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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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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韫,随我回府歇息几日吧?”谢安挑开马车帘幕问道,满脸的关切。

    谢韫笑着道:“我乃王氏妇,哪有轻易回母家之礼,待年节,阿韫自当回府拜见。”

    谢安微微点头,低低道:“这孩子,是怪我了。”

    车马徐徐进了城,王濛叹道:“江左高门之女,是真士族。”

    支道游点点头:“王夫人一女子有林下之风,足可称女中名士。”

    :“与你先前见过的乐宣君比又如何?”王濛笑着问。

    支道游蹙眉一瞬道:“天下风骨,她与嵇公夜取八分,乐宣君看破,故,通脱。”

    :“看破甚?”

    支道游摇摇头道:“只能意会,若非要说,便是你我看不破的那些。”

    王濛好奇极了:“金陵事多,否则,我定要去见一见她。”

    人群散去了,一桓氏郎君笑道:“王郡守不禄,王夫人不见半丝忧伤,看来才女是真不喜王郎啊。”

    :“大抵是如此吧?”

    谢韫坐在马车中,肩膀微微松动,滴滴热泪滚落,她凝望着铜镜,脸上笑得美妙,伸出手指,划过眉峰:“王郎,我会将孩子养育成人,为你守制一世。奈何桥上,郎君等我一等。”

    日头升到正当天的位置,炙烤着大地,众将士赤着上半身,站在水中,任由没过腹部的滚滚江水拍打身体。

    :“君!金陵传信来了!”邱永急急的踏进帷幕来。

    杨毓接过信笺,一封讣闻与杨秀的信笺同时寄来。

    王凝之,不禄。

    杨毓眸光微微动了动道:“讣闻上说王凝之领兵不当,贼兵压境还起乩请神。”

    邱永微微摇摇头道:“琅琊王氏子,就算平庸,也不会如此愚蠢。”

    杨毓低低的叹了口气道:“陛下,已非当日的陛下了。”她微微摇摇头道:“我却忘了,帝王,自来与常人不同。”

    又展开杨秀的信笺,寥寥数语,讲了他平叛有功,得陛下看中,擢升至六品“都尉”。杨毓倒沉了脸。随手将信笺递给一旁的祺砚。

    祺砚接过看了去,大喜道:“小郎君出类拔萃,早该有这一日!”

    杨毓坐在榻几前许久,终于抬手落笔。

    :闻弟冲锋陷阵有千夫难挡之勇,姐心甚欢。

    然,为臣者,虽需处事圆滑,却更应正心。

    简在帝心固然佳话,若将私心与公务混淆却难称良臣。

    姐不求你富贵,惟愿平安。

    不求你平步青云,但求问心无愧。

    弟已年长,凡事皆有筹谋。杨氏之子,各个忠臣良将,绝无宵小之辈。

    惟此数言,再不多叙。

    杨秀看着手中的书笺,低低的道:“阿姐,发怒了。”

    一旁送信来的信使道:“写信那几日,乐宣君正对赤甲军不满。”

    杨秀微微摇摇头道:“非也,阿姐从不迁怒于人。此信,她是真的对我失望了。”他看向信使道:“帮我回一口信,就说,我知错了,望姐饶恕。”

    信使看着这清隽少年,朗朗之态道:“是。”

    盛夏转眼即逝,蜀地的山中风景似清艳的少妇,半遮半掩着自己的美态,满山的红叶与青松映照在五光十色的沅水上。

    八月初一,是七贤辞行之日。

    杨毓站在城门处,看着七贤的车马装拢道:“刘兄,这是黄家酒庐新酿的米酒。”

    刘伦接过当下打开封盖,仰头灌下一大口,莹白的米酒自唇边洒在衣襟上,他扯开贴在胸口上的衣襟,袒胸露怀,大喇喇大叉着光溜溜的腿道:“阿毓,待初雪之时,兄再驾车而来,与你赋诗饮酒!”(。)

第三百二十五章 箕山之志() 
杨毓低低的笑了:“刘兄,今日已是八月,竹山有时十月便会降雪。恐怕到时你还未回到雁栖山呢。”

    刘伦作思考的模样:“是么?那便明年初雪,兄与你相约,如何?”

    就这样任性的决定了。

    杨毓笑着点点头:“只要几位兄长来,无论何时,阿毓扫榻相迎!”

    这话若是别家小姑对着几个男人说,便是极为不合礼制的****了。不过,当下有言,礼制不束名士。

    而当前这几位,皆是举世追捧,绝无仅有的名士。

    嵇夜道:“阿毓自六月里作了一曲秋山操,便是停滞不前,是否有惑?”

    杨毓笑着道:“女儿家的心思,总是阴晴不定的,过几日便好了,兄不必担忧。”

    :“善。此去金陵是否要为谁带话?”

    杨毓抿唇笑了:“不了。”

    她送了信给他,不但无回信一封,连送信去的信使,也再没回转。

    杨毓有些猜测,是否王靖之扣下了信使?

    那一场烟花,一枚玉佩又是何意呢?

    她笑着道:“若是见了王司空,请与他说说蜀地风光,如此,便好。”

    :“好。”嵇夜应下了。

    阮宗道:“从前我便不喜王靖之,此子心思太深,阿毓,若是觅得良人,也就不必思念于他。”阮宗说了这一番话,心中又升起悔意,不为别的,只是杨毓眼神闪躲了。

    她难过了。

    阮宗又道:“阿毓,我会与他讲蜀地风光,你,别。”

    :“好,谢阮兄。”

    王冲站在人后,遥遥看着杨毓,不禁闭上了双目,无声叹息。

    :“阿毓,明年初雪见!”

    刘伦坐在鹿车上喊道。

    车队渐行渐远,杨毓缓缓的唱道:“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箕山再会,狂歌纵酒!”她的声音依然带着略微的嘶哑,她抬起莹白而略带丰腴的小手,冲着那依依惜别的马车招手。

    阮容道:“阿毓有心归隐了?”

    王冲默默点点头。

    山源道:“毓言出必行,行必果绝。已提了箕山,便是心有所想了。”

    刘伦将上半身伸出车外,挥着手臂:“阿毓!明年初雪再会!”

    回答他的,是丝丝缥缈的歌声。

    阮容咋舌道:“老子说: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老子这段话是说,大道延行泛滥,可左可右。万物依赖它而不主宰,成就万物却不居功。

    山源捋捋长须美髯道:“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他说,她不自以为主宰,反而很伟大。

    阮容笑道:“山兄今日言多。”

    山源道:“离愁别绪,我亦是难以抒怀啊。”他反而看向王冲:“阿冲,你倒是反常。”

    王冲面有难色道:“我家的玉树谪仙许久无信传来,不知是怎么了。”

    阮容道:“何必担忧,金陵怎能如你我在竹山清省。”

    :“倒也是。”

    悠然长叹之中,阮宗道:“这女郎,真是乱世中的奇女子。”

    嵇夜笑道:“就她这份看破世事的眼界,的确让人油然生叹。”他侧目看向阮宗:“待有一日,我们八个至交好友,同箕山隐居,岂非乐事?”

    阮宗笑的眯起了眼:“大乐!大善!”

    淮水两岸较之先帝在位之时更热闹几分,水波荡漾,撩人心绪。

    时下虽推崇老庄,但,尊师重道却是亘古不变的。

    适逢孔老夫人大寿之日,金陵城的世家贵族几乎倾巢而动,上门贺寿。

    孔老家是极少举办宴会的,往年二老的生辰也是得过且过,今年却是正赶上孔夫人六十大寿,自然是要大办一番的。

    素白细密的绢纱笼罩着烛火,照的人们脸上泛起微醺。

    司马桐圣驾降临,两侧的仪仗威风凛凛,他自己却首先下了榻,微微躬身道:“祝愿师母,寿山福海,松鹤延年。”

    :“好,好。”孔夫人并未因司马桐的皇帝地位而不适,笑的和蔼,一如往常。

    司马桐手轻轻一挥,阿福带领五个内监上前,他们一字排开,每人双手捧着盖着红绸的木雕托盘。红绸盖得严实,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何物,反而让人更加好奇,究竟当今陛下会以何物做寿礼呢?

    司马桐身长六尺五寸,堪堪的少年模样,一身淡金色常服上绣着盘龙,盘龙栩栩如生,却是温和淡雅的。

    他扬唇笑着,拍拍手掌,一撩衣角,踏着安娴的步子,回到榻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这一边,内监动作整齐划一,掀开了红绸。

    五尊寿山石雕刻的南极仙翁摆件,惟妙惟肖,巧夺天工。

    支道游坐在王靖之身侧,不禁抿唇而笑道:“天子尊师重道,可为一代明君。”

    王靖之略点点头道:“君臣同心,盛世昌隆。”

    他侧目看去,第一尊,牛角冻石质地通灵,肌理隐约带着水流纹,纹色浓淡交错,仙翁盘座在仙鹤身上,长眉长须飘在两边,仿佛凌风而去,衣袂翩翩,仙风道骨,逍遥自在。

    第二尊以羊脂冻石做原料,温润的质感便如其名一般,在灯火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暖纱,仙翁手拄着木杖,手上托着一枚以桃花冻石雕琢而成的仙桃,形象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再往下看去,一尊一尊或坐或卧姿态各不相同,不说石料如何难得如何珍贵,单说雕工便是万中无一的,在场众人皆是出身高贵的士族,却被这五尊摆件惊住了。

    寻石自然是可遇不可求,可雕琢的功夫若没个三五个月,是绝磨不出如此自然的形态的。

    孔老点点头,道:“阿桐,你有心了。”

    已经多久无人这般唤他了?

    司马桐心中一股暖流,笑的开怀,终有了几分往日的可爱,拱着手道:“师母大寿,我。”他顿了顿接着道:“朕,自然记在心上。”

    孔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孔府的下人将摆件一一收了下来。

    宴筵还在进行着,左不过是谈诗论道种种,月上柳梢,众人散去。

    华贵的马车压着斑斓灯火,穿行在金陵小巷之间,自从王凝之的事过去后,王靖之已经许久不与自己同车,司马桐虽认为自己做的不错,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心间惴惴,迟迟不敢开口。(。)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怕她神伤() 
阿桐微微抬眼看向他,只见王靖之头戴白色漆纱小冠,身着月色织锦长衫,他微微垂眸,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柄麈尘,略有些昏暗的灯火下,光彩如同月辉,淡雅清高,清冷让人不敢亲近。

    :“王司空病了许久,今日身子仿佛好些了?”

    王靖之微微扬唇而笑,道:“好些。”

    一时无话,让气氛陷入一片寂静。

    耳边听着马蹄车轮踏着青石板路的声音,鼻尖萦绕着他一身远山般的气息,司马桐轻轻的送了口气,道:“我知晓你心中有气,王郡守是最好的选择,你若是我,能如何行之?谢公安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那谢度小儿若无谢氏撑腰,如何能当得起司马之职?”

    王靖之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抬眸看向阿桐,慢条斯理的道:“陛下登基前,臣曾问过,你是否信我,陛下回答,信。”

    他微微顿了顿,接着道:“谢度师从鸿儒吕辽,少年成名,出身高贵,此用人之际,大司马之职并非是给谢度一人,而是给了谢氏一门。臣不反对,亦不赞成,遂并未出言。缘何陛下竟以为我王氏与谢氏有私呢?”

    他扬唇,露出洁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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