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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子,估计最早我也是周二的时候才能回去,那么培训班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杨煜辉了。
第一轮的选拔赛结束后,杨煜辉会在下午回来,我本想和凌皓几个人为他接风,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我打电话向在火车上的杨煜辉道歉之时,这个家伙却是毫不在乎地表示,他现在精力十足,就算我在培训班里,他也会把讲课的工作抢过来。
听着这个家伙那变得有些豪爽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这么一个选秀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历练机会啊。
就这样,一路无话地来到了庙庄,在路上吃午饭的时候,甜甜还跑到路边服务区的超市里面。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看到这个蛋糕,我和老爹的眼皮同时闪烁了一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庙庄的路口之时,正好是下午两点半,老爹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你们两个下车吧老子爸爸现在就回去了。”
说到最后。他却是隐隐地看了一眼甜甜,有些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我顿时心有余悸地呼出了一口。显然,如果没有甜甜的存在,这一次我绝对逃不了一顿臭揍。
甜甜有些好奇地问道:“爸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爹,一起去吧!”
没想到,老爹的脸居然变得有些涨红,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却是看向了甜甜,目光变得很是柔和:“那个爸爸下午还有工作,就不回去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显然,老爹其实也不想见到她啊。
甜甜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那个大蛋糕,跟我走下了车。
当我的脚再度踏上了庙庄的土地以后,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忽然有些恍惚。
老爹朝着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就调转车头扬长而去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甜甜一直盯着庙庄的村口怔怔地出神,而我则是紧了一下身上的书包,牵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甜甜,我们走吧。”
甜甜乖巧地点了点头。抱着蛋糕,跟在了我们身边。
回去的路上,村子里貌似有很多人都认识甜甜,陆陆续续地有一些慈眉善目地老人过来打招呼,听到我是甜甜的哥哥以后,他们表现的很是热情,甚至邀请我去他们的家里休息一下。
苦笑着摆脱了这些热情的村民以后,我们两个就径直来到了小时候,那个破旧的平房小院。
外面的大门没有上锁,我们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红色羽绒服,正在吃力地收拾着院子里面大片的衣服。
“妈妈!”甜甜直接惊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抱着蛋糕冲了进去。
女人愣了一下,转过身,却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憔悴,洁白的额头上,甚至还勾勒出了几道皱纹。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却是强作笑容地开口:“那个冯阿姨,好久不见啊。”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磊,对不起()
听到我的话以后,冯阿姨的眼圈居然有着一丝隐隐的红润,这个时候甜甜已经跑到了她的身边,而她只是朝着甜甜轻笑了一声,就向我走了过来。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居然透着一丝隐隐的激动。
看到她这幅样子,我也有些愣住了,居然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没有增加一丝温暖。
冯阿姨的脸上越来越激动,她走到我身边以后就伸出了手,看上去想要摸摸我的脸。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窘迫地缩回了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
她的脸上挂着一丝汗珠,庙庄的冬天很冷,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她手上的一些冻疮。
这个细小的发现。让我的喉咙有些哽咽,良久,我才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甜甜她,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所以就没有提前通知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没有!没有没有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做完午饭”冯阿姨的脸上有些激动,居然涌现出了一丝泪光,却是伸出了手,紧紧地拉住了我的胳膊,要把我们带到客厅里面。
第一次被她这样热情地抓着,我的大脑忽然涌现出一丝眩晕感,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天的话,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她的一刹那,我的心里居然罕见地一阵平静,仿佛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般。
注意到了表情的怪异,甜甜有些哭笑不得地走了过来,她的脸蛋上挂着一道明显的泪痕:“妈妈我和哥哥吃过午饭了,您不用管我们的”
听到这话,冯阿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我的胳膊,脸上居然有些红晕,随即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要先把这些衣服挂起来,让我们先去客厅里面休息一下。
甜甜的脸上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显然,她对冯阿姨这个亲生母亲才是最依赖的。
听到冯阿姨的吩咐以后,甜甜却是直接走进客厅,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就去帮冯阿姨干活了。
我一直傻傻地站在院子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也把书包放在了地上,把她晾晒着这些衣物。
刚才的我,居然彻底被眼前的一切给镇住了,反应速度还不如甜甜这个小丫头。
“你们你们快去休息吧这点儿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看到我们两个走了过来,冯阿姨的脸上居然涌现出一丝紧张。
我和甜甜同时笑了笑,表示没什么,不过我却是看着这满院子里面的衣物有些好奇,她一直是一个人独住,怎么会需要洗这么多衣服?
对此,冯阿姨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儿的时候,帮村子里面的人洗点衣服,赚点零钱也算是打发时间吧。”
听到这句话,我却是愣了一下。忍不住低下了头,看向了她手中包裹着的胶布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甜甜也皱着小脸,心疼地走了过去:“妈妈不要做这种工作了,钱只要够花就行了”
“没什么的甜甜妈妈没事”冯阿姨笑着,轻轻地抚摸着甜甜的小脸,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苦涩。
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以后,我的心里却是揪了一下,忍不住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月不见,她的变化居然这么大啊。
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生活,居然一直没有像任何人抱怨过,这样的她,简直和我小时候的那个她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看她现在的样子,那个男人,应该没有回来吧。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觉。从小到大这一切,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笑话。
帮冯阿姨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她却是给我们拿出来两个苹果,示意我们现在沙发上休息,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貌似要去吃午饭。
她的午饭应该很简单,为了避免尴尬,我和甜甜没有跟过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到这里以后。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些别扭的感觉,现在单独和甜甜坐在客厅里面,虽然有电视,却是没什么信号。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直干巴巴地在这里坐着。每过多久,冯阿姨就走了回来。
看到我们以后,她的脸上虽然涌现出一丝幸福,不过眼神里却是有些犹豫,良久。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说:“小磊本来想陪着你们的但是,下午的话,我要出去摆摊不如,你和甜甜先在家里休息一下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我的眼神里,居然有着一丝隐隐的讨好。
毕竟我们两个大老远的来了,而她却要一个人出去摆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闪过了一丝了然,今天是周六。学生比较多,估计摆摊的收入不会太少,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吧。
想到这儿,看了一眼一旁昏昏欲睡的甜甜,我忍不住笑着站起了身:“让甜甜在家里休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一直在打哈欠的甜甜瞬间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冯阿姨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小磊,你还是在家里”
“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出去走走,就当是散心了。”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却是有些复杂。
我只是想看看,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怎么生活的。
冯阿姨愣了一下,却是看向了我的眼睛。
在她的目光的注视下,我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由衷的自信和淡然,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洒脱。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总有种感觉,现在的我,和冯阿姨一样。都变了很多啊。
盯着我看了良久,冯阿姨却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小磊等一下咱们一起出去吧。”
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书包放在了我的房间里面。
甜甜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我们。明亮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下午两点,甜甜这个家伙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以后,我才背起了一个方桌,和冯阿姨一起推着一个小型的三轮车,朝着这里的集市走去。
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默。好几次我都张了张嘴巴,想要找一些话题打破这个状况,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低下了头。
虽然我们两个是亲生母子。但是在这里,我却总有种,我正在一个陌生人家中做客的感觉。
集市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和冯阿姨都很熟悉,他们看到我以后,都有些好奇地询问我的身份。
就在冯阿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我却是急忙接过了话茬:“我是甜甜的远方表哥。”
周围的人顿时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显然,已经没有人知道,冯阿姨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了。
下午,集市上很是热闹,虽然在培训班里能够侃侃而谈,但是在这里我的口才却是很笨,全程几乎都是冯阿姨一个人应付着顾客,而我则负责看着摊子。
整整一个下午。冯阿姨的收入貌似只是几十块钱,她卖的都是一些廉价的学生用品,根本赚不到什么收入,这一刻我却是有些理解她洗衣服赚钱的原因了。
但是,这个下午也让我大开眼界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也会表现出如同农村妇人一般的算计,虽然身上一直带着一股天生靓丽的气质,但是却被她脸上那粗糙的皮肤给彻底掩盖了。
回去的路上,不顾我的劝阻,冯阿姨去饭店里买了好多饭菜,要回去好好地款待一下我们。
“小磊放心吧,这家饭店的东西很便宜。”看到我担忧的眼神,冯阿姨的脸上却是洋溢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而我则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次的花销,足足是她这一个下午收入的两倍。
这个时候,冯阿姨忽然笑了起来:“那个蛋糕咱们晚上一起吃了吧,按照农历的话,其实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