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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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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散了层层叠叠的云朵。

    刚刚藏起来的月亮,此刻又露出脸来了。

    路德维希伸手去拿自己放在一边的矿泉水。

    可就在她拿起矿泉水,抬起眼睛的那刹那,水瓶从她手里跌落,砸到地上,滚了一圈,不动了。

    路德维希睁大眼睛。

    她的阳台正对着卢浮宫东方馆展厅的走廊,对着那些多的数不清的,墓碑一般圆拱形的窗户。

    而此刻,在其中一扇窗户的玻璃里,借着月光,路德维希清楚地看见了一张黑色的脸,有着两只洞口一般的眼睛。

    ——木乃伊。

    不,不对。

    那不是脸,那是面具,只要没有看到脸,就什么都不能确定。

    在卢浮宫内游荡的无主的幽灵,找不到回归的路途。

    它戴着黑色的玄铁面具,穿着宽大的黑色长服,正隔着一块玻璃,一条长街,隔着那些高加索枞树落光了的稀疏枝条,冷冰冰地注视着她。

    ……

    夏洛克把她的东西都放在右边,自己的放在左边。海伦对帕丽斯王子说,即便世界视你为左,我也视你为右。

    现在,她的左手边是缠绕她十年的亡者,而右手边,正是她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身姿修长,姿态随意。

    漫漫的月光与地下的灯光交织。

    而他站在光线的中央,站在巨大的月亮之下,微微抬起头,朝她望来。

    ……

    她在尖叫,她知道。

    可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不能发出声音。

    因为广场上,她的维基百科已经看到她了。

    ……

    她坚持不了无神论,那面具背后藏着的是个人,世界上没有鬼……她不敢这么说。

    世界上若没有鬼,那她是什么?

    她能感受到她的胸腔,在某一刻爆发出巨大的恐慌,她一直在逃跑,可她逃跑的**从未这样强烈过。

    ——卢浮宫广场离她家真是太近了。

    近得,只要她朝夏洛克挥一挥手,她就可以逃脱这一切,逃脱阴谋,死亡,和鲜血。

    她可以躲进夏洛克的怀里,等他解决完这一切麻烦的事情,等所有风暴都过去,再像鸵鸟一样探出头来。

    ——“这可以不必是你一个人的事。”

    这是他对她说的话,就在几分钟前。

    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从头到尾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凭什么把一个鲜活世界里的人拖到她死亡的泥淖里来,替她冒险,为她丧命?

    这就是她一个人的事。

    夏洛克拯救苏格兰场,苏格兰场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夏洛克拯救世界,世界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她不。

    远处有水瓶落地,在空旷而寂静的空间里,发出轻微得几乎无法辨别的响动。

    夏洛克这才抬起头来。

    然后他就看见,他的小女朋友站在白色的白色的阳台上,朝他挥了挥手。

    他说过只要她挥手他就去接她——她这是害怕了?

    夏洛克皱起眉,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又看到她朝他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往回赶的动作。

    夏洛克:“……”

    这个动作太粗鲁了。

    活像英国南部那些穿着灰布裙子赶鸭子的农妇。

    他看到她弯下腰,像是从地上拿起了什么,然后笑眯眯地朝他晃了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夏洛克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瓶水。

    ……这是在问要不要给他送水?

    不,不必麻烦。

    夏洛克盯着她的动作,无声地摇了摇头。

    她因他的拒绝顿了一下,又弯下腰,从地上拿起她偷来的咖啡豆,举到半空中。

    ……这是在问他要不要喝咖啡?

    夏洛克勾起唇角。

    看来是他的小女朋友自己渴了。

    好吧,看在她一直犯困仍旧一路陪同的份上,夏洛克决定通情达理一回。他朝着路德维希的方向,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样看来,他还要等她煮完咖啡。

    如果麦克罗夫特知道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想喝咖啡,就心甘情愿地在凌晨灌满风的卢浮宫广场上多等十五分钟……一定会以他太闲为理由,摔一座山的公务给他。

    于是他看到他的小女朋友欢欣雀跃地扔下咖啡豆,再次蹲下,然后……又举起了一个瓶子?

    宽大的白色衣袖像萎顿的蝴蝶翅膀,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她的手肘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澄净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于是那截手臂也在这光芒下微微发亮。

    夏洛克静静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回以信息。

    他看不见包装上的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寻着对她冰箱的记忆,辨认出那琥珀色的液体。

    ——这是蜂蜜酒。

    凌晨四五点,在卢浮宫广场喝酒?

    哦,他的小女朋友是想办广场派对吗?这太荒谬了,绝不能纵容,否则下次她就要在他们的卧室里办酒会了。

    这一回,夏洛克坚决地摇了摇头。

    于是她放下了所有东西,站在阳台上,模模糊糊地朝他笑了一下。

    夜里有微微的风起,掀起她宽大的和式袖子,上面精致的缠花图案,远远望去,就像盛开在黑夜里的小丛樱花。

    窗帘是白的,门窗是白的,她的袖子是白的,她的脸,也是苍白的。

    只有她的头发,泼墨一样垂到腰际,随着她的动作在微风里晃动,偶尔掀起一丝,勾住她身边红色的鸢尾花。

    落在白色衣服上的长发。这幅景色多么熟悉。

    她喜欢背对着他睡,似乎并不习惯床上有另外一个人在。

    于是在福尔摩斯第二庄园的每一天早晨,他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的长发。

    丝丝缕缕地,缠缠绕绕地,不细看,就是黑色丝绸一样的。

    落满他的枕头,填满他的视线……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其它。

    ……

    路德维希远远地站在阳台上,她的手现在空了,只觉得两只袖子里都灌满了风,连月亮也是凉的。

    凌晨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就像告别。

    她最后朝夏洛克笑了一下,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看见,就朝屋里走去。

    她要的不多,五分钟。

    那条隧道里有很多岔道,她看过电影,她知道怎么走。

    可夏洛克不知道。

    所以只要拖住夏洛克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她就能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让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

    或者永远找不到她。

    两分钟后。

    夏洛克斜斜地靠在金字塔上,清冷月光的笼在他大理石雕像一般的五官上,在他身后拖下长长的影子。

    他突然皱起眉头。

    他的小女朋友刚才向他询问了三样饮料,水,咖啡,和蜂蜜酒。

    这种出乎意料的询问方式和说喝就喝不分场合的糟糕德行,的确很符合她一贯来随心所欲的习惯,没有什么奇怪和异常的地方。

    奇怪的是她向他展示的三样东西。

    ……水。

    ……咖啡。

    ……蜂蜜酒?

第149章 鼹鼠小姐与老鼠() 
路德维希家好像偏好白色,除了路德维希本人。

    当她穿过纯白色的走廊,走进自己的卧室,房间的格调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墙上的墙纸是文森特…梵高的《杏花》。

    深蓝的底色上,暖白色的花朵张牙舞爪,想要从墙壁里飞出来。

    小路德维希的品味和她很像,无论是墙纸还是看的书,方方面面。

    而这时常造成一种她并不想承认的错觉。

    路德维希掀开印着蓝色抽象花纹的床单,厚厚的榻榻米式床垫是一格一格的,她手伸过去,像取蛋糕一样,取出一块被她沿着线缝切开的床垫来。

    床垫下有一封信,那是卡米拉叔叔写给她,让她去找郝德森太太的信。

    还有一把枪……一把史密斯…威森制造的小左轮。

    这把史密斯…威森左轮很有一些年头了,但保存完好,九厘米口径,配备三个快速装弹器,一个装弹器配备五发子弹,三个就有十五发,按理是够用了。

    但是对她来说,这很玄。

    她可不是神枪手约翰…华生,百步穿杨神乎其神,她不过是和平世界里的一只腐宅,在开枪之前,她最好先学会怎么上膛。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说明书,路德维希决定还是用她亘古不变的老方法——会不会,试试看才知道。

    这把左轮的把手是紫色的,很明显是女用短。枪,十有八。九是路德维希的母亲卡洛琳使用的女枪。

    法国是禁枪的,但就她父亲的回忆录上看,他亲爱的妻子卡洛琳在生下路德维希之前,一直都和他在地中海克里特岛一带做研究,中东战火不断,她会偷运一把枪回法国并不奇怪。

    等把弹夹填满子弹,她顺手就枪塞进了身后裤腰里,宽大的衣服落下,一丝不露地盖住了金属的枪身。

    ——日本和服式的短外套就是这点好,无论是犯罪藏枪支还是考试藏书作弊,妥妥的都是神器,家里必须备一件。

    等她把这些做完,一分钟已经过去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电筒,那是她和乐世微穷极无聊玩抓鬼游戏时的道具。

    至于黑光灯?

    不,她家里根本没有什么黑光灯。

    如果说她呆在贝克街的这段时光教会了她什么事,那就是在如何撒谎的时候,完全掩饰自己的情绪。

    毕竟有一台人形测谎仪全天候陪伴,为了不在福尔摩斯先生堪比伽马射线的视线下每天裸奔,没有技巧也得练出技巧来。

    路德维希最后瞥了一眼窗户,打开门,走进了黑沉沉的夜色里。

    两分钟后,卢浮宫广场上。

    他拿起手机,想要定位她的位置,却猛然记起,她没有带手机。

    今天他们出门时,她刚穿完衣服就被他拉着手跑到了大街上,她根本没有找到拿手机的机会。

    。

    夏洛克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以她对他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为起。点,她最近几天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她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像是河水逆流而上,汹涌的浪涛填补了干涸的河床。

    那是他大脑硬盘所收藏的所有画面中最高清的一部分,是他单独存放的走马灯剧场。

    细微到,她每一次嘴角上扬的弧度。

    一定有哪里不对。

    水和蜂蜜酒是现成的饮品,而把咖啡豆变成现磨咖啡则需要好几道手续,更不用说法国人用按压法制作咖啡时繁杂的程序了。

    那么,如果她怕他渴,正常情况下就应该先列举最容易获得的选项,把咖啡放在最后。如果她想为他提神,也应该把把咖啡放在第一位。

    无论如何,就人们叙述方式的一般规律而言,她都不应该把咖啡放在中间。

    他盯着沉沉黑暗中唯一亮着的那扇窗户,大步朝前走去,步伐撩起风,他黑色的大衣衣角掀起。

    阳台上已经没有人,月光无所凭依,只好笼着那株细长的红色鸢尾。

    她呢?

    她是在房间里煮着咖啡,还是……等等,煮咖啡?

    夏洛克蓦然抬头。

    他找到问题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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