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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长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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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立在那,自然的和风夹杂着暖阳的气味,让她心旷神怡。

    :“咦?”一声小童的声音响起。

    杨毓顺着声音看去,阿桐抿着唇,笑着站在树下。他一身淡金色锦袍,头戴漆冠,那双清澈似杨秀的双眼,闪着惊喜。

    从何时起,阿桐已有了少年之态?她竟未发现。

    :“阿毓!你来太学书局作甚?”阿桐也不理身侧的锦衣小童,直冲着杨毓跑了过来。

    杨毓还未反应过来,阿桐一一头扎进杨毓怀中。

    杨毓身子微微一震,看向了阿桐,轻轻的推开他,低低的道:“阿桐,你已非稚童,再不能如此无状。”杨毓站在阳光下,笑的温柔和暖。

    阿桐微微一怔,那双清澈的似能一眼望到底的双眼蒙上一层委屈,他本就生的玉雪可爱,此刻又眼圈泛红,嘟着唇,让杨毓不禁有些动容。

    阿桐低低的道:“阿毓,你,自到了金陵,你便与我生分。是我做何事令你恼了?”

    杨毓微微一愣,看着阿桐那委屈又哀怨的眼神,配上他故意弯曲的脊背,分明还是个小孩子。

    杨毓粲然一笑道:“是我错。”她伸出那双温暖,莹白,略显丰腴的小手,抚上阿桐的头顶,用力的揉了揉,狡黠的一笑。

    阿桐抬眼看向杨毓,杨毓似被阳光镀上一层薄薄的光芒,阿桐讷讷的道:“阿毓。”他这一瞬间差一点将王靖之与司马安的谈话冲出口来,杨毓的笑容逾发和暖,阿桐微微垂下眸,缓缓的道:“阿毓,王靖之并非良人。”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落入杨毓耳中。

    杨毓惊了一瞬,接着狐疑的看着阿桐道:“你知晓甚?”

    阿桐心下知晓自己失言,他眸光一转,笑着道:“阿毓,再等我两年,你嫁我吧!”

    杨毓一听此言,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以袖掩唇道:“阿桐果然狡童!”说了这一句,阿桐却只笑笑,并未反驳。

    :“哎?阿毓,你何以来此?”阿桐轻易将话题岔开。

    杨毓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笑着问道:“向夫子可在?”

    阿桐笑道:“今日并非沐休,自是在的。”

    杨毓一喜,道:“带我去寻夫子可好?”

    阿桐扬唇而笑,自然而然的牵起杨毓的手往内院走去。

    过了两个门,转过长廊,阿桐停在一扇木质长窗前,低低的道:“阿毓自去寻向夫子吧。”说完,他满脸畏惧的朝窗子里看了一眼,缩缩脖子。

    杨毓微微一笑,又抚抚阿桐的头发,独自朝门边走去。

    正值夏日,烈日炎炎中又夹杂着南方独有的潮湿,令人感觉浑身不爽,房门大开着,杨毓叩叩门,只见正对着门,一士人,身着素袍,下着犊鼻裤,正悠然自得的视书而坐。

    犊鼻裤乃是庶民才会穿着的衣衫,身为士人穿着此裤却更显得他洒脱不羁,杨毓暗自点点头。她再无踌躇,直接进了门。

    :“拜见向夫子。”杨毓微微俯身行礼。

    那夫子抬头看向杨毓,目光如常,道:“何人?”他眉间不由的蹙起来。

    杨毓直接自静墨手中接过那五册琴赞放在向夫子榻几上道:“杨氏阿毓著此琴赞,主言乐理琴技,前夜方才完成,已乘夜请陆公批注过,请向夫子过目。”

    向期,竹林七贤之一,名满天下,超然物外的大名士。

    竹林七贤,风神物外,仙踪难寻。除却眼前这一位,只有琅琊王氏王冲有迹可循,但,杨毓不愿通过王靖之的关系寻到此人。

    杨毓著琴赞,便是希望能得竹林七贤之一的向期指点,若能就此成就传世之作,不但是为天下学子提供方便,更能真正名扬天下。

    向期欢脱的一笑,道:“原来是杨氏阿毓。”他说了这么一句,便抬手拿起一册书简。

    杨毓的双手藏在宽大衣袖内,不由的握紧,手心中冒出汗水。

    向期随意的扫了两眼,抬头看向杨毓道:“琴乐之事我不甚通晓,倒是有位兄长善此道,择日,我将你这书简递给他,请他品鉴,你看如何?”

    杨毓微微一怔,难道他口中那善琴之人,是竹林七贤中的嵇夜?

    嵇公所作传世名曲长清、短清、长侧、短侧、风入松,那是都是杨毓最爱的曲子啊!

    她有些震惊,也只一瞬间,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道:“难得知音,阿毓恭敬不如从命。”向期似乎很开怀,他捋捋长须道:“孟子曰:仁者如射,发而不中,反求诸身。”

    他说,孟子说,有德行的人就像射手一般,如果射箭没有射中,会回过头找自己的原因。

    这是告诉杨毓若是嵇夜不喜欢她的作品,她不要恼怒,要好好想想自己哪里不足。

    杨毓抿唇笑道:“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杨毓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自己品行高洁,连神人都喜欢她,送给她香花香草;二是暗喻自己怀有忠信等种种美德,把宝贵的心血献给竹林七贤。

    说完,她踏着清雅的步子,缓缓的退出门外。(。)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望空白署() 
向期看着杨毓的背影,笑着道:“好狂妄的女郎。”他再次低头看向杨毓送来的书简。

    杨毓踏出门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这一碧如洗的天空让她心中隐约的欢快着。

    :“这美艳女郎是谁?怎地在这?”几个青年郎君路过,正看见杨毓出现在太学院,纷纷好奇的驻足看了过来。

    这时,一个双眼浮肿的郎君道:“这小娘子我识得,就是那位婉转风流的杨氏阿毓啊!”

    杨毓身子微微顿了顿,一扬头,出了院门。

    阿桐正等在外头,见杨毓这般快便出来,有些好奇,问道:“阿毓寻向夫子何事?”

    方才谈论杨毓的几个人并没打算放弃,竟一路跟着杨毓出了门来,站在距杨毓不过五步远的位置,用淫邪的目光灼灼的打量她的身姿。

    杨毓微微蹙眉,拉过阿桐探寻的目光,低低的道:“走吧。”

    阿桐顿了一瞬,便要随杨毓离去。

    只听后面传来一阵高高的起哄的笑声。

    杨毓垂下眸,双唇抿了抿,继续往前走。

    只听后面传来大笑声,一声尖利的高喝声:“这小娘子皮肉细腻如玉,身姿凹凸有致,在榻上定然*蚀骨,美味难言!”

    :“你们浑说甚!”阿桐突然转身大喝一声,双颊通红,双目怒视着那些人。

    杨毓直到此刻才停下脚步,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阿桐身前,将阿桐护在后面。她身姿站的笔直,腰线如松如竹,不过一身素袍,却令人有种不可侵犯的错觉。

    那几个郎君被阿桐一喝,先是一怔,接着哄堂大笑,一声音尖利的郎君道:“小娘子果然妙人儿,连这士族小童亦对你爱护有加。”

    杨毓唇间化起一丝笑意,冲着那几个人微微俯身行礼。

    这时,已经有了一些学子士子朝这边看了过来。

    杨毓沉声道:“不知郎君自何处听闻这样的谣言?”

    双目浮肿的郎君嗤笑一声,极为轻佻的挑着眉,朝杨毓走了两步道:“自是有此传言,才会听说。”

    杨毓微微垂目道:“如此说来,几位郎君所言不过人云亦云,而非亲眼所见?”

    那人笑道:“是又如何?”

    杨毓不可奈何的摇摇头道:“无他。”她缓缓转过身,对周围的人道:“这几位郎君的作为,诸位有目共睹,如此学舌小人。”她轻蔑的一笑,接着道:“谁还敢与他深交?”说完,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几人未想到杨毓说话如此不留余地,尖声郎君高呼道:“水性杨花的贱人,杨家的女郎便这般教养?”

    杨毓身子又是一顿,转眸看向那人,嫣然一笑,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散发着犹如罗刹般的森森寒意,缓缓的一字一句道:“郎君还是少言为妙,郎君听闻如此多关于阿毓的传言,难道竟未听闻我杀人无数?”说完,她眯了眯眼,一挑眉,扬长而去。

    众人讷讷,看着那一抹窈窕张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院门口处,一个士人身着犊鼻裤,麻布大裳,他朗声一笑,对那几个士族子弟道:“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

    向期说:孟子说,仁,是人的本心,义,是人的大道。放弃大道不走,失去本心而不找真是悲哀。有些人鸡狗丢失了知道寻找,本心丢失却不知道寻找。

    那个世家子弟愣在原处,面色一白,冲着向期拱手曲身行礼。口中个个称知错,向期一甩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几个士族子弟拍胸稳稳心神,向期可是竹林七贤中唯二的入世之人,他的地位在太学书院可是绝高的。

    声音尖细的郎君道:“这向夫子,开口闭口皆是孟子曰,真真无趣又迂腐。”

    另一人道:“别乱说,向夫子乃是当世鸿儒,入世的大名士,岂容你我揶揄。”

    阿桐缓缓的跟在杨毓身后,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走出了太学书局,阿桐低声问道:“何以不让我出言教训那几个浪荡子?”

    杨毓正踏下台阶,闻听阿桐此言,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阿桐,无比自然的道:“阿毓不欲殿下为我与士族子弟交恶。”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毓叫他殿下,而非阿桐。

    但阿桐并未察觉什么,他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杨毓上了马车,又目送那顶极不起眼的青顶马车悠然远去。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人流车流间,阿桐转过身看向那书局内,清澈见底的眸光,第一次的露出了一丝狠辣。

    杨毓坐在马车中,直到此时才觉到浓浓的倦意,她转眸看了眼站在太学书局前的阿桐,无声的叹了口气。无论皇权如何滔天,这江山社稷可是皇权与士族共同掌管的,她怎能让阿桐为她在士族中坏了名声?

    只是不知那一句殿下,是否能让阿桐明白。那句话,是对大晋二皇子司马桐所言,而非聊城孔府中的稚童阿桐啊!

    杨毓收回目光,斜倚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裴良第三日未合眼,伏在案头研究着西边的战时。

    若论武勇,裴良乃是顶天立地的英豪,但论起实施谋略,却难说。但饶是如此,他的战术眼光也远比阵前之人,那未上过战场的士族子弟强上千万。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裴良微微抬起熬的发红的双眼看了过去。

    来人是琅琊王氏王冲,另一位是江南士族刘氏子弟。

    王冲任职仆射尚书,乃是尚书省的长官,管辖廪、假、钱、谷等诸事。虽公务繁重,但王冲却自诩清官,这个清官绝非指清正廉明,而是不理俗务。只受其禄,不承其重。这便是世人眼中的清贵、清官。

    刘氏郎君出身士族门阀,本是不愿多理出身寒门的裴良,但王冲却觉得裴良武勇无匹,也是个清越之人,每每这些士族有出游或宴会,总会来请裴良。

    裴良抬眼看了一眼二人略微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投向书案上的军报。

    王冲如往日一样,穿着三梭罗淡绿锦衣进了门,他头戴漆冠相貌俊秀淡雅,虽出身高贵,但眉眼之间总带着一丝洒脱之感。

    :“今日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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