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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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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的圣驾走远,一个微凉且骨节均匀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杨毓身子还维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突如其来的安慰,杨毓眸光略微慌乱一瞬。

    耳畔传来那人清高淡远的声音:“胆子真是不小。”

    杨毓唇角灿然一笑,她修长洁白的颈子弧度优美,声音低低的道:“阿毓可有浪得虚名?何须畏惧?”

    王靖之右手顺着杨毓那乌黑发亮的秀发抚了下来,最后,撩起一缕带着暗香的发丝。发丝顺滑的自他指间落了下来。

    王靖之忍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缓缓收回手,笑着道:“曜巷有小院,足可安置卿卿,且随固尘去安顿吧。”

    杨毓微微抬起头,看向那清俊绝尘之人,双唇微笑道:“郎君将阿毓视为外室之妇?”

    王靖之眉宇间轻轻一挑,唇间闪过一丝邪意,笑着道:“无。”他负手而立,分明玉树兰芝。

    杨毓不禁笑出声,笑声就如山间清泉缓缓流淌过人心,她一扭身走向自家的马车,直到走到马车边,杨毓转眸笑着看向站在远处的王靖之,神色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扬声道:“郎君无须担忧。”说着,她朝着王靖之眨眨眼,弯腰钻进了马车中。她的声音清亮,字字掷地有声,便是那一挑眉,一眨眼,活泼生动的让人心尖儿一颤。

    王靖之低低的一笑,暗自摇摇头。

    :“郎君,曜巷的院子已然安排好了。”自到达城门口就不见踪影的杨固尘踏马而来。

    王靖之身侧的下仆扶住他的手臂,王靖之淡笑道:“你家表妹嫌我多管闲事。”他转过清亮的眸子看向杨固尘道:“是否我多行此举?”

    杨固尘哑然,尴尬的笑笑,缓缓的道:“阿毓个性清傲,非一般女郎。”

    王靖之略微摇头笑着道:“得见圣颜却能神色如常,不卑不亢,怎会平凡?”

    杨毓静坐在马车中,不一会儿,静墨带着一青年郎君来到马车外。

    遥遥看去,那人头戴青巾,身穿短衣,脚上一黑履,一白履。

    掮客虽不是真正的商人,却行中间介绍之务,双手来往皆是铜臭,世人皆不齿其投机倒把,所以掮客地位与商人一般无二的低微,鞋履不得一对儿。

    那掮客双手微微一拱,笑着道:“贵女可要置地?不知可有相看好哪一片?”

    那人神色带着些轻蔑,似见惯了杨家这般的小门小户,丝毫不放在眼中一般。杨毓也不怪他,淡漠的道:“淮水北岸,不知可有待售的宅院?也不必太大,能容下我与家中十几个下仆便好。”

    :“淮水北岸?”掮客有些诧异,目光不由得透过朦胧的帷幕,打探着马车里的人。静墨与祺砚皆是不忿,祺砚冷声道:“尔是何等身份,也敢窥探士族女郎!”

    掮客尴尬的一笑,眸光更是不屑道:“女郎初到金陵王地,恐怕不止城中房舍价值几何,小人手中倒是有几处风雅的小院,不过偏远些。”

    他的话还未说完,杨毓缓缓的道:“我要淮水北岸的房舍,若无,你便去吧。”

    掮客抿抿唇,满不在意的扬扬头道:“淮水北岸呂府正寻有缘人售屋,价值几何。”他微微顿了顿道:“女郎自去问吧。”说完他随意的拱拱手,扬长而去。

    :“太也无理!”祺砚秀美的笑脸一皱,不由的怒声道。

    杨毓淡然的道:“此乃金陵,王公诸侯遍地皆是,似我这等身份,不怪他轻视。”说着,杨毓对外间的王叟道:“叟,去淮水北岸。”

    杨家的马车缓缓起行,悠悠的进了城门。

    外间的车夫王叟略有些奇怪,女郎何曾到过金陵?何以指定了那淮水北岸?未及多思,赶着车马向淮水边行去。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王叟初到金陵,实在是寻不到路,将马车悠悠停下,朝着路边行人扬声问道:“敢问郎君,淮水北岸如何行至?”

    那人略愣了愣,朝着王叟拱手施礼,满面尊敬的指着左侧的岔路道:“前行两百步右转既是南岸乌衣巷,左转为北岸。”

    王叟见此人尊敬的恨不能将腰弯成两折,心中奇怪,道了句多谢,便驾车离去。

    王叟笑道:“女郎,金陵人真真多礼,不过问个路,何必如此?”语气欢快。

    杨毓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我们这十几驾马车突然来此,那人以为我们要去乌衣巷,料想我们是王谢二家之人。”

    :“甚?”王叟略微抬高声音道:“我分明问淮水北岸,他怎恁地多思?”

    杨毓略微摇摇头,笑着道:“乌衣巷毗邻淮水南岸,不怪他误会。”

    王叟口中朗声大笑,哼着一曲轻快的北地民歌,一甩马鞭,马儿加快步子朝着淮水北岸而去。

第一百七十章 物超所值() 
这次,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再次徐徐的停了下来。

    杨毓素手一挑车帘,自里面钻了出来。

    王叟下了马车,微微蹲了下来。杨毓怔了一怔道:“王叟,这是作甚?”

    王叟抬起笑脸道:“方才路过街市,奴见金陵贵女郎君皆是踩着车夫肩膀下车,女郎也踩奴的肩膀下车。”说着,王叟微微挺直脊背,似乎想证明自己能够承受。

    杨毓看着王叟那副满面笑意的脸,那张脸上沟壑纵横,发丝斑白,不知怎地,眼圈一红,她轻快的自另一侧跳下了马车,王叟愣在那,低声问道:“女郎嫌叟垂垂老矣?”

    杨毓双手扶住王叟精瘦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道:“叟,阿毓并非金陵女郎。阿毓是叟自小看大,如今叟垂暮,你叫阿毓如何忍心踩叟的肩膀?”

    王叟眼圈亦是一红,喉间有些哽咽,低声道:“叟唯恐不中用啊!”

    杨毓微微摇头,扬起清艳的笑脸道:“叟很好,无需多思。”说着,杨毓微微扬起头,骄傲的道:“叟老骥伏枥,只需为阿毓驭车便令阿毓觉得威风凛凛。”

    王叟咧开嘴,笑了。

    :“静墨与祺砚与我进巷,其余人在此等候。”杨毓吩咐一声,踏着高齿木屐,咔哒、咔哒的走向悠长的巷子里。

    遥望着杨毓下车后的所行所言,淮水对岸一老年士人微微扬唇一笑。

    家仆跪在马车下。

    那士人面容一凝,携着周身清华气度,自另一侧下了车。

    他扬声道:“今后我下马,再不踩下仆肩膀。”

    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气质冷艳的少女,她生的一双万中无一的凤眼,眸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凌厉,琼鼻朱唇,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她微微偏着头看着那士人的所行,好奇的笑道:“祖父何以如此?”

    士人扬唇一笑,指着对岸,缓缓的道:“仙爱,那女郎颇有士族清仪,今后可与之相交。”

    王仙爱顺着王晞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片青蓝色的倩影转进巷子深处。只那一片蹁跹背影,她凤眼一顿,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扬起,眸光肯定道:“是个不凡的。”她眉梢一挑,转头笑着对下仆道:“去问问,那是谁家女郎?”

    王晞之面色微微一冷,缓缓的道:“真心结交当递上拜帖,上门拜访,何必打探于人?”

    王仙爱微微一怔,低头道:“祖父,是我错。”

    王晞之微微点头道:“知错便好,快行。今日靖之返回金陵,三载未见,也不知他身子如何了。”说着,他双手负于身后,腰背如松柏一般行在前头。

    王仙爱复又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巷子口,只见那十几辆马车上插着的族徽有些眼生,她微微低头思索一瞬,转身随王晞之的步子进了乌衣巷。

    杨毓站在一扇漆红的大门前,抬头看了看精致的燕尾形状青瓦房檐,眸光定在那门上的牌额。

    “吕府”

    :“女郎,叩门么?”静墨立于杨毓身后,低低的问道。

    杨毓停顿一瞬,后退一步,缓缓的道:“叩。”

    静墨轻轻的叩门两声,内间有人应门道:“何人?”那声音慵懒倦怠,是个青年郎君的声音。

    静墨扬声回道:“杨氏女郎来访。”

    :“杨氏?”里面的人狐疑一瞬,满不在意的道:“未听过,走吧。这院子不是你们小门小户置办得起的。”

    里面静了下来,再无一丝音讯。

    杨毓扬声道:“何以不能购置?”杨毓的声音有些冷,带着稍许清傲。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摆摆宽袖道:“你们初到金陵?”

    杨毓扬声道:“是。”

    里面的人一听,略有些不屑的笑了一声,接着道:“对岸乃是王谢乌衣巷,这北岸院子自然价高。”

    杨毓嗤笑一声,缓缓的,慢条斯理的道:“哦?竟是如此?”她脚下的木屐微微踏向旁侧,欲要离去,悠悠的道:“于我眼中皆是一般的屋子,于他人眼中却这般出挑?”末了,她又是一声不屑的嗤笑。

    门内之人微微一怔,心下觉得好笑,却不由自主的想打开门,看看这狂妄的女郎究竟是何模样。心里想着,手上也就这样做了,“吱嘎”一声,朱红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中年士人一身清白色素袍,微微探出头,看向杨毓的背影。

    那个背影高挑,少女窈窕的身姿隐隐带着些曼妙,踏着木屐的步子仿若舞步,行路之间腰间飘带与卦角随风浮动,好一个清姿灼人、遗世独立的佳人!

    士人双手交握宽大的衣袍叠加在身前,朗声喊了一句:“女郎留步。”

    杨毓脚下微微顿了一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眸看向那士人笑道:“吕公何事?”

    那士人见杨毓容止明艳,气度清濯又是一愣,缓缓的道:“女郎进门再谈。”

    杨毓微微扬起头,踏着潇洒的步子翩跹而来。

    士人扬唇笑道:“女郎何以看中我家这院子?”

    杨毓跨进门槛,置身于风雅秀美的院子,只觉得处处皆合心意,突听士人这么一句,她微笑道:“有缘。”

    说是有缘,不过是前世的一点执念罢了。

    她步步踏实的踏在石板路上,心下欢喜,转眸笑道:“此屋可载得下我满腹欢欣?”

    她的笑容发自内心,自然而然,便是因为这份自然,将她本就明艳的容色染上触动人心的绝艳。

    那士人笑道:“载不下,载不下。”

    杨毓笑着,神色肯定的道:“载得下,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浅。”

    士人笑道:“如此风雅的女郎,的确与吕宅有缘。”他微微抬头看向四周,目光略有些不舍。

    杨毓微微偏过头,看向士人,笑着道:“如此不舍,何必售卖?”

    士人脸上扬起一丝苦笑,淡淡的道:“缘尽于此,不可强求。”语气有些无奈。

    杨毓笑道:“舍与得同是美事,郎君何必叹息?”

    士人微微蹙起眉头,慎重的看向杨毓,上下打量一番,试探的道:“女郎字字珠玑。”他扬唇笑道:“这宅子可卖于你。”他略微思量一瞬,笑着道:“五百两黄金,女郎觉得可值得?”

    杨毓点头道:“物超所值。”她转眸看向静墨道:“将马车带过来吧。”

    静墨见杨毓连还价也不曾,不由的有些急。五百两黄金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当着那人的面却又不好多说,面色不由得迟疑一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缘之所起() 
杨毓看懂静墨的意思,她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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