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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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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毓微微蹙眉,身子又坐回榻上,其他三人见此情景,也坐了回来。

    杨毓沉吟一瞬道:“诸公可知郗氏?”

    王冲心下微微一震,她知道了。面色略有些不快道:“阿毓无须担忧。”

    阮容与刘伦却不知个中缘由,纷纷看向王冲。

    事情关乎家族,王冲面露难色。

    杨毓接过话来道:“有人千里迢迢来金陵夺我的檀郎,诸公说,阿毓可能相让?”

    由于杨毓与他们交好,多番试探之下,他们也已认可了杨毓的为人,无论杨毓再怎么艳光照人,在他们眼中却是一样的,不知不觉间,心里便偏向着杨毓。

    刘伦朗声一笑道:“不能!”

    阮容扬唇而笑道:“正是!阿毓连皇权也不惧,怕一小小女郎?”

    杨毓微微扬起头笑道:“两日后,人便到金陵,诸公若是无事,尽可来城门一观,瞧瞧阿毓如何做个真小人!”

    :“王司徒大人将阿毓视如无物,阿毓便要狠狠的打他的脸,让他瞧见我。”她口中说着小人,面色却舒朗坦荡的很。

    刘伦饮的畅快,一撩衣襟,将外袍脱了下来,光着身子笑道:“阿毓可知张子房?”

    杨毓笑道:“汉初三杰之一,官拜大司马后辞官归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刘伦笑着道:“那阿毓又是否知晓汉高祖如何评价此人?”

第二百零五章 与妓同游() 
杨毓略微一沉吟,道:“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刘伦笑道:“正是如此。阿毓须知,汉初三杰,唯此人得以善终。人生于世,不必事事争锋,无为而治抑或如张子房一般,懂的规避锋芒,才能长久。”

    杨毓扬唇而笑道:“刘公所言不错,阿毓这一生得来不易,家族无所依靠,不过嘛。”她眼神转了转,略显狡黠,笑着道:“无论是何原由,阿毓这一生都再不会后退。”

    她知道,刘伦说的,是肺腑之言,也是作为长者、良朋的忠告。杨毓的确张扬,但也是事事反复思考过才做的。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明白的很。

    她并非没有耐心之人,就如王凝之之事。她静静的伏蛰,逮到机会,便死不松口,将那人拉下神坛,不是也做到了?

    阮容开怀一笑道:“真真是狂妄张扬的女郎!”

    刘伦略微摇摇头,笑着道:“如此,的确是我多虑了,能一己之身,带着家仆自聊城迁至金陵。阿毓不但有良朋相助,自身也是多慧的。”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道:“两日后,我便去瞧瞧,阿毓如何威吓郗氏女郎,如何狠狠的打王司徒的脸面。”

    阮容闷声一笑道:“我也去。”

    王冲扬唇而笑道:“就算阿毓不开口,我也是必定到场的。”他看看身侧的阮容和刘伦道:“只不过不是与家族同去迎接,而是同两位兄长在一处。”

    杨毓双手一拱,行了一男礼,脸上的感动溢于言表。这些人何尝不知道,杨毓身后无家族靠山,唯有呼朋唤友,才能压得住阵势。

    竹林七贤喜驾车畅游,行无踪,居无室,幕天席地,纵意所如。唯有每月初一、十五在雁栖山同聚。

    而只因杨毓一句话,便能有三人到场,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三人纷纷摆手,他们平素皆是不妄交游之人,却在因缘际会下结识杨毓,且能欣然神解,自然诚心与杨毓交往。

    杨毓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小,不但胸怀宽广、行事果决,且的确是玄儒双通有卓识远见的,心下对杨毓的怜爱更不会少。

    阮容笑着道:“今日陆公覃之弟,陆公允来了,稽兄与叔父定在三山矶同“二陆”谈玄,若不,我们也去一见?”

    天色渐暗,四人相携,乘着马车鹿车,往城门外去。

    静墨还有小半月便要出嫁,要做许多准备,杨毓出门便带着祺砚一人。

    杨毓有些醉酒,头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熏红。

    祺砚心中难过,絮絮的嘟囔着:“女郎昨日吐了血,伤了元气,今日又饮了这么些酒,还不好生在府里休养,跑去甚三山矶作甚,甚么劳什子“二陆”、“七贤”哪日见不行!”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小小的马车中,却清晰无比,字字落入了杨毓耳中。

    :“陆公覃作辞藻宏利、举体华美,传世的更是书法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陆公允虽才华不及陆公覃,然旨意深雅、清省自然,亦是难得的佳作,是以二人并称“二陆”,今日他二人共在一处,机会难得,便是我病入膏肓,也要一见!”

    祺砚一听此话,也能理解为何杨毓会这般行事了,心中还是忍不住腹诽着,人死了,还见什么名士?

    杨毓有些困倦,眼睛眯着,喃喃的道:“至于吐不吐血的,不过小事,莫要时时挂在嘴上,好似我委屈可怜一般。”

    祺砚绷着脸,面色有些不悦道:“女郎,奴知晓,你不愿给王司空添麻烦。但也不必自己受着苦,他倒是逍遥快活。”

    杨毓看着祺砚,不禁微微摇头,这孩子,心思太纯良,只会一味的对她好,却不知,她是不愿成为世人眼中怨妇的。

    她与他好,是心甘情愿。与他不好,亦是。别人还没怎么样,怎能先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位置上?难道这就不是一种妄自菲薄吗?

    杨毓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见杨毓满不在乎的样子,祺砚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双手抚上杨毓的衣袖道:“今日同静墨姐姐出门置办东西,听闻王司空去了杨柳巷,见了甚秦淮名妓玉卿,现下金陵城都传开了,说王司空与玉卿双双立在画舫之上,仿似。。。”

    祺砚说完这句话,恍然想起静墨说的:女郎身子受损,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

    她心下后悔自己口快,眸光看向杨毓,心中愧疚不已。

    杨毓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不减道:“好啊!他竟这般急着寻欢作乐了?说,仿似甚!”

    祺砚看着杨毓阴晴不定的神情,知道杨毓是真的动怒了,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杨毓胸口起伏着,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笑着道:“说吧。”

    她眸光紧紧的盯着祺砚,和缓的道:“我待你如亲姊妹,你竟连句实话也不愿与我讲?非要我遭人嫌弃,还全不知情才满意吗?”

    祺砚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地道:“女郎莫气,是奴错矣。”她微微顿了顿,接着道:“他们说,王司空与玉卿仿似神仙眷侣!”

    杨毓冷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道:“一妓女都能与王靖之称神仙眷侣了?这些人是抬高玉卿还是贬低王靖之?”

    祺砚见杨毓醋劲儿如此大,也有些咋舌,风流名士携妓出游也是风尚,王靖之不过与妓泛舟同游啊。

    杨毓眸光看向祺砚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心疼,暗骂自己太过,双手扶起她,安慰道:“别哭。”

    祺砚摇摇头,咬着下唇。

    杨毓接着道:“并非我故意向你发怒,你且想想,这种事,你若不告知我,待有一日自别人口中听到,这伤心只会更多。我们一路从聊城来到金陵,得到今日的宁静多不容易,不是你们依靠我,而是我们互相依靠啊!”

    祺砚闻听此言,心中哪里还有委屈,只有浓浓的感动啊!

    她一直觉得,杨毓倚重静墨,自己不过是个替补,而今日一听杨毓的话,心中升起更多更多的喜悦,女郎说,她们是互相依靠的。

    她扬起唇,破涕而笑道:“女郎,祺砚会好生自省,以后也学静墨姐姐,快快的沉稳起来。”

    静墨出嫁在即,她一定要赶快改好自己的脾性,成为女郎的依靠!

    杨毓笑着拂拂祺砚的鬓发道:“你就是你,他人替代不了。”

    祺砚心中更加高兴,也更加坚定要学静墨了。

    :“女郎打算如何?”

    这是在问王靖之的事了。

第二百零六章 委婉拒绝() 
杨毓微微眯了眯眼,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悠悠的道:“好个王靖之,好个谪仙!”

    王靖之一向清高自持,不过拌两句嘴,便能这般行事,他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杨毓冷声一笑道:“如此檀郎,我真真要不起了。”她目光透过帷帐看向外面的马车鹿车,笑容有些复杂。

    祺砚从未见过杨毓这样的神态,饶是这一年多以来,家中多番变化,杨毓却从未露出这么,怎么说呢,伤心夹杂着失望的表情。

    这一回,王司空有的受了。

    祺砚心下有些惊奇,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呢?

    分明那王靖之是琅琊王氏之子,高贵无匹,惊才艳绝,而女郎出身低微,容貌又是俗艳。她摇摇头,想要甩掉自己心中的疑惑,不知为何,她就是这样认定了。

    到达三山矶已是迟暮,天色却放晴了。晚霞将天边染成绯红一片,落日浑圆,一半隐没在远处的山峰,只露出半张脸来。

    因刚下过雨,又是在野外,终于在闷热的盛夏,感受到缕缕凉意。

    孤鸿高飞,耳畔传来声声鸣叫。

    四人相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到达山顶时,天还未黑透。

    道观大门开着,里面传来声声朗笑。

    王冲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嵇兄!我这俗人来败人意了!”

    里面的几人微微一怔,陆覃问道:“阿冲?”

    嵇夜笑道:“除却那竖子还有谁?”

    山源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也略微牵动唇角,捋捋长须美髯,目光眺向外间。

    阮宗笑道:“他们不是去拜访杨氏女郎?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正说着,四人已经来到了正厅。

    杨毓一来,散袍而坐的几人面色一红,纷纷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

    杨毓不禁低低的笑了一声道:“阿毓见过诸公。”

    陆覃朗声一笑道:“你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显得很亲近。

    杨毓抿唇而笑道:“与刘公、小阮公和王公饮了许多酒,便想起陆公院子中的“茶井”,特意来讨杯冰凉的清茶。”

    她略一挑眉,看向一边与陆覃容貌相似的士人道:“敢投挑李,以报宝玉。冀凭光益,编诸末录。杨氏阿毓,见过陆公允。”

    杨毓一开口,就将陆允名作念了两句,那士人将本就不大的眼睛眯了一眯,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不仅是因她一眼认出自己,更是因为,士人相聚之处,出现的女子一般都是妓女之流,可观在场几人的态度,却似对老友一般。

    他心下狐疑,也就问道:“女郎何人?”

    四个人见空就坐,也不在意陆覃这屋里无榻,杨毓抿唇而笑道:“无名小辈。”

    陆覃倒了一杯茶送到杨毓手中,笑道:“方才听闻嵇兄言说,帮你又批注了一次,太学中正郎也将此书划为教学之经,想来过不几日,女郎便能受到今上嘉赏。”

    杨毓一怔,这是在是个惊喜,极大的惊喜。

    她灿然笑道:“嵇公何不早叫阿毓知道!”

    嵇夜笑道:“你竟全然不知此事?”他目光看向王冲,他分明托王冲告知杨毓的。

    王冲闷声饮茶,被嵇夜目光看了个透,不尴不尬的笑道:“原想今日告知阿毓,却忘记了。”

    陆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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