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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似乎也和着寒羽国满世界飘落的雪花,回到了从前学校里那些青涩珍贵的时光。
林映染还记得,木野总是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那时候的他喜欢开朗地笑着,即使生活如此刁难他,他也总是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
炎炎夏日的午后,他跟着同伴在操场上打球,时不时都有女生羞着脸为他送水,他的每一场篮球赛,场外也会围满了一大群人为他加油喝彩,连路过的人也会被他吸引,驻足观望。
那时,林映染认得他,他却不认识林映染。
后来,木野饿晕了,他的秘密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林映染听说木野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抛弃了他,而他的父亲整日赌博,几乎输光了所有家产,从来没有管过他,任他挨饿。
知道了他的秘密后,同学们都很同情他,经常有女生偷偷地为他打饭,给他塞零食,但是木野自尊心极强,把同学们的给予看成是施舍,性格也渐渐变得消沉冷漠。
直到他毕业后,考上了很好的高中,林映染心想以木野的成绩一定能够考个好的大学,他之后的前途将一片光明,再不会被苦难的身世拖累。
却没想到在她转化成血族后,在贫民窟遇到了疯疯癫癫的木野。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考上高中的学长会被学习和生活双重压力而逼得发了疯。
当以为一切好转的时候,却没发现竟是厄运的开始。林映染想到这里,不禁感叹。
本以为会逃脱苦难,因为光明就在前方,但是那光明转瞬即逝,自己仍在深渊之中。
这时候才明白,那希望是给自己的,但是那心里所期待的结果却不属于自己。
木野看着林映染的落寞,只用了一秒就猜透了七八分“厄运虽令人畏惧,但是他不会让你窒息,对于我来说,那是希望。”
林映染猛地抬头,迎上木野依旧温和的目光,亦如校园里那个存粹干净的少年。
“你就是我的希望啊。”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每个字都开了花。
“王兄,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费尔南只觉得那白晃晃的光刺得他眼睛发痛。
罗迦特弹了弹白衬衫上的褶皱,然后顺手将外套取了下来,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再麻利地戴上皮手套。
“我要回去一趟,这里的政务先交由你负责,余下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该怎么办了。”罗迦特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又拂了拂两边的袖子,淡淡地说道。
这说得费尔南亚历山大,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他心想自己哪里会干这些政务了,他罗迦特哪里看出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
他想了很久,待女仆为罗迦特披上黑色的华丽皮草披风时,费尔南才想起几个月前他王兄颓废地待在书房里的时候,逼着他整天从早忙到晚,处理这个文件那个文件的事情。
费尔南觉得自己平生就那段日子最禁欲了,天知道那时他缺女人缺得鼻子都冒烟了。
这敢情他王兄是在激发他的潜力?这明明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他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也许没几天就秃顶了。
这似乎勾起了费尔南那段悲催的记忆,他记得罗迦特出来的时候,自己往他头顶上盯了半天,心里面想,为什么王兄头发这么浓密呢?一根不少的。
可能是用了生发剂……
正当他脑洞大开的时候,罗迦特已经走得没影了,于是费尔南赶紧追了上去。
寒羽国的暴风雪,简直就跟世界末日一般。
高原上的强冷空气毫无阻挡地长驱直入,夹带着冰雪一股脑地朝着人吹来,像刀片子一样刮得皮肤生疼,那冰雪似乎就要将毛孔全数堵住。
罗迦特黑色毛皮披风上皆是一层粘腻的雪,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末梢竟也有些许冰屑残留。
他的表情冷冷的,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王者般的威严。
他身边的侍卫穿着黑色的西装,像雕塑一般矗立在两旁,气氛肃穆凝重。
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在寒羽国暴风雪肆虐的日子里,千里冰封的苍茫及不上他分毫的冷冽,看似世间最无情的暴风雪也不如他眼里的一片荒凉更让人感到绝望。
费尔南看着那疾驰在冰雪上的车消失在天际,心底竟有一种莫名的悲愁。
这感觉比该死的寒羽国的雪更令人难受。
费尔南吸了吸鼻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时候他的脑子里飞速地闪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为谁感伤,是他的王兄?还是他的姐姐?也许是感慨着悲苦的爱情吧……
第60章 威格利街头的暴乱()
寒羽国的雪整整下了三天,当雪停下了之后,乌云散去,太阳也露出了笑脸。这日的天气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高高的太阳在天空大放光芒,但这也丝毫没能阻挡巡逻的暗王朝军队。
沦陷区的行政担子落在了费尔南身上,即便罗迦特对协助费尔南的长官们都打好招呼了,费尔南还是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更悲催的是,落微整天一天三次地前来‘帮忙’,轰都轰不走。
“费尔南,今天的舞会我也要参加。”落微趴在费尔南办公地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玫瑰花。
本来费尔南是挺喜欢舞会的,因为在这些场合总能遇到些贵族名媛。
但是目前来说,他却是最怕舞会的了。
以往的舞会,他王兄负责谈正事,他就负责玩,可后来为了笼络寒羽族的贵族们三天一小聚会,一周一大聚会的,弄得他是筋疲力尽,别说是艳遇了,不要再跟这些刁酸啰嗦的贵族周旋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落微却不这么想。
有一次,当她看到费尔南和一寒羽国的名媛贴面耳语的时候,她脸都气绿了。
所以她必须好好监视他。
费尔南挂着一幅连日来公式化的官方笑容,对洛微小姑娘难的好脾气地说“洛微小姐,麻烦你回去开趴吧,上战场这些事就交给我和你舅舅吧。”
费尔南自从参加了第一次与寒羽国各阶层名流的舞会后,就将这种场合比作‘战场’,这个词极好地概括了舞会中两大种族的各方面交锋,以及高雅宴会外衣下潜藏着的谈判性质的内核。
“我不要嘛,我就要跟着去。”落微扭扭身子,嘟着嘴一个劲地撒娇,软磨硬泡。
正当费尔南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救星出现了。
“落微,走啦,跟舅舅去玩。”克维德对费尔南挤了一下眼,拎落微像拎一只小猫咪那样,任由落微在半空中扑腾,也毫无用处。
“舅舅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还要去参加宴会呢!”
“女孩子都去参加舞会显得多没个性,跟舅舅巡逻去。”
于是克维德便将落微带到了威格利的街市。
虽然战争过后的威格利城看起来有些冷清,但是人们的生活也没过多地被打扰,依旧按照往常的规律为生计忙碌着。
克维德穿着军装,领着一队巡逻士兵查看每一个店铺,不放过每一处细节,每一个可疑的人。
自从战争爆发,威格利城沦陷后,地下间谍活动便更加猖獗,不同的爱国组织混入大街小巷,每天都会上演好几出恐怖袭击事件。
本不希望打扰沦陷区人民的生活,但是总是会有激进乱党分子发动枪击事件,扰的这里的人们不得安宁。
克维德的巡逻队一到哪里,本来的欢笑声便立马停止。
人们都用一种仇恨,怀疑,冰冷,恐惧的目光盯着他们,看得落微不禁抓住了克维德的袖子。
气氛压抑得紧,见两旁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落微心里很不是滋味,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真正的‘沉痛’的滋味。
就是这样的眼神,无助,哀伤……
克维德倒是已经习惯了,虽然刚开始,他也很无奈。
这样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刺那样,洞穿心脏,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无论罗迦特怎么做,战争依旧会给这片土地上带来满目疮痍,也依旧会给人民的心灵蒙上久久散不去的阴霾。
巡逻的军队们向前走着,路过一个一个店铺。
五彩的棚顶下,摆满了当季新鲜的蔬菜,一个面色蜡黄的枯瘦男人看着克维德。
克维德一瞬间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被他看出来后,那个男人随即掏出了枪。
克维德立马护住身旁的落微,一声枪响,子弹擦破了克维德的衣料。
眼看目标没有击中,男人敏捷地跳出铺子,朝着人群密集的集市跑去。
“追!”克维德盯着逃窜的男人穷追不舍,跨过盛满蔬菜的篮子,乘着推车一用力,双腿交叉一迈便跃上了屋顶。
那逃犯一看克维德就要追上自己了,回头便朝着他扫了三枪,克维德再次翻身,擦过子弹微弱的气浪,在慢放的视野里,锁定路线道路,躲过了那三颗子弹。
逃犯揩了一下额角的汗水,看了一眼克维德,心想,这男人看起来挺秀气,身手倒还敏捷。
他跳下屋檐,将挂满饰品的架子统统往克维德身上推去,那沉沉的架子倒在克维德身上顿时减缓了他的速度,一阵尖锐的汽笛声让他一惊,克维德抬眼一望,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那轿车正要向他撞来。
克维德单手撑在车前盖上,一个翻转,所幸安全着陆。
目标眼看又一次被追上,喘着粗气拼命地向前冲,结果撞入人群不小心竟被绊倒。
克维德瞧准时机,抓起他的衣衫。
那人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扳手,朝着克维德脸上一拳挥去。
逃犯两指勾成鹰爪的样子,伸手去夺克维德脸上的遮光面具,克维德也是一边挡住一边发起进攻,三下两下地挡住敌人的攻击,再用关节将所有力量凝聚为一点击打敌人最为脆弱的地带。
克维德打出一套组合拳,前手上勾拳加上后手勾拳,对男人的头部进行猛烈攻击。
男人也不甘示弱,直拳朝他打来,克维德敏捷地闪躲后,又迅猛地后手摆拳,加大动作的幅度,同时又结合侧踢腿。
对方遭到重击后动作迟缓的一刹那,克维德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朝着敌人的腹部猛地挥了三拳。
黑瘦的男人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沫子,竟转移目标,拉住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老人家神志不清,这下子被人抓住,更是发了疯一般地咿咿呀呀乱叫。
“放开她!”克维德停下了动作“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爱国组织的人么,为什么要伤害你们国家的人民?”克维德皱起了眉头,原本阴影下的白净皮肤上沾染上血污。
挟持住老人的男人却丝毫不自责,更加嚣张地说“为了赶走你们这群喝血的鬼,人人都有义务现出自己的生命,她这是为国家而死,死得其所!为了未来的和平与辉煌,我们在所不惜。”老太太只是更加惊恐地乱叫,围观的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怨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站在哪一方。
“真是一群激进的疯子!”克维德掏出手枪对着男人“放下你的武器,放了无辜的人,你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暗王朝的残忍,我还有活路么?”男人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