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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却对外界发生的这一切并不知晓,比起世界的命运人类的危机之类,他更担心自己的性命。
世理教的原教主,本该是最为谦逊的神仆的人——安德森,他在最重要的时刻反水,给他的主人造成了极大损失。由于契约被破坏,造成他的生命正急速流失,现在他时刻都胆战心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反噬致死。
“安、安德森大人!”
他本来的仆役,现在是照料他伤势的护理人员,如今正表情极为难看的结结巴巴呼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
没等护理人员说什么,看得就看到了让对方脸色难看的罪魁祸首。说实话,如果有镜子照,他不意外自己的脸色肯定也跟见鬼一样。
“你又想干什么?”
每次看到露娜都没好事,这头魔物一直对他充满敌意,似乎不给他添堵就浑身不舒服。
“哎呀,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我只负责带路,想见你的可是那位呢,是不是很期待?”
安德森听了紧张不已,那一位终于准备见他了,有机会见面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尚有一线生机。能否抓住这个珍贵的机会,就看他是否够聪明。
于是他二话没说就跟露娜走了,完全不顾医生跟看护的劝告,无视自己受伤的身体不适合随便走动的事实。
走到门口露娜停下脚步,让开到一边示意让他自己进去。安德森有些犹豫,他记得这里是一个很宽广的会议厅,里面足够数十甚至上百人开会的空间。作为会见的房间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那一位真的在里面等他吗?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别无选择,就算知道可能是露娜的陷阱,他也必须往下踩。于是安德森最终还是双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安德森不由一怔。房间里面犹如另一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笼罩,甚至分不出上下左右,给人一种打开了任意门进入宇宙外太空的错觉。
但是有个人的身形非常鲜明,就像他本身就散发某种波长的光,使得人能在黑暗之中也能辨别。
不,应该说是他的形象直接映射在脑海之中,鲜明犹如亲眼所见。
安德森看向随意悬浮在空中的人影,内心不禁这么想着。
“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呢。因为你的自作聪明而作茧自缚,稍微吃到些苦头了?”
蓝贺一眼看出安德森现在的状态,有些怜悯的感慨道。
“请、请您饶恕我的愚昧!”
安德森以最虔诚的姿态跟语气恳求道。谁知在他正准备跪下的时候,有什么从他的身后蔓延开来,将他禁锢紧锁在难以挣脱的范围里。
“可以吃吗?我已经忍了很久,这孩子是我早就预定好的。”
什——?!
安德森想回头,却发现自己就像深陷泥沼,浑身沉重无法行动。
怎么回事?谁……什么东西在他身后!
“当然会跟你一起分享的哦,我自——我的兄弟。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蓝贺无法维持装13姿态,他不得不抬手轻敲几下自己跳动的太阳穴。
“给我闭嘴,放开他,还有不准再用这种奇怪的说法。”
干涉很无辜,好东西大家分享有什么错?自己的兄弟简直莫名其妙。下次不分你了,哼。╭(╯^╰)╮
安德森感觉到束缚他的力量消失,不禁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汗如雨下。他知道刚才自己就在死亡的边界线上,差一点就尸骨无存。等缓过劲来,安德森再次抬头看向蓝贺,目光中充满敬畏。从刚才的经过,很容易判断出谁处于主导地位。
“安德森,我没有生你的气。求生是生物的本能,尤其在恐惧的时候人类容易做出愚蠢的判断。”蓝贺继续说道,“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让你扰乱死神降临于世?”
能够看到任何一种可能性的干涉没能预测到这样的未来,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出乎预料。连死神降临的真正意义都不清楚的人,却突然出手干扰了计划,怎想都不对劲。有其他的‘谁’给了安德森错误的信息,诱导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没有谁,我只是觉得不能——”
安德森迷茫的回答,说道中途自己也觉得不对。
为什么觉得不能让仪式继续?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灵感,告诉他哪怕是操纵邓肯也要破坏死神的降临?
“是精神暗示。”
有双手从安德森的身后探出,交叠盖在他的脸上,遮住他的额头跟双眼。此时可看清,在他身后之人正是‘陈军’!
“查到了。还记得之前从我们嘴边溜走,只吃到一只手的附身系恶灵吗?是它从中捣鬼。藏得倒是挺深,一点味道都闻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溜到谁的身体里。”
说实话,蓝贺完全不记得干涉说的是谁,只是隐约有个印象似乎有这样的事。他还以为那个恶灵早被吃掉,或者销声匿迹藏起来了。没想到在这么近的地方,还有胆子虎口拔牙。
“我想它应该没有离开太远,还潜伏在附近准备看好戏。交给露娜来办是否有些勉强?”
在蓝贺来看,能坑自己一把的恶灵相当不简单,露娜跟对方之前肯定存在等级差距。擅长精神操纵的露娜能够找到对方的行踪,却未必能抓到它。
“有弗兰的协助应该没问题,他可是恶灵的天敌。”干涉建议。
“但是弗兰离开的话,‘塔’就无人镇守。”
“你倒是忘了,还有‘他’在。差不多到唤醒‘他’的时候了吧,我亲爱的兄弟。”
毕竟也是属于我们的一部分嘛。
第240章 所谓信物()
邓肯的内心难以平静。
他承认自己干过很多坏事,死在他手上的人自己也从没想过去数到底有多少。再想想从前,他还趁火打劫对那些被世理教利用之后遗弃掉的小孩出手,就算说他是人渣他也无从辩驳。
但说实话,这些人对他来说都只是路人npc,连名字都不需要知道的甲乙丙丁。当你将一个人符号化,你是无从对他的生死或者遭遇有任何感触。
卡崔娜不一样,对他而言,这孩子不是没有自我跟知觉的人偶。所以当医生告知他,这女孩的内脏已经衰竭得非常厉害,正如行走着的死者时,他内心涌起难以描述的感受。
‘就算缩头缩尾,像狗一样活着,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你是想无声无息的死,还是试图挣扎一下,争取活下去的可能性?’
邓肯想起当初卡崔娜对他说过的话,现在想来,与其说是策反自己,更像是她的真心话。能够看到未来的少女,知道自己只有短暂如烛火的生命,依然挣扎着想要争取什么。她所希望的,大概只是能在最后的时间里跟重视的人平静生活而已。可惜这只是奢望,就连她所依赖信任的那个人,也只是死者遗留在人间的残像。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或许连活着的渴望都也跟着消失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些,邓肯就觉得格外难受跟寒冷。大概是一无所有也毫无希望这点,让他相当有代入感。越是了解这女孩的事,他越无法置身于事外。
已经可以肯定,她只会被尽其所能的利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被遗弃,悲惨的死掉。看一看安德森大人就知道,胆敢违抗那个意识会有怎样的下场。不,就算平静接受一切,恐怕结局也没什么不同,这就是被‘命运’抓住的可怜虫们的最终末路。
‘我得带她离开这里。’
突然冒出来,一闪而过的想法让邓肯紧张不已。他不敢再细想什么,时不时疑神疑鬼的四下张望,生怕boss突然从哪里出现直接把他挂回重生点。但事实上并没有危险靠近,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于是他继续放肆的想下去,越想越觉得自己必须行动。现在boss恐怕在忙别的事情,还没顾上找她秋后算账。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是这女孩做了惹恼boss的事这点显而易见,否则也不会从圣女的地位跌价到连科研人员都无视她生死的地步。等boss有时间收拾她的时候,恐怕也离自己被秋后算账的时间不远了。想想看,连顾杰都看出自己内心的动摇,更何况无所不知的boss?前一次还能用安德森大人做借口,再有一次他可没用自信能撇清关系。
逃走吧,带上这女孩一起。就算世界是一场大型游戏,他也不想试着挂点一次试试看。万一没有重生点的设定呢?
再仔细一想,邓肯却发现自己混得相当可怜,就算想逃都没地方可去。他的人际交往以及所触及的全部,都在世理教。无论吃喝住行都是世理教提供,他竟然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能让他隐藏行踪的任何地方。他就是世理教养的狗,完全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他唯一能想到能去投奔的势力,恐怕也只有从世理教分裂出来的江川贵一那边,或者是依然在垂死挣扎,试图脱离boss控制的超心理学协会的残党。两个都不是好选择,江川贵一对自己跟卡崔娜都有敌意,未必肯接收他们;而超心理学协会之中又有很多议员的内线,议员的势力早被boss抓在手里。
仔细想想,邓肯发现自己竟然悲催到只能去投奔中**方的地步。由于之前所发生的事,世理教对这个国家的渗透最少,而且那边有陈子芹坐镇似乎让人安心很多。
但是中**方或者陈子芹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他,毕竟自己前科太多,难以取信于人。再想想自己认识的人之中,能在这种情况下帮上忙的,竟然只有他所以为的这场大型游戏的‘主角’卫钟。可惜的是卫钟已经被控制住,想把她捞出来可比登天还难。再说他要敢带着boss的女人落跑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
思来想去,邓肯觉得自己得想办法见上卫钟一面,弄个信物之类的。只要能说服陈子芹,他觉得差不多就能解决问题。
拿定主意之后邓肯就立即行动,即便现在他的身份有些微妙(前直属上司因过错被关小黑屋),仗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嚣张做派竟然也没人敢阻拦他。哪怕是顾杰博士手下的研究员,见了他也不得不放行,看来自己人缘还是不错的(作:明明是相反,谁都知道得罪你很麻烦!)。
见到卫钟之后,邓肯发现自己想多了。试问一下让他见一个昏迷的人有p用啊!把人叫醒直接对话这种行为太过明显,研究员们只是不想得罪他,又不是真傻!
邓肯眉头紧皱,徘徊了好久,实在找不到可以拿得出手的信物。也是,连裤子都q抢别人的女人能有什么信物,摔!
突然他注意到一样非常标志性的某样东西,这的确能作为卫钟的信物。但,这样做,等将来见到卫钟被她收拾的几率也很高。
想起卫钟之前坑自己的各种事,邓肯下定决心,管她呢,就这么干了!
“邓肯大人,您在做什么?”
一名研究员见他拿出匕首,生怕他伤到重要的实验材料,连忙惊讶的问。
“咳,是这样。她的头发太长了,我觉得不能这么放着不管,会让boss认为我们虐待战俘。”
这么说着,邓肯毫不犹豫迅速动手,割掉卫钟头上很大一簇刘海。