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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谬赞,弟子不敢。”王宇奇深施一礼,眼睛瞟过吴汝平手中重剑,却见吴汝平迟迟不肯送出,料想必非凡品。
吴汝平肉痛之色更甚,手抚重剑,如视家珍,良久开言道,“王宇奇,可惜师叔不是剑修,否则此剑断难送你,你且听好。此剑为师叔偶得,原本一把残剑,经数年修补而成,数千年地母银精掺合祖铜熔炼而成,其剑灵残缺,需精血慢慢温养,灵识浸润方可认你为主。至于剑名,随你命名好了,师叔不会过问。”
言罢,吴汝平将重剑递将过来。王宇奇手痒难禁却没有轻易接过,固辞道,“弟子何德何能?敢受师叔如此重礼!师门剑修甚多,如二师兄陈全便专修苍空剑诀,此剑赠与二师兄,正当合适。”
吴汝平冷哼一声,“小子别不识好歹!若非太长老有言惠顾于你,你能有如此面子受此重剑?师叔即便藏于深阁,也不会轻易与你。罢了,你且收去,也算你对师门做出贡献之回报。”
话有至此,王宇奇恭恭敬敬接过,听得文旭道,“宇奇,此剑经汝平师叔修复,已臻玄器之阶,于你当前境界来讲,可为利器,必当助力,当珍之惜之。出门在外,必备重器,此太长老之意也。”
王宇奇行礼道,“师门厚爱,弟子铭记于心,时刻不敢相忘,万死难报其一。”
王宇奇眼力非凡,自然看出此重剑珍贵无比。重剑虽为银精祖铜融合炼制而成,却漆黑如墨,宽背身长,厚重古朴。其上乌光蒙蒙,灵力灿灿,重逾千斤,入手沉沉,那厚重中的锋锐霸绝之气隐隐蕴含其间,蓄势待发。
阵法。重剑刻录阵法颇多,有的已超乎王宇奇当前认知,须一一辨识感知方可研习其性,渐渐适应熟知才能最大功效发挥重剑之威。
重剑为玄器品阶,粗略估算至少值得上品灵石数万,当真是一重礼相赠。王宇奇再行一礼道,“师门如此看重弟子,弟子受宠若惊,当勤勉修炼,早有精进以报师门厚望。”
各位师尊及长老又叮嘱一番,各回各峰,将离别之谊交与一干师兄弟等。面对上百内门弟子,王宇奇极尽惜别,尤其董刚与徐才俊两人,一起闯过空间遗址,更觉亲热无比。王宇奇有心拿出丹药一一相送,奈何僧多粥少,只能以言语表达,一一勉励,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众内门弟子才相继撤去,将时间留给几名亲传弟子。
陈全黑着脸笑骂道,“宇奇小师弟,你还是带着俩小家伙快滚吧。如今二师兄我威风扫地,你再在青莫门盘桓数日,众师弟都不随我和三师弟练剑啦!属实可恶!”
第222章 北皮山()
灵鹤洁白如云,一飞冲天,渐渐消失在高空之中。青莫峰广场,温雨珊等人依然抬头遥望,良久方回。
灵鹤之上,王宇奇带着一丝怅然,回望青莫门数眼才渐渐心定,轻轻拍了拍两颗小脑袋笑道,“走罢,我们该回北苑灵院了,魏长老一月之期早已超过,不知道怎样责罚老哥我呢?”
朱紫曦笑嘻嘻道,“管他呢?如那老头再责罚老哥,我们干脆不回灵院,就在青莫门长住下来,好吃好喝好玩。”
小灰咿咿呀呀助语,王宇奇再次拍着那小脑袋道,“俩淘气小东西,就知道贪吃贪玩,不过这次表现很好,能用功修炼,想必进化为期不远,须有所准备。”
此时的三人可谓满载而归。王宇奇那无名重剑,自是等阶不低之玄器,让青莫门多少弟子暗暗羡慕不已。须弥戒中,温雨珊备下十数套劲装长衫相送,那姐姐的温情关顾尽显无遗,让王宇奇如沐春风。
朱紫曦与小灰同样有份,那紫红靓丽的衣裙,温雨珊同样备下十数套,颜色鲜亮,样式精美,朱紫曦穿在身上,小丫头那臭美显摆之相,让陈全等人大笑不止。小灰眼红不过,温雨珊笑道,“怎么能少了你的呢?淘气的小家伙。”
等温雨珊将那灰黄马甲穿在小灰身上之时,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与四支小爪子,神气活现,耀武扬威,顿然引发众师兄师姐一阵哄堂大笑,小灰更是美滋滋得不辨东南西北,难分上下左右。
分别之时那句句叮嘱,依依不舍,历历在目,王宇奇不禁一声轻叹,却见朱紫曦与小灰早没心没肺拿出温雨珊等人相送之美味小吃浅笑怡然开始享受,无奈一声苦笑。
晓行夜宿。
王宇奇有几分归心似箭,却也不曾起早贪黑赶路,朱紫曦与小灰玩性正浓,王宇奇不忍拂其兴致,同时也能心无他想,感悟青莫门修炼心得,还众位师尊之亲身感悟。对吴汝平师叔送出的重剑,不时辨析其上刻录微缩阵法,一一熟络,知其性能。
入夜,三人在一处幽静之处落下身形。
王宇奇搭起帐篷,免不了一顿鲜美烤肉加精美小吃打过牙祭,小灰拿出小酒浅酌一二。俩小家伙舒舒服服躺在帐篷里,王宇奇取出重剑,凝神细观片刻,挥舞几下,但觉重剑入手沉重,正是合手。催动苍空剑诀,却有几分相拒相抗之意,威力甚至不如重剑乌墨。
王宇奇默默一笑,看来玄器等阶高过那灵器乌墨,如不能与之契合,根本不能发挥玄器威能,守着玄器相当于费铜烂铁,徒唤奈何。
王宇奇盘坐下来,开天心经运转,一滴精血逼于指尖,轻轻滴落重剑之上。但见精血如宝石般晶莹璀璨,其上灵力湛湛,在乌黑剑身之上滚动起来,阵阵暗紫毫芒荡漾而过,精血慢慢没于重剑之中,如泥牛入海。
王宇奇放开灵识感应,重剑似乎与自身贴近许多。时日,使之成为自身得心应手之兵刃,需要时日。重剑为玄器,玄器有灵,虽剑灵残缺,一样需要与之沟通交流,渐渐认己为主,才可发挥其真正威力。
灵力温养,灵识感应,缺一不可。
是日,灵鹤在蓝天白云间稳稳当当穿行。灵鹤之上,王宇奇早感应下面那若有若无的煞气直冲上来,暗暗一声叹息,向下望去,但见断壁残垣,碎瓦焦土,隐隐约约的血腥之气夹杂其中,挥之不去。
心中永远无法抹去之痛,王宇奇决定下去祭拜一番。
暮昆庄村北。
一座巨大的土包,周边低矮的树林环绕,更显那土包突兀孤立在空地上,凄凉孤寂,杂草丛生,隐隐间与此地融为一体,有如天然形成。
王宇奇默立于土包前,小年那苍白的脸上,渐显沉重落寞。朱紫曦与小灰非常知趣,悄悄立于王宇奇身后,安安静静,不打不闹。
一个时辰之后,王宇奇立直身形,低低自语,“爹,娘,姐姐,就让众位乡亲陪伴你们在此罢。凡骨凡体,又经一场大火焚尽,孩儿不能辨识残骨,不便分拣另葬,请恕孩儿不孝。”
言罢,王宇奇转身将朱紫曦抱入怀中,小灰早蹿上肩头。王宇奇眉头微皱,也不停留,腾身而起,灵鹤早出现在近处低空,王宇奇稳稳立于灵鹤之上,直入云宵而去。
日暮低沉,王宇奇在一处山中落下身形。
北皮山。
王宇奇望着北皮山深处,默然无语。那里,凶煞之气淡淡飘荡,血光阵阵,疑似一处大凶之地。王宇奇清楚,那是北皮山凶狼帮被一夜之间绞杀干净,血气凝聚汇集,数百阴魂不散,形成凶戾之气,需经历多少年岁月磨砺,风吹雨打,才可慢慢平复如初,重现山水风光,与天地融合,再不分彼此。
凶狼帮尽数被灭,此时的王宇奇没有多少恨意,这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倒是那剿灭凶狼帮的正道人士,王宇奇多多少少有些怒气。虽说凶狼帮合该被剿灭,可一个不留的残杀干净,这和杀人越货的强盗有何区别?和那灭绝人性的魔道中人又有何区别?王宇奇甚至产生出一丝敏感,其间必定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否则怎么会不留一个活口呢?即便恨之入骨,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再说凶狼帮杀掠暮昆庄,能引发那正道人士如此恨意么?根本谈不上恨之入骨。
一分怅然,几分悲凉,王宇奇怔怔无言,漠漠相望。
突然一丝火光引发王宇奇注意,王宇奇将俩小家伙揽入怀中,腾身而起,直奔火光而去。
已然入夜,王宇奇灵识大开,即便相隔十数里,王宇奇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其间是灵识感应,还是眼目观之,不得而知。
北皮山深处,破烂的山寨,早被一场大火焚烧干净,只剩破瓦残垣,焦木矮墙,哪里还有曾经那名震一时之凶狼帮半分生气?
山寨前一片土坡前,星星火光,正是其吸引王宇奇目光。王宇奇在半空中停下身形,只见一男子跪坐那里,纸烛香火,一脸悲恸,双目含泪,冲着山寨遗迹痛哭失声。
是北皮山之凶狼帮余孽么?王宇奇降下身形,无声无息出现在男子面前。
第223章 待宰之羊()
王宇奇手臂一挥,一道灵力将那男子掌控,低声喝问道,“什么人指派凶狼帮,前去屠戮暮昆庄?”
那男子一声凄惨大笑,笑罢漠然道,“明知故问!可怜我那数百弟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总算是到头啦!何尝不是解脱?”
好一个明知故问!
王宇奇心头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凶狼帮明明被五派盟执法队剿灭,元凶莫非是五派盟执法队?可堂堂五派盟,为什么要与一个小小暮昆庄过不去?还要假借凶狼帮之手,莫非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隐秘?
王宇奇目光明灭不定,冷冷道,“说出指派之人,我便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荒唐之极!”那男子大笑道,显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我等凡俗小人,在你们道修者眼中不过蝼蚁一般,何曾有过怜惜?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被灭口!”
王宇奇也不多言,灵识开放直入其识海灵台,施展的正是读神之术。刚刚触及其记忆片段,异变突生。
一道灵力无声无息凭空出现,王宇奇正待出手相护,但见那男子轰然倒地,王宇奇再看时,那男子已如被熔化的一具蜡像,转眼间消逝一空,连骨骼都不曾留下。
清烟一缕飘散,世间再无此人。
凡人,在道修者眼中,其性命形同草芥,如同虫豸般不堪一击,抬手挥臂间,即让其灰飞烟灭。
重剑乌墨在手,王宇奇低喝一声,“什么人?”
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在王宇奇面前,如凭空而现。王宇奇目光一凝,顿然无语,怔怔望着面前的黑影。
那道黑影在夜色中显得阴翳恐怖。一身黑衣,面具遮面,两只眼睛阴沉沉望过来,简直要望穿王宇奇的一切,王宇奇在其面前,如同身无寸缕,再无任何遮蔽。
王宇奇感觉到自身被一道无形之光穿透,丹田内金丹阵阵震颤,仿佛要离体一般,就连浑身之骨骼经脉都一一显露无遗。那阴沉沉的目光,王宇奇在其身前毫无秘密可言,即便开天石以及金丹之下的神秘存在,一样完完全全暴露在黑衣人面前。
紧接着,一道灵力无影无形飘然而至,如同一张无形之大网,严严实实将王宇奇以及朱紫曦和小灰笼罩。王宇奇运转灵力相抗,却发现根本难以动弹分毫,灵力迟滞不动,根本不能运转起来,与凡人无异。身边的俩小家伙,同时陷入泥潭之中一般,目光迷离,静静不动。
成道之境。
王宇奇感受到那自身万万不能相抗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