找那个楚大导演也比找这个副导要好吧——楚靳北好歹人长得帅，又有钱又是个未婚的。
凉意走出大楼，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苏棉，苏棉见着凉意出来就立马凑了上来，“小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内急了下，去上厕所了，让小安跟你说一声的，她没跟你说吗？”
小安是郑洛秋的助理，凉意想了一下，刚才压根就没瞧见小安的人，心里便知道一二了。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
她有些担心，怕是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了，被她撞见了，斯语和副导估计都不会就这么当作是过去了。
凉意摇摇头，看来这真的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看看他们之后到底会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休息室内，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现在已然没了开始的心情。
斯语急得心急火燎的，她不就是为了副导手里下部剧的一个女主角吗？她千方百计着想摆脱这个千年女二的称呼，怎么，做错了吗？
她一想到这件事被凉意撞见了，就恨不得去死，要是被传出去，这件事压根平息不了，被潜规则过的女艺人，这种事放私底下怎么都好说，被搬到台面上怕是谁都承受不起吧！她才刚起来，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要她变成那样丑闻缠身的，她怎么受得了，“怎么办怎么办？凉意不会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吧！那样就完了——”
副导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锁着眉头，肉还没吃到就惹了一身的腥，更何况这个凉意不是一般的人，是席家二爷捧在手心里的人，也不是个好惹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
“你也别急，改明天去探探她的口风，没准人家压根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副导慢条斯理地点烟，冲着斯语说道。
斯语怎么能不急，她胀红了脸，她身后是席慕琛，她怎么着的也没想着于她为敌啊！“我怎么能不急？万一有个万一我就完了！”
闻言，副导脸色更加不好看，看了看斯语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声音沉了几度，“你先跟你经纪人沟通好，出了什么事情有备无患。”
说完，副导便甩手离开了休息室。
斯语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又急又躁，她弄死凉意的心都有了。
回到酒店里，凉意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席慕琛的视频通话，这几天，席慕琛去出差了，不在国内，但是每天的电话和视频也是少不了的。
凉意拿着ipad，靠在床上，瞧着视频里男人好看的俊颜，不禁伸手摸了摸屏幕。
男人嘴角勾着笑意，问，“刚洗过澡？”
凉意点点头，“对呀！刚拍完夜戏回来，外面可真冷啊，最近这几年，冬天真是一年比一年冷。”
席慕琛思索了片刻后道，的恶“受不了的话，我让靳北把夜戏压后面，等天气暖一些再拍。”
闻言，凉意拿着ipad笑出了声来，“席大老板啊！你以为演戏就是过家家啊？要因为我一个人拖累剧组的进度，我是会被骂死的。再加上我已经拖了二十几天了，再拖下去，都赶不上暑假的档期了。”
“好好好——那我让周婶多给你送几次枣杞乳鸽汤，又瘦了，还是胖些的好。”席慕琛无奈地妥协，她不让他干涉她拍戏，那好，那就让周婶多跑几趟。
凉意鼓着腮帮子，有些不大高兴，“你说我哪里瘦了？又不是拍戏没给饭吃。”
席慕琛一本正经地回，“把睡袍脱了我瞧瞧，那两团有没有瘦？”
凉意恼怒地冲着男人翻了个白眼，睡袍脱了？脱你妹哦！
“阿凉——这么多天没见，想不想我？”男人没有强求，只笑着问。
每天打电话，每天都有视频，能看到能听到，但是不能摸到，凉意也觉得有些心痒痒。
她抿着嘴巴，把ipad翻了个个，穿上拖鞋蹬蹬蹬地跑过去锁门，又把窗帘拉了起来，这才回到床上。
她做贼似的，把身上的睡袍脱到了腰间，她习惯了洗完澡不穿内衣，白生生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甚至都冷得竖起了汗毛。
凉意没有什么暴露癖，所以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觉得害羞，更别提等会给男人瞧了。
她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上半身遮得严实，这才拿起了ipad。
里面的男人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怎么把自己裹成粽子了，听话，把被子挪开。”
凉意红着脸，大眼扑闪着望着他，等了会儿，才是把被子给挪开了，美景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了男人的眼中。
席慕琛怎么也没想到被子底下是这样的一幕，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的，所以也没有逼她，但是瞧见了这样的场景，下腹某处有了反应。
凉意的身材很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没有肉的地方也不会有半分赘肉，是人人追求的那种魔鬼身材。
她无法直视视频里男人的脸，总觉得这样很羞耻，但是他想看，他喜欢的。
“瘦了吗？”
席慕琛闻言勾起嘴角，他家小姑娘还真是会给他惊喜，明明是这样羞耻的事情，但是她却问得一本正经，仿佛脱了衣服就是为了让你看看瘦了没有，“很漂亮——”
凉意嘴角浅浅地弯起，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男人，见了他那让她无比熟悉的眼神，凉意心口一顿，竟然有些想要他现在立马出现在身边。
“把衣服穿起来吧——冷不冷？”男人恋恋不舍地从上面收回眸光，含着笑问了句。
凉意大概没有听清楚男人后面的问题，脸色垮了下来，有些委屈，“老公，你不喜欢吗？”
席慕琛见她的表情，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开口道，“喜欢，喜欢到恨不得立马飞奔过来！你把衣服穿上吧，刚才还不是在说冷吗？乖，冻坏了我要心疼的——”
闻言，凉意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撇了撇嘴，立马把衣服穿上，莫名地觉得自己丢脸了。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见凉意困了，就挂了视频。
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就特别好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斯语果然找上门来，约了凉意去学校附近一家隐私性比较好的茶餐厅。
凉意也不推脱，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要他们当作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会找上门来，完全是凉意意料之中的。
到了地方，凉意由着服务生领着去了进了包厢里，包厢里只有斯语一个人，脸色不大好，穿着米白色大衣衬得小脸越发地憔悴了，估计是因为没睡好。
凉意也不先开口，只看了她一眼，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斯语搁在餐桌上的两手十指交叉，攥得紧紧的，可以看出来她现在似乎很紧张。
“凉小姐，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别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你知道的对一个演员来说，那些事情曝光之后会对她的演绎生涯造成多大的影响。我还这么年轻，我的路才刚刚开始走得很顺，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凉意也不是很尖锐的性子，看到斯语态度良好的样子，也没有那个想法去做点什么，“我不会说出去，如果被曝光了，那肯定不会是我说的。”
“凉小姐，拜托你！这件事不能被曝光，除了你真的没有人知道了。”斯语听到曝光这两个字，脸色都吓白了。
凉意皱起眉头，怎么？如果曝光了，不是她干的，这屎盆子是要她背着了么？
“斯语小姐，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看到了，你也不能保证你们坐这种事情的时候除了我不经意地闯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看到了。如果是他们曝光的？你也要算在我头上？我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就当昨晚的事情我没看到。至于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这件事除了你看到还能有谁？凉小姐，我就求一个保证，只要你能答应。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过来求你。”斯语咬牙道。
“我也说了，我只能保证这件事不会是从我的口中传出去的，仅此而已。”凉意站起身要走，在离开座位前，她缓缓地说，“斯语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没有资本，做什么都要脚踏实地地去做，而不是靠这种歪门邪道，想着不劳而获。”
闻言，斯语红了眼，“是，我是没有资本，但是我想红我有错吗？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才混到两三线，我就真的只缺一个女主角的机会。我不像你，一来就是女主角，后面又有男人替你撑腰！你有什么可以狂的？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你脚踏实地得来的吗？呵——不过是男人为了哄你开心捧到你面前的而已！”
凉意觉得好笑极了，男人捧到自己面前的？她试镜的时候，席慕琛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至于宋祁，只是给了她一个试镜的机会罢了，女主角的位置的也是她自己争来的，不是靠男人给的，别人给的她还不稀罕呢！
不过，她看了眼斯语忿忿的模样，嘴角勾了勾，扬起下巴，眼神尖锐，“斯语小姐，你难道以为男人就不算资本了吗？”
斯语愣了愣，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男人算资本？
凉意也不管斯语是何等表情，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下午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凉意的戏只有一场，而且还是在傍晚的时候，戏份不重，只不过是站在一旁，充当背景而已，还有就是要淋雨，这么冷的天，也是真够受罪的。
回去的早了，苏棉跑过来问凉意要不要先回一趟酒店，凉意懒得来回跑，就坐在一旁看戏，其实看人演戏比自己演看得清楚多了。
凉意回来后不久，斯语就回来了，脸色依旧是不大好看，还有意识无意识地朝着凉意这边看来。
不过好在，斯语的戏份今天下午比较多，不过状态的似乎不大好，一段戏ng了四五回，频频的出错，闹得楚靳北都爆了粗口。
凉意就跟看戏似的，平日里瞧着高冷严肃的楚大导演发脾气起来，见着也觉得有点小可怕。
斯语涨红着脸，都快被骂哭了，最后是经纪人上来安慰了几回，才让斯语平复了下心情，继续拍，后来状态好了些，这才勉强没让进度拖太久。
到了傍晚，轮到凉意上场，她脱了厚厚的羽绒服，跑进了雨中，主要的镜头还在林璨跟斯语身上。
但是只要林璨和斯语那边谁出错了，她就得跟着重新来一次，这跟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是一样的，凉意非常讨厌这样的感觉。
再加上斯语之前的频繁ng，凉意估摸着也不会这么早地就过去，淋几次是必然的。
苏棉看得着急，这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雨中站久了，人怎么受得了。现在这温度也不过才刚刚过了零上，这冬天的雨是钻心的啊！
她早早地备好了姜汤放在保温壶里，可以等会拍完就喝，免得感冒。
只是这斯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ng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