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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霜呆呆的看向蒹葭,却再也看不清蒹葭的模样,只有一具如羊脂玉般美丽迷人的胴体。
“你不爱我吗?”
“啊,不,不是”
“那你爱上了别人?”
“没,没有。”
白为霜只听见一个凄凉哀怨的声音从身前传来,白为霜想伸出手触摸她,却怎么也伸不出手。
一时间的沉寂后,一声惊雷,明月不知何时隐去了身形。倾城而来的瓢泼大雨冷冷的拍向二人,击打出的水雾弥漫着。白为霜无力的向旁边一倒,躺在了地上,雨水不停的冲刷的二人。
这时一树槐花被雨水敲落,和在雨水中成了一阵阵槐花雨。
“落花是我,流水是你!”蒹葭起身幽幽而孤寂的说到。然后起身,这就么在雨水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了白为霜的视线中。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天气霎时晴朗,夜色也成了白昼。白为霜身上的衣服也突然间出现了,只是被雨水浸透,穿在身上格外难受。
草地旁,赫然有一条河流,水面漂浮着无数的落花,向远处蜿蜒曲折。
白为霜重复念叨着那句话,想要触摸那些花瓣,却一不小心,一脚迈入了水中。然后惊起了水花,在水中挣扎的他突然转醒。
“落花是我,流水是你。”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白为霜靠在墙上,入神的想着。
“落花,流水?你,我?”白为霜就这么念叨这两句。
白为霜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九点。程远帆正在下面学习,听到有人在不停念叨时,转过头一看,就发现白为霜如同中邪般在哪里自言自语。
他仔细一听,依稀听到什么“落花”,什么“流水”的。
“怎么了?中邪了还是睡迷糊了?还是梦游了!”程远帆向白为霜问到。
听到有人叫他,白为霜转过头一看,是程远帆。就问他:“落花是我,流水是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落花是我?流水是你?这都什么鬼?”程远帆诧异的问到,他都没听过这句话,“我就只知道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有就是落花流水这个词。”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为霜听到这个词,才恍然大悟,“是了,她说我是流水,她是落花,岂不就是说,她有意而我无情!难道我真的无情吗?可我为何对她朝思暮想,可我有情吗?那又为何都在准备爱她的时候,想起了王心桐!”
白为霜低下头,凌乱的心绪在复杂的奔涌。正在他近乎奔溃的时候。程远帆看他又陷入了纠结的模样,就转移话题道:“想那么多干嘛,你还没吃早饭吧。快起床,一起吃早饭去。”
“早饭?”白为霜被这一分神,顿时冷静了下来,脑海中暂时只有这两个字。
“是啊,快下来。”
“啊?哦!”于是白为霜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程远帆走了。
可这一路上,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的矛盾中,“自己,到底爱不爱蒹葭。”
吃饭时,程远帆早已吃过,就没有在买,就这么看着白为霜。看到他无心吃饭,眼神复杂,似乎神游天地外的模样。
他觉得,白为霜应该又出事了。只是出了什么事,他并不知道。而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和白为霜好像,相同的兴趣,同样的为情所困。想到这儿,不由一声叹气。
待到白为霜吃完后,就回了寝室。多想无益,白为霜就想找点儿事儿做,于是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当看到蒹葭的灵位后,白为霜才想起今天没有上香。刚点上香的那一刻,白为霜感到了一些别样的感觉,可有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多想,就接着做别的事了。
柜子里还有一个礼盒,狮峰龙井茶,他才想起,今天下午还得去拜师。
接着换了衣服,泡在盆子里。洗了个澡后,将衣服洗了,东西收拾干净后,感到了一阵轻松。
白为霜换了套端重一点的衣服,吃过午饭,就给王心桐打了个电话。
第42章 拜师礼初遇南子君()
“下午几点去琴馆?”
“一点钟出发吧,南门见。”
没有接话,白为霜就主动挂了电话,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让王心桐十分疑惑,平时都是她自己先挂电话,自己冷声回复。
可今天却反过来了,她察觉到白为霜有些不对劲。一时想不出来为什么,只有等一会儿见面时再一看究竟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慢,对于二人都是如此,一个心有挂碍,一个心中无物。
不再是踩着点儿才到,王心桐早早就来了南门,只为等候白为霜。白为霜却悠哉悠哉的提着一个礼盒,朝王心桐走来。
“今天挺早啊,难得。”
“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怎么了?”
“”王心桐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她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该些说什么,欲言又止后,只得忍下心中的疑惑。
一路无话,王心桐的视线时时凝聚在白为霜身上,而白为霜却只是看着车窗外。这样的样子让王心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并不是白为霜不想看到王心桐,而是他故意如此。
下车后,进了琴馆,似乎今天没有课,杨老师正和一些人说着话。白为霜没来由的感受到一丝压抑和肃穆的感觉。
“老师,我来了。”白为霜对杨之琼行礼到。
“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妹,南秋容,也是这次拜师礼的见证人。本来想从简的,正好师妹来看我,索性就让她见证了。”
“见过师叔。”白为霜对其行礼到,这些礼节都是王心桐之前教他的。
“这位就是你提到的那位领悟了琴心的孩子,不错。以后跟着你师傅,得好好学琴,别误了你天分。只可惜学的晚了点儿。”
“多谢师叔教诲,弟子定当努力!”
“这位是师妹的女儿,南子君。比你年幼,叫师妹就行。”
“见过师妹。”白为霜施礼到。
“来这些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师姐。有的无法赶来,有的你也认识,之后慢慢熟悉吧。”
老师的弟子不算白为霜共有五人,今天来了三人,也包括了王心桐。
“是。”白为霜答到又转身向三位同门也行了礼,“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拜师礼两点正式举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由南秋容主持仪式,仪式在大厅内,大厅正中放置一把琴,琴后方置先辈前贤的小像。
因为属于泛川派,所以供奉的是创始人张孔山先生,两侧分别是顾玉成,顾隽,顾梅羹,查阜西,喻绍泽。
因为剩了很多祭祀先辈的步骤,直接由众人行大礼。只见南秋容朗声对众人说到。
“我们得流派传承于张孔山先生的泛川派,也称川派,蜀派。可无论哪个流派,弹琴之人首重琴德,次重琴艺。
以德弹琴是最好的,琴艺再好,琴德低下,那肯定是不行的。你们都很幸运,在这个时代,在师兄当年学琴的时候,都是偷偷地学的,不是像可以在这种场合拜师的,因为古琴那时候是‘封、资、修’的东西,是才子佳人、帝王将相弹的!
我们弹琴之人讲究的是琴道,常言道‘形而上为道,形而下为器’,古琴虽然是乐器,是器,但是从历史传统的层面上去理解,古琴更是一种文化。我们学琴也应从文化的层面上去学,才能把琴学好”
杨之琼坐于左,南秋容居于右,桌前置一个垫子。在南秋容致辞完毕后,白为霜跪在桌前,向杨之琼递上拜师贴,并奉上香茶。
待杨之琼接过拜师贴,喝下拜师茶后,白为霜行大礼,并说道:“弟子白为霜拜见师父。”
“你是我泛川派第七代弟子,入我琴派当守戒律,有七要八戒,七要乃是:
一曰明道德,二曰感鬼神,
三曰美风俗,四曰明心察,
五约制声调,六曰流文雅,
七曰善传授。
八戒乃是:
一、目睹于他,瞻顾左右;
二、摇身动首。
三、变色惭怍,开口怒目;
四、眼色疾遽,喘息粗悍,进退无度,形神支离。
五、不解用指,音韵杂乱;
六、调弦不切,听无真声。
七、调弄节奏或慢或急,任已去古。你须谨记。”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自当谨记。”
随后,杨之琼弹了一首孔子读易,南秋容弹了一首普庵咒。
拜师礼结束后,杨之琼和南秋容继续说着话,倒是这几个小辈聚在一起谈天。
这时白为霜才知道另二人,师兄徐缓之,年近三十,师姐黄碧云,已三十多。这二人说了一些鼓励的话,然后心年龄比白为霜三位大很多,也就没有多聊,就去和杨之琼谈天去了。
于是,就留下白为霜,王心桐和南子君三人。南子君小白为霜半岁,因为也在附近的城市上大一,因为母亲的到来,所以请了几天假陪陪母亲,就来了这里。
白为霜自从心态变了后,就不再和人多说话了,虽然依旧很礼貌随和,却只是接话,而不找话题。王心桐也是如此,二人如同闷葫芦一般。
这样平时话多跳脱的南子君很是无奈,只得自己找着各种话题,来缓解三人间的尴尬。
“师姐,听说你从小就接触古琴,肯定弹得很好吧。我父母以前把我管的太严,我也才学不久,可以多教教我吗?”
“你啊,怎么舍近求远,你母亲可是我们的师叔啊。”
“切,她才没那个时间呐,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而且我妈过些时间就回去了,我的学校离这儿比较近,想来都可以,想回家,就难了。”
“行吧,有空多来就行了。”
“好的,一定常来玩。”南子君高兴的说道,“诶,木头,我们聊了这么久,你干嘛一句话都不说,就在那儿傻愣着,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本小姐开心开心。”
白为霜看她这幅傲娇模样,心中不喜,却不流与表面,继续一声不吭。
“诶?这都不生气,看来你一定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听说悟了琴心的人,弹琴的时候可以让自己变得宁静下来,你来弹一曲吧,好吗?就算为我这个小师妹的见面礼吧?不然,我就告你师父说你欺负我。”
白为霜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不喜也烟消云散,才明白她是为了试探自己。弹琴,或许也是个可以静心的好法子。可他听到最后一句时,几乎脸都黑了,对这样的女孩,他觉得很无语。
想了一会儿,还是走到琴桌前,准备操一曲。
第43章 王心桐了悟心中情()
白为霜静坐琴前,这把不再是那把“独幽”琴,只是琴馆里一把很普通的琴。
当白为霜指尖轻触琴弦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感,轻松得却怅然若失。
“嗯?谁在弹琴?”杨之琼闻声而动,抬头一看,原来是白为霜。凝神一听,眉头却一皱。
“他变了!”杨之琼微微一叹。
“变了?变了什么?”南秋容疑惑的问到。
“以前的他,心有挂碍,却为那一份挂碍悟得琴心。如今的他,心无挂碍,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