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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车子按顺序排列好停放着,她找到了自己的车,解锁打开车门,探身进去,刚拿到手机,就听到了身旁传来了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
辛肆月顿时一惊,连忙转过身站直,结果脖子处却是触到了那冰凉的刀刃。
她脸色一白,抬眼望去,就见四五个穿着黑色宽松外套的男人,正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
他们手里,要么是长长的铁棍,要么是雪亮的长刀。
辛肆月心猛地跳动了起来。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机背到了身后手,手指摩挲着按下110。
她从来没有试过,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成功。
而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冷静地和对方周旋,尽量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辛肆月心里祈祷的是,节目组的同事能在发现自己这么久还没回去后,会让人回来找找自己。那样,兴许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辛肆月看着来者不善的他们,直觉自己凶多吉少。
骤然间,她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噩梦。当时她也被一群黑衣男人围住,一刀又一刀砍下,她感受到自己流血而死却无能为力。
那种恐慌,那种害怕,那种无助一时间全部涌了上来!
辛肆月不敢放肆喘息,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即将陷入自己肌肤的长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大哥,你们是什么人?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咱们别动刀动棍的,我胆子小。”
“哼,长得细皮嫩肉的,真要砍下去倒也真觉得挺可惜的。”
辛肆月听到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流里流气地说了这话,唯恐自己等会被他们来个“先。奸后杀”,心,跳得更加快速了。
“瞧着这张小脸,这一青一白的,看着哥哥也真心疼,要不,哥哥怜惜怜惜你?”
辛肆月见他的爪子就要碰上自己的脸了,本能地就侧头避开,随后,脖子处感觉一痛,黏糊糊的感觉就传了过来。
她也顾不上去管伤口多深,只是眸光犀利地看着他们,狠声威胁道:“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动我一根毫毛,否则,我家人绝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这里荒郊野岭,监控也没有一个,就算我们把你五马分尸,尸体再往哪个山沟里一丢,你觉得还有谁能找到你?还有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说完,那男人放肆一笑,“城市里养活的女人就是愚蠢!”
“哼,天网恢恢,你们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逍遥法外了?我就不相信这世界还没有天理了!”辛肆月狠厉回道。
“你说的对!”那男人拿了刀,拍了拍她的脸颊,不屑道:“这地方,老子就是天理了!不服气啊?不服气就憋着!”
“大哥,你还在那和那娘儿们说什么废话啊!赶紧将人砍掉,我们才好回去交差!”有人在背后催促道。
“大哥,就是啊!我可等着拿那钱吸那东西呢!瘾都要犯了!”
辛肆月听出了深意,原来他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赶紧道:“你们要置我于死地前,是不是也该让我死得明明白白?是谁让你们来要我性命的?”
“哈哈,你也真可以,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我好心告诉你也行,对方只说自己姓盛,其他的,我们就不方便透露了!你死了要是觉得冤的话,就去找阎罗王吧!”话音刚结束,那男人就挥刀砍了过来,辛肆月眼疾手快地翻身躲过,抬脚就往他胸膛上踢去。
那人猝不及防,猛退了一步后,单手捂着胸口道:“臭婊。子,竟然还有点三脚猫功夫!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揍!”
辛肆月娇娇弱弱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躲了几回,便渐渐落了下风。
她抬手挡住那右边男人的拳头,直感觉自己双手都麻痹掉了。她抬脚往正前方那恶。心的男人踢过去时,就被他拽住了脚,直接往前面拖去。
辛肆月挣扎不开,硬生生被他拽倒在地,拖出了几米远。
身子擦过那些粗糙的石子沙子,后背立即一片火辣辣地疼。
辛肆月倒在地上,几个男人立即围住了她,边对她拳脚相加边恶言相向。
辛肆月双手抱着头,只感觉周身都疼得厉害。
“臭婊。子,敢踢我,砍死你!”
辛肆月闻言,惊恐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扬起又落下锋利的长刀,她立刻翻过身,背部向上,又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而是听到了那群丧心病狂的混混里头有人发出了尖叫声。
随后,辛肆月就感觉到有宽厚的胸膛抱住了自己,紧接着,头顶上就传来了闷哼一声。
她转过头想看清楚那人的脸,就听到了他说道:“别看,闭着眼睛,等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
“沈斯南?”
辛肆月听到声音后惊讶地转头看着他,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忽然眼眶一红,“你怎么”
“放心!我来解决他们。”
辛肆月哽着声音说:“你小心。”
“我会没事的。”
为首的男人见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吼道:“竟然来了一个不怕死的,那就一起死吧!老子送你们上西天!”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沈斯南!!”
第43章()
哪怕沈斯南多么有能耐;在后背先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的情况下;能将那几人打得灰溜溜地直逃;也算是厉害了。
辛肆月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她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早已忘了呼吸。等到沈斯南单膝着地,许久没有动弹,她才终于回神;“沈斯南!”
沈斯南庆幸的是自己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衬衫,要是平日里常穿的白色的话,现在肯定会吓到她。
“没事了。”沈斯南看着她;说完这三个字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辛肆月将他扶起来;才发觉他的后背黏糊糊的。她错愕,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随后;她看着手掌心满满的红色血迹;晶莹的眼泪忍不住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沈斯南;你别睡,沈斯南;你别吓我!沈斯南,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原剧情里他根本就不会遭这一殃;他是替自己承受了这无妄之灾。
“沈斯南;我马上叫人来救你!马上!”辛肆月颤抖着打了120,电话接通的时候,她想开口说话,才发觉自己根本止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哭腔,“120吗?快来,这里有人受伤了,就在”
辛肆月挂完电话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泪痕,“沈斯南,你不要有事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她边喊边哭得不能自抑。
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他绝对不能有事!
沈斯南被送上救护车后,医生剪开了衣服给他止血抢救。辛肆月看着他背后长长的那一道刀伤,伤口很深,早已血肉模糊了,而血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辛肆月看得头晕目眩
这伤,是一开始的时候,他护住自己替自己挡下的,对吧?他明知道自己那样做的话,自己势必身受重伤,可是他仍旧义无反顾,还硬撑着这重伤到了最后,连一声都没有哼过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哭得越发难以收拾。
到了医院,她在手术室外等了半个小时,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给辛黔城打电话。尽管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可是当听到辛黔城的声音,自己再回忆起刚刚那生死攸关的一幕幕,她还是不争气地哽咽了,“哥”
辛黔城听她语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事?”
“哥,沈、沈斯南,他出事了,正在医院”
“你先别慌,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辛肆月带着哽咽说完了地址,辛黔城连忙道:“我现在赶过去,不要害怕,沈斯南不会有事的。”
辛黔城出发前,让秘书打电话通知了沈斯南的助理。等赶到医院不到几分钟,沈斯南的助理也赶到了。
“沈总现在情况怎样?”
辛肆月正坐在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斯南,她低声回道:“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还没能醒。”
辛黔城看了看沈斯南后说道:“这里条件太简陋,观察几个小时,如果还是醒不过来,马上转院回市里。”
“好!”辛肆月连连点头。
沈暗赶过来后,见状,沉默地盯着辛肆月看了几秒后,只说了一句:“马上给他转院。汪助理,联系好盛仅市的主治医生。”
“是!”
辛肆月跟着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辛黔城下了飞机后才敢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辛肆月抬眸看着窗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说完后,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他,现在我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哥,是我害了他,他根本不需要遭受这一劫难的!”
“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兴许他命里也该有这劫数。”
“不,没有,他会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到最后,他根本就不需要经历这一些!”
“竟然他会平平安安到最后,那你更可以放心才是,他会没事的。”辛黔城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不愿意说她这是关心则乱。
辛肆月到了医院后,本还怕沈家的长辈谴责自己,不过沈老爷子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外,并没有责怪她。自然,也没有显得多么地热络,只是从头到尾忽视她的存在。
辛肆月孤零零地坐在医院走廊,直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沈斯南醒过来。
辛晋他们赶来医院,和沈家的长辈交谈了几句之后再看自己的女儿,这才沉着声音说道:“你在这里苦等,他也不会立即就醒过来的。医生已经说他脱离了危险期,醒来是迟早的事情。”
“肆月,你别担心,妈先带你去看下伤口。”
辛肆月仿佛忘了自己也浑身是伤,当初辛黔城劝她看伤口时,她死活也不愿意离开沈斯南半步,如今,见围绕着他的人这么多,自己却似乎成了那多余的一人。
她不禁抬眸,眼神坚定地看着白凝,“妈,等他醒来,我就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白凝瞬间怔住,随后却是转身望向了辛晋。
辛晋沉了沉脸色,却是回道:“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觉得是对的,我和你妈都支持你。”
“爸,妈,可是我害怕”辛肆月红着眼睛道,“我害怕我逆改了结局之后,他或者我,或许还有你们,都会遭到无妄之灾”
“傻孩子,命由人定。若是我们坦坦荡荡地活着,最后还是免不了遭受劫难,那也没什么,终归都是缘。就和你一样,你来到我们身边,也是一种缘。”白凝说完,微微笑了一下,笑里悲喜参半。
辛肆月眸光微动,声音颤抖道:“爸妈,你们”
“我们都知道。所以,孩子,祸福相依,自古以来都如此。我们既然避开不了,那么就享受能享受的幸福。你如果真喜欢他的话,那么就努力争取。至于未来如何,留给未来的你去承受。”
白凝的话,让辛肆月很是动容:“谢谢爸妈。”
沈斯南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他悠悠转醒,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