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里面一人甜甜笑道:“凰儿向来杀伐决断,什么时候开始不忍心起来?”
渔夕一听,的确是那岛主的声音。轻柔甜酥,唤的这般亲昵,遂隔窗望去。只见宁熙背窗而立,一侧的软榻上躺了一个绝色美人儿,纤手绞着罗幔,犹是无限柔情。仿若稍不留神,双手就会被割破一般。
渔夕心里不禁一叹,那日打斗中,竟然没有想到她这般柔弱。
只听宁熙淡淡笑道:“太妃聪明。”
那美人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她娘亲是你父皇的红颜知己,你父皇将半壁江山都给了她。到了你,却还是如此,我终究是斗不过她们了。”
这话藏着三分轻怨,七分薄叹,让人不觉浑身一麻。渔夕一愣,伸头又向里看了看。。
玉为缀璎结恩情 (二)()
“凰儿,凰儿,凰儿。”她越说越低,软绵绵的柔腻,却是缠绵至极,听的渔夕也不禁心摇神驰来。
他大约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后退了两步,连太妃也没称了,冷声说道:“你醉了!”说着,就往殿外走去,却被笼在外面的珠帘微微一绊,险些摔倒。
这时躺在帐内的岛主眉花眼笑,伸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双眼半开半睁,笑道:“凰儿你是嫌我年纪大了么?”半似埋怨,半似感叹,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惜。
宁熙立在那里,半边侧脸隐在暗影里。半响,无语。
渔夕偷眼看去,不知他是在看自己的袖子还是在看那半伏在床上的美人儿,还是思考着要不要留下来。
只听里面那人忽然变了语气,闻言软语道:“一直以来,你应该都记得,我那么疼你。凰儿,你在我面前,我从来都当你是一个孩子。”
他听后,本来欲要出来的身子又往后侧了侧,忽地冷然笑道:“孩子?太妃将大哥一手推到青黄做质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一个孩子?太妃向父皇下手的那时起,可曾想到他还有三个孩子?太妃明明知道,我在帐外,却还是故意将父皇害在我的面前,太妃想过朕那时还只是一个孩子了么?!恐怕太妃那时想的是,我会变的像大哥一样太妃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怨恨我的母后,夺了你全部恩宠罢了。”
渔夕听了不觉一笑,这人平时不多言语,原来在心里早就明白了前因后果,饶是如此,却对太后依然是面冷如斯,可见他也真是一个十分固执之人。
里面那人哦了一声,片刻之后,又软语笑道:“没想到都被凰儿识破了,却也不枉我没白看你。”
只听宁熙淡淡道:“从我知道们合谋之时,我就下定了决心,定吞八荒,一统天下!”
那人又是哦了一声,柔声笑道:“凰儿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答反问道:“是该称呼你青鸾皇妃呢还是仙姝岛主呢?”
那人也是不答反问道:“既然如此,凰儿隐忍不发,是为了什么?”
宁熙冷然淡笑道:“朕,可惜的是谷主。只是,你的那位棋子见你,就差远了,她错就错在,动了情而当年玄北,青黄一起合谋,将我父皇置入死地,死的却是那般凄楚不堪。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花颜国国主与朕有何关联么?”
那人坐直了身子,依然笑问道:“什么关系?“
他看了她一眼,脸色越发阴冷几分,“朕,不屑于告诉你。”
“凰儿凰儿“
只听珠帘响动,渔夕快步走出殿外,不禁暗自思忖,他年少时,是否已遭毒手。
一丝浅笑挂上嘴角,慢慢润开
怨不得他从来不近女色,怨不得他从不让人近他的床,一朝美艳娈童,转眼铁血皇帝!
世事还真是动荡!
江子故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笑的云淡风轻,不想宁熙走到栖凤池边时,忽然当着所有太监宫娥的面,一手环住她腰,说道:“你刚才笑什么?”
他不介意她听到了什么,他介意的是,她笑什么。
渔夕一闪身,巧妙的推了他过去,后退道:“奴婢没笑。”
宁熙挑眉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却忽而勾唇一笑,道:“怎么?躲朕?不妨告诉你,容大人已然失势了,你和容诺颜不是一向很好么?不如你去告诉她,
朕到底行不行?”
渔夕心里一急,皱眉道:“你到底和容贵妃说了什么?”
宁熙并不理她,快步走向乾阳殿,渔夕想这次回宫,容贵妃确实是一次也没来找自己了,她看自己的目光确实是有些不同。不禁一路追问道:“你到底和
容贵妃说了什么?”
宁熙不耐烦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倾国倾城,朕就稀罕你一个?”
渔夕低头不语,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他讨厌看着她楚楚可怜,眼泪落腮的样子。他邪魅一笑,几乎俯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想知道,朕告诉你便是。何必装成这个模样。那日,朕亲自告诉了容贵妃,我和你是如何的夜夜欢好,骨骼相缠!要不,朕立刻将她打入冷宫,封你为夕贵妃,或者直接昭告天下,你就是朕那个日思夜想的爱后,而后夜夜专宠!这下她就更相信了呢。”
渔夕咬唇,恨道:“你无耻!”
宁熙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呵呵,无耻!你以为醉轻尘一家离开了,你便觉得万事无忧了么?玄北国的清荷苑里听说住进了两位老人家,朕一直
好奇他们住的好不好呢!”
渔夕一惊,只听织络说过,老爷夫人住的地方清新雅致,庭院里遍植荷花,原来那个地方是清荷苑,只觉眼前发黑,似要晕倒,不住心慌起来。
宁熙仿若一眼看穿了她,踱了几步,蹲在她面前,手指穿在青丝里,绕在指上,笑道:“任是朕也逃不出这绕指柔啊。你之前没收到织络的口信么?奥,
对了,朕倒忘记了,她嫁给关奇之前,醉家的事务都是她打理的。依朕看,她也不比皇后差,不如让她翻身做主人,朕封她为后,你为贵妃,换做你服侍
她,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渔夕恨恨的抬头道:“你明明知道她已嫁为人妻,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夺他人之妻?真是卑鄙无耻!”
宁熙挑眉,笑道:“刚刚那个青鸾皇妃对朕说,她原来就是我舅父的妃子。后来,被我父皇抢过来了,你不知道么?那又怎样,皇帝要的女人,逃的哪里
去?哪个又可以逃的掉?”
宁熙最恨她,又低头不语。
青鸾原是上一任花颜国君的妃子,渔夕从未想到
宁熙冷笑一声,“竹棋阁内,不是你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小小年纪,就知道轻纱薄缕,反弹着琵琶引朕入局,现在这般欲拒还
迎,又是为何,为了上演偷不如偷不着的戏码么?你其实大不必如此,朕很喜欢这个戏码,朕还没有厌倦!”
渔夕身子一震,心念电转,抬头吃惊的看着宁熙,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已经知道了木华了么?
他,虽是一个男子,却更是一个皇上。瞿巧月说的那个故事,此刻让她心生一股寒意。。
玉为缀璎结恩情 (三)()
渔夕笑笑地说道:“宫廷检查严格,织络已嫁为人妇,她怎么可能通的过筛查。”
宁熙冷笑道:“你当年不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什么身弱多病。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站在了这里。”
渔夕觉得自己自从遇上了他,真的是神智开始不清明了,连口才也变的极差。
宁熙直直的盯着着她脸上细小的表情,慢慢由吃惊变为惊恐,变为思索,最后终于又变得扬唇一笑,她说道:“三哥,我错了,我们不吵了好么?”
平遥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神色不对,不想宁熙半躺在睡榻上,看着书,竟然从嘴角里滴出几滴血来,那血一滴滴从书上落下,滴到榻上的毯子上。
宁熙好似也被吓着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书,动也未动。
青鸾皇妃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在他脑海里重现,“你中的毒,活不了几年了。”这具残身没有什么,只是父皇的心愿未了,他年若相逢,他该如何面对他?父皇,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吃痛。索性,闭了眼目,心道,再给我两年时间,再给我两年时间!
平遥抱着带血的毯子,去了西边的偏殿。渔夕听她小声说道:“主子一贯喜欢旧物,让浣衣房洗的小心点儿。”
两人回到殿内,平遥朝渔夕看了一眼,渔夕连忙拿了锦帕,接了他的书,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拿着他的手,正要摸脉,他却忽然轻轻将她的手往上一轮,两人十指相扣。渔夕冷然的望着他的脸,他也正定定的看着渔夕,良久。才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渔夕鼻子一酸,心里骂道:“你死了与我有何相干,”却掉下泪来,涩涩道:“不知道。”
宁熙凄然一笑,看似很疲倦,眼眸半阖。渔夕柔声道:“皇上,奴婢给您去叫太医去!”
宁熙凄然道:“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何必又?”
渔夕变柔了声音道:“三哥哥,你真的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我。所以,你可以好好的做你的皇帝,我也可以将“
宁熙笑的淡然,“你为何断定是我没有中毒,而你就中毒了?”
渔夕笑道:“这两种毒相缠时,双方都是痛不欲生,而我刚才并没有”却发现,宁熙眸子一敛,已经喝上了,他长睫微颤,仍牵着她的手,苍白的像个雪人。
渔夕叹了口气,平遥回来瞧了瞧,两人退到殿外。
平遥道:“十一,今日便不可再分谁值白谁值夜了。看今日这情形,晚上主子身旁还要伺候的人呢。”
渔夕瞧了瞧身后,“今日这样,怕皇上是批不了折子了。”
平遥想了想,道:“主子就寝以后,你千万不要凑到近前,要不然主子会怪罪的。”
平遥见渔夕恍然,说道:“妹妹,听明白了么?”
渔夕嗯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何不能凑到跟前?”
平遥说道:“会踢人!”
宁熙当晚也未用膳,睡在那里,渔夕闻到他细细长长的呼吸声,笑了笑,却再也无心看,只是盯着他的脸,百看不厌。
灯火摇曳,却越看越觉得越困,渔夕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睡的正沉,朦胧中有人五指轻轻滑过她的双手。她本能的去抓,只觉得那人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她偏偏动弹不得,眼皮无比沉重。勉强睁开眼睛,试了多次,隐约看见那人低着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正好似低头望着自己。渔夕又睁了几次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那人上身忽然压过来,渔夕想偏头也是不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心道这人难道喝醉了?那人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渔夕只觉得脸部发痒,却动不了半分。那人摸了一会儿,忽然亲了下来。渔夕心道,怎么会做这种梦?那人一把解开她的外衣,露出雪白裹胸,在黑夜里异常分明。渔夕无力挣脱。那人却一把捉住她的小脸,正对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他的眸子比夜更深。他瞧的极其认真,却好似从未见过她一样。渔夕心里正要骂起来,身子一抖,疼道,难道又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