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到他的舌尖抵上了自己的牙关,一息尚存的理智让许其琛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好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脸上滚烫,口干舌燥,全身乏力,各种难以言说的症状蔓延开来。
“不能”许其琛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不能在这里。”
宋沅言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搂住他的腰,“先生,为什么不能?”
许其琛撑着桌子起来,强装着正经,“你叫我先生,我总是要教你礼义廉耻的。”
宋沅言笑了,“哦?先生倒是说说看,什么是礼义廉耻啊?”
许其琛站直了身子,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君子当克己复礼,摒除私欲。”
宋沅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行动却根本没有停止,直接站起来搂住他,低着头,从他的耳下轻轻舔舐到侧颈,“先生继续啊。”
许其琛推搡着宋沅言,“喂!不跟你打趣,这里不可以的!”
宋沅言无赖极了,“怎么不可以,谁说不可以?”
许其琛撑着桌子的手滑了一下,正好碰到那本破旧的圣经,他一把抓起,拍到宋沅言的胸口,“上帝。”
宋沅言挑了挑眉。
“利未记20章13节:人若与男人苟合,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许其琛的下巴朝外头扬了扬,窗子那儿正好可以看见教堂尖尖的顶端。
宋沅言将那圣经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记性真好。”说完脱掉了大衣外套,扔在桌子上,猛地用力,将许其琛翻转压倒在床上,自己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另一只手扯开了领带,低头笑了笑。
“那克己复礼的国文先生”
一贯低沉的音色中透着病态的沙哑,隔着稀薄的空气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热度。
“要不要跟我一起,犯个罪?”161
第59章 少爷今天装病了吗(九)()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许其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像是被这个人灌了迷魂汤一样。
宋沅言半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吻过他的眉眼、脸颊;将他冰凉的耳垂含在嘴里。他的双唇很烫,所及之处都被他烧得火热。宋沅言的一只手肘撑着床,手掌贴着许其琛的侧脸;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他长衫上的扣子。
“冷”一小块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许其琛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宋沅言将一旁叠得方正的被子拽了过来,盖在他的身上,细密地亲吻着他的脸颊,许其琛有些抗拒地伸手;试图推开宋沅言;“别你还在生病”
“发烧的人出点汗就会好了。”宋沅言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
“先生帮帮我,好么?”说完咬了咬许其琛的嘴唇;看着他皱着眉微微张开嘴,宋沅言立刻趁虚而入,舌尖在他湿润的口腔中搅动着,探索着他那条湿软的舌头;像是两条游蛇一般交缠在一起;啧啧的水声回响在耳边,让许其琛的脑子一阵发热;被动地感受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完全释放的感官系统;许其琛的手不自觉搂住了宋沅言的脖子。
感受到许其琛的主动回应;宋沅言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一直延续着的亲吻突然撤离,抬起头,看着他急促的喘息。
许其琛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汽似的,雾蒙蒙的,突然间的撤退让他有些迷茫,被本能驱使着抬头,凑到宋沅言的脸跟前,“还想亲”
这一句话几乎是命中红心,宋沅言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燥动,捏着他的下巴,半威胁地问道,“要不要做我的共犯?”
听到这一句,许其琛忽然懒懒地笑了,仰头倒回床上,声音慵懒,像一只在钢丝上肆无忌惮优雅游走的猫咪。
“我最多是个帮凶”
所剩无几的理智终于在这一秒被他彻底击溃。冰冷与滚烫相融的瞬间,如同海啸来临,一切都被淹没在快感之中。溺水的窒息感和炙烤的灼热同时吞噬着许其琛快要炸裂的感官,麻痹的感觉渗透进四肢百骸,逼迫着他寻找一个慰藉。
就这样咬上宋沅言的侧颈,如同一个只能依靠本能的小兽。
“先生,唤一唤我的表字。”
宋沅言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如同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缓缓地靠近,一点点将心底的欲望勾出,交织成最原始的罪孽。
“慕汝慕汝”
他的声音杂夹着哭腔,这两个简单的字成为攻城略地的最后一击,一切都结束在他祷告一般的呼喊中。
或许是见了风,宋沅言咳了两声,已经近乎失神的许其琛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有气无力地数落着他,“你非要这样”
宋沅言止住了咳嗽,亲了亲许其琛发烫的脸颊,“先生被我传染了,明日开始就不能教书了。”
“你”
还没等许其琛反驳,宋沅言就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抹去。
“我爱你,帮凶先生。”
疲倦和依恋让他在宋沅言的怀抱里很快陷入睡梦的密网。
梦里是无止尽的黑白。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人群,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晦暗。
人与人之间牵着脆弱的丝线,风一吹便岌岌可危。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嘈杂,刺耳,模糊,让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发散出去的丝线所剩无几。
没有了牵绊,不如生活在一个盒子里吧。
为什么我要活下来?
一起死掉会不会更好一些?
就在即将完全封闭自己的那个瞬间,忽然看见左心房的位置延伸出一条细微的线,是隐隐约约的红色,就像鲜活的生命。
抬头,丝线的尽头处,是一个颀长的背影。
他转过身,声音拨开了所有交织成荆棘的嘈杂人语,笔直无误地送达他的耳廓。
“同学,你怎么了?”
世界刹那间恢复原有的色彩,白色的校服衬衫,刚刚开走的绿色公交巴士,蓝得不真实的天空,还有他深黑色的瞳孔。
是你拯救了我。
在这里停止,或许还可以称作是美梦。
可自己却在最后伸出手,将这条原本就足够脆弱的红线,扯断了。
一瞬间惊醒,冷汗涔涔。
视野里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许其琛抬起头,看见宋沅言还在熟睡的脸,心跳恢复了原本的频率。对方似乎被自己的动静惊醒了,眼睛还眯着,手臂却将他往怀里搂紧了些,脸颊靠上他的额头,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许其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烧了,然后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你还不回去吗?”
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真够无赖的,许其琛忽然想起些什么,“昨天是小方开车送你来的吗?”
宋沅言摇了摇头,“我给小方放了半天假,自己开车来的。”
许其琛这才松口气,从宋沅言的怀里挣脱出来,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穿好衣服。
嗓子干得快要冒火,许其琛正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听见了敲门声。
“孙先生。”
不好,是林念之。
许其琛放下杯子,将被子一下子扯到宋沅言头上,试图将他藏起来。如果林念之不进来,应该看不到。
“孙先生,孙霖!该不会还在睡吧”
许其琛理了理衣服,咳嗽了两声打开门。
“你刚睡醒?这都几时了你知道吗?”
许其琛握拳抵在嘴边,假意咳嗽了几声,“抱歉,我有点感冒。”
声音都哑了,林念之一听,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病得厉害吗?”见许其琛一直摆手,林念之调侃道,“也是奇了,宋沅言那厢病了这么些天,还不知道好没好,你隔着这么老远也病了,这难道就叫心有灵犀?”
许其琛干笑了几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充满起床气的抱怨声。
“谁啊吵死了”
林念之一下子精神了,眼睛直发光,“你房里有人!还是个男人!我要进去看看!”说着便推开了许其琛一下子钻了进去。
一个大小姐,怎么这么大的劲儿。
许其琛拦也拦不住,眼看着进了门的林念之就走到了床边,正要掀开被子就被许其琛捉住了手,“我劝你不要”
林念之挑了挑画得精致的柳叶眉,“为什么?”
许其琛咳嗽了两声,“非礼勿视,林小姐。”
林念之一阵脸红,“你!你!你不是跟宋沅言难不成你背着他我可真是看错你了!虽说宋沅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怎么!”
宋沅言彻底被吵醒,被子里憋闷得慌,于是伸手扯开,露出自己的脸,“吵什么呢”
林念之看见宋沅言的脸,一下子收回手,退得老远,“宋、宋、宋”
许其琛叹口气,拽着林念之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我都跟你说过了,你非不听。”
“你们!”林念之脸红得要命,“你们昨晚”
“盖着被子聊圣经。”许其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林小姐,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何医生吧。”
林念之一听更急了,“什么何医生,你不要胡说。”
许其琛也逗够了,关门之前问了句,“昨日说的话还算数吧?我今日就要告假,林先生替我顶几堂课吧。”
也不顾林念之的嚷嚷,许其琛关上了门,宋沅言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刚才那个是”
“你别管了。”许其琛催促着他起床,却被宋沅言拽进了怀里,“还没睡够呢。”许其琛瞪了他一眼,将他昨日的衬衫扔到他头上,“快穿衣服。”
宋沅言懒懒地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扯到了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疼”
许其琛抬眼看过去,只见他的侧颈有一个很深的齿印,有些不好意思,“等会儿你围上我的围巾,遮一遮。”
宋沅言凑近了些,没脸没皮笑道,“你有几条围巾啊?”
“一条。”
“那可就不够了。”
话音刚落,宋沅言就抱住许其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脖子狠狠地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
“唉,我是下不去口咬你的。”宋沅言松开许其琛,故作愁容,“怎么办,先生的围巾是给我,还是自己留着遮呢?”
这流氓劲儿上来就下不去了,许其琛推了一把宋沅言,拿了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狼心狗肺,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自己编说辞吧。”
“编什么说辞,我自然是要照实说的。”宋沅言一面穿着衣服,一面笑嘻嘻道,“我家那位性子烈了些,一时情难自禁,就”
还没说完,一本书就砸到他身上,宋沅言仍旧笑着,望着有些气急的许其琛,觉得有意思极了,“你看,我说的都是实话,性子就是很烈嘛,不愧是吃辣长大的。”
调笑间已然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将仍旧气鼓鼓的许其琛搂在怀里,“好了,我不闹了。”说完亲了一口许其琛的额头,“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脾气越来越外露了。”
许其琛正要反驳,忽然停了下来。
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孙霖的个性原本就是内敛沉静的,现下跟他这样发脾气,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