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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
“这根金簪,从何而来?”
“这是草民的好友所赠”聂云抬起头来,望向了高长恭,双眸里闪烁着激动的神色,“草民的那位好友便是您的幕僚”
“是吗?”高长恭的脸色平静的让人有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草民不敢在殿下面前妄言,这根金簪是草民好友赠与周国国君陛下的,陛下认出这跟簪子是您的之后,这便派草民来物归原主了”
聂云说话时,眼睛紧紧地盯着高长恭,似乎要从高长恭的眼里判断出什么来。
然而高长恭的脸色依然一尘不变。
只是他握着那根簪子的手却松开了几分把簪子递到了聂云面前,“既然是他赠出之物,本王便不会收回。”
“殿下,他顾子墨私自把您送给他的东西转赠别人,您难道就”
聂云沉不住气的质问,让高长恭冷冷的笑了起来,“簪子本王既然已经赠给了他,他便是簪子的主人,他想送谁便送谁,本王不会过问。到是你,口口声声和他是好友,如今却来本王面前告状,你是何居心?”
“我我没有要挑拨殿下和他的意思,只是他为人品行不端,我怕他会害了殿下”
“说完了?”
“我”
“若是说完了,便滚出本王的军营。另外,给本王记住,本王的人,就算品行不端,也不容得他人说三道四。”
冷冷的说完,高长恭睨了一眼苏浙,“送他离开。”
“殿下三思,草民一片好心,所说句句属实,是李娥姿夫人,是他亲眼所见,顾子墨和周国国君私下会面,还同骑一匹马,顾子墨还带着周国国君去布庄买衣服他们的关系,绝对不同寻常,而且,他还把您送给他的簪子送给了周国国君,说不定顾子墨早已经背叛了您,留此祸患在身边,只怕对您大大不利啊殿下”
“轰出去!”
高长恭冷冷的命令道。
苏浙连忙上前,“聂公子,请吧。”
聂云还想说什么,苏浙已经有拔剑的意思,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的离开了。
“殿下,那个聂云所言,并不见得是真的,顾大人他”应该是不会背叛殿下的。
苏浙话还没说完,便被高长恭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属下还有些军务没处理,先退下了”
苏浙离开了军帐后,高长恭便抬手从发间拔出了那根白玉发簪。
发簪质感并不算极好的,甚至有些铬手,但他却几乎没离身过。
顾子墨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明明没得风寒,却不断的打喷嚏。
“阿嚏”
“公子,说不定是有人在挂念公子呢!”高文端上了一杯热茶,笑着对顾子墨道。
“谁会挂念我啊!”顾子墨抿了一口茶,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高长恭的脸。
昨夜一起在屋檐上看星星,高长恭专注的侧脸,温柔的眉眼
奇怪,突然想他做什么?
“时候不早了,公子,早些安歇吧。”高文见顾子墨心不在焉的样子,起身退了出去。
顾子墨喝了点安神茶,到是很快便入眠了。
只是,睡的正香甜,感觉身子好像一晃一晃的。
他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榻上睡觉,而是在一艘船舱里。
船舱内有一个灯笼,光线很是昏暗,他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人的脸后,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抬手摸了一把那人的脸,触感是那般真实。
手腕却突然被高长恭握住,顾子墨的困意瞬间消散。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高长恭明明说他这几日会很忙的。
“过了这条河,便是周国的地界。”
高长恭的回答,让顾子墨一怔。
“殿下,你要做什么?”
他突然有些不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然大晚上的,高长恭为何会带他渡河
“本王送给你的那根簪子,怎么不见你戴?”
“啊?簪子?”
顾子墨突然想起,上次他打算离开高长恭后,那根簪子便被他放了起来,如今应该还在家里的哪个匣子里吧。
“殿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日宇文邕私下和你在酒楼的雅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
没想到时隔多日,高长恭还是问起了这件事。
顾子墨也没想藏着掖着,“能说什么就是感谢他搭救之恩,另外说了些关于玉佩的事”
“玉佩?”高长恭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
“嗯,不过,他并没说什么,但他肯定知道什么,殿下,你能不能把玉佩还给我有机会的话,我还想把玉佩还给恩人的”
他想,高长恭若是肯告诉他玉佩的事,早就说了,现在只怕他追着问,高长恭也未必会说。
“殿下你在听我说话吗?”
高长恭的脸色越发晦暗,良久,他才开口,“顾子墨,你给本王记着,不管是那个玉佩,还是你口中的那个恩人,本王不允许你和他们之间有关联,往后,若是你再私下和他们见面,本王会把你关起来,绝不是吓唬你。”
“为什么?”高长恭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说这么重的话了。
顾子墨心里头一阵憋屈,却更多的是恼怒,“你不允许我这个那个,你总得把缘由说清楚吧!你禁止我和宇文邕有交集,我只当是两国立场相悖,可,那个恩人,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他还救过我,他对我没有任何恶意”
“本王自然是为你好,至于其中缘由,你不需要知道。”
“凭什么!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活物,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高长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你不如把我幕僚的职位免除了,将我从王府赶出去算了,这样你也好省去了这份猜忌!”
“闭嘴!”高长恭冷冷的打断了顾子墨。
夜风吹过,船开始摇晃,顾子墨伸手抓住船舱内的船壁才得以稳住身子。
高长恭显然被触怒了,脸色冷的可以冻死人。
顾子墨却不甘示弱,这次的事,是高长恭过分在先的。
“除了对我大呼小叫,你还会什么!我又没招惹你”
顾子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只是真的如高长恭所言那般,他被禁足在了王府内,除了墨园,他哪里也出不去。
而高长恭,从那夜和他争吵后,便几日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子墨冷静下来后,还是想不通,高长恭为何有时候好好的,可有时候却那么不可理喻呢!
玉佩的事,为何他就非要那么咄咄逼人呢。
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长恭和宇文邕以及那个救过他的恩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高长恭一回到军中便病倒了,持续的高烧让他陷入了昏迷。
在众人眼里,高长恭犹如铁打的一般,几乎很少病倒过。
斛律须达将药端进帐内,看到高长恭又在拿着那根白玉簪发呆,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病,你这是心里的病,明明不舍得对他怎样,却偏偏要故作心狠!最后病倒的反倒是你自个儿,你这不是活受罪么?”
高长恭并未搭理斛律这些不着调的话,顿了顿,将玉簪插入发间,淡淡的问:“本王交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殿下,您是认真的?”
“你说呢!”
“”斛律须达咽了口唾液,浑身都被高长恭这冷冷的一瞥颤栗了起来。
如此充满杀意的眼神,殿下殿下他难道真的要出兵伐北周?
可他向来都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如今主动发起战火,这无疑不像冷静下来会做的事,他真的没有冲动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失而复得的爱人()
“子墨公子,有您的信”
顾子墨打开信,没想到是斛律须达写的。
“小墨,殿下欲出兵伐周国,速速前来军中。”
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字,顾子墨却觉得这封信有千金重。
高长恭为何突然要出兵?
虽然和周国迟早会开战,可这封信里的几句话来看,好像是高长恭主动出兵的。
若是如此,高长恭就不怕出什么乱子
他怎么会突然做这种决定,朝廷那些人还对他虎视眈眈想借机知罪于他啊。
顾子墨一到军中,便去了高长恭的营帐,庆幸的是,高长恭还在帐内。
“殿下,你要对周国出兵?”
高长恭没理顾子墨的意思。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尽管他并不认为会是因为自己,可,他实在想不到别的。
高长恭终于从那一堆奏报里仰起头来,望向了他,却是没有要开口搭理他。
顾子墨咬牙质问他:“你一向不主张战争,这次究竟是为何!发动战争,民不聊生,这并不是你所想看到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热血的好人,尽管你脾气差了点,可你从不草菅人命,那些百姓有何错之有?战乱下多少人妻离子散,殿下,若是因为我的过错让你如此的话,我可以跟你道歉,你把我关起来我也毫无怨言”
“那只是你以为,本王从不会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高长恭说完,不再搭理顾子墨,起身走出了军帐。
顾子墨愣愣的坐在那,良久,他听到外面传来了整军的声音。
一出门便看到了苏浙,“苏大人,你们在做什么?”
“回顾大人,属下奉殿下之命,安排突袭人员”
从军中离开时,顾子墨一直神不守舍。
该如何是好,高长恭居然是动真的。
今夜突袭周国的边境梓水城,那里一旦失守,周国必将大乱。
但,周国这几年养兵蓄锐,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高长恭此次命人突袭,未必有成效,而且,若是丞相一旦借由此事大做文章的话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该如何阻止呢!
顾子墨想来想去,除了去见宇文邕,他实在想不到别的法子。
抱着试试运气,顾子墨虽然没见到宇文邕,却看到了李娥姿。
李娥姿见到顾子墨,忙上前热络的道:“什么风把顾公子吹来了”
“李夫人,邕公子,他在吗?”
他出去了呢,可能要天黑才能回来,顾公子有事的话,可以在这里等他”
“也没什么大事,这封信,请李夫人代我转达给邕公子,有劳了。”
顾子墨前脚刚走,李娥姿便拿着信去了一个密室。
“主上,顾子墨的信。”
李娥姿把信双手呈上。
宇文邕接过拆开。
李娥姿望着宇文邕,试图从宇文邕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都没看到。
“主上,方才顾子墨来了,您为何不愿见他?或许他找您有什么重要的事”
李娥姿试探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
宇文邕缓缓抬眸,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李娥姿,“看了这个,你自然会明白了。”
“这是”李娥姿一看到信里的内容后突然面色大变。
“高长恭要攻打北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