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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决定第二天拍摄完以后,再实施。
为了积蓄体力,季鱼早早爬上了床睡觉。
——
海坤从季鱼房间出来以后,在附近转了一圈,看到景区内有二十小时巡逻的保安,进来的人要过好几道关卡,都是实名登记。
他确定安全以后,才返回他和肖胜景住的房间。
回到房间,时间已经很晚,肖胜景已经睡着。
海坤洗了个澡,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会是季鱼,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郑淙,持续了片刻的兴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郑淙戏谑的声音:“很失望吧,又是我的电话?”
“什么事?”海坤起身坐起来,半躺在床头,点了根烟。
“正经事,”郑淙没再开玩笑,“你说奇怪不,枇杷刚才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总司令要活捉那个人’,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要做双面间谍吗?”
海坤心中一喜:“我说过,他肯定有他的苦衷。他提供的这条线索很重要,证明我之前的推断是对的。”
“这个总司令,就是黑鲨和铁叉之外的第三个人?”郑淙问道。
“没错。有军方背景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他不会直接上捕鲸船,只在幕后操纵黑鲨和铁叉。如果我没推断错,这个人想”
海坤突然打住,没有说出,这个人想把他拉入麾下,成为像黑鲨和铁叉这样的捕鲸者,所以才想活捉他。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这个人想干嘛?话说半句,你想急死我啊!”郑淙在电话里催促他。
“放心,既然是活捉,肯定没有生命危险,我心里有数。你们按照计划,做好你们该做的事就行。明天我去几个地方。”
“要不要我上岸啊?你能搞定么?我担心”郑淙顿了片刻,把他的担心直接说出来:
“这次他们的总司令都已经放话要活捉你,肯定出动大阵仗来协助铁叉,如果他们从季鱼身上下手,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海坤细思半晌,才回答:“你先不用上来,准备后天的行动。我会向赖村长要两个人,这几天陪着他们拍摄。”
两个人终于商量妥当,挂断了电话。
旁边床上,肖胜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醒了,惊坐起来,很意外地看向海坤:“船长,你怎么回来了呀?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季小姐那边的吗?”
“明天你们不是要早起去拍摄?”海坤反问了一句,躺下来准备睡觉。
如果他留在她那边,两个人估计整晚都不会怎么睡觉,她明天肯定没什么精神拍摄。
“明天我们只拍半天,上午拍摄完,下午我打算跟他们当地人的渔船,去出海,了解一下他们手工捕鱼的情况。”
肖胜景一副忧思忡忡的样子,盯着对面的墙壁,像是在自言自语:
“船长,你知道吗?他们捕杀一条鲸鱼,可以供他们全村几百号人吃上很长一段时间,鲸鱼肉曾经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粮,所以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禁止捕鲸。”
“只拍半天?”海坤有些意外,“是你临时决定改的,还是季小姐给你打过电话,要求改时间?”
海坤的直觉很敏锐,他能觉察到季鱼今天晚上态度截然相反的变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季小姐没给我打过电话,是我今天下午这段时间,和他们村的人聊天,了解到他们的一些想法,临时决定要改的。”
肖胜景又把话题拽了回去:
“当地经济条件、教育水平都非常落后,渔民除了捕鱼,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如果禁止捕鲸,他们几乎就没有生路了。看到他们村里老老小小,瘦骨嶙峋的样子,我很困惑,人类从海洋中获取资源,这本身没错。现在却因噎废食了。船长你觉得呢?”
“国际法禁止商业捕鲸,并没有完全禁止捕鲸,尤其像南舟岛这样的手工捕鲸地区,也出台了保护当地人捕鱼的法律,除当地人之外,外来捕鱼者禁止在当地捕鱼,但没人遵守。双重标准,最终带来的结果,就是给那些钻空子的人提供了可乘之机。外来者用、氰化物和现代工业化设备过度捕鱼,他们捕一船鱼,比当地人捕两个月还要多。”
海坤没有详细跟他解释,铁叉那些人,利用当地人来捕杀鲸鱼,他还需要找相关证据。
他想起季鱼的反常,起身准备离开,简单总结了谈话:
“人类从海洋中获取资源,确实没错,却只有少数人能克制自己的贪婪。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定论。”
“船长,你是要去季小姐那是吗?赶紧去吧,赖村长说了,他也只是形式上准备了两个房间。”
肖胜景想起下午走访时遇见的一个人,补充道:
“我今天遇到一个印度女人,向村里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中国人来。从她形容的,我觉得她应该找的是季小姐。季小姐还跟印度人有来往吗?”
“不可能,一定是她。”
海坤迅速套上衣服,拿上手机,离开了房间。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季鱼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又止住了,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睡了没有。
信息很快就回了:
“睡不着,想你。”
海坤深呼吸了一口气,快速回了信息:
“睡不着也要睡,晚安。”
他刚发出去,又补了一条:
“别再回信息,我已经睡了。”
许久,海坤没有再听到信息提示音,也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便安心了。
附近有很多提供给游客烧烤用的石凳石桌,周围也有观海景坐的长椅。
他找了一处隐蔽的观景区,能看到季鱼房间的门,靠着柱子在长椅上半躺下来,打算眯一会儿。
深夜,海边风有些大,石椅也有些凉,幸亏他带过来一件厚的外套。
听到熟悉的海浪声,海坤很快有了困意,睡着了,甚少做梦的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
是一个海底一样的世界。
但世界的边缘是透明的,像是一个很大的鱼缸,大到里面的水,成了漫无边际的海。
透明的玻璃恰似他的身躯。
有灯光照入水中,各种纤细的事物依稀可见。
有一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看起来很快乐。
他看着鱼的眼睛,感觉很熟悉,像他认识的一个女孩。
可只要他伸手去碰那条鱼,一动,玻璃缸突然碎了,里面的水迅速流失,鱼也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急了,仔细回想,确定他看到过那条鱼。
找不到鱼,他想要追寻有关那个女孩的记忆。
他一寻觅,他沉睡的身体,突然变得痛苦不堪,就像碎裂的鱼缸全都砸入他胸前内,碾压着他的心脏。
海坤呼吸不上来,费了很大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鱼”
然后他就醒了。
眼前站着一个女人,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却不说话。
第53章 haper 53()
晨曦初露;霞光璀璨;映照在远处平静的海面;仿佛给大海这个硬汉抹了一层腮红。
季鱼俯视着半躺在石椅上的男人,初升的朝阳照在他身上;像是给他裹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薄纱。
她原本有些生气,以往刚硬似铁的男人;在柔光晕染下,看起来像刚出生的婴儿那般柔软;她的心也被柔化,气也消了。
季鱼听到他刚才好像是在做梦,不知是不是梦见了她,叫了声“鱼”;忍不住笑了;把他拉起来。
“我是母老虎;你去我房间睡;我会吃了你吗?”
“季鱼;”海坤反过来扣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季鱼矢口否认,暗暗吃惊;她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吗?
海坤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却都没有开口;似是都想从眼睛里看穿对方;却都看不穿。
季鱼听到有人在叫她;知道是肖胜景来了。
她把手抽出来,把房间钥匙给他:“你回房间补个觉吧,现在还早。”
海坤原本还想问,是不是认识什么印度女人,知道她不会说实话,忍住没问,也没接她的钥匙:
“我已经跟赖村长打过招呼,他会找两个人陪你们去拍摄。下午不拍摄,你早点回来休息。如果想去什么地方逛,就让他们跟着。”
“你去哪?铁叉那些人针对的是你,你挡住他们发财路,他们肯定看你不顺眼。你一个人不安全,他们应该跟着你才对啊。我们拍个宣传片而已,有什么不安全的?”
“他不敢拿我怎么样。我现在一个人能应付,有必要我会让郑淙过来。”海坤拉着她走出观景区,边走边叮嘱她,要注意些什么。
肖胜景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身后果然跟着好几个人,赖村长也在其中,说是今天有空,可以陪着海坤,免费给他当司机。
季鱼一听,安心了些,却感觉海坤自己好像有些不太愿意,但嘴上没有说出来。
他们一行人去附近小吃店吃了早餐,兵分两路,季鱼和肖胜景坐上去海边取景拍摄宣传片的车,海坤坐上赖村长的车,各自离开。
季鱼到了车上,问起肖胜景,昨晚海坤回房间以后,说了什么。
肖胜景以为她是和一般谈恋爱的女人一样,好奇,想打听自己男朋友的一些隐私。
他笑着向她保证,海坤昨晚一直和他在房间里聊天,听到他说有个印度女人来找过她之后,才离开,说是去找她。
季鱼立刻知道问题在哪了。
她思索半晌,给海坤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下午拍摄完以后,要去看一个印度朋友,以前比赛的时候认识,她刚好来南舟岛旅游,让他不要担心。
和昨晚一样,她信息刚发出去,很快就收到他的回复,但很简单,就一个字,好。
季鱼盯着这个“好”字反复研究了半天,不确定他有没有起疑。
“对了,”肖胜景忽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思绪:
“昨晚,船长和我聊天之前,好像和郑大副在通电话,我当时还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只听到有个什么‘总司令’,可能是他以前在军队里当兵的时候的领导吧。”
季鱼心里“咯噔”一响,脊背开始发凉。
郑淙以前就跟她说过,海坤对以前的事情也没有记忆,怎么可能突然聊起当兵时候的领导?
“肖先生,你知道‘总司令’这种称呼,是哪个国家的用的?日本这个国家会用吗?”
“日本自卫队现行军衔设6等18级:将官、佐官、尉官、准尉、曹、士。中国现行军官军衔设三等十级:将官、校官、尉官。好像都没有‘总司令’的叫法。其他国家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肖胜景沉思半晌,笑道:
“我猜,有人这么叫,是受一些抗日剧的影响,里面经常会出现‘总司令’这样的叫法。被叫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日本人,并且来头不小。”
季鱼抓住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指关节发白。
日本捕鲸船得到政府的支持,动用军事力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