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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离开嘉薏身边,去到人群中间,以主人姿态欢送来宾,又指挥着管家们收拾客厅。
正当嘉薏盯着高瞿入神时,媛媛身影横了过来,瞬间遮住了所有视线,她嬉笑着,一副想要戏弄好姐妹的意思。
“好不感谢中国好闺蜜关键时候的助攻?”
“才不呢,你刚刚差点害我摔了一跤!”
“可不也刚好合了某人心思,好被英雄救美吗?”
“好了,你的好姐妹在这伤着呢,别取笑我了!”
“怎么了?”媛媛刚挪身到旁边的座位上,乔乐就出现在跟前来,问:“嘉薏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下午膝盖受伤了。”嘉薏笑着答道。
“那我送你回去吧。”乔乐提议说道。
“啊不用吧。”嘉薏心还想着高瞿那句“等我”。
“为什么?”乔乐问道。
正当嘉薏纠结时,媛媛抢先说:“哎呀,人家当然是在等人啊!”但话一说出口,媛媛却又担心口无遮拦刺激到乔乐。
“你在等高瞿?”乔乐倒看起来很平淡。
嘉薏只搪塞道:“嗯,有事。”
乔乐也猜到了原委,只说:“我刚才看他和骆庭去后院了,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
嘉薏这才努力望向客厅四周,果然已不见了高瞿身影,也不见骆庭,突然这时身体疼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揉着膝盖,越揉越疼。
看着她难受地皱着眉头,乔乐蹲下身,望着她说:“膝盖疼的话千万不要用太大力,这个关节最怕用力不当。”
她只好缓缓松开手,却还是疼,一不留神,另一只手的矿泉水瓶突然滚落在地,她俯下身去拾捡时,膝盖正好抵着左边的胸口,疼痛愈发剧烈,心注定要与这膝盖共担命运。
乔乐帮她捡起瓶子,递到她手中,说:“你在担心什么吗?”
“乔乐你瞎说什么呢,嘉薏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出去说会话嘛。”媛媛主动插话道,眼里却不安地侧向嘉薏。
嘉薏倒没说话,起身离开乔乐他们直接朝后院走去,她手里的瓶子被攥得变形,咔咔作响,一如她心里的聒噪。
终于在后院门口看到了骆庭和高瞿两人,只是站着,面对面,说着话,她听不清,脑海里全飘荡着那晚她误听到的名字。
她本可以做一个彻底的恶人,可是在她抵达门口时,她还是停止了对无辜矿泉水的蹂躏,它不出声,她也没有出声。
甚至当骆庭朝她看来时,她敏捷地躲在门后。
她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地做个十恶不赦的人呢?她完全有充分的借口去找高瞿,去给她看自己受伤的膝盖,叫嚷着要回去,哪怕只要让瓶子发出声音,他们的谈话就可以戛然而止,骆庭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那句话了。
她不能,彻底的恶人也是一个英雄,她却懦弱到只配躲在角落里嫉妒、怨恨自己。
她苦笑着,轻轻拖动步子,只用两根手指捏着矿泉水瓶盖,瓶身里面的水无声碰壁。
她离开了后院,回到客厅,对乔乐说:“我坐方权的车回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明天一早你不是要去送小茵吗?早点回去吧!”说完,便揽着媛媛走出小茵家。
方权去取车,媛媛和嘉薏等在门口,路灯凭空擎着一把巨大的光伞,躲在其中的人显得阴暗。
看得出嘉薏心情糟糕,媛媛不禁问道:“你真的是害怕骆庭会对高瞿说什么吗?”
嘉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总是在媛媛面前做这套经典动作,缓缓侧过脸,橘黄色的灯光在嘴角勾留了些弧度,她笑着说:“不是啊,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终于有一件事情要确定下来了。”说完便拧开矿泉水瓶,饮尽剩下的水。
她扔掉瓶盖,又用力把空矿泉水瓶扭成一团,朝媛媛得意地晃了晃,对准旁边的垃圾筒,投了进去,“好准!”她自顾自笑着。
这是她们之前在大学时经常玩的游戏,那时她们这些女生总为这些小把戏得意,可这时媛媛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第一百〇一章:红玫瑰之吻()
陆家后院。
高瞿约骆庭出来,主要还是为了上一次的见面道歉,尽管他早已知道骆庭不会原谅自己,他还是决定承认自己的过错,但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话。
“何必呢?你以为我真的会因为你就失信于陆太太和小茵吗?”
“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怀疑过,但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了。”
“你不自量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才醒悟过来,太迟了吧?”
“还好,我不觉得迟,什么总要试试,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就没有真相的那一天。”
“哼,真相?”骆庭刚一翻白眼,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站在门口的嘉薏,目光一交汇,电光火石间,嘉薏率先败下阵,立刻闪躲到一边去了。
那个女人是在监视自己吗?骆庭被激起了斗志,看向高瞿说:“你想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么吗?”
“什么?”
“上河项目的老王曾经是我的患者,治疗期间,他和我聊起了那个项目,所以”骆庭没有说下去,眼神流转之际还是看到了她所期待的异样神情。
疑惑、愤怒、不甘和深沉的落败。
高瞿一字一句地听着,眉头紧紧拧起,手掌慢慢攒成了拳头,他想不到苦苦挣扎一个多月的项目居然是拜骆庭所赐,居然是她让他重回到竞争盛氏副总的赛道上。
这是他内心的胜负欲决不允许的,强大的挫败感袭来,他必须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谢谢!真没想到,骆医生平时救治病人那么忙,还有心思为我这个俗人操心,帮了盛氏那么大忙,看来事成之后,我必须好好感谢你才行,不,应该连同你为小茵做的那些,好好重谢你一番,不然我真的良心难安!”他说着,拳头慢慢松开化成手掌,捶着胸脯,像是在郑重承诺什么,更像是驱散胸口积压的郁闷。
“不必了,我不觉得是在帮你,你也知道接受我的帮忙不是那么好受的吧?”骆庭笑着从他身边擦身离开,朝客厅走去。
客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连嘉薏也不在,这倒让骆庭惊讶,难道那个女人这么快就败下阵了吗?
凉风阵阵,吹得人心情舒畅,高瞿极力压制苦闷在心中蔓延,他不能浪费这样迷人的夜色,更不能辜负外面还有一个正在等着自己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嘉薏,他突然就有了力量,也许他可以和自己握手言和。
他笑了笑,信步走出庭院,来到客厅时,却没有看到嘉薏,他四处找人,却只遇上乔乐。
“你在找嘉薏吗?她先回去了。”乔乐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高瞿转身欲离开,身后却仍有声音传来。
“高瞿你怎么可以重蹈我的覆辙呢?”
这番话让高瞿不得不转过身,问:“什么?”
“没什么,提醒你而已,就像你当初提醒我那样,只是我没有你那么暗里藏刀,我选择更直接一点,当然可能也更粗暴一点。”
两人足足对视了近一分多钟,高瞿抿了抿嘴角,又立刻松开,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说:“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小茵了,我就不送了,佳人有约,我先走了!”
尽管乔乐的话总是让高瞿觉得不那么舒服,但还是没有想太多,对于他来说,目前最为紧要的是见到嘉薏。
嘉薏搭乘方权的车离开小茵,又因为想着消肿去痛的药水放在店里,便坚持让他送自己回南滨广场。
此时已是深夜,广场周围只靠几盏路灯撑起一片黑幕,四周商家多以关店,花房姑娘也不例外。
幸好今年南滨的治安有所加强,她才敢这么毫无畏惧地走进店里,在吧台后面找到药水,随手拉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掀起长裙,这才发现膝盖下方已经淤青了好大一块。
擦完药她便起身,收拾一番,准备关灯离去,可在灯线暗下去的时候,她眼角闯入一抹鲜艳的红色。
她重新拧开灯,这才注意到那原是前几天文敏送过来的红玫瑰,也是那天早上,她听到那一句“事情确认了就好了”。
事情确认了就好了,她安慰着自己,突然又不想急于离开,夜深人静,正是适合思考的时候,是时候坐下来好好为鲜花业务规划一番了。
自从那日进货到今天为止,红玫瑰卖出不多,积压在这里占库存又费维护,最关键的是,随着天气渐暖,受损率大大提升,不少花瓣边缘已经泛黄,腐烂染指花心,她不得不先着手整理分类。
正当她忙在兴头上时,一个黑影跌落花房姑娘的门框,她警觉地朝门外看去,竟是高瞿,他身子斜倚在门上,由外朝里打量着她,微微笑着,目光柔和,那种在小茵家书房外撞见他时的恍惚感再次上演。
但这次她没有丝毫躲闪,只是惊讶,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分明看到他和骆庭站在后院,骆庭早已朝她放话今晚就坦承心意的,但他此刻却出现在这里,她措手不及。
“我说了让你等我的,既然你不想等,我只有找你了。”高瞿说完,低下头嘴眯成一道缝笑着。
“可是刚刚你和骆庭不是应该说了什么吗?”她内心仍涌动着巨大的不安,没有确认,她终究不会轻易让惊喜占据心头。
“她?我们只是聊了一下小茵美国就医的情况,这件事可全靠她帮忙才搞定的,我当然应该好好谢谢她。”他笑着,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他对这一刻的隐瞒心生愧疚。
“就这些?”
“对啊,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她说道。
“没有我只是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惊喜却仍没有拔得头筹。
她因为重新认识骆庭而感到羞愧和自卑,却没想高瞿已走近她身边,他从她身下抽出一束完好无损的玫瑰,双手捧着凑到鼻前闻了闻,再朝她递着,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这个动作像极了示爱。
不,这根本就是示爱,既然他已经掌握了她的心意,骆庭又没有给他确认自己真实想法的机会,他当然会这么做。
所以她没有接,她望着他居然有种替他惋惜的错觉——骆庭毕竟是个如此“善良而高傲的女人”,更反衬出她的自私与渺小;更何况高瞿迄今为止都没能知道骆庭的心意,他要是知道了,怕会很高兴吧
嘉薏撇过头,内心迷茫,只说:“你放下吧,这束不需要整理。”
“我知道。”他笑着答道,仍朝她递着。
那红玫瑰娇艳欲滴,极致诱惑,蛊惑她抬起手接过去,就接过罢,与此同时有一个女人名字冲撞牙关,她却怎么也没能启齿。
她纠结再三,受不了了只好接过,迅速地像根本没有过程的余地,她只想匆匆结束这个分外撩人的局面。
高瞿却因此笑得更放肆了,说:“你答应了是吧?”
“没有”她低着头,故意把花拆开,一朵朵地散在高瞿眼前,像剥离着什么。
高瞿脸上那抹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背着手转身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嘉薏说:“那给我个理由呗,不要说你异性亲密接触恐惧症这件事,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