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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庭冷笑了几声,像是嘲笑自己那般,又说:“不够强大是因为开始有软肋了吧?”
“他的软肋可是你,骆医生!”瞿雅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
骆庭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只稍微侧了侧脸,却看向高瞿回应着瞿雅英:“陆太太,那些柔弱的人才可能成为别人的软肋,我不会是任何人的软肋。”
高瞿终于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了,目光一点点下移到她的胸前,近乎调戏地笑着说:“像你这样的人身上也没有柔软的地方吧”
骆庭点了点头,手重新插回口袋里,再一次触摸到那条冰凉的水晶手链,说:“我还有病房要巡视,先走了!”她和瞿雅英以及高瞿道别,匆匆离开了。
嘉薏坐在出租车后面,她把窗户摇了下来,夜景迷人,晚风里带着春月里难得的暖意,恩泽所有身心俱疲的人。
嘉薏用手将被风撩弄的头发拨回耳后,眼睛在这个时候显得干涩,她不得不揉着眼睛,却让一旁的喻然以为她又开始流泪了。
嘉薏摇着头,看着她说:“没关系,我没事。”
喻然叹着气,说:“这几天,你天天说你没事,你哪个时候没事?小茵母亲跟你说了什么?还有刚才高瞿他”话还没说完,嘉薏突然闭上眼,倒在她怀里,她只好停下来,双手拍着嘉薏的背,她知道这个平时总喜欢高谈阔论、乐于和自己倾诉的姑娘此刻突然沉默是有原因的,而份沉默怕是她喻然也无法凭借年长的阅历体会的。
“没事就是有事,女人都喜欢这样,我也不能免俗,喻然你知道的。”嘉薏喃喃说道。
乔乐由方权和媛媛送到公寓楼下,媛媛自从知道他情绪不稳定后很是担心,想要跟着上楼,却还是被方权拦住了,他劝着说:“你跟着去也没用,反倒让他不自在”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一个人?”媛媛急着又要哭了,她望着乔乐落寞的身影,心里止不住难受,又说:“他身上还有伤呢”
“那我去吧。我和他说,两个男人总要好说话。”方权见劝不住,又担心媛媛,只好主动跟着乔乐上楼了。
乔乐刚在房间门口掏出钥匙便看见方权上了来,他没有丝毫惊讶,面无表情地继续开门,房门开了,没有关,但是也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摸索着,不小心撞到茶几,上面惯常放的酒瓶和玻璃杯滚落地面伴随沉闷的响声,方权跟了过去,赶紧开了灯,却只看到乔乐横躺在沙发上了。
方权与乔乐交情不深,两三次见面还都充斥着各种不愉快,要不是因为害怕情绪不稳定的乔乐会伤害到媛媛,他本不想跑这趟的,不过人既然已经到人家里了,他这张被中介磨得滑溜的嘴皮子还能不说点什么吗?
他看着闭着眼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的乔乐,弯下身子把地上的酒瓶酒杯拾起,说:“我和媛媛都知道你难受,虽然我作为外人不能完全体会,但是我站在旁边或许比你更清楚,你的朋友有多关心你。媛媛从昨晚接到嘉薏的电话就赶来医院,一夜没睡熬到现在,还有嘉薏她第一时间把你送去医院,故意找人给媛媛打电话,也只是说你受伤了她们都很在乎你,这种友谊我这个外人看来简直羡慕”
他说得很动容,看到乔乐果然稍稍抬了抬眼,他趁机继续说:“你是个男人,做错了就道歉,困难来了就承受,咽不下气就反击,大家男人都是这样,谁也不能活得像龟孙子,对吧?”
方权说得激情,故意装作没有看乔乐,眼角却瞄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地躺在那,目光也跟着方权来回走动的身影,只是依旧没有说话,方权只好接着说:“其实说什么忘记、当作没发生一样振作起来,还真是屁话哪个人不做点错事,关键是要知错能改,你可大有机会,只要改正了,媛媛、嘉薏还有小茵这些女人没有一个不会原谅你的,是吧?”
他说到这里有点词穷,但乔乐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睁眼看着他,他想也许乔乐是太过疲倦了,便不再多说了,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心理咨询医生,不要介意太多,先调整好情绪,才能好好的道歉改错,先照顾好自己,收着吧。”
乔乐没有要领受的意思,他正犹豫是不是直接扔桌上时,乔乐终于说话了:“我还能反击吗?”
声音沙哑,每一个字眼像是从砂岩缝里被风沙裹着出来似的,颗颗粒粒,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但方权还是点点头,说:“当当然。”
名片被乔乐接了过去,他说:“谢谢你们,告诉媛媛,不用担心。”
方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出乔乐公寓,没有关灯就直接离开了,媛媛还在楼下等着,看见他立刻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
方权得意地扬起眉毛说:“也不看你男朋友是谁?就这嘴皮还能办不成?”
“他答应去看医生?”
方权点着头,媛媛感激地拥抱他,她终于肯放下心回去了,方权搂着她往车上的地方走去,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公寓一眼,那个房间的灯依旧没有关,在这个深夜的住宅楼里显得有些刺眼,像是人的眼睛正在黑夜眺望远方,试图穷尽什么一样。
方权不知道乔乐究竟想要反击什么,也许是辞退他的公司,也许是小茵的家庭,也许是他自己,不管怎样,他接受了自己的名片,至少今晚媛媛和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乔乐闭着眼躺了好一会,灵魂抽空般只把一副躯壳扔在沙发上,唯一能启示他还没死去的只有那张名片,那张纸片的磨砂质感牵引着掌心的纹路。
第七十二章:总会有办法的()
经历那些事情的第二天,嘉薏还是决定照常和喻然去店里,她想尽办法让日子过得平凡一点。
刚好是周六,客人较多,花房姑娘有点忙不过来。
嘉薏这头刚给一位老主顾包装好干花,那头喻然做好的点心就要端盘了,她脚不沾地地跑到吧台那边,拿到点心她刚一转身就撞到了进门来的顾客,其中一个男人为了避免她滑倒,及时用手扶住了她。
谁知那人刚一接触她冰凉的手腕,嘉薏便惊恐地把手上端的盘子朝男人身上砸过去,男人脸色变了样,指着嘉薏破口大骂:“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娘们”
喻然闻声赶紧从厨房走了过去,嘉薏虽然没受伤却整个人都在颤抖冒冷汗,一动不动地站在男人跟前低下头,却默不吭声,一言不发。
喻然赶紧扶住了她,替她低头认错,男人看见喻然这个大美人亲自拿纸巾替他擦拭上身,又这般诚恳的道歉,也没有太多计较,还张罗着朋友在花房姑娘点单。
嘉薏被喻然拉着走到吧台后侧,她整个人还未完全缓过来,紧张地一直抓着喻然的手,喻然只好让她坐在吧台后侧帮忙下单和结账,避免和陌生人有太多接触。
“我们明明要的是玛格丽特清露,这是什么啊?”
“我们只要了一壶红茶和两块樱花慕思蛋糕,就想收我们200块?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先来的,为什么不能先点,你这店在搞歧视啊?”
嘉薏在吧台站了一个早上,一连说了几十句“对不起”,不断低头道歉,却怎么都不敢看人,好不容易挨到客流渐少的中午,她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贴着吧台坐在地上痛苦,不断地抓自己的胳膊,咬自己的手,满是红色的伤痕和牙印,喻然不得不阻止她,劝道:“别这样,没事的,我们回去休息就好”
嘉薏满脸泪容地抓住喻然,乞求道:“喻然打我吧,弄疼我吧,这样我就顾不上别的了,我这身体反正也是没用的了”
喻然摇着头,抱着近乎崩溃的她,哄着说道:“好了好了,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她喃喃自语地重复道,好像机械地重复可以拧成一股强大的意念,化解这个可怜人儿的痛苦。
不管如何,喻然都知道嘉薏是不能待在店里了,她强力要求嘉薏回公寓休息,还打电话让媛媛过来帮忙照顾。
盛氏大厦。
星期一,高瞿脸上还带着淤青,但还是勉强回到公司,由于昨天缺席公司重要的评审会议,他急需去解决面前的大烂摊子。
但事情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高总好!”
“嗯,你好!”高瞿微微点头,突然又转过脸和眼前的女同事说:“上次你借我的粉底,我还能再借一次吗?”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尴尬地笑着说。
“呀——这不是我们的高总吗?这脸怎么这样,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哈哈哈”盛孚阳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正毫不留情地哂笑道。
可高瞿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顾领过女同事借自己的化妆品,盛孚阳仍不肯罢休,继续笑着说:“怎么高总都已经要靠女人的脂粉撑面子了吗?”
“明面上还是要干净一点,我劝盛总有时候也拿这个遮遮自己的野心,全都写在脸上了!”高瞿扬起嘴角,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办公室走去。
“高瞿!”盛孚阳气得嘴唇直哆嗦,可他仍没有放弃,继续跟着高瞿走进办公室,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故意笑着说:“我承认我有野心,可我也有实力,最关键的是,我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运气,这个你不否认吧?”
高瞿松开领带,喘息着,没有回应。
“不过,高总也有运气,只是不在工作上,怕是经过昨天这么一遭,早也抱得美人归了吧?说实话,我还是很羡慕你呢,职场失意,可情场得意啊!”
“是啊,所以我很感谢你,昨天及时把嘉薏的事情告诉我,我准备重新拟一份报告,关于南滨商场安全系统系数方面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大肆赞扬你好呢?”
“哈哈,这倒不用麻烦你高总了,有这个心思替我部门担忧,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董事会吧,当然如果你坚持要做的话,也可以,毕竟说不定等我做了副总之后,商业中心就交给你了呢哈哈哈”盛孚阳大笑着扬长而去。
高瞿虽早已熟悉盛孚阳这副腔调,但此刻他还是不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毕竟在盛氏高管层中,错过董事评审会议的他高瞿还是第一个,果然上午他就被告知无需再补做报告陈述了。
“可是这份报告是我们部门花了近半个月的心血,还是希望董事会考虑一下!”高瞿向盛董恳求道。
“高瞿,你我都知道这次会议无关哪个部门,它就是针对你和小阳的,但是经过昨天那些事情,我还有董事会都觉得或许小阳更适合,我没有要偏袒谁的意思,但如果要做领导层,无论什么时候,公司都是第一位,至少要有这种牺牲精神才能做副总,但你明显没有”
“我昨天是因为小”高瞿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揣着良心说自己是为了小茵才缺席会议的。
盛董扬了扬手,说:“陆太太和我说了,我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你不用解释,鉴于你目前身上也受了伤,我建议你最近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处理好私事再回来也不迟!”
高瞿还待在原地,盛董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拍着肩膀说:“你总会有办法的,比起小阳,我还是更相信你!”
高瞿皱着眉头,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