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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一呆,点头躬身道:“是,父皇。”站起身,略微迟疑片刻,又跪地道:“儿臣有罪。”
尚帝知她何意,便笑问:“炎玺阁查的如何?”
七公主答道:“组织严密,密不可破,儿臣到现在还没查到有用的信息,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尚帝了然一笑,“对手是宁熙那小子,与你并无关系”,又问道:“皇帝与莲哲渔夕二人关系如何?”
七公主道:“表面上看起来,貌合神离,实际上,心神如一。”
尚帝听后,和蔼笑道:“孩儿辛苦了,先退下罢。”
七公主刚走,云罗叠帐之后就走出来一位绝色夫人来。这夫人与尚帝相对而坐,尚帝亲自臻了茶,推到这夫人面前,微微抬手笑道:“影息,请!”
影息执袖饮茶,抬眸温柔笑道:“这么些年,我一直想将临月楼复刻成炎玺阁的样子,可见,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尚帝笑道:“故人已去,不必多想。”
影息又是温柔一笑,柔柔问道:“找我回来,是为了皇子的婚事?”
尚帝不置可否,只问道:“影息觉得玺君这孩子,如何?”
影息笑道:“你我幼时相识,这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隐忍,坚强,果决,不枉你栽培多年,他会是个难得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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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与君错 (二)()
尚帝满意一笑,又道:“妖歌呢?”
“其它的不说,单看她这几年的办事能力,二皇子选择她,也绝不会存在配不上的问题。”
尚帝又是满意一笑,未置可否,望着对面女子的眼睛,言语增加了几分暖色::“影息,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政权更迭,世事变化,却唯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真正的说出自己所想。人,真的是奇怪。”
每个女子都有青春年华,每个女子都有少女情怀,影息自然也不例外。眼前这个她用毕生精力去爱的男人,虽然没能和他真正的在一起过他们的心,却是贴在一起的。
斗棋罢,渔夕换了一身兰斯国的长褂宽裤,只将长发分成两半,简单编成两只长辫,垂与胸前。风流郎看着渔夕捏在指尖的一根青草,微微一笑道:“来了。”
渔夕一呆,却见风吹草长,那男子白衣乌发,半立空中,双脚忽高忽低,犹如凌波微步,却是悠然凌空。白衣流转,颇有谪仙风姿。十几丈之外,转眼飘然眼前。
凤帝立在她身侧,含笑望着她道:“才半个时辰不见,就等不及了么?”
泉滴深潭,空灵沁心!渔夕心里一震,呆呆对上一双温润含水的眸子,这人说话怎么变得如此轻佻?清眸一黯,脸上旋既挂着嘻嘻的笑,心里痛道,墨卿夜殇!墨卿夜殇!
“凤帝,这才半个时辰不见,风姿依旧啊!”风流郎嘴里含笑说道,手里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凤帝温文含笑,不紧不慢的走在了前面,“风相出行,向来都是美人依畔,让本王好生艳羡!”
风流郎嘻嘻哈哈的笑着,却也不解释,一手拉着媚儿,一手拉着渔夕,向里面走去。
尚帝着一身玄色长袍,此刻坐在帐篷中央,也起身相迎。三公子,玺君等人也纷纷起身,只有鲁迪扶着她的太子妃,慢悠悠的踱到帐外透气,不管渔夕是仰头低头,丘海棠的眼里都是柔柔笑意,只有鲁迪一人。
“妹妹拜见哥哥!”太子妃盈盈弯腰正要作势一拜,却被风流郎顺手一扶道:“妹妹身子重,快快请起吧!”太子妃含笑起身,目光触到凤帝时,身子一颤,连风流郎和她介绍身后的1亲妹妹时,她也没在意,只是哦了一声,之后就是若有若无的瞟着凤帝。
渔夕抬首,只见花凤卿目光悠然,漫如春花烂烂,闲似流云飞卷,好似并无在意。
渔夕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又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凤帝察觉了这目光,温文含笑,旁若无人的道:“爱后一直盯着朕看什么?!”
风流郎拉着渔夕道:“妹妹,你也要庄重些,我们兰斯虽然民风开放,可你毕竟是未嫁之身,别把我们风流家的名声给丢了。”
凤帝长眸一眯,笑的意味深长。
只听帐外一个稚气童声忽地叫道:“哪位是皇嫂嫂?哪位是皇嫂嫂,快让我看看!”
渔夕还未转身,风流郎已迎出帐外,思蹉蹉走在前面,笑着往尚帝怀里一扑,翠声声的叫了声,“姨丈!”
尚帝慈爱的望着她,给她在自己身边留了个座位。思蹉蹉又和尚帝说了一会儿话,只骗的尚帝开怀大笑之后,才走到凤帝与三公子面前叫了句哥哥,后又盯着渔夕看了看,眨了眨眼,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宛然变了一个人。
凤帝手执琉璃盏,想必也感到太子妃的注视,目光流转间,向着太子妃的方向,勾唇浅笑,半张侧脸,笼在若明若暗的灯火下,饶是无端的绝代风华。此举,倒引的鲁迪非常不悦。
渔夕回神,只见三公子与玺君正望着自己的方向,遂低头假装饮酒。只听风流郎笑道:“来,多吃点儿草原上的羊肉,我的好妹妹风流韵!”
渔夕觉得众人好似都望着自己,拉了风流郎的广袖,遮住颜面,却瞟见凤帝正盯着桌上的琉璃盏出神,短短的一瞬之后却也看着自己的方向,似笑非笑。
渔夕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依然拉着风流郎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背后。前方是风流郎开怀大笑的声音,“小妹有些害羞,没见过世面!“
“风相的小妹竟然长的这么大了。”尚帝举杯笑道:“刚才本王注意到这小姑娘一直偷偷盯着凤帝看,没想到与凤帝赌棋的小丫头竟然长得这么周正!”
风流郎笑道:“凤帝龙凤之姿,小妹顶多也是个小家碧玉之色,只是怕委屈了凤帝。”
话音刚落,“砰”“砰”两声,两只琉璃盏同时坠地。尚帝望了一眼玺君,又望了一眼三公子,两人神色依旧,只是同时重复了一句相同的话,“这位姑娘就是风相的妹妹?”
还未等凤帝回答,渔夕已伏在锦衣郎背后俏皮道:“哥哥,分明是他委屈了我。”
尚帝哈哈大笑道:“兰斯的儿女果然带着一股豪情!风相此话倒是谦逊了,鲁迪的太子妃可也是风相的亲妹妹。如果这桩亲事做成了,花颜,玄北与兰斯国可更是亲上加亲了!?”
凤帝一身白衣如华,依旧幽淡清雅。他微薄的唇角一勾,漾出一抹春风和煦的笑意,一字一慢的说道:“但凭姑丈做主!”
尚帝早有拉拢他之意,今听他以姑丈相称,心里高兴,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
渔夕嘻嘻一笑,不经意间眸子略一黯然那是多少年前,有个少年,立在楼下,扶着腰,也是这样地嘻嘻一笑,道:“但凭伯伯做主!”
凤帝忽然走到阶下,立在渔夕的正上方,顿了许久,缓缓说道:“你下棋之时,心思不定,倒没看清我,我,怎么好让你做我的妻呢?这会儿,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渔夕抬头,见他仍是眉眼含笑,如沐春风。
渔夕笑嘻嘻的看着他,这次声音大了许多,却依然笑道:“哥哥,我反悔了,我只做大,不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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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与君错 (三)()
渔夕不禁心惊,又是心喜。丘海棠如今一人执掌太子妃府,还是何等的荣耀与恩宠!鲁迪,果然不负当初誓言。
风流郎笑问道“韵儿,你意下如何?”
渔夕嫣然一笑,娇羞道“妹妹当然,当然乐意。”
渔夕从风流郎背后探出头来,见太子妃还是有意无意的瞅着凤帝,果然,鲁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扶着她的手,有意的向外面踱步去了。至始至终,太子妃都不曾瞧自己一眼,自己当初费了那么多力气将她救出宫来,可叹她还真是健忘的很啊,海棠姐姐。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又是灯下笑谈,无非都是国家大事,聊着聊着就又聊起了打仗之事。渔夕捡了桌上的琉璃杯,对着灯火,照射对面的人,那人便在杯子里变了形状。渔夕自娱自乐,玩的兴趣盎然
媚儿依着风流郎,眼眸一一看过众人。
风流郎笑道“我们兰斯国隔着花颜,青黄两国,若是真的打仗,这打仗还真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玺君想了想,笑道“没有兰斯国的汗血宝马相助,打起仗来,未免有些遗憾。”
三公子摇扇笑道“青黄已然国破,我现在也就是一流亡贵族公子,这等事儿再也不想了。如果你们打败了宁熙,让我来分一杯羹,我当然是乐意的。”
玄北尚帝面露不悦,说道“如今宁熙国力日强,据探子来报,那个小皇帝已然知道了你我几方几十年前灯下密谋之事。那小皇帝一向是恩仇必报,如今又存了并吞八荒之心,你我不得不防啊!”
风流郎挑了挑额下垂落的一缕青丝,笑道“几十年前,本相尚未为官,料想那宁熙也不会找本相报仇。”却看着一直玩杯子的渔夕说道“不如,我们与宁熙联姻,和亲可是一直好行的法子,宁熙有上好的丝,玉,无数精工制品,我们有战马,两相合并,天下无敌也说不定。”
渔夕愣愣道“不好!听说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年纪轻轻就殁了一个皇后,妹妹不愿意!”
风流郎认真的想了一想,笑道“确实不如凤帝,还是凤帝好。”
此时,凤帝正闲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琉璃盏,却也像渔夕刚才一样,对着灯火,看的极其认真,唇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弧度不改。
众人又是一阵各抒己见,却再也不像几十年前一样可以一拍即合,可惜的是始终未达成共识。
尚帝叹了一口气,好似终于发现了凤帝一言不发,不禁含笑问道“凤帝,你怎么说?”
花凤卿将琉璃盏轻轻的放在桌案上,缓缓的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颚,状似慵懒,却又似意犹未尽,双眼犹望着那琉璃盏,唇边勾着一丝淡淡笑意,却忽然食指一点酒水,在案上悠悠的画着圈,“宁熙若是灭了青黄,顺势北上,就是花颜了。取了花颜之后,再是兰斯国,有汗血宝马相助,三国合三为一,可以,兵不血刃,只取漠北。”
众人见他说的云淡风轻,不由得都是心里一惊。尚帝一愣,转而大笑道“凤帝说的轻松,前提是宁熙要取了花颜与兰斯国才可。”
思蹉蹉适时的插话道“对,墨卿哥哥才不会打我们兰斯国呢,我们是可是亲戚。”
尚帝脸色一红,极不自在。思搓搓仰着小脸,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凤帝抬眸,复又靠向椅背,笑的淡雅,“据本小王探子回报,宁熙在青黄边境有二十万大军秣马厉兵,不知他是对准了本王的花颜呢,还是根本想绕过兰斯国,只取漠北。小王国小民弱,却是日夜担惊受怕。”
玺君道“如果我们三方行成合围之势,宁熙后面靠海,他也很难逃脱。”
鲁迪遛了几圈回来,终于插话说了一句,“别忘了,青黄我们还有三分之一的兵马,宁熙他如何能如此轻易动的了?”
丘海棠脸上露出一片忧色,鲁迪便不再说话。
凤帝微微一笑,轻轻问道“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兵马拮据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