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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把他当弟弟,教他那种事,也是一种正常的性教育。
三年后。
顾南舟满了十八岁,小胖子程风也满了十八岁。
按玉宗门不成文的规矩,在这一年他们都需要下山历练。
为时一年。
两年前的时候,悟缘道人从洞府里出来了,他原本打算想请求悟缘道人为孟昔阳打通经脉,却被孟昔阳拉住了。
他告诉他,他的灵根尚在,经脉也很通畅。
顾南舟沉默了良久,也没问他什么,孟昔阳身上的秘密很多,而现在,他正一件件地剥开给顾南舟看。
他心里莫然生出一股恐慌和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孟昔阳想要什么。
孟昔阳变得越来越参不透,他有时候会一消失就消失十几天,人变得越来越冷漠,秘密也越来越多。
而这次下山历练,顾南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这一趟下山,他不仅是去历练的,还去找治愈寒毒的一味药引。
当初林川给他的那张药方,里面的药材他已经找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差两味药,这件事孟昔阳也知道。
这几年,每次到了月圆之夜,孟昔阳都提前离开了,顾南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他从来不说。
没有他的血,又没有药,孟昔阳除了硬扛,别无他法。
顾南舟当然知道这一点。
顾南舟下山那天,孟昔阳并没有出现,两个人这几年似乎都在若有若无地避着对方,话也少了很多。
背上了包袱,顾南舟回头看了一眼,许久,他才跟着一群同门师兄弟下了山,不再往身后看一眼。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某人也跟在他身后下了山。
这次历练是针对个人的,所以顾南舟并没有跟着队伍一起,而且跟程风结成了一队,来到了一个镇上。
酒楼里,顾南舟漫不经心地低头喝茶。
程风在旁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瞅瞅这瞅瞅那,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明月哥,快把葵花籽递给我,说书的要开始了!”程风用力地撞了撞旁边的顾南舟,语气欢快。
顾南舟往高台上瞥了一眼,那上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收回目光,把手边盛着葵花籽的碟子推到程风手边。
“你喜欢听人说书?我记得在山上,我拿了几本书给你,你一年都不见翻上一页。”顾南舟说。
程风撇了撇嘴,“呸”地一声吐出瓜壳:“看书多枯燥啊,还是听书好,又生动又有趣,带只耳朵就行。”
顾南舟翻了个白眼,忽然,他瞥到酒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服饰怪异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沉色的斗篷,整个身体都被包裹了起来,头上盖着斗篷的帽子,将整个头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顾南舟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人手上居然带着一副精致皮制的纯黑色手套。
第95章 魔尊,你给我起开()
他也没多想,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像这种奇装异服的人并不少见,他们喜欢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有一身白的,自然就有一身黑的。
酒楼里的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他们知道,只要不招惹这群人,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顾南舟见周围的人没多大反应,低着头若有所思,端起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泯了一口。
这地方毕竟跟玉宗门的清净不同,酒楼里到处都充斥着吵嚷声,各种声音争先往后地往耳朵里钻。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浮躁世俗的气息。
邻桌有几个粗犷的大汉光着膀子在饮酒,他们踩在凳子上,嘴里大声吼着,眼睛放光,手里也兴奋地比划着。
输了的人也不扭捏,十分痛快豪爽地端起桌上酒,一饮而下,瓷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引得众人回头看了一眼。
顾南舟揉了揉自己被高分贝魔音折磨的耳朵,眼里满是无奈,他感觉脑子里全都是轰鸣声。
这个地方是程风选的,他当时站在酒楼外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还挺少的,也就答应了。
谁能知道,没过一刻钟,从外面就陆陆续续走进了不少人,酒楼里很快就人满为患。
更可气的是,旁边的程风丝毫没有被周围的喧闹打扰到,他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盯着高台上说书的人眼睛一眨不眨。
他们在来的时候就订好了房间,就在二楼。
顾南舟拍了一下程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我先上楼休息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儿,可以上来找我。”
程风的眼睛炙热地粘在高台上的说书先生身上,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含糊地嗯嗯了一声。
头始终没有转过来看一眼。
见状,顾南舟嘴角微抽,倒也不怪他,毕竟除了之前那次回孟河村下过山,他们就再也没下山过。
程风才刚满十八岁,小孩子心性还未完全褪尽,对外界依旧充满了好奇心。
顾南舟无法忍受周围的嘈杂,起身正打算离开
忽然,周围喧嚣刺耳的声音都消失了。
酒杯的碰撞声,划拳的吼叫声,高台上不紧不慢的说书声,所有周围喧嚣刺耳的声音,在这一秒,毫无预兆地同时消失了。
时间像是突然凝滞了。
顾南舟原本是打算上楼的,他刚转过身,就发现了空气里的异常。
酒楼里的人都定住了身体,眼睛纷纷看向门口。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被这诡异的气氛吓住了,身体也跟着一动不敢动。
门口有狼?
或者什么令人胆颤惊悚的东西?
这酒楼里,大概只有程风这样少了一根筋的人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他见高台上的说书人忽然顿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门外,于是也跟着疑惑地转过头,看向门外。
嘴角的瓜子掉了下来,他的嘴因为惊愕而微微张着。
顾南舟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妙龄女子,昳丽的容貌绝非能用言语来描述,柔软的身姿犹如扶柳一般。
她面若桃花,蛾眉皓齿,眉眼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顾南舟也被她惊为天人的容貌与气质怔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眼底疑惑,就算她倾国倾城,美若天仙,这酒楼的人也不至于
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顾南舟抬头,就看见一个容貌妖艳的男子慵懒地半倚在栏杆上。
鲜红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更显妖魅。
他手里摇着一把薄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目光淡淡地瞥向楼下,看见顾南舟时,他身体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这个小家伙居然长这么大了。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宿寒衣,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男子轻缓柔和的声音响起,不徐不疾,却透着深深的寒意。
众人纷纷屏息,他们早已经低下了头,没人敢动一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同样,这个女子他们也惹不起。
“墨秋,我说过,你休想躲着我,无论你走到了哪里,我都会追过去,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女子扬起了秀丽的眉,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语气极其霸道。
她的爹是这子息城的城主,她从小就被府里的人宠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她哭一声,城主府都得抖三抖!
多少佳人才子爱慕她,在她面前吟诗作赋,企图获得她的芳心,她都不屑一顾,她只爱眼前这个男人。
墨秋斜倚在栏杆上,悠悠地摇着扇子,“我躲你了吗?我怎么记得,这间酒楼好像就是鄙人开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烦,不过是偶然睡了她的身子,她就整天整天地跑到酒楼来嚷嚷着要他娶她。
呵,娶她?
他乃大名鼎鼎的魔尊御千秋,这江湖上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无一不神色聚变,他会娶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做梦呢。
他虽然极少待在酒楼里,却也知道这宿寒衣每日都来酒楼里闹事,这整座城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睡了她。
可是那又怎样?
连她的老爹在自己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地敬茶,她又有什么资格当魔尊夫人。
不过今日似乎比往常有趣多了,他居然又见到了那个有趣的小东西,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里。
御千秋合上了扇子,抬脚朝楼下走去,楼下的众人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尤其是酒楼里的几个女子。
她们都知道,墨秋不会轻易下楼,但只要一下楼,这酒楼毕竟会有一两个女子因他而死亡!
宿寒衣爱他如痴,极其讨厌他心爱的男人盯着别的女人看,就算只有一眼,她都会拔出剑一刀解决了她们!
她不能忍受墨秋眼里有其他女人!
这座城的人除了宿寒衣的爹,没有人知道墨秋其实就是魔尊御千秋。
然而他周身的气场明明柔和,却透着一股残忍的血腥气息,让人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惧怕他。
御千秋有很多副容貌,而在这座城,他用了自己真实的面容,以至于角落里的孟昔阳并没有认出他。
前世,御千秋被孟昔阳杀死时,是另一副容貌。
御千秋下了楼,整个过程犹如闲庭阔步,没有一丝紧迫或者威胁感。
路过顾南舟身旁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笑语嫣然地看着他,身体里的细胞骤然兴奋了起来。
他可记得,他心口的血液香甜极了。
顾南舟不明所以,只能捏紧了拳头,往后退了半步,谨慎地盯着面前妖魅的男人。
走近了看,他才发现,这个男人实在长得比女人还美,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如同柳叶般的薄唇。
当他含情脉脉地看过来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沉浸在他的眼眸里,恨不得永远沉睡其中。
顾南舟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那些描绘懊恼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人忽然凑近他,附在他耳侧边轻笑了一声,“小可爱,你沉迷在我美色里的样子可真可爱,让我情不自禁地想”
日。
顾南舟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因为太过仓促,腰身撞在了身后的桌角上!
他闷哼了一声,眉头皱了一下。
“小宝贝,快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御千秋上前一步,搂着他的腰细看,仿佛真的很担心似的。
男人身上的气息并不像他身上红衫那般浓烈,反而带着一丝男人自带的独特的气息,淡淡的。
顾南舟愣了一下,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他脸色一沉,伸手将他推开。
“这位公子,在下并不认识你,请放尊重一点!”最后一句,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一抬头,却见眼前的美男子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仰起脸,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
顾南舟:“”
“死鬼,最讨厌你了,害得人家在床上躺了三天,如今又一副不认识人家的样子,负心汉!”
感受到胸膛被小拳拳砸中胸口的沉重感,顾南舟终于从目瞪口呆中回过了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某人。
他倒是想挣脱,衣服却被这人紧紧地攥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