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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知道他肯定没懂,眭然重复了之前几十年说过无数次的解释:“是目土土的那个眭。”
邵飞局促的挤出个笑容:“眭然,这个姓真少见。”
乘务员上车之后看到像个傻子一样愣愣的站在后排的邵飞,没好气的出声提醒到:“要开车了,这位同志请你坐到座位上。”
被人这么一提醒,邵飞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是站着在跟眭然说话,连忙放好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了。”落座之后,邵飞再次为自己上次的疏忽道歉。
眭然忍不住笑了笑:“都说了让你不用放在心上了,难道以后我们再见面,你还要这样一直道歉个不停呀。”
下一次,见面,然而眭然的话落在邵飞耳里,只注意到这两个词了:她说下次我们还会见面呢。
“你这来市里买什么?”想着路上要花不少时间,所以眭然打起精神找他聊起了天。
“恩、那、那个,我来市里提厂里采购些零件。”只是坐在她旁边,邵飞的心就狂跳的不行,不过他还是没忘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采购部的?”眭然有些吃惊,之前她听大哥说过,采购部可是纺织厂最难进的部门。
邵飞有千言万语想说,实在上自从上次不小心撞到她之后,他就时常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而他每次想到她,总是免不了捶胸顿足,懊恼自己没有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实际上在邵飞自己的预想中,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应该是淡定从容的跟她侃侃而谈,互相了解之后,他再含蓄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好意,然而真的等他说的时候,他只干巴巴的挤出了一个字:“恩。”
眭然不由得感叹道:“听说我哥说采购部很难进啊。”
眭然是真的有些佩,一般采购部都喜欢要阅历和经验都丰富的老人,而她身边的年轻人看样子也才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竟然都能混到采购部了,虽然这么想有些物质,但是采购部的油水从来都是最多的。
听她说起家人,邵飞觉着这是个了解她的绝好机会,所以连忙顺着她的话说道:“你哥哥也在纺织厂上班吗”
“是呀,不过我哥是生产部的,你应该没有见过。”
虽然古洗镇不大,但是纺织厂的规模却不少,七八百名员工,眭然觉得他们两人没见过也说不一定。
邵飞赞同的点了点头:“眭这么特别的姓,我要是见过绝对会记得的。”
聊到了投机的话题之后,接下来的交流就简单多了,见她好奇,邵飞一路上都在跟她聊自己在纺织厂和出去出差时的见闻。
邵飞说的起劲,眭然也听得认真,重生回来之后,她还只来过c市,对于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正好趁这次了解一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路,昨晚上眭然也没有睡好,聊着聊着,声音就慢慢低下去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好一会没有回应,邵飞扭头朝身边看去,见她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闭上了嘴。
她真好看呀,看着她的侧脸,邵飞入了神,好在他俩坐的最后一排,又有靠背躺着,没什么人看的到,不然他肯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她。
眭然睡得并不舒服,车子实在是太过颠簸,是不是她的额头都会在手臂上磕那么一下,不过今天她真的累了,哪怕再不舒服,意识也不愿醒来。
随着意识的慢慢消散,眭然的脑袋随着汽车的一个转弯,不轻不重的砸到了邵飞的肩膀上。
有肉的肩膀明显比又冰又硬的玻璃窗好,找到了舒适的靠枕,眭然睡得更加香甜了。
至于邵飞,从她眭然上他肩膀的那一刻,他就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因为担心吵醒她,他还不敢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块石板,除了呼吸以外,其他动作都不会做了。
之后的一个小时,邵飞硬是梗着脖子熬了一路,眭然的头就这样靠在她的肩膀,他的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淡香味
甜蜜的痛苦!要是邵飞能够超前知道这句话的话,肯定会对此感同身受。
这一觉,眭然睡得香甜无比,醒来的时候,她差点忘记自己还在客车上,然而看清楚自己的‘枕头’实体之后,她也顾不上什么客车不客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邵飞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肩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关系的,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眭然胡乱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却是完全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着邵飞肩膀上那一圈可疑的痕迹,眭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办,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睡觉还会留口水呀。
经过这一出,哪怕眭然再长袖善舞,也尴尬得无地自容,她觉得这简直是自己这一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
邵飞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抓心挠肝试图想理由安慰她:“那什么我回去洗一下就行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眭然更加窘迫了,只能红着脸不停的跟他道歉,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她也没有跟他谈笑风声的心情了。
以后见面一定要避开他,眭然在心中暗暗发誓。
第二十四章 大赚一笔()
实在太过尴尬;几乎是客车才一到站,眭然匆匆忙忙跟邵飞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一个人溜了。
可怜邵飞;又要顾着厂子里的零件;只是弯腰拎了个背包,佳人就已经跑远了。
不过这一次的分别却没有想上次一样叫邵飞失落,反正跑得了妹妹;跑不了哥哥不是。
眭姓这么特别;邵飞觉得等回去之后自己找熟人打听打听;应该不难找到人。
可怜的眭然,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某‘大灰狼’盯上了,正为自己的‘机敏’感到沾沾自喜。
这一次进城,眭然没有‘买’任何东西;两手空空的情况下;脚程就要快很多;等她回到村里,天色才刚刚擦黑。
有村民为了省电费,晚饭都是争取在天黑之前吃的,农村人喜爱热闹;一碗稀饭;两块酸萝卜;就能端着饭碗在村里晃上三两圈。
大人都这样了;小孩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三三两两玩得好的;分享着各自的饭菜。
其实现在村里的人晚上一般都是弄点酸菜、咸菜下饭了,哪有什么好交换的,可是这些小孩子偏偏都觉得别人家的酸菜好吃得不得了,不换着吃两口,晚饭都吃得不香。
眭然乘着夜色回来,自然少不了被村里的婶婶大娘拉着询问:“小然回来了,这是去哪里啦。”
“去了镇上一趟。”眭然也有问必答,同在一个村住着,亲和邻里那是必须的,要是她今天把她们的询问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走了,那明天村里就会开始传了,说老眭家的闺女清高得不行,那眼睛牛气得都是长在头顶上了。
好在大婶大娘也不是那没有眼色的人,知道她急着回家,也不会不知趣的拉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眭然一进院子,就察觉到过来看电视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对于她的晚归,林从巧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淡淡的说道:“回来了?饭给你温锅里了。”
眭然拉着林从巧小声问道:“怎么今天看电视的人这么少啊。”
最近电视里在加里森敢死队,大家都很喜欢看,正常情况下应该早早就来她家占位置了才对呀。
“村口老林家儿媳妇要生了,听说是情况不怎么好,这会好多人都在那边看热闹呢。”
对于细节,林从巧不欲与她多说,她听人说可能是难产,血水都往外面倒两盆了,她可不想吓着自己女儿。
听林从巧这么说,眭然也没往心里去,径直去灶屋端了饭来吃。
在眭然家院子里等着看电视的人也在讨论老林家生孩子的是,一位大妈手里抓了一把南瓜子,一边剥,一边对身边的另一位大声说道:“你们说,要是老林他儿媳妇这次要是再给生个丫头片子”
这林家的情况第三大队的人都知道,十分重男轻女,偏偏儿媳妇嫁过来连生五个,都是丫头片子,一个儿子也没有,现在他们家只养了前头生的那三个丫头,剩下的两个都抱着送人了,就为这个,林家老两口平常可没少明里暗里挤兑儿媳妇。
旁边的大妈连忙冲她摆手:“诶,你可别咒人家,你这话要是给王婆子听到了,看她不撕了你的嘴。”
王婆子就是林家老头的媳妇,要说起重男轻女女,她那是做的比自家男人还要过犹不及,就比如她家里那三个孙女吧,就是她女儿女婿过年过节买了糖来看她,她就宁愿放着要化了给隔壁家的小子吃,也不愿意给她三个孙女吃一颗半颗的。
要说现在地里的活重,谁家要是小子多,那工分挣得就多,重男轻女之风也是常态,大娘剥了颗南瓜子扔进嘴里之后继续说道:“这重男轻女谁家都有点,不过做到王婆子这样的还是少见。”
“谁说不是呢,就她家那三小丫头,一个个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她还恨得下心来让人家上工,你不知道,昨天我在路上看到了林大丫头了,才八、九岁的孩子,就背了压得高高一背篓的猪草,让人看着心里实在是不落忍。”
平常人家哪怕再把小孩子当劳动力使唤,也没有让八九岁的孩子去干这么重的活,谁都知道小孩子骨头没有发育好,压着了会影响长身体不说,还有可能被压成驼子。
农村妇人嘴碎不说,但大多性子还是善良的,想到林家儿媳妇和几个孩子的处境,也不免唏嘘起来:“唉,也是造孽哦,就希望这次林家媳妇能生个带把的吧,不然娘女几个真是活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
眭然毫无防备听了一耳朵八卦,这嘴里的饭吃着也不香了,这林家三个女孩子,她前天还在花生地里见过,当时她没看出出来,倒是不知道她们处境如此艰难。
心里想着事情,眭然也没有心思留着院子里听大家闲聊,收拾好碗筷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林家姐妹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眭然的心情,哪怕看着空间里那一大箱子,也没让她心情好上多少。
心情再差,眭然还是记得自己账户上的余额:“369号,向278号发去通讯请求。”
“请求通讯中,通话连接中,通话连接成功。”
369号的话几乎是刚落地,眭然的通话屏幕上就趴上了一个人。
眭然被278突然贴到面前的行为给下了一跳,默默的向后退了退,好像这样就能拉开些许距离一样。
278号那个激动呀,上次那批铜钱卖的太好了,实际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要不要主动找眭然的这件事上犹豫不定,今天她主动发来通话请求,无疑把他从左右为难之中解救了出来。
看着趴在屏幕上冲自己傻笑的的278号,眭然不由得在心中腹诽道:帅是帅,可惜是个傻子。
对于眭然对他的腹诽,278号一点都不知道,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个劲的苍蝇搓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美女,是不是又有货。”
眭然点了点头,话语间却是有些犹豫:“我今天去了趟市里,淘到了不少,不过”
听她这么说,278号不免焦急起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