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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干嘛?我很奇怪?”刘志军问。
“很奇怪!”众人异口同声。
“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半仙一向勤快。”刘志军自吹自擂到。
“切!”众人鄙夷的看着他,然后转过头去,各忙各的事。
刘志军也没多说,直接去阳台晾衣服去了。
白为霜看了他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如果真能改变他,也是一件好事吧。南子君临走也帮他们做了一件好事,除了一害,刘志军的臭!
而这一次,秦超然的厨艺有了明显进步,至少这汤能喝的下去了。程远帆喝了一口后,松了一口气,就着汤,吃完了晚饭。剩下的都被秦超然和胡睿吃完了。
中途,秦超然屡次邀请白为霜,都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他吃撑了,喝不下。秦超然直叫可惜!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是周四,白为霜又迎来了任老师的课。这节课会带来什么惊世骇俗思想,让白为霜很是期待。
天气转暖,老师也将披散的头发扎起来,显得干净利落。看了一眼白为霜,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开始上课。
班上的人也都找到了老师的上课规律,第一节课,基本是上课,第二节课才会开拓眼界,说些题外话。而且,老师是真的不管你上课干什么,不过却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任老师越不管,逃课的人基本没有,即使有白为霜也看不出来。而其他老师管的越严,依旧有逃课的人。或许,是老师个人魅力吧。
“天气渐暖,学校里就经常看到不少人穿着汉服。我每次看到这些,都觉得痛心疾首啊!”任老师伤感的说。
这话一出,着实把白为霜惊吓住了!喜欢汉服的他,对老师的话,有些生气。却也想知道为什么!
“现在的这些宣扬国学热,汉服热的人,都是宣传中世纪封建思想的罪人,盲目的宣传,不明事理的夸饰,都是帮凶,是刽子手!”任老师继续说到,此话更把众人震惊!不少人还偷偷看了看白为霜这个罪人。
“鲁迅说过,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需要追求的是自由,是寻找人的本性,人与人的关系!而现在都在宣扬社会道德,忠孝礼仪,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社会没有这些。每个人没有自己的价值尺度,人生观,世界观。必然会受到大众的影响。就成了盲目的社会意识,而非个体意识。又何来自由?把传统的封建思想再次灌输给别人,那你自由独立从何而来?这个社会也将暗无天日!”
听到这些,犹如一道惊雷在白为霜耳边炸响。脑袋里重复着老师这些话,连老师后面说的都没能听清。自由?人性?独立?封建?这一切他从未想过的词在他心中不断碰撞。
他越来越觉得老师说的就是他,可是他心中却忍不住想到反驳这些话,但他找了无数的词,无数的话语,却依旧找不到可以反驳的那一句。
顿时,他觉得冷汗从背后渗出,不停的颤抖,恐惧,后怕,心中五味杂陈。
“我是帮凶?我是罪人?我是刽子手?”白为霜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问。脑袋里一团浆糊,又犹如一团乱麻,理不开,剪不断。
直到下课,老师走后,他依旧在那里想着那些问题。他只是,只是喜欢传统文化啊,又没有去宣传封建思想,又怎么就成了帮凶,成了罪人,成了刽子手?
当他想要去问老师的时候,老师已经下课离开了。他急忙冲出去,到处寻找,一个转角,差点将一个人撞个满怀。
白为霜停下一看,竟然是郎不易。
“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不像你啊。”郎不易问。
“我想去找老师,你看到任老师在哪儿吗?”白为霜答。
“任老师?她在课上又给你上了什么课啊?”郎不易笑到。
“她说,宣扬国学热,汉服热的是封建思想的帮凶”白为霜答到。
“这个啊,她对我们也说过,还点名批评骂我呐。”
“骂你?怎么回事?”白为霜疑惑的问。
“因为汉服社是我创立的啊!当时她知道后,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郎不易笑着说,却没看出一点被骂过的感觉。
“老师她,怎么骂你的啊?”白为霜好奇的问。
“看来你也被骂了是吧?哈哈,来吧,去办公室聊,现在这个路口,不方便。”
“好的。”
两人就来到了办公室,去的路上,郎不易还找了一下景月,让她等他一下。
“当时啊,她给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多少危害,你自己能把国学中经典的有益的部分找出来,加以理解和宣传,还在宣传中不造成歧义和不良影响,你能做到吗?”
“当时,我就蒙了。我只是因为喜欢汉服,喜欢传统文化,才准备创办汉服社,做一个交流平台。我根本没想到背后还有其他的东西。”
“那时候,我愣了很久,也想了很久。老师也没催我,就这么等我答复。”郎不易追忆着说。
第139章 白为霜问礼郎不易()
那天,恰是九月,一场迟来的暴雨倾泻而下。听不见人声,耳边只回想着天地的如泣如诉。
郎不易站在阶前,听着身旁任老师的质问,沉思不语。
他脑海中浮现了无数个念头,最后才开口说道:“我做不到。只是,喜欢传统文化,想有一个交流平台罢了。”
“那你创办社团后的活动,交流形式是什么样的?”任老师问。
“活动形式?”这个问题,郎不易还真没怎么考虑过。
文化经典交流?雅集聚会?压马路刷街?祭祀活动?汉服秀?外出演出还是传统运动?郎不易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些,也只能做这些。
“活动的话,文化雅集,读书交流,传统节日祭祀典礼之类的,这些不都是嘛。”郎不易也修饰了一下用词,好歹得说的冠冕堂皇一点吧。
“有意义吗?传统文化典籍你读了多少本。雅集里,琴棋书画能有哪些?祭祀典礼你怎么做?为了什么而祭祀,宣传出来的效果能达到什么。”任老师一笑,继续追问。
“意义!”郎不易一惊,着实没想到那些,虽然有些羞愧,却仍是不甘心的问,“难道做这些没有意义吗?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传统道德的宣传不都是嘛。”
“你啊!没懂我的话。你知道一本传统典籍里,宣扬的学说,其潜在意思,写书目的是什么吗?就拿你看过的书举个例,你能说出其中的好与不好?”
“这,我想想对不起,我不知道。”郎不易羞得面红耳赤,对于老师的问题,他实在答不上来,只得如实说。
“你已经算对这些学的比较多的了,你都不能正确找到,那其他人又怎么找得到。你与其投入这些时间去办一个社团,还不如用这些时间沉下心去学点东西。”任老师继续劝到。
“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喜欢汉服,汉服我觉得很好看,而且,这是我们汉族的传统服饰,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汉族人。”郎不易说着说着,突然找到了自己想要创办汉服社的初衷。
“汉服是很好看,可是,不方便。你喜欢可以,可是创办汉服社,终会带来太多是非。”
“是非?怎么会?”郎不易惊问。
“你还是把自己的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独立见解培养出来,再去考虑这些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而且已经建立了,我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我想试一下!”郎不易坚定的说。
“你怎么这么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明白,反正我不会做你们的指导老师,你找别人吧。”说完,任老师气氛的走了,一把深红色的伞,在雨中格外醒目。
“当时的我,看着老师被气走了,一个人在雨声中,呆了很久,最后我还是办了社团。”郎不易回忆着说。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后悔了吗?”白为霜问。
“我真的后悔了。老师说的对,我不适合再带社团。”郎不易说。
“怎么会,这个社团不是带的很好吗?”白为霜很奇怪。
“因为景月帮了我,才有了些起色。这个社团还没达到我的目标。”郎不易解释到。
“自从办了社团后,当时一无所知,只有混迹于各个汉服群里。结果发现,这个圈子不是我想的那样,或者说变了味道。他们都太极端,太迂腐了。”郎不易继续说。
“怎么会?”白为霜诧异到。
“他们啊,除了分享汉服写真照,就是古风文字的交流,完全没有古典文学中那种内涵,文不达意,不知所云。他们还自以为是,甚至他们的雅集,也只是穿着汉服逛逛街,拍拍照,吃个饭,刷一些回头率罢了。认真沉下来交流古典文化的找不到,或许学习这些的人,不会再群里闲聊。”郎不易惆怅的说。
“你不觉得,穿上汉服很好看,拍些照片也不无不可吗?”白为霜问。
“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喜欢美,谁都可以。可如果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这里,你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更有甚者,按照古代的所有形式,叩拜,作揖,坐姿等所有言行追求的和古代一模一样这不就是复古了吗?又怎么能适应现代社会?哪怕就是之前的清明祭祀,我也有些后悔,不过已经走到那一步,也只能参加了。”郎不易后悔的说。
“什么是汉礼?祭祀祖先,日月,按照各个阶层礼仪做事?这些不是,这些是为了培养奴性而立下的规矩是为了维持古代统治而分的三六九等罢了。一个只知守礼服从的人,不可能有自己的人格个性。这才是老师当初说这话的意义啊。一旦什么都不知道,盲目去跟着做,养成了习惯,思维惯性,那我就真的成了罪人,成了封建思想的帮凶了。”郎不易郑声说到。
听到这儿,白为霜神色一凛,才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才反应过来老师的话。
“那,什么是礼?”白为霜问。
“礼是一个尺度,一个底线。而不是僵硬的规矩,成为装在盒子里的人!我们该追求的,要更高更远,看到的不要只有眼前。以前看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时候,我都不会流泪感动。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因为个别人做到的,我不欣慰,所有人都做到,我才流泪。”郎不易解释到。
白为霜这才醒悟过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谢谢不易兄,受教了!”
“无妨。记住喜欢汉文化可以,但不要盲目,多思多想就可以了。”郎不易说。
白为霜这才辞别郎不易,离开了。白为霜走的时候,景月来了,郎不易也就没有跟着走。
“你啊,又开始说教了,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景月笑到。
“他不一样,他和我遇到同样的问题,总得指明了道路,不然就毁了。”
“是不一样,比你痴情多了。”景月嗔到。
郎不易一把拉过景月,抱在怀里说:“难道,我就不痴情了吗?我的心里,全是你。”
景月的手被郎不易放在他心口,听着他普普通通的情话,却依旧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