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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打断了,又。
“不用介意,那是妈妈在歌唱界的老朋友,吊嗓子是她拜访时打招呼的方式。”
路德维希:“……”
敢不敢不拜访的这么巧!
夏洛克语气淡淡地接着原来的话题:
“因为是朋友,所以你才把生日告诉他?”
“……我没有,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夏洛克站起来:
“其实你只要解释这一句就够了,其他的那些都是无用的,可你说了一大堆。”
路德维希简直要抓狂:
“因为这不是重点福尔摩斯先生,我想强调的是,无论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都有和任何人交朋友,以及对朋友说任何话的自由……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他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说:
“没有。”
路德维希:“……”
如果她真的和夏洛克谈恋爱,一定会互相折寿的。
夏洛克出去了,大概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路德维希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的浴巾,推门走进半掩着的浴室。
门,是雕着小莲花的门。
但不是中国的小莲花,是埃及简化的小莲花,一朵一朵浮在波浪上。
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都是满的,不是市面上买的包装,而是另外配备了和装修风格一致的珐琅小瓶。
大的可以游泳的洗浴池,镶嵌在地上,铺着彩色小格子的瓷砖,池边有一个小台,铺设白色的餐巾,上面放着一杯红酒,和几片花瓣。
水已经被放好了,池底大概有加热装置,因为池水正冒着热气,而且没有变冷的迹象。
路德维希地把头沉进水里,池水没过口鼻,咕噜咕噜地冒出一串气泡。
真是奢侈的生活。
她默默地想。
所以,还是那个老调重弹的问题——福尔摩斯先生到底为什么要租房子住?
趴在夏洛克家的浴池里,颇有一点,她前几年旅行的时候,穿过意大利,在洛克伊巴特泡雪山温泉时的感受。
倒不是因为夏洛克家水质特殊,或其他什么高大上的理由。
而是……浴室的窗户太高,她完全够不上,只好开着窗户洗澡,山谷里的风呼呼地刮进来……
就好比雪山温泉了。
她泡了很久,才从池子里湿漉漉地走出来,也没擦干头发,直接围着浴巾拉开门。
她揉了揉鼻子,觉得有点堵,可能着凉了。
然后——
“你洗了半个多小时,是在里面练习花样游泳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ooc,这可是你们说的哦
春韭明天就要离开这个拥有狠多小吃的小镇,回学校了。
然后……就是雅思,和期末。
今天问同行的朋友,如果我写夏洛克的床戏,接不接受
朋友默默地说:那画面太美……你还是吃红薯吧。
春韭:……
的确,那画面太美,完全想象不出来
……不,还是能想象的……
但是,写出来,臣妾做不到啊……
第82章 情。趣内衣和夏洛克()
夏洛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姿态随意。
路德维希目瞪口呆地站在浴室门口;只围着一条浴巾,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白皙的肩上。
一阵风悠悠地吹过;胳膊凉飕飕的。
半晌;她镇定地说:
“麻烦你出去一下;先生,这是我的房间。”
夏洛克眼神落在她身上,停了两秒;又移开;其间毫无情绪的波动感。
“也是我的房间。”
他转过头,继续平静地看手机: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
这是夏洛克的卧室?
路德维希顿了一下:“……你妈妈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夏洛克没有看她,拿着手机;手指也没有动,像在浏览网页,却长时间没有翻页:
“我们住一个房间,有什么不对吗?”
路德维希默默地靠在门柱上,扶住太阳穴——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对,至少关系上完全成立。
怎么办?
她看着挂钟,机智地说:“还没有到十二点,先生……我现在还是未成年人。”
夏洛克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
“一般的未成年人可不会从法国的酒吧一路玩到德国的酒吧,又从德国的酒吧玩到意大利的夜会,再从意大利的夜会找到瑞士的钢管舞会所。”
如果她没记错,她喜欢去酒吧酒馆这件事,夏洛克已经“不经意地”提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路德维希也意会的到,这是……介意?不满?责备?
路德维希皱起眉。
她的确喜欢去酒吧,但并非猎艳,也不为买醉。
一个人旅行久了,城市,建筑,美食,逐渐变的乏味,路途因这种乏味变的冗长。
风景看多了,各地都差不多。
精彩的是人。
她去这些脏兮兮的,充满谩骂的小酒馆,与那里的男人交谈,与那里的女人交谈,偶尔与他们**,也不过是好奇——
当她向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微笑时,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当她亲吻一个忏悔男人哭泣的面颊,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当然不仅仅是性,烂醉如泥的人,不管是开心还是痛苦,更多的,会把她认成朋友或母亲。
走过的地方越多,她也逐渐发现,喝醉的人为什么喝醉,开房的人为什么开房,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只是在看那些人。
看他们,因为无知而狂欢,因为堕落而傲慢,因为贫穷而挥金如土。
也因为思念,而更加疏远。
……可是,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贞洁和操守,最初,不过是父系社会为了确定血统,稳固主权而制定的规则,和世人所说的美德,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算她真的像舞娘一样多情,也是在她认识他之前的事了,而且,她又没有伤害谁,做什么,去哪里,不都是她自己的事么?
“你不必用这种口气,先生,如果你不满意我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远离我,但不可以指责我——就像我也不喜欢你的很多想法,但我不会指责你。”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红色的脚指甲上:
“我并不认为保守就是美德……创造美德的人,从来不是那些遵守美德的人,企图用自己的世界观去约束他人,是谎谬的——我一直以为,这也是你的想法。”
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来不会被世人制定的条文所约束,他有自己的想法,只接受他认同的规则。
他抨击没有观察和思考的生活,却从不认为,他身边的人应该因为他的想法而改变。
这也是小时候,她最崇拜他的地方。
夏洛克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
“没错。”
他的声线像拉紧的小提琴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低沉地说:
“这的确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过去,现在,将来,一直如此,不会因为任何事,还有……任何人,而改变。”
路德维希点点头。
一缕黑色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垂在胸前。
“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那么我们解决下一个问题——这里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所以,是你换个房间睡,还是我?”
夏洛克半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弯曲着一条修长的腿,黑色的长裤,在弯处皱起。
他微微挑眉:
“我好像才听到某个女人义正严辞地说,保守并不是美德。”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睡一张床,已经不是保守不保守的问题了。
她随书附赠的便宜男朋友,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拢紧了浴巾,向门口的拉铃走去。
“那么,我换。”
“老约翰已经睡下了,你打算让一个一百零二岁的老人再爬起来吗?”
“没有其他仆人吗?”
“仆人是为客人服务的……为你服务的,当然是管家。”
夏洛克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拒绝妈妈为你准备的房间,明天就会什么事都不能做,被妈妈抱着哭上四十八个小时。”
路德维希的脚步停住了。
她皱起眉毛:“哪有那么夸张?”
夏洛克微微一笑: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夸张——你知道一九九九年第二次车臣战争时怎么爆发的吗?”
“……我不太想知道。”
“那次父亲拒绝和妈妈一起去北极晒北极光,独自跑去了南温带猎杀企鹅——因为这件事,妈妈坐在麦克罗夫特办公室里哭了三天三夜。”
路德维希:“……”
“麦克罗夫特被妈妈哭到崩溃,直接在电话里对俄罗斯联邦政府总统说了一句'让他们去死'……于是,第二次车臣战争比他事先计划的,提前了三年爆发。”
路德维希:“……”
夏洛克悠悠地说:
“麦克罗夫特在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懂得控制情绪,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情绪失控,是他绝对不想提起的黑历史,一年的绸缪付之东流……所以,你绝对不会想经历的。”
……赫拉斯太太威武。
路德维希默默地走回来了。
但走到一半,又顿住了。
“不,还是不行,还是换房间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夏洛克凉飕飕的目光,扫过她□□的削瘦肩膀,和明显不够长的浴巾下,修长的洁白的双腿。
眼眸深了一些。
他语气莫测地说:“你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完全不担心。”
全世界大概只有夏洛克还不知道。
他已经被全世界封为,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第一处男……在她眼里,夏洛克的圣洁程度和释迦摩尼有的一拼。
所以,她完全不担心。
“那就没有障碍了。”
他平静地转头,漫不经心:
“因为我并不介意,你会对我做什么。”
“……”
路德维希仰起头,望着吊着复式吊顶的天花板,被夏洛克一句话雷得半晌无语。
虽然她知道,夏洛克的意思十有八。九是——我们武力值相差太大,你根本不可能对我做什么,所以我毫不担心。
但是……她会误会的好吗?求问夏洛克究竟是什么意思!
……妈妈,这里的伦敦越来越危险了,请带我回地球。
她烦躁地抓抓头发。
“不是这个原因……你知道,我有裸睡的习惯吧?”
毕竟在贝克街,夏洛克可是不止一次半夜闯进她的房间,挥舞着一份密信,或是一段手臂,兴奋地告诉她,他的最新研究成果。
夏洛克眯了眯眼睛:
“你是指我每次进你房间时,你都恰好没有穿衣服?”
……恰好没穿衣服?
你全庄园都恰好没穿衣服!
路德维希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现在穿的是浴巾,不能直接踹过去: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