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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坤一手趴在门上,一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里面不是米饭,是生姜。
“你找我有事吗?”季鱼还没睡醒,声音有些慵懒。
海坤目光在她身上瞬了一瞬,很快转移,落在手中的碗里:“嗯。”
季鱼瞬间睡意全无,声音抬高了半度:“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她打开门,让他进来,犹豫着是把门关上,还是就这样打开,最终决定不关,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抬头却发现,海坤折回去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他站在门口,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碗,背对着她,似乎在酝酿,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季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混沌,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有些恼,睡觉前明明已经打好腹稿,睡了一觉,又全忘光了。
两个人一站一坐,都不说话,都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像凝滞了一样。
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海坤转过身来,背靠着门,远远地看着她,“你不是有事找我?你先说。”
“好,”季鱼迅速转动脑瓜,想想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切入话题,最后决定,从头开始。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都救了我好几次了,在日本海滩我被日本人追踪,在滨城那个酒店,我好像一直都没对你说声谢谢,那个,”季鱼脊背坐直,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船长,谢谢你。”
“”海坤有些意外,她突然变得这么拘谨客套,和她之前那种肆无忌惮、不拘小节的表现大不不相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话题一打开,季鱼慢慢找到了感觉,放开交叉的手,起身走到他面前。
“除了谢谢,我还得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海坤俯视着她。
“对不起很多啊,不该撕你的衣服,跟踪你,还撞见你”季鱼越说越觉得尴尬,之前好像不觉得,现在仔细回想,感觉确实有些荒诞。
“大概是应了一句话,有人生没人教,不对,有老贾在,可他根本管不住我,我性格有时候确实收不住,所以,对不住啊,船长。以后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季鱼深呼吸一口气,咬咬牙:“但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肯定不会像他们说的什么黑珍珠那样,死缠着你不放,全世界追着你跑,给你带来困扰。我们就搭个顺风船,到了南舟岛就下船。”
她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掏了出来。
虽然很多事情她还没理清楚,但有一点她能想到,他这么坚持不让她留在鲲鹏号上,很有可能是误会,她喜欢他,但他一心要在海上漂,这种生活方式太危险,为了她好,他不给她留任何幻想余地。
这么解释下来,季鱼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眼前的男人,只是听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打断她。
季鱼提醒他,“我已经说完了,该你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坤站直身体,把手里的碗移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肩膀:“把衣服脱了。”
“”季鱼皱眉,怎么又是脱衣服?
“不用全脱,脱到肩膀了就行。”海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想不到这是做什么用的,耐着性子解释,“用新鲜姜片擦伤口,可以去疤痕。每日三次,一次两到三分钟。会有一点点疼。”
季鱼光听着就觉得疼了,摇头:“我不擦,有疤就有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必须擦。”海坤语气笃定坚决,似是觉察到这样不妥,稍稍软下来,“留了疤痕,你以后怎么穿礼服?”
季鱼被他搞糊涂了,她刚才说了那么大一通,他就没句话?她把他手中的碗拿过来。
“我自己来。”
海坤紧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转身,打开门,走出房间。
季鱼把门关上,看了一眼碗里的生姜,直接走向窗户。
她刚把碗伸到窗口,想把姜倒进海里,忽然想起,这是在海上,船上物资稀缺,尤其是这种新鲜的蔬菜和佐料,又舍不得了。
季鱼还没想出对策,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不等她开门,门已经被推开。
海坤随手把门关上,大步走到她面前,把碗夺过去,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一绕。
季鱼手腕一紧,身体突然往前倾倒,只觉得一股旋风朝她席卷过来,她像个球一样撞上男人坚实的肉身。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晃了晃脑袋,睁开眼,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被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背贴着男人宽厚稳健的身躯。
季鱼一只手仍然被他拽在端着碗的手里,她的身体被控制在他的手臂连同他的身体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另一只手也被夹在里面,丝毫不能动弹。
他另一只手是自由的,迅速把她礼服裙肩膀上的拉链拉开,往下一拽。转眼,她的两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海坤一眼看到女人洁白光滑的身体上刚结痂的伤口,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上,被戳了一个洞,触目惊心。
他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口,呼吸不上来,心脏仿佛突然也被戳了个洞,冷风嗖嗖地灌进来。
季鱼火了,最大限度地回头,冲男人低吼:“你又在占我便宜!”
她怎么觉得她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成了废话?所以也不能怪她那么放肆,这男人说风就是雨的行事风格,每次都把她激得跳脚。
他一动不动,也不吭声,脸上表情和他黑眸里晦暗不明的眼神一样,她完全看不懂。
季鱼挣扎着要推开他,他反而夹得更紧。
她身上的礼服裙,在她挣扎过程中,一直往下掉,如果不是她胸比较大,勉强把前片挂着,早就全露光了。
“别动。”海坤胸口发闷,声音也闷闷的,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
他行动自由的手,从碗里拿了一片姜。
“我不擦!”季鱼最怕疼了,眼看着生姜就要贴在伤疤上,急得不行,低头直接咬住生姜,连同他的手一起咬住。
好辣!
海坤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觉察到手中的姜被她咬走,他放开了她,把她转过身来,还在她嘴里的手,想要把姜抠出来,却被她咬住。
他食指和拇指被她含在嘴里,又热又湿,身体像突然被通电了一样,强压电流随着血液迅速遍及全身各处。
海坤屏住一口气,把几乎要冲出体内的热流强行压回去。
季鱼咬住生姜,双手获得自由,立刻把他的手拔出来,用力嚼生姜,没嚼两下,眼睛开始发红,眼泪都流出来了,用一种胜利的眼神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黑眸里闪过一团火,喉结上下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季鱼还没反应过来,腰上突然一热,被男人拽进怀里。
唇上砸下来烙铁一样滚烫的东西,湿湿的,有点硬,又好像很软。
这不是男人的嘴唇?
他在吻她?!
第24章 haper 24()
季鱼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火热的唇;在她唇上来回摩擦;舌头很快就伸出来,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两下,三下
这阵势她怎么那么熟悉?
季鱼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了;上次在海里,她舔了他的唇;也有好几下。
所以;他来找她算账?她心里苦笑,这男人记性还真好啊!
问题是;他舌头舔完了她的唇还不走,从她双唇间的空隙趁虚而入;舌尖抵住她的牙齿,似是要撬开;伸进她嘴里来。
季鱼慌了;他这是要干嘛?真的要吻她吗?
她紧咬住牙关;不让他得逞。
这次要让他占了便宜,下次她想撬开他的嘴讨回来;肯定没那么容易。
可是;她的抗拒,似乎没让男人退却;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没有再直接撬她的牙关;后退了小半步;开始吮吸她的唇,力度不小。
这男人,力气怎么那么大?就连这两片唇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她很快感觉到双唇火辣,像是直接被烙铁夹住,底下燃起烈火在灼烧,刚才她吃生姜好像都没这么辣。
季鱼微微皱眉。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白色瓷碗掉落在地的声音,他双臂圈住她,把她抱得很紧,紧到她几乎要窒息。
季鱼呼吸越来越艰难,大脑已经开始缺氧。她潜水这么多年,都很少有这种感觉。
她感觉他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把头往后仰,双手按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
他紧抱着她的双臂松开了一点,一双大手贴着她的脊背,上下浮动,似是反复在感受她脊背和腰的曲线。
没多久,他刚松开的双臂,又开始发力,一只手往上,滑到她的后脑,按住,不让她的头后仰或有丝毫偏离,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上,把她的身体按在他身上。
她身体往后仰,他身体靠上来,步步紧逼。他像个渔夫,用他身体这张网,把她这条鱼牢牢网住。
他的每一个动作,季鱼都能感觉他的用意。
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做一条落入网中任人宰割的鱼,她应该推开他。
可她的大脑似乎不受理智控制,悬空的手抓住他的臂膀,却使不上力。
两个人的唇和身体,密不透风地紧贴在一起。
季鱼感觉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脉搏也超出正常律动范围,大脑里越来越空,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海上起了雾。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也不知何时,他的舌已经滚到她嘴里来,在她口中扫荡,像是搜救人员在打捞海底的什么物体一样。
地毯式地扫过一遍之后,他舌头一卷,像是打捞到了目标物体,迅速往后撤。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季鱼才意识到,她嘴里的姜不见了。
季鱼气喘吁吁,仰头看着男人。
他也喘着气,偏着头,没有正面看她。嘴角动了几下,像是在咀嚼什么,嗓子吞咽,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才停下来。
季鱼只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动静,一清二楚。
诱惑!
季鱼上齿紧咬住下唇,心底竟然有一股冲动,冲上去,也去他嘴里打捞一番,不能白白让他占便宜最后却没动。
一惯洒脱的她,这个时候有了顾虑,生姜明显已经被他吞下去了,她去捞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觉得,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扯平的,你来我往之间,会牵扯出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海坤往后退了两步,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和生姜一一捡起来,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他脚步很急,也有些乱,从船长舱走到甲板上,他脚步顿住,左右看了看。
海坤寻思着,是直接回驾驶舱,撒手不管,还是去餐厅,找枇杷再要点新鲜生姜片,再回船长舱,把剩下的事情做完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枇杷从餐厅出来,跑到他面前,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去给她送点生姜。”海坤把手中的生姜递给他,指了指季鱼住的房间。
他转身走向船尾,走到床沿,纵身一跃,跳到了船舷以外的狭窄的横板上,快步走入鲸鱼嘴里,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所,长舒了一口气。
海坤直接往地板上一躺,看着天空,碧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