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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他杀的,凭什么要他来承担!
听到这话,连玠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神深邃地看向他,“没有,无论是公司的监控还是行车记录,都只拍到了你的身影,证据确凿。”
顾南舟捏紧了手,垂下头,嘴唇泛白。
为什么,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在青年看不到的视角,连玠嘴角诡异地笑了。
“住在这里不好吗?”连玠轻声问他。
顾南舟瞬间冷目,“每天都需要伺候一个男人来保证自己的周全,你觉得我会觉得这里好?”
他那么高傲的人,没想到一朝居然沦落成这幅模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命案!
十八层的那个男人对他还算不错,从没有虐待过他,就是那方面的渴望实在厉害了,让身为男人的他也甘拜下风!
想到这里,他脸色有些不自在。
连玠看到了对面青年脸上淡淡的粉色,心下一动,起身朝他走了过去,顺手将帘子拉上了。
他在青年身边坐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小随,这里只有你我,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
顾南舟心里大惊,他迅速地抽回手,却被连玠死死地攥紧,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连玠,你这是做什么?!”顾南舟感觉大腿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掌,暧昧地在他薄薄的裤料上摩擦。
他神色聚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玠居然对自己有这种心思!
连玠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手掌更肆无忌惮,渐渐游走到他不可描述的重要部分,隔着裤子非礼着。
顾南舟闷哼了一声,急红了眼,刚想起身挣脱他。
这时,帘子忽然被瞬间拉开了!
夜巡冷冷地看着里面的一幕,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尤其是看到连玠的手放在什么地方时。
他一步步走近,将青年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眸中仿佛被浸了鲜血,犹如血煞一般,阴气逼人。
他快如闪电地捏紧了连玠的脖子,一点点收紧,周身散发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周围几个帘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嗯嗯啊啊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只剩下连玠艰难呼气的声音!
顾南舟一惊,连忙抱紧了男人的手臂,“夜夜巡,你冷静一点,他并没有怎么样我!”
夜巡缓缓地转头看他,眼神同样冰冷,像淬了冰渣似的。
他慢慢松开手,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顾南舟,忽然,他一把扛起了青年,甩在他肩膀上!
“啊!”他惊呼了一声。
顾南舟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惊呼了一声,就没了声音,也没怎么挣扎,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
连玠趴在沙发上剧烈地咳嗽着,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把他心爱的人扛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盯着那道身影,眸中闪过一丝阴戾。
负一层里,顾南舟被男人摁在透明玻璃上,他两只手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海里的鱼虾游来游去。
他刚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死死地摁住了,余光里,他看见男人从一个贝壳里拿出了一支管状的东西。
随后,身后便传来了清凉滑腻的感觉,男人压了下来!
“他摸了你哪儿?”夜巡咬着他的耳朵,声音阴冷。
“我我不知道”顾南舟感觉腿软得要命,或许是习惯了男人这几日做的事,光是这么一会儿,他身体就软了。
若不是身后的男人扶着他,他说不定就滑到地上去了。
“哼。”夜巡冷哼了一声,摸索到某处,“是这里吗?别忘了,你的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若是被别的男人碰了,我会把那个男人杀了的。”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顾南舟却听出了里面难得的认真。
“那我呢?你也会杀了我吗?”
顾南舟侧过头,夜巡立马咬住了他的唇,碾压啃噬,仿佛怎么都吸不够。
顾南舟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眼神迷蒙一片,一阵飘摇中,他隐隐约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会呢,就算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顾南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错觉产生的,因为他被男人带到了云端,一切那么虚幻,灵魂都在颤抖。
似梦又不似梦。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男人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身体就被一片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十分舒服。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十八层,这儿正是夜巡房间的浴室,自己则躺在他的浴缸里。
夜巡把青年丝质的睡衣找了出来,放在了床上,然后走回了浴室,看向青年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
他动作轻柔地将青年清理好,用浴巾把他包住,擦干水珠后,又将人抱到了床上,仔细地给他穿上睡衣。
夜晚很凉,两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彼此温暖着,渐渐,他们的体温合二为一,像是同一个个体。
凌晨三点的时候,一股冷风把正在沉睡中的顾南舟吹醒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夜巡的胸膛上,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这才想起了之前跟夜巡做的那些害臊的事。
关注点一转移,他就感觉身体某个不可言说的部分清凉凉的,不用想,他就知道男人给他上药了。
看来,这男人没他想的那么恶劣。
正发呆呢,他目光无意中往落地窗那儿一瞥,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窗外飘荡着一团像水波一样的影子!
灵!
这时他忽然想起白西那天在电梯里跟他说的话,他说:凌晨三点,十七层。
该死,自己那天居然忘了!
顾南舟浑身僵硬地抱着身旁的男人,男人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一点点传递到他身上。
他忽然冷静了许多。
自己还没去找它,它倒是先找起自己来了,正好,那他就先把这只灵抓住,然后再拿到琥珀项链。
这么想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男人的胳膊挪开,极其缓慢地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下了床穿了鞋。
他穿着纯白的真丝睡衣,布料温顺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月光下,脖颈和锁骨的地方隐隐有几点红痕。
他无声地走向窗边,那只灵见他靠近也不躲闪,反而“呜呜呜”地低声嘤咛起来,听起来像风声。
顾南舟眸中闪过诧异,他走到落地窗前蹲了下来,那只灵与他之间只隔了一层玻璃,大眼瞪小眼。
窗外的灵发现自己进不来,不由有些着急,开始扒拉玻璃,在玻璃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顾南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的预兆,他贴近玻璃,盯着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
这只灵的眼睛黑溜溜的,而且十分清澈无辜,不像是十恶不赦的魔物,反而像个懵懂的孩子。
所以顾南舟推断,这只灵可能是来向他求救的。
果然,那只灵把身上的水波凝聚起来,形成了两只水臂,然后合在胸前,不停地向他弯腰作揖。
顾南舟:“”
他觉得这个画面有几分诡异,要知道,灵是由极其纯净的灵气凝聚而成的,没有任何意识。
只有激发了灵智,它们才会跟着周围的人学习。
这么说来,这只灵已经跟人打过交道了,它不仅能听懂自己的话,还能做出动作来回应他。
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动静,顾南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然后没了动静。
等了一会儿,顾南舟才转过头,这时他发现窗外的灵不见了,他脸贴在玻璃上朝外面望了两眼。
没有。
他想起了白西对他说的话,抬头往床柜上的闹钟看去,离三点钟还有十分钟。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开门走了出去。因为怕换衣服的声音吵醒夜巡,所以他将就着穿着睡衣。
好,这身睡衣其实是夜巡的,他下边只穿了小内内,毕竟这夜巡的这件睡衣,已经遮住了他的大腿。
至于穿裤子,他实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在出门之前,顾南舟吞下了隐形丸,身体瞬间变得透明,这是他之前跟系统兑换来的,据说能维持四个小时。
走进电梯里,他突然发现了脚边多了一个白胖小子,大概两岁的样子,头上扎了一个冲天辫,身上穿着一个大红肚兜。
顾南舟眯了眯眼,他现在可是隐形状态,而这小胖子仰着头看他,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清澈无辜。
“你是那只灵?”顾南舟问。
小胖子嗯了一声,伸出两只大肥爪,抱住了顾南舟的小腿。
顾南舟嘴角抽了抽,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没问出口,电梯门“叮”地一声响了,门开了。
这时,顾南舟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他居然隐身进了电梯,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问题是,电梯里有监控啊!
算了,就当电梯出故障了,反正没拍到自己的影子。
至于小胖子,那更是拍不到了,因为它本身无形无体。
顾南舟走进十七层,他发现这里被分成了两个区域,左边的圆弧是银白色,另一边也是纯黑色。
这看起来,就像是两个u形磁铁并在了一起,尽管磁极不同,却偏偏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掰不开。
顾南舟看着两个方向,一时不知道往哪儿走,这时脚边的小胖子忽然扯了一下他的裤腿。
他低头,就看见小胖子指着纯黑色的那个方向,使劲儿抱着他的小腿往那边扯,意思很明显。
“往那边走?”顾南舟淡淡地扫了那边一眼。
小胖子狂点头,看向银白色方向时,他眼里充满着畏惧和瑟缩,抱着青年的腿用力扯,似乎在催促。
快走快走。
顾南舟往银白色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那边明明看起来更敞亮更舒适,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他眸中闪烁了几秒,转身朝纯黑色那个方向走去,小胖子看他终于动了,不由舒了一口气。
它偷偷地往银白色那边瞅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
走了十来米,顾南舟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黑色人影,他看不太清那人的轮廓,因为周围的墙壁以及围栏都是纯黑色。
又走近了几步,他发现那个倚靠在围栏上的人影正是白西,他一身黑沉的睡袍,仿佛融入在这黑夜里。
白西看不见隐形了的顾南舟,但他能看见白白的小胖子,所以目光自然而然地停在了顾南舟站的位置上。
“来了?”白西勾起嘴角。
这几天的凌晨三点,他都在等这个人。
“来了。”虽然隐形了,可顾南舟依旧有实体,可以触碰到任何东西,以及能让人听见他的声音。
白西趴在围栏上,转了个头,目光落在对面那一排排银白色的房间上,“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否则怎么可能轻易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眼睛盯着对面一眨不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凌晨三点来十七层吗?很快,好戏就要开始了。”
顾南舟眼中闪过疑虑,却也没急着问。
白西盯着自己的手腕,倒数:“五,四,三,二”最后一个数,他没有报出来,而是看向对面。
对面一排排的银白色房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