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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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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底气,关于这点,便是症结所在。

    “莫要忘了你自己姓什么,就算是把我报复垮了,你也落不了好!”沈传山风流成『性』,子嗣众多,后来徐家打压,一捧一踩,借着儿子打老子的脸,父子间到底是生了嫌隙,对长子放任自流,但容不得他如此挑衅他的威严。

    “父亲想多了。”沈崇两手推了卷宗,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至如此。”

    是不至于如此伤敌自损,还是不至于落那境地,这话可就模糊说了。

    “你……!”他愈是如此出尘淡然,沈传山心里的邪火就更甚,却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人就拿这副态度对自己,没有身为父亲的尊重,也不说多逆反,明明是顺话都能膈应一身。

    沈传山的脸『色』变幻几重,扫了一眼案上,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沉了沉,“这些案子既已了结,卷宗一事就当我不知情,你……且好自为之!”

    沈崇颦起眉头,“两起意外溺水,一起强盗,另还有几桩无论是作案时间,与受害者之间,作案手法看似毫无关联,可细推之下仍是有可疑,就好比岳小楼死之前在郎府唱戏……”

    “仅凭你说的,还不足以证明其中关联,还是你叫外面传言『迷』『惑』了心,妄图左右大理寺判案来证明你的本事?”沈传山闻言却是骤然打断,打量于他的目光颇是复杂。

    少年高中,才冠京城,旁人提起那是夸赞不绝,原先他也是为此高兴,只是后来接连变故,沈徐氏的死,沈老夫人的死,还有六娘险些也因他而丧命,沈家之后的境遇,一系列遭遇竟使他真的怀疑那道士所言,真是孤星降世连累沈家……

    “既有疑点,父亲不觉得草草定案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兴许将来还会留下更大祸患……”

    沈传山眉头皱得极深,“如何办案我还用你来教不成。”他虽是名声在外,可夜并非是当真糊涂的,在其位谋其事,自有他的一套待人处事,办事的章程,如何轮得他来指摘。

    沈崇瞧见他脸上的神情适时闭口,每每不到两三言便是如此,沈传山的耐心从不曾对他而言,好像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索『性』再不多说。

    沈传山亦是厌恶他这番态度,“我只最后再说一句,案子已结,你休要再多管闲事。徐清风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国舅爷,企盼他庇佑一生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心思,早些识清局势免作糊涂事!”

    沈崇神情未变,只是抬眸睨向他时眼底微有波澜,半晌道,“若是我偏要追查下去呢?”

    沈传山此番强硬态度着实有古怪,而犬戎那伙人入京的目的,与卷宗上所发现的更是匪夷所思,两者联系,竟生了不好的预感。

    “还是父亲知道些什么,刻意隐瞒?”

    沈传山与他对视,仿佛能被洞悉想法一般让他堪堪避过,极是不喜这种感觉,当即皱起眉头,“怎的,还要编排我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他仿佛气愤当头,睨着沈崇只差呼斥逆子。而那一张清俊面庞始终未有波澜,薄唇紧抿,生得寡情薄幸极。

    “我倒忘了,当初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逼』死自己未过门妻子的,今又如何会顾念上血缘亲情,当时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

    沈崇陡的一僵,似是未料到他会提起这桩,平静神情下那细微的动作泄『露』几许心绪浮动。

    沈传山却犹如抓了他什么把柄,一转颓势,“不知那位长乐郡主若是知晓,是否会觉得自己错看人?”

    沈崇始终不发一言,空气压抑凝重,沈传山自觉目的达成,留下一句且顾考量便拂袖离去。

    洞开的木门外,乌云遮了圆月,笼下一片暗『色』,沈崇摩挲过卷宗,神情犹如外面这夜『色』讳莫如深。

015。飞来横祸() 
与沈家长子定亲的是大理寺副署正覃家之女覃淼; 郎俊女娇; 青梅竹马; 覃淼生得纤细柔弱; 诗词造诣颇高; 比之已少年成名的沈崇不遑多让; 在一道琴瑟和鸣传成佳话。

    然覃淼却在及笄之年骤然病逝; 之后覃家返还聘书,覃父被贬离京,这一系列背后若说没人运作甚少有人相信。当时有说是因沈崇冷漠相对致使覃淼郁郁寡欢而亡的; 也有说是覃淼身子弱病秧子,更有传言当时覃淼未婚有孕有辱门风,适逢沈崇升迁考核被活活『逼』死的……

    京中多是默认最后一种; 毕竟覃淼的死与覃家后来的际遇都隐隐印证。只不过更多都是认为身为大理寺卿的沈传山假公济私平息此事; 而覃家从始至终未作追究的态度也叫这等传言掀不起风浪来,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及沈崇的低调渐渐被淡薄; 如今又因长乐郡主的追求而被重提。

    “所以别看人前端的什么正人君子孤傲得很; 谁知道里头芯子是如何黑的; 为了名利权势怕是不择手段了罢。”

    “我看沈夫子……不像吧; 他跟郡主也没什么……”有人持不一的态度迟疑道。

    “这可不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郡主心思单纯自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怕是要步覃家那姑娘的后尘,变成第二个覃淼。”

    “覃淼是谁?”一声音横『插』了一杠子。

    说话的人见是个年轻人,又着了春梧堂的学服; 不耐的神情转了转; 向他解说起当中门道。谁知这小少年竟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领子,神情霎时古怪至极。

    “你你你、快放我下来!”那人被比自己小年纪的轻易提起顿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地喝道。

    少年郎虎着脸,“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什么话?沈崇那厮伪君子不过是仗了徐家?”

    “再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长乐郡主心慕于他嗳哟。”那人说着冷不防他突然松手结实摔了地上,再看少年面生一下怀疑起来他的身份来,“我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春梧堂学子有何目的!”

    “哎哟我的小公子可算是找着你了,这还没办完咋不见人了呢!”一身着青褂的老管事急匆匆寻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辟雍殿主事的,招呼着这位虞家公子。

    虞忨沉着一张脸,看了眼地上因来人而一改嚣张气焰,『露』了一丝嗤讽笑意,“呵呵,我来读书的,你这种人是来干什么的。”

    身旁附了几声低笑,在监子里的大多还是认真读书的,可总有些跳梁小丑败坏风气,行事不如冬暮堂的磊落,拈酸中伤,丢了文人风范,为人不齿。

    那人急赤白脸地看着虞忨离开,回头呼喝了一声看什么看,便拍拍尘土火急火燎地走了。

    殊不知在其走后,顾青棹站在不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与身旁的那人道,“我想你该认清楚一件事,买卖是买在先,你当初收了我的钱,如今就该把事儿办好,办不好……而跑来威胁我,你是觉得我顾青棹是个好说话商量的?”

    “顾……顾公子,当初也只是说一回,没说后来……”

    “哦,那是嫌我付的钱少了?”顾青棹微笑,看在旁人眼里是和人亲切交谈的模样。

    那名瘦弱学子闻言轻轻发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恐惧,“不、不是。我、我把给我娘治病的余钱退还你,了……了了这桩。毕竟、毕竟林夫子已经有所起疑,道是文风相近,我怕……”

    “只消你把这事捂死了,那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你娘是故去了,可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妹妹罢。”顾青棹虽是笑着说的,可笑意却未达眼里,轻轻拍了拍那人僵硬的肩膀,“你总要为了你和你妹妹的将来好好作打算。”

    便不管那人是何反应,离开廊檐,比起这怯懦之辈,他对于虞忨的到来更为意外。

    而同样意外的,还有此时在冬暮堂授课的沈崇,看着门口站着的不速之客,淡然提醒,“春梧堂在前面。”

    “你就是沈崇?”虞忨上上下下打量着人,端的是少年气盛。

    沈崇闻言挑了挑眉,倒是见过他的,虞家的公子,同样出名的小霸王,倒是没想到身上那一袭的春梧堂学服上身,衬得少年修长挺拔,颇是不错。

    “是我,虞公子有何指教?”

    这一对视,倒叫冬暮堂的学子振奋了,毕竟虞忨的名声在外,这般大咧咧的找上门那必然是有热闹可探了,也有不乏以前打输了的,暗暗摩拳擦掌等着起冲突时给他来上两拳。

    “也不过如此嘛。”虞忨打量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跟个小白脸儿似的,姜淮怎么会看得上?

    沈崇尚从他神情里读懂那意思,沉默以对之际却被一清凌凌女声转去了注意,陷入片刻怔忪。

    “鱼丸你怎么在这!”姜淮诧异地看着门口堵着的人,蹙起了眉头,一下挤开了人朝着沈崇径直奔去,“夫子,你没事罢?”

    “你病……”正换上平日吊儿郎当神情的虞忨僵立当下,原听到时不觉有什么的,此时突然不甚滋味了起来,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护什么呢!

    姜淮哪顾得上理他,这整整五日不见,她满心满眼里只有沈崇一个,一面用带着鼻音声音问道,“夫子,几日不见可好?”

    光是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是没好全跑出来的,跟着她一道来的苏闵儿犹是挂心她那破锣嗓子,“嗓子不舒服你少说点话,回头我领出来的该不好交代!”她顶着压力将人带出来,可不想出半点差池。

    沈崇自然也听出她怕不是正经出来的,睨着那张灿烂笑靥胡闹二字哽在喉咙,“我自安好,郡主身子未愈还是应当好好休养才是。”

    姜淮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就说夫子并不是无动于衷,肯定在心里记挂她的,那笑容也就越发的甜蜜。一双清凌凌的乌眸望着,而那出口的话低低绕绕更似耳畔情话。

    沈崇僵硬着退开稍许,一脸未明。反而是挨着姜淮的苏闵儿听了个清楚,什么良『药』,让她顿时满面绯红。

    周遭的一见,哪有不意会的,更是知晓姜淮对沈崇的心思,发出一阵善意哄笑,庄朔带头叫着,“阿妧,你是瞧不见咱们这么多人坐着是罢,说什么悄悄话把闵儿给羞成那样了?”

    姜淮没忍住掩着又打了个喷嚏,染着水意的眸子横扫了过去,没了平日里的威慑不说,平增几许娇媚风情,哪是他们曾瞧见过的,一时震慑了半数。

    一同的,还有杵在门口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虞忨,张口半天愣是没憋出个字儿来。

    “……”

    沈崇看她忍得难受,亦是为自己所累,便递上崭新未用的帕子与她,后者红着眼眶瞪着自己方向,怔愣一瞬后仓促接过,仿佛得了什么好宝贝,笑得开怀,又叠成四四方方的收了起来。

    “……”沈崇觉得先前那股的莫名躁动又突兀杀回,鼓噪胸间,溢开不知名的情绪。

    “姜淮,你你你……我就养个脸的功夫你就喜欢上了个老男人!”虞忨兀的一声暴喝回『荡』学堂,瞠目而视,仿佛受了极大震动。

    沈崇被少年怒指着,怔然于老男人三个字……

    学堂里一下炸开了锅,实在是虞忨此时的神情态度很难不让人想多,碍于平日里他和姜淮王不见王,挑衅滋事,如今似乎又有了另一重解释。这让一直和虞忨那伙不对的庄朔等可乐见了。

    这厢吵闹声盖过了姜淮的质问,后者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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